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在他們毫無設防的情況下,一伙歹徒在路上偷襲,幸好楊小花隨身攜帶保命毒藥,阿雅娜又會功夫,還有幾個貼身護衛身手也不弱,才將那些歹徒全部擊殺。
他們將此事上報金谷城城主山迪耶,希望對方徹查,可金谷城大大小小勢力眾多,還有許多遠西域的人在此,山迪耶是被關外眾多勢力架上去的城主,根本就沒有威懾力,也壓不住那些勢力,只會和稀泥。
楊三鐵要求山迪耶徹查,過了三五日也不見城主府有動靜。
無奈他只能命身邊的人警醒,這段時間盡量不要離開客棧,但是阿雅娜還要尋親,他還要采買關外的貨物帶回去,不可能一直龜縮在客棧里。
約莫過了十來天,他以為那次歹徒風波過了,再次帶著人出門,結果這回又碰上了一群悍匪,幸好大家有備而來,手里頭全都有保命的東西,再次將那些悍匪擊退。
但這兩次兇險經歷也足夠讓楊三鐵火大的。
畢竟金谷城能有今日繁華全靠著齊國,他們是齊國的手下敗將,竟然敢如此對待齊國的商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楊三鐵直接命人回齊國,同邊關守將告狀。
對方許是兩次不成狗急跳墻,這回竟然直接派人沖進客棧動手,幸好蕭重云的人馬及時趕到,不僅將那些人活捉,同時威懾了一眾金谷城百姓。
蕭重云沉穩地呷了口水,將手中的長劍從左手換到右手,犀利地眼眸掃過楊三鐵夫婦以外的人,“你們是不是招惹了關外的勢力?”
“不可能!”楊三鐵想都不想就搖頭,“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到關外經商了,上次過來這邊更亂,那個時候也沒人敢這么明目張膽行兇,這次我可是帶了足夠的人馬前來,一般商旅誰敢冒這種風險?除非”
楊三鐵看向阿雅娜,眉頭擰成疙瘩,“除非他們是沖著阿雅娜來的。”
這時蕭重云才把目光落在阿雅娜身上,挑眉問道:“這就是保護雪君姑娘的那個女護衛?”
楊三鐵點點頭,“確切的說她是我阿娘收留在府里的孩子,畢竟她不是齊國人,那賣身契就跟玩兒似的,隨著年齡大了,我阿娘怕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就讓她隨我們出關尋親,一路上還好好的,就在我們到了關外一個月后開始出現問題。”
那一個月他忙著四處做買賣,阿雅娜則天天早出晚歸打聽自己的身世,她能想起的東西有限,但都是關鍵,從阿雅娜提供的信息,她的父母在關外身份不低,只要問一問十幾年前關外哪個勢力的大人物丟了孩子,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蕭重云陷入沉思,就在此時,金谷城城主山迪耶帶著幾個隨從趕了過來,一進門便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在蕭重云面前不停地賠笑,“蕭將軍,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山迪耶學著漢人那一套寒暄,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蕭重云壓根沒給他好臉色,“山迪耶,若是本將軍沒記錯的話,這金谷城能有今日的安定繁華都是因為齊國大軍,對吧!”
“是是是!”山迪耶氣弱,偷偷看了楊三鐵一眼,心下那叫一個悔啊!早知道這人有這么大的背景,他說什么都不敢如此怠慢,如今只怕是難以善了了。
蕭重云的神色驟然一冷,猛地上前一手提起山迪耶的衣領,“那你為何縱容關外勢力對齊國商人行兇?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于你?”
山迪耶嚇了個半死,連忙求饒,“蕭將軍,不關我的事啊!是是有人不想他們活著走出金谷城,對方我惹不起啊!”
山迪耶哭喪著一張臉,身子幾不可查地抖了抖,似乎十分恐懼那股勢力。
他這反應整得楊三鐵都好奇了,“誰?”
山迪耶瞥了阿雅娜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是是雄鷹部落的翰真王子。”
“雄鷹部落?”楊三鐵迷茫地看向蕭重云。
蕭重云來了西邊已經將關外的勢力摸了個透,聞言也是面色微變,沉吟道:“雄鷹部落是關外最大的部落之一,占據整片松撻草原,與之相對的是野狼部落,他們占據另一片吉野草原,關外大多都是荒漠,就這么兩大塊成片的草原,其他零星草原則由更小的部落瓜分。
像那烏雅部落在雄鷹部落根本就不值一提,若是齊國與雄鷹部落開戰的話”
山迪耶嚇得臉都白了,“不能開戰,不能開戰!真開戰了關外的百姓都不用活了!蕭將軍,求您行行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親自去雄鷹部落交涉,他們也要從金谷城交易,多少會賣給我一些面子的。”
蕭重云嗤笑一聲,落在山迪耶身上的眼神十分冷淡,“既然對方會賣你面子,那你早干嘛去了?山迪耶,既然事情已經鬧到本將軍面前就不能這么輕易算了,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山迪耶面色一喜,“蕭將軍請說!”
蕭重云獰笑道:“讓雄鷹部落交出翰真王子,否則我齊國的鐵騎必定踏平松撻草原!”
山迪耶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冰冷。
等山迪耶走后,蕭重云面色復雜地看向阿雅娜,“雄鷹部落的王叫木罕,已經六十多了,不喜戰亂,此次若是他授意翰真王子出手,這背后的水可就深了,但若是翰真王子自作主張,那么你十有八九跟雄鷹部落王族有關。”
阿雅娜眼皮抽了抽,并未因為蕭重云這番話而失了方寸,倒是令蕭重云高看幾眼。
因為剛剛遭遇襲擊,那些刺客的還需審問,整個客棧都被蕭重云包了,大家擔驚受怕了一天,可以抽空好好歇一歇。
這邊,山迪耶剛走出客棧就趕緊讓
他也沒敢大張旗鼓,只偷偷跟讓人稟報他是來見翰真王子的。
翰真王子這會兒正因為派出去的人還沒消息而著急,聽到山迪耶過來,立馬意識到行動失敗了,不由得黑了臉,從身旁的近臣咆哮,“你不是跟我擔保萬無一失嗎?這都失敗第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