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俏和楚望塵在睿親王府足足呆了一天時間,直到用過晚膳才離開。
等將人送走后,睿親王府的管家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
“王爺,安平郡主已經被您迷住了,趁著鄉試這幾天時間,您一定能徹底俘獲她的心。”
公孫俏雖只是一個女人,但她背后有東洲國,還有五座城池當嫁妝。
即便是高傲如睿親王,自是也想娶她為妃,這樣就能多一個助力。
睿親王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楚望塵和公孫俏都很不簡單。
她今日表現出來對本王的愛慕,也許只是她想讓我們看到的。”
管家不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同時吊著王爺您和太子殿下?”
“猜的不錯,他們此次來京城可不是和親這么簡單,應該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爺,既如此,我們是不是讓他們早日離開京城,或者是……”
管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我們先靜觀其變,而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許還可以合作。”
“是,老奴明白了。”
“嗯,下去吧。”
從睿親王府離開后,公孫俏騎在馬上走在馬車一側,楚望塵則是靠在馬車里的軟墊上昏昏欲睡。
侍衛楚寧看著他家主子那張蠱惑人心的盛世美顏,幾次欲言又止。
楚望塵雖閉著眼,卻仿佛能看到他的表情一樣。
“有話就說,別一臉便秘的模樣。”
楚寧委屈地對了對手指,殿下長得一副謫仙模樣,有的時候說話卻是真的粗俗。
“殿下,我發現安平郡主變了。”
一聽是安平的事,楚望塵顯得有些興趣缺缺,不接話也不打斷。
楚寧繼續往下說,“她好像沒之前那么關心您了。”
“是好事。”公孫俏之前對他的心思,楚望塵是知道的,所以這次也是真的想給她找個人嫁了。
“她現在好像更關心李小姐了。”
楚寧這最后一句話讓楚望塵睜開了眼睛,“回去后讓她去書房見我。”
“是。”
楚寧很想問他家主子為何突然緊張起來了,但想了想,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
回到下榻的宅子,楚望塵就直接去了書房,公孫俏跟在身后。
等門關上,公孫俏忍不住問,“表哥,你找我有事嗎?”
公孫俏之前都是執意叫楚望塵太子哥哥的,如今卻主動改了口,確實改變很大。
“你坐。”
“表哥,你長話短說吧,我還要回去練鞭呢。”
楚望塵眼中的狐疑更甚,“你什么時候這么上進了?”
“咳,上進是好事,表哥應該替我高興才是。”
“說實話。”
“就是,我不想比李幼唯差太多。”公孫俏知道,就是她不說,楚望塵也有辦法知道她的真實目的,索性就直接說了。
“她在國寺奮力殺虎,又在賽詩宴上讓你免于出丑,她做了那么多,你不該記恨她。”
“表哥,我沒有。”
公孫俏急的臉有些紅,卻又不知要如何解釋。
楚望塵擺手,“總之你記住,她是本宮要拉攏的人,你不許動她。”
公孫俏很想說,她也動不了李幼唯,但是一想到那日李幼唯單臂將她摟進懷里的畫面,她就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是,表哥,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
楚望塵已經開始低頭看書了,顯然不太想跟公孫俏說話了。
公孫俏鼓了鼓勇氣,最后還是問出了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表哥,你是不是喜歡李幼唯?”
“咳咳,你說什么?”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望塵太子殿下,卻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淡定了。
公孫俏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我猜對了。”
“大業未定,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哦,我知道了。”
公孫俏哦了一聲,眼中帶著促狹,她表哥這人最是干脆利落,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他沒直接拒絕,那就等于是喜歡了。
“下去。”
“是。”
公孫俏心情很好地退出了書房,能讓他表哥生氣,她也算非常厲害了。
一直扒著門縫偷聽的楚寧,看著公孫俏臉上的笑容,他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安平郡主,殿下到底喜不喜歡李小姐啊?”
不光公孫俏看出來了,就是遲鈍的楚寧也感覺到了。
“噓,你家殿下嘴可硬著呢,你可千萬別去問。”
楚寧用力點頭,“我一定不問。”
“嗯,乖。”
公孫俏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楚寧摸了摸腦袋,她還沒告訴他答案啊。
書房里的楚望塵,他已經無法專注看書了,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喜歡李幼唯嗎?答案是肯定的。
可他還不知要如何對待這份喜歡,而且他心里明白,如果他現在表明心意,李幼唯一定會拒絕他。
楚望塵抬手將那本書蓋在臉上,嘴角有一抹苦笑,真是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被情所困。
鄉試的貢院里,李幼唯認真讀題作答,力求考出最好的成績。
與貢院里的考生們的緊張不同,清風樓里卻熱鬧的很。
清風樓的老板直接開了兩個賭局,一個是押文試第一名,另一個是押武試第一名。
京城中多的是世家公子和小姐,他們不差錢,對于這樣的賭局,他們的熱情很高。
等楚望塵和公孫俏等人趕到的時候,清風樓里已擠滿了人。
不光是來喝茶聽曲的,更多的擠在大堂押注。
為了讓大家更好地押注,清風樓的老板將這次參加鄉試的所有考生名字都制成了一個牌子。
被押注最多的名牌則是掛在最高處。
公孫俏踮起腳望了望,武試第一位置掛的是王博彥的名字。
她以為第二會是李幼唯,卻發現是周騰飛的名字,再往下是周延霆,而李幼唯的名字落到了后面位置。
“表哥,難道大家都不相信李小姐能拿第一嗎?”
看到這里,公孫俏真的很氣憤,憑著李幼唯的能力,絕對是穩穩的第一。
她一個別國郡主都知道,南辰國的人就對她那么沒有信心嘛。
“并不是,只是押她的人都沒什么錢,而這排名是按著押注的金額來排的。”
聽了楚望塵的解釋,公孫俏好受了一些,“那我們去押注吧,我想押李幼唯一千兩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