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的黏土狂潮236、無名之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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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無名之輩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8日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伴讀小牧童 | 馬林的黏土狂潮 


“快請坐!小田,去給馬總倒杯茶。”徐瑞明起身迎接馬林后隨后問道:“馬總喜歡什么茶?”

“奶茶。”馬林坐下來后說道:“是不是不夠穩重?”

“哈哈哈哈哈……”徐瑞明笑得很大聲:“怎么可能,就馬總的身份,您就是想吃咪咪蝦條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小田,去給馬總準備一杯奶茶。”

馬林點了點頭回頭道謝:“謝謝。”

而這會兒徐瑞明倒是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打量起了馬林:“怎么還染了頭發?前幾天我見你不還是黑的么?”

“不是染的,我一夜白頭了。”馬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不重要。”

“挺帥的。”徐瑞明由衷的夸了一聲:“我一直想染個頭發,家里死活不許,三十多歲了從來沒體驗過。好了,這個都不重要。馬總這次過來是?”

“坐坐。”馬林擺弄起徐瑞明桌上的小擺件來:“上次你說的汽車生產線,還記得吧?”

“當然了,您這邊是?”

馬林點了點頭:“我想訂三條線,就一個要求。”

“您說。”徐瑞明拿出紙和筆:“我記一下。”

“就是組裝和拆卸都非常簡單,并且零部件最好能小型化。”

聽完馬林的訴求,徐瑞明摸著下巴:“多小。”

“能通過一扇三米五高、三米寬的門。”

“這……有點難啊,您知道廠房標準都是四米五乘五的門,您這足足小了一大圈,有些部件不好進。”

馬林點了點頭:“所以得訂制。”

徐瑞明略微思考了一下:“行,別人的話這個錢我就不賺了,但您的要求我肯定得滿足。那馬總還有什么需求沒有?”

“我還打算……”馬林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要一套老式88炮的生產線,全套,包括炮彈沖壓線。”

徐瑞明明顯愣了一下:“這個您不得找上頭啊,找我不好吧……”

“因為我還要訂制規格,除了你這邊別的地方沒法操作。”馬林笑道:“畢竟已經是淘汰的生產線了。”

徐瑞明抿了抿嘴,雖然不知道馬林要這玩意干什么,那都多少年前的工藝了,但他倒也沒拒絕,這玩意不是什么難事,88炮這玩意也就是個十噸級的生產線,并不是什么尖端科技,哪怕炮彈這玩意只需要一個一體化沖壓就完事了。

他沒有多問,很快就把方案給記在了上頭,接著他繼續說道:“那馬總還有什么吩咐啊?”

“嗯,別的沒什么了。”

兩人在聊完正經事之后就扯了會兒閑天,馬林倒是把張絨的事情跟徐瑞明說了一說,雖然看似就是無心的閑聊,但這聽到徐瑞明的耳朵里可就有不一樣的意思了。

要不說有的人就是天生考公圣體呢,他只是聽卻沒任何表示,但卻在心里默默的把一切信息都記了下來,然后一直到對話結束他都沒有說任何關于安排的事情,但等到馬林告辭之后,他才把自己的秘書小田喊了過來:“等會你跟我走一趟,咱們去幫人撐個場子。”

“徐總,這會不會太刻意了?”

“刻意不刻意的,得讓人看到你上心,辦好辦砸沒關系,你得辦。”徐瑞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幫人長了臉,他一輩子能記著你。”

“行,我這就去準備。”

“車不用太夸張的,就紅旗吧,選個牌照好點的,字頭連號的那輛吧。”

“知道了。”

而張絨這邊眼看著就到了傍晚,她也到了赴約的時候,她倒是顯得從容不迫,也沒有化多精致的妝容,在手機上收到了那位女同學的定位之后,她就起身前往了。

只是這剛一出門就看到馬林站在門口跟徐瑞明聊天,她走過去之后徐瑞明便很隨口的問了一句:“嫂子去哪啊?”

“就是有個同學聚會。”

“那剛好,我跟馬總正巧約了要出去喝一杯,你就坐我的車過去吧。”說完之后徐瑞明彎下腰對車里的秘書說:“小田,今天你就負責接送一下張總,她初來乍到也不是很熟悉。”

“好的,徐總。”

張絨這時也不知是該拒絕還是該同意,只能看向馬林,馬林倒只是笑了一聲:“也行,剛好徐總約我一起去喝點,就麻煩小田了。”

“不麻煩的馬總。”小田立刻下車幫張絨拉開車門:“等會我就負責把張總接回您那。”

“多謝。”

張絨跨上車把

“哦?那我可得試試。”

“走嘛。”徐瑞明指著旁邊的共享單車:“咱們騎著去啊,騎一身汗順手再去搓個澡。”

“走!”

夜幕降臨,馬林的月夜戰神姿態再次返場,那無限體力的加持著實是把徐瑞明給累得都快虛脫了,而就在這會兒張絨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說好的飯店。

“田哥謝謝你了,我到了。”

“張總您客氣了,您去忙吧,我就在下頭等你。”小田笑著說道:“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等到張絨進入飯店,小田則挑起頭看了一眼飯店的招牌,然后就在車盒子里翻了起來,接著找到了一張名片便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喲,田爺,什么情況就您給我打電話啊。”

“別廢話啊,少爺重要的客戶今天在你們家吃飯,到時候你給安排好點,我把她的穿著打扮告訴你,你自個兒安排。”

“得嘞,您忙,這邊莪張羅著。”

這會兒張絨已經來到了包廂,這會兒人還不算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大伙兒看到她來了其實看著也是挺熱情的,然后就是夸嘛,說什么張絨越長越漂亮了之類的話。

其實這也都是廢話,她又不是第一天漂亮的,以前她只是土只是窮不打扮,一條棉褲穿八年,顯得很落魄而已。

現在人家從里到外都翻新了一圈,再加上還是研究生的學歷,雖不敢說是什么特別牛逼的人物吧,但至少在社會層次上已經跟在場大部分人都拉開了一段

距離了。

不過他們的夸獎張絨都不怎么接受,作為一個曾經的被霸凌者,她是沒有辦法說跟這里大部分人一笑泯恩仇的。

在等待階段,張絨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那面無表情,有人跟她說話她大多也會應付兩句,但其實都顯得興致缺缺。

這會兒有人就看這場面有些冷了,便主動承擔起暖場的職責,自顧自的說起了大學時的趣事來,但問題是張絨大學里并沒有太多的趣事,她是屬于那種落后同學兩個版本的人,衣著打扮也好、吃穿用度也好,就好像是跟同學們不在一個世界。

相比較她的趣事,她反倒更像是人家嘴里的趣事。

所以跟眾人格格不入的張絨全程只能坐在那聽著,并沒有說太多的話,直到那個曾經追求過她的班長就像是眾星捧月一樣的走了進來。

哎喲,這個光鮮亮麗喲,那真的是一走進來蓬蓽生輝,屋里最少有一半的姑娘同一時間眼珠子放光知道吧,散發著一股子明媚的氣質,整個人眼看著就燒起來了。

“大家都到了啊,抱歉來晚了。”

班長叫熊文韜,那從大學一路板正過來的,那一直算是個比較熱門的人物,哪怕放到整個系里都算是有名的人物,長得帥成績好能力強,妥妥的超級優質股。

但只有張絨知道這個人到底能有多虛偽,自己經歷的百分之八十的霸凌都是因為他開始的,從最開始的追求到后頭的為難,最后還各種詆毀和造黃謠,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優質的男人會干出這種事。

當時的張絨有多絕望,反正甚至就連找人傾訴和辟謠的機會都沒有,她能憋著這一口氣沒有說找個地方跳下去,完全就是靠自己堅強如鐵的意志力。

熊文韜環顧一圈之后便徑直坐到了張絨身邊,他頗為驚愕的看了張絨一點,似乎是難以想象曾經那個鄉下姑娘如今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張絨?天吶,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哦,你這該死的翻譯腔。”張絨轉過頭朝著他笑了一下,模仿著他的語氣說道:“是不是發現我不但沒有像你想的那么狼狽反而過得還可以,心里多少有了點落差?”

“哈哈哈……你看你說的,都過去多少年了。”熊文韜立刻用笑容掩蓋住自己的尷尬:“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這么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前兩年我還找過你,想跟你一起創業呢。”

“哦,那真是可惜。”張絨不咸不淡的說:“沒讓你找到是我的不對。”

說不上冷嘲熱諷吧,但全程都是夾槍帶棒,這讓誰那都會覺得不舒服。但這會兒其他那些個同學可沒聽見他們說什么,就只是看到這個優質的班長在跟張絨談笑風生,不少人心里頭可就不樂意了。

于是這會兒就有人主動跳出來說了:“班長,聽說這幾年你厲害了呀,自己開了公司,資產過億了吧?”

熊文韜聞言擺了擺手,看似十分謙遜的說道:“其實沒有那么夸張,也就是運氣比較好,少走了點彎路而已。你們要是有什么好的發財路子可以介紹給我啊。”

“老班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這哪有人比你混得好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這句話可讓在場不少人紛紛開始插科打諢起來,氣氛倒是好了不少,但張絨全程坐在那也不怎么言語,就是默默的玩手機,然后看著馬林給她發的照片在那發笑,因為他倆到現在還在門口排隊沒進去,馬林說剛才徐瑞明甚至因為低血糖而找旁邊的小孩要了半罐可樂救命來著。

看到她不言語也不笑,這會兒慣性思維上來的霸凌者們就把注意力轉到了她的身上,其中一個偏胖的女同學就好奇的問了起來:“唉,張絨。你現在在干什么呢?你好歹也是研究生畢業,一個月怎么也得有八千吧?”

張絨放下手機慢慢抬起頭看著她,然后笑了一聲:“你呢?你這么喜歡打聽別人工資,你收入肯定特別高吧?”

“還行還行,我現在在安聯科技上班,年薪也有個四十來萬吧。”

她說完還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張絨,那表情可鮮活了。

這時倒是下午張絨遇到的那個女同學發言了:“張絨現在好像是在一個叫什么磚飛科技的上班吧,我下午還在科技展上看見她了,公司規模好像不大,展臺挺小的。”

可就在聽到磚飛科技這四個字的時候,熊文韜倒是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側過頭問張絨:“你在磚飛科技?”

“嗯。”張絨很淡定的點了點頭:“怎么了?”

“哎呀……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熊文韜感嘆了一聲,然后大聲說:“你們可別亂說啊,磚飛科技可不是小公司,那可是新能源領域的大哥大。你們可能不知道,磚飛科技的創辦人就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呢,特別了不起的一個人,他們總經理也是我們學校的,還是個學姐。”

熊文韜提到馬林的時候感覺眼神都在閃光,完全就是奔著偶像路線去的,這讓張絨覺得特別好笑,而這時熊文韜側過頭好奇的問起了張絨:“你是什么職級?能見到你們老板嗎?”

“問這個干什么?”

“哎……你不知道,我現在干的這行最大的制約就是電池問題,我之前一直想聯系磚飛科技的學長,可是第一道門檻都過不去,我公司體量太小,人家直接把我篩下去了。”

聽到這話之后,大伙兒這才開始搜起了這個磚飛科技,但問題是網上沒有任何有關這個公司的信息,唯一相關搜索就是長壽牌農用四輪車,其他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別搜了,你們搜不到的。磚飛科技特別神秘,基本都是直接對標央企的,而且里頭很多軍工技術,不會跟一般人合作的。”

熊文韜唉聲嘆氣了一陣,接著就又把重心轉移到了張絨的身上,本來還有點桀驁的他現在是百般吹捧,但聊上幾句就會想方設法把話題引到磚飛那邊去。

張絨抿著嘴笑,也不說話就是在那聽。對面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他正在絮絮叨叨不停的對象正是磚飛科技的實權副總經理。

什么叫實權副總經理,那就是如果張絨愿意的話,甚至可以直接繞過馬林把磚飛科技給賣掉,雖然賣掉之后肯定第二天就會被強制贖回,她也會去踩縫紉機,但至少她能夠做到這一步。在集團內,張絨幾乎是管理著所有資金的流向,從廠房建設、原材料采購、商務對接甚至是中

午吃什么菜都是她的工作范圍。

如果這還不叫實權,那真不知道什么才叫實權了。

至于跟誰合作,那也都是她一句話的事。馬林跟大炮都不會去過問這些東西,而除了這兩個甩手掌柜,整個千億集團的實際管理者就是熊文韜面前的這個早就已經化成金鑲鉆大黑天鵝的張絨。

“也不為難你了,你才剛畢業沒多久,估計也沒辦法接觸到你們公司的高層。”

熊文韜的話音落下,旁邊立刻就有人開口了,正是下午跟張絨相認的王若昀,她用那種極親近的口吻道:“她呀,她也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人,沒有那個能耐幫到你的。”

聽到這話的熊文韜也是暗暗嘆了口氣,甚至試圖去拍張絨的肩膀,但卻被她敏捷的閃了過去,這會兒張絨也還沒解釋,只是笑著說道:“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大家都不用客氣,有什么忌口的可以提前說。”

“算啦,你那點工資你自己都不夠花呢,還是我來吧。”熊文韜這時再次開始撒播魅力,他非常紳士的一抬手:“服務員,你們這最好的套餐是什么?多少服務費?”

旁邊一直等待著的服務員走上前躬身道:“您好,我們這的至尊套餐是每位3888,加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

“行吧,每個人一套。再加兩瓶紅酒,要白馬莊的。”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今天這個包廂的菜品不接受訂制。”

“什么意思?”熊文韜側過頭問道:“強買強賣啊?”

服務員立刻滿臉微笑的說道:“我們經理說今天這個包廂的菜品標準按照最高規格出品,各位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最高規格?什么意思?那得多少錢?”王若昀驚呼一聲:“你們這怕不是個黑店吧?”

服務員連忙讓前臺將這里的單子小票拿了過來,那票是跟超市票一樣,但上頭的價格看得令人頭皮發麻。

頂級魚子醬,八千二一位,一共十三位。半頭鮑一萬五一位,也是十三位。八斤二兩的野生大黃魚,總價十五萬,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不包括酒水總價六十五萬,兩瓶酒再翻一倍。

看到這個菜單,在場的人都木了,接著這里的經理小步快跑的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說道:“今天晚上全場由我們老板請張總以及諸位享用,如果不夠可以隨時增加菜品,今日供應無上限。”

張總?什么張總?

王若昀好奇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這沒有什么張總啊,這么貴的菜……”

“沒有,不會認錯的。我們老板特別囑咐過的,這是為磚飛科技總經理張絨張女士準備的,不會有錯的。”

話音落下,本來還吵吵嚷嚷的屋子一下子就陷入了詭異的死寂,就連張絨也有些愕然了,她笑了笑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打個電話。”

張絨來到外頭打電話給馬林詢問到底什么情況的時候,屋子里的安靜仍在保持。剛才他們還在聊磚飛到底有多牛逼,甚至在場最優質的班長還特意給大家科普了一下這個磚飛科技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企業,身后的集團又是個什么水平。

這只是一轉眼就發現磚飛科技的總經理居然就一直在現場,而且還是那個從頭到尾都不怎么參加話題的張絨。

“沒事,你玩得開心就好。”馬林在電話里跟張絨說道:“吃完飯之后再請他們去唱個歌什么的吧,玩得暢快一點。”

張絨嗯了一聲,然后小聲道:“我的意思就是這東西太豪華了,他們不配吃。”

“無所謂。”馬林的態度仍然是那么輕描淡寫:“等會去玩的時候再打包幾瓶好點的酒,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

掛上電話,馬林看向徐瑞明,兩人相視一笑后馬林開口道:“四臺生產線,加上未來所有的鋼材產品加工訂單,你能吃下嗎?”

“您說能那就能。”

而在另外一邊,當張絨再次進屋的時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而她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張絨這時抬起下巴:“我們快點吃完,等會大家一起去唱個歌,好好的敘敘舊。”

這句話說出來殺氣騰騰的,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解恨,仿佛一瞬間那些積攢在胸中的怨恨都沒了,乳腺都他娘的通暢了。

是真過癮啊,可惜要是大炮在這里的話就好了,她大概是最能體會這種感覺的人了。張絨在這個瞬間是真的愛上了這種感覺,她恨不得每天、每個禮拜、每個月都來一次同學會,看著他們一個個無話可說和震驚的表情,開心到連癌癥都能治愈。

果然就跟徐瑞明說的那樣,簡單粗暴下流低級但就是有用,非常非常有用。不就是錢嘛,沒錢的時候他們因為沒錢而嘲笑自己,現在他們又該用什么態度面對自己呢?

想到這里,張絨一口濁氣吐了出來,轉過頭笑著問道:“班長,你剛才跟我說什么來著?哦,想認識磚飛的老板是嗎?我就是,我是三個老板之一。”

夠長吧,情緒夠連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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