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被抓的消息很快就流傳了出去。
他很有名的，雖然之前被馬林給dss一頓之后風評和口碑都下滑了不少，但總體來說他還是很有名的一個人，畢竟光環太多了，最年輕的百億俱樂部選手，高知群體，同時也是個非常有名的社會實踐家。
但好死不死，這次傳出來的內容是他被國字頭的給帶走了，而且還是在登上前往八嘎的飛機之前被抓的，很有可能是因為投靠了八嘎。
這話一出來在當前的輿論環境下那可是惹了眾怒了，漢奸張啟的名字一下子就上了熱搜，各種輿論八卦滿天飛，事件熱度一時之間超過了那些娛樂明星的花邊新聞。
“原來是個漢奸，難怪他每次說話都透著一股子精致利己主義的味道，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支持嚴厲懲處這些漢奸賣國賊！”
“你們知道吧，我聽我姑姑說這個張啟派人去偷國家機密賣給小八嘎才被抓的。”
網上的討論聲一邊倒，幾乎已經沒人再敢為張啟說話了，聲名狼藉已經不足以描述他現在的狀況，而在做調查的時候，他的資產也基本歸零了，因為徐瑞明給他的那個公司是個空殼公司，實際資產就只有三百多萬。
知道這一切之后的張啟也不是傻子，他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其實是被人做局了，而做局的人恰恰就是他最信任的徐瑞明。
“我要檢舉！我要揭發！”
張啟帶著手銬大聲喊著：“都是徐瑞明讓我干的！你們去查他！他一定有問題！”
其實就算張啟不說，徐瑞明也是要被接受調查的，但他早就已經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包括跟馬林那邊簽的技術專利協議等等，再加上張啟也還沒開始用拿到的技術牟利，所以徐瑞明所有的東西都是合理合法的。
而這會兒那份張啟簽的協議則成為最后干死他的那根稻草，當張啟知道知道之后，他連頭皮都是麻了，他怎么樣也不會想到就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會干出這種事。
如果這時候吳娜如果把徐瑞明說出來的話，徐瑞明可能是真的要倒霉的，可關鍵問題是說出徐瑞明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如果一口咬死是張啟的話，還能說明她是受到了蒙蔽，但如果說出徐瑞明的話就幾乎是明著說他們在做局。
被蒙蔽和做局的量刑標準可是不同的，吳娜老早就查過所有的可能了，也咨詢過一些相關的律師，如果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來說，三年最多五年就出來了。
但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他們誰都沒想到她拍照的內容里頭夾著一張對于后頭那些產品的性能評估，這個是產品對照說明，可有這個跟沒有這個的意義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而就是因為這一張紙，張啟從普通的商業犯罪才變成的叛國。
相對應的吳娜這邊也會受到非常特殊的照顧，接下來就是夏林他們順著吳娜這條線直接把那一條線的人給拉了進來。
其中又牽扯到了徐瑞明，可徐瑞明仍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當問到為什么要介紹吳娜去那邊的時候，他甚至都沒過多的思考就直接說是張啟求他的，說想讓幫女朋友找個相對穩定的工作，再加上吳娜本身也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嘛，所以他當時也沒多想就給安排了一下，甚至都沒有送禮只是給介紹了一下工作，后頭的事情就一問三不知了。
再順著線問下去，就把那個將吳娜安排過來的人給牽扯出來了，問他為什么會安排吳娜到馬林那邊去當駐場工程師，人家說是吳娜自己要求的，本來這是不合規矩的，但因為吳娜年輕漂亮……
換句話說就是這里頭涉及到了權色交易，這里頭吳娜用身體作為代價ng賄賂了對方，這一下情況都理順了，上上下下包括張啟在內七八個人被牽扯了進來，其中還因為那個領導被抓還真牽扯出來兩個專業人士，甚至位置已經不低了。
一下子今年最大泄密案算破在了夏林的手上，然后夏林消失了幾天，回來之后拿了個二等功獎章給馬林顯擺……
“這么寶貝啊？”馬林想要去拿那枚二等功勛章但被夏林給躲開了：“碰都不讓碰？”
“那是，你摸我女朋友我都能忍，這個不成。你摸它就是摸我命根子。”
馬林眉頭皺了起來：“誰要摸你命根子啊！而且我也不摸你女朋友。”
“我也沒有女朋友。不過說起女朋友，張啟那小子是真的猛啊，為了你他是真讓女朋友去陪房啊。”夏林點上一根煙嘬了一口：“就是那個吳娜，看著挺好看的。”
馬林笑了笑，拿起吳娜生日那天大家的合影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評論。”
“不過聽說吳娜床上功夫了得，你本來可以試試的。”夏林瞇著眼睛看向窗外：“現在沒機會了，我打聽了一下，她被判了五年。”
“五年嗎？”
“對，五年。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張啟的指揮，張啟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涉及到軍事機密。反正整個過程中她的量刑是最輕的，張啟因為叛國罪被判了無期。”
馬林一愣：“無期……啊？”
“對啊，無期。叛國罪跟盜竊罪是不一樣的。如果通過竊取、刺探、收買等方法非法獲取機密，可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情節嚴重的，則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吳娜就是這個情節嚴重的，判了個五年。張啟那個就是對于境外機構、組織、人員竊取、刺探、收買、非法提供機密或情報的情況，包括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他被頂格處理了。”
馬林驚愕了一陣：“多了一個境外就多了這么多啊……”
“沒有這個境外，他倆都不一定會進去，罰點款子就完事了。”
之后馬林把這個事跟大炮他們說的時候，兩人都覺得挺唏噓的，但也算是咎由自取了，不過大炮對于馬林能夠經受住妙齡御姐的誘惑巍然不動的表現非常滿意。
“小絨，晚上給馬總口一發，以茲獎勵。”
“你能不能死啊？”張絨瞪了大炮一眼：“說話不分場合的么？行啊，那晚上我去他屋里你別打擾。”
“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哈。”大炮嘿嘿的笑：“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而這時旁邊坐著的夏林端起碗就跑……留下馬林一個人坐在那尷尬到想哭。他就琢磨著真有這個獎勵也別說出來啊……在他頭上敲三下不就完事了么，到時候三更天的時候他過去開門就得了，這明著說出來了，讓他怎么好意思呢。
不過晚上的時候馬林還真沒時間，因為夏林的同事來了一批，要調查取證還要跟馬林聊一下，這一折騰真的折騰到了三更天。
馬林當然沒事，但既然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廠里所有人都要接受審查，包括夏林和大炮他們都不例外。
等著一系列審查結束，這眼看可就到了十一月了，想著去年就是這個時候馬林發現的門，這一轉眼已經一年了。
“馬林。”
這天馬林正在辦公室里繼續琢磨外骨骼的優化方案，這會兒張絨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看到馬林之后笑了笑，然后坐在了對面。
看到她忐忑的樣子，馬林就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我……想回家給家里人掃墓。”張絨抿了抿嘴：“你……”
“行。”馬林笑了起來：“想讓我陪你去是吧。”
張絨雖然沒有說話，但亮晶晶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不過思考很久之后，她還是開口道：“現在你是不是也不方便亂跑……要不就算了。”
“沒事，我問問夏林。”
馬林找到夏林，夏林知道之后哦了一聲：“這個啊，還是要小心一點。盡可能避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盡可能避免獨自去野外，盡可能不吃陌生人給的食物。其他的基本就沒事，電視上什么狙擊槍、毒針啥的在咱們這都不太現實，而且真要去的話，我給你當司機，咱們開車過去。”
“那不是麻煩你了么。”
“嘿喲，大哥我就吃這碗飯的。你要真在外頭被人給嘎了，我就下崗了，去可可西里看藏羚羊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嗷。”
“那跟非洲去鉆大草原呢？”
夏林沉默一會，指著馬林：“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
得到這個消息，張絨明顯就高興了起來，然后兩人稍微規劃了一下路線，畢竟馬林這一年也挺累了，索性趁著這個機會也順便出去走走逛逛。
不過王夏至同學雖然知道這件事而且也很想去，但因為事情比較忙，而且她那個爹好像又在鬧幺蛾子了，她得回去看一眼，雖然她也老是想氣她奶奶，但自己氣還好，自己那個爹是可能真把老太太氣死的。
“你們記得戴啊，戴了不算給。”大炮滿臉悲切的拍著張絨的肩膀：“記得沒有？”
張絨一臉茫然：“你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