“也是,我們的確可以比斗一場。”寧箏笑著說道:“那么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如何?”
圣靈仙尊笑著,
“自然可以,史前的仙尊們,也會親自觀禮,見證這一場過去和未來的重大會面。”
圣靈仙尊直接回到了客房之中,盤膝而坐,陷入了潛修之中。
見他離開,寧箏心中暗嘆一聲:終歸要在武力上見真章。
打是必須要打一場的。
這一戰不可逃避,都要驗一下對方的成色。
對方要看你們的環仙尊,曦戎莊主飛升之后,是不是外強中干了,沒有強大戰力了。
而寧箏這邊要看史前的仙尊,派到未來的極道仙尊,水平如何,探一探對方底牌。
三局勝負。
雙方的選手,必然都是極道仙尊。
初始五五分,贏一局拿一分資源,三局如果全輸,變成了對方拿五三分資源,自己這邊只剩下兩分資源。
這已經是被騎在臉上,瘋狂抽成!
把自己的家產不斷往外送,人家的回流資源就那么2成,這誰扛得住?
就像八成的水分蒸發到大氣層,但只有兩成化為雨水回歸大地,水循環失衡,遲早要被弄干旱枯竭!
并且。
若真是輸了一個三局三負,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人家干脆就撕毀協議,拿什么八成?
史前的仙尊,直接派那三個極道仙尊打死你,一口氣拿十成!
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場戰爭。
反之,寧箏這邊也是如此,如果連贏三場,就代表他們古代仙尊對未來的掌控力不足。
你都對未來沒有戰斗力,你管得住我?
直接對過去開閘放水,把上游泄洪,偷他老巢你派人來還打不過我,等死吧你!
所以。
只有一勝兩敗,兩勝一敗,差距不大的情況下,雙方才會履行條約。
這里面的門道可大著呢!
“以上,就是我對于這一場世紀擂臺的分析!”
會議室里,眾高層落座,聽聞了夜狂修的一波炫技般分析,眾人紛紛點頭。
“不錯!”
“倒也有點意思。”
“看起來是一場簡單的擂臺,其實意義的確重大。”
雖然不少人也能猜到這一點。
聽完了分析,寧箏的目光落在眼前三位仙尊身上,淡淡道:
“諸位以為如何?三場擂臺得出三個極道仙尊,三位最近可曾突破?要不要上戰場,替我們作為一名選手出戰?”
曦戎高層的修士們,齊齊看向他們三個。
最近,他們和圣靈仙尊已經不是用走得近來形容了。
殼中仙尊也不尷尬,嘆道:“我們其實還是站在未來這邊的,是和圣靈仙尊,虛與委蛇罷了。”
“我們只是不想打,不想戰,他們可是永劫不滅的史前仙尊,我們何必那么剛烈?”
“先妥協一下,拖延一下時間,過去已經達到了瓶頸,潛力耗盡,未來有無限可能,我們是怕你們意氣用事。”
“的確,拖得越久,我們就越強。”大壽仙尊這個老頭子也撫摸著胡須,慈眉善眼道:“我們是想贏下這一場比賽的。”
他們三個對視一眼,倒是沒有說假話,心中的確是想贏的。
這一場比武,直接關系到兩邊的重大利益。
他們都不想被割肉成這樣。
真只剩下2成,他們也虧麻了!
旁邊,韭菜榮忍不住冷笑說道:“你們站在他們那邊,當求和派,就是不想和他們打,但現在還不是打起來了?”
“這是雙方合作的比武,不是直接開啟的戰爭。”大壽仙尊忍不住辯解道。
“騙誰呢,換個名字罷了。”韭菜榮冷冷道:
“他們只是不想打群架,把戰爭范圍擴大,讓一群多維分身降臨。”
“畢竟這三個核心戰力仙尊如果打不贏,這三個核心戰力分裂出來后的分身,也同樣打不贏我們的余燼分裂。”
“這已經是戰爭了,就像是兩個克隆人文明,先用克隆原型進行作戰,就能看出未來誰的克隆軍隊占優。”
三位仙尊不言不語,徹底不吭聲了,顯然是被韭菜榮、夜狂修狠狠扎心窩子。
他們其實不蠢。
能想不明白這事?
但他們就是因為想得太多,知道得太多,思考越多,才越糾結,越害怕!
因為橫豎都是死。
在他們看來。
反抗,贏面不大。
妥協,也有生機。
不如選擇妥協,只是一個二選一罷了,但現在情況也不妙,對方還是要打。
韭菜榮繼續扎刀子:
“你們去幫他們,現在還不是被對方一步步得寸進尺,現在還不是來幫我們?”
“我們那有一句古話,以戰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三人憋得說不出口了。
好話壞話都讓你們說盡了,又來當思想教育員,唐僧式的說著這些圣母大道理?
“好了。”
寧箏打斷他們的話,“我知道三位的顧慮,也能理解你們,走得近可以,迷途知返就行。”
“閣下高見。”平天仙尊道:“我們可不是您有史前曦戎莊主做背景,身有退路,我們孤家寡人,實在經不起折騰。”
寧箏擺了擺手,他也是看出來了。
這些人沒有沖勁,就想圖個安穩,和平時期這并沒有錯。
但如今的活路,想要打下皇圖霸業,拿下江山,怎么可能不拼命?歷史上那個開朝皇帝,不是萬分之一拼出來的?
這些人,的確已經腐爛完了,雄心壯志不再。
或許有機會,找個辦法把他們干掉,重獲新生,活出第二世,活出第一顆年輕的心。
寧箏嘴上說著無所謂,心中卻閃過殺意,想找個機會超度他們了!
殺生為護生。
殺了你們也是為你們好。
寧箏和他們更沒有什么仇怨,只是他們的存在已經構成了不穩定因素,去死一死,復活變年輕才是硬道理。
“三位,你們且去盡量突破到極道仙尊,相信你們也相差不遠了。”
寧箏擺了擺手,“到時候,或許會讓你們其中之一,上擂臺一戰,為我們未來爭光。”
“好!”
三人也離去了。
寧箏看著他們的背影,嘆氣一聲。
當真是麻煩大得要命。
但自己還是有退路的,大不了就跑路,舍棄仙界。
依舊是那一句話,能占一天皇城,就多刮一天運數。
“韭菜榮,夜狂修,你們等人商量一下計劃。”寧箏站起身。
另外一邊。
三位中立仙尊離開仙尊會議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有說話。
“唉,唉!或許我們走錯了路。”殼中仙尊嘆氣道,“當真是劫氣迷心,失了神志啊。”
大壽仙尊露出異色,“你是說,圣靈仙尊,用他們那個迷惑瓶存仙尊神志的手段,來迷惑我們?”
“不知道。”殼中仙尊搖頭,也學起了謎語人風格,“或許用了,或許沒有用。”
他們本來就很是動搖。
再加上最近的曦戎圣母行事作風,讓他們下面的族人怨聲載道,他們自己也產生了怨氣。
畢竟曦戎這一方面的確做的有點過分,剝削他們的利益,只為拿好名聲。
“我們當時猶豫不決,搖擺不定,若本身沒有此意,怎么會聽圣靈仙尊的建議?”
平天仙尊說:“可惜,被圣靈仙尊擺了一道,說好了求和,五五分天下,他又要比一場,讓我們里外不是人。”
現在他們投靠曦戎,已經不現實了。
再回想之前曦戎的手段,那一個輪回讓他們極其驚艷,心中越發生出了一絲悔意。
曦戎的手段,當真是嘆為觀止,深不可測。
甚至現在他們也化身為腦補流,想著:曦戎之前用圣母惡了我們,或許是在考驗我們?
實際上,曦戎也只是想賺快錢,刮一波氣運值,然后準備跑路,或者拿更多氣運值守江山罷了。
但到了這種猶豫不決的時刻,他們忍不住往曦戎在測試他們的思路上腦補了。
越想,越覺得曦戎深不可測。
那些沙雕鐵匠,各個都是精打細算的高手,只是喜歡裝傻掩飾,頓時給他們三個仙尊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或許是天命如此,我們太老了,墨守成規,無缺仙尊也跟不上時代。”平天仙尊說道:“現在,唯有一法,還能取得曦戎的重新接納,還能使得我們潛力大增。”
“你是說,你要自殺?你瘋了?”
“我只是說一說,具體如何,還得再看,畢竟覺醒第二世,可太難了!”
“或許,也合該死上一死,不去賭,怎么贏?天象仙尊是何等人物啊,連曦戎莊主都是九死一生的豪賭才踏入那一步。”
三人暗嘆,覺得自己終究是老了,沒有當年的勇武和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