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軍墾第3066章 葉萬成的情與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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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6章 葉萬成的情與法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9日  作者:大強67  分類: 都市 | 現實 | 人間百態 | 大強67 | 大國軍墾 


軍墾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各單位和學校的保安,必須聘請軍墾城籍的老戰士。

這個倒不是搞什么特殊,而是因為軍墾城不管是學校,還是企事業單位,軍訓是必不可少的項目。

就算機關單位,例任的書記和市長,每天的晨訓都是必須要參加的,這是鐵律。

保安之所以要老戰士,第一是因為他們有著極強的軍事素質,再加上責任心強,對于單位財產的保護遠高于那些外聘人員。

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實行了這么多年,實踐證明,是正確的。

所以,那些退休的老同志們,有的去巡邊,有的當了保安。

新能源公司的保安正是上次阻攔葉茂進入車間的那個人,做事兒認真,但也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的原則性有傾向。

這不,牽扯到老戰友的女兒了,他不但沒有阻攔莎莎父親進廠,還拿了拖把助威,這才導致了阿依莎被打。

王麗娜震怒,這種行為意味著什么?不僅僅是觸犯公司規定這么簡單了,而是犯罪!

莎莎爸自然直接被抓了起來,而保安老王卻被王麗娜保出來了,因為他畢竟沒有幫著行兇,關鍵時刻還抱住了兇手。

本來受害者該是張恒,而阿依莎為了保護他,卻受了傷,如今還躺在醫院里。

而阿依莎雖然說普通工人,但卻是外籍,這件事兒很麻煩。因為很可能變成外交事件。

不過王麗娜處理事情總是雷厲風行,很快就安撫住了阿依莎,然后又做張恒的工作。

張恒本來就愧疚,自然不會說啥?并且一直陪著阿依莎在醫院。

不過莎莎卻破防了,喜歡上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卻這么不靠譜,把自己搭上了不說,老爸也搭進去了。

她跑去了醫院跟張恒鬧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醫院都雞飛狗跳。最后人家報警,又把莎莎帶走了。

莎莎家里只剩下她媽媽,這個老同志倒也堅強,并沒有跟普通女人一樣坐在地上只會哭。

她先去找了王麗娜,訴說了整個事情的原委。

王麗娜自然知道原委,她也同情莎莎一家人的遭遇,不過在她的意識里,張恒只不過是道德問題,但是這也不能作為莎莎父親犯罪的理由。

莎莎媽媽明白,如果這件事兒處理不好,她這個家就散了,老頭子肯定就會判刑。

于是,她去找了小拐子,希望小拐子能看在發小的份上,能給葉雨澤打個電話說情。

畢竟葉雨澤在軍墾城的分量有目共睹,只要是他說能夠過去,就沒有人會不同意。

軍墾城的夏夜帶著戈壁特有的干燥,晚風卷著沙礫打在新能源公司辦公樓的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王麗娜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指尖夾著的鋼筆在文件上停頓許久,卻沒落下一個字。

臺燈的光暈里,她眉間的川字紋比往常更深……

莎莎父親打人的事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更扎在軍墾城看似平靜的秩序上。

“王總,葉總從美國打來電話,問您什么時候……”

秘書敲門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知道了。”王麗娜打斷她,聲音沙啞,“讓他等我電話。”

她不是怕葉風,而是怕那個電話里即將爆發的沖突。

葉風,軍墾城戰士集團的老總,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后輩,卻在這件事上和她站在了截然相反的立場。

在王麗娜看來,保安老王是老戰士,一輩子守著軍墾城的規矩,雖然這次犯了糊涂,但關鍵時刻拉住了人,罪不至重。

莎莎父親一時沖動,背后是女兒失戀的委屈,情有可原。

至于張恒,不過是男女感情里的“不靠譜”,上升不到法律層面。

這不是和稀泥,是軍墾城幾代人傳下來的“情分”——

老戰士的奉獻要護著,年輕人的過錯要容著。

可葉風不這么想。他剛從美國飛回,帶著時差的疲憊,卻在會議室里拍了桌子:

“王姨!這不是情分的事!打人是犯罪,保安放人行兇是瀆職,這和他們是不是老戰士沒關系!法律面前,憑什么搞特殊?”

“小葉,你在美國待久了,忘了軍墾城的根了?”

王麗娜猛地站起來,胸口起伏,“老戰士為這片地流過血,現在老了,犯點錯就不能拉一把?莎莎她爸是不對,但起因是張恒……”

“起因是張恒道德有問題,但道德問題歸道德,犯法歸犯法!”

葉風寸步不讓,“如果今天我們因為‘情分’放過犯法的人,以后軍墾城的規矩還算什么?法律還算什么?那些守規矩的老戰士,他們心里能服?”

會議室里的空氣凝固了。在座的既有跟著父輩拓荒的“老軍墾”,也有葉風帶起來的“新軍墾”。

兩派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碰撞,火花四濺。

老同志們覺得葉風太“西化”,不懂人情;年輕點的則覺得王麗娜太“護短”,失了原則。

“我告訴你葉風,”王麗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事兒我管定了!老王不能處理,莎莎她爸……”

“王姨!”葉風猛地打斷她,“你這是拿軍墾城的未來冒險!你以為護著他們是好?是把他們往火坑里推!”

“還有張恒,他沒錯嗎?玩弄別人感情,害得人家姑娘家破人亡,這叫道德問題?這叫缺德!但缺德我們可以譴責,可以批評,但犯法必須追究!你不能混為一談!”

“你……”王麗娜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頭頂,五十多歲的人了,懷孕本就不易,這幾天的焦慮和眼前的爭吵讓她一陣眩暈,手猛地扶住桌子。

旁邊的秘書趕緊扶住她:“王總,您慢點!”

葉風也嚇了一跳,上前一步又停住,臉色復雜:

“王姨,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事。軍墾城要發展,不能總活在過去的‘情分’里。法律和規矩,才是長久之計。”

“行了,都別說了!”

王麗娜擺擺手,額頭滲出冷汗,“我累了,先回去休息。這事兒……容我再想想。”

她被扶著走出會議室,身后是葉風沉重的目光,和老同志們低聲的議論。

車子駛進軍墾城家屬區,路燈把老楊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極軍墾老一代人當年拓荒時的剪影。

王麗娜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腦海里卻全是葉風的話——

“法律和規矩,才是長久之計”。

難道她錯了?她一直以為,護著老戰士、護著軍墾城的“情分”,就是護著根,可葉風說,那可能是在毀了根。

家里,魏翔見她臉色蒼白,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不是讓你別操心了嗎?”

王麗娜坐下,喝了口溫水,“葉風回來了,他非要處理老王和莎莎她爸,還要追究法律責任。”

魏翔嘆了口氣:“小葉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打人確實不對,老王這事……唉,是他糊涂。但他畢竟是父親的老戰友,真要判刑,以后怎么見人?”

“我知道!可葉風那邊不松口,他說這是原則問題。”

王麗娜揉著太陽穴,“現在兩邊吵得厲害,我……我剛才在會議室,差點沒站住。”

魏翔臉色一變:“什么?你可不能有事!這都多大年紀了,懷個孕多不容易,跟他們置什么氣!這事……要不,找雨澤哥說說?”

葉雨澤,這個名字像定海神針。在軍墾城,沒人比他更有分量。

王麗娜搖頭:“他也在米國,而且這兩年他明顯已經放手,不想摻和集團的事情了。”

魏翔想了一會兒,眼睛突然亮了,還有葉萬成啊!

他可是第一代軍墾戰士的代表,是葉風的爺爺,也是軍墾城的締造者之一,第二天,魏翔親自去了葉家。

正好是周末,葉萬成正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葡萄藤,聽魏翔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手里的剪刀頓了頓,沒說話。

陽光透過葡萄葉的縫隙灑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眼神深邃。

“葉爺爺,”魏翔搓著手,“現在就您能說上話了。麗娜她也是著急,怕傷了老戰士的心,可葉風那邊又咬著法律不放,這事兒再鬧下去,不光公司,整個軍墾城都得亂套。”

葉萬成放下剪刀,擦了擦手,走到石桌旁坐下:

“魏翔,你知道我們當年為什么來北疆?”

魏翔愣了一下:“為了屯墾戍邊,建設邊疆啊。”

“對,”葉萬成點點頭,“那時候苦,沒水沒電沒房子,靠什么撐下來?靠的是紀律,是規矩,也是咱們戰友之間的情分。可你想想,紀律和情分,哪個更重要?”

魏翔想了想:“都重要吧?沒紀律,隊伍就散了;沒情分,人心就冷了。”

“說得對。”葉萬成笑了笑,“可現在這事兒,不是情分和紀律對立,是有人把‘情分’當成了‘縱容’。”

“老王是老戰士,就可以放人行兇?莎莎她爸委屈,就可以動手打人?那以后,是不是誰覺得自己有理,都可以犯法?”

魏翔啞口無言。

“葉風在美國出生長大,看問題更看重法律,這沒錯,王麗娜念著老軍墾的情分,想拉一把,這也沒錯。”

葉萬成緩緩道,“錯就錯在,他們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了。”

“犯法的,必須按法律辦,這是底線,不能碰,但老戰士的情分,也不能丟。怎么處理?得講方法。”

他頓了頓,看著魏翔:“你回去告訴王麗娜,讓她別硬扛。別硬碰硬。這事兒,我來處理。”

兩天后,葉萬成把王麗娜和葉風都叫到了自己家里。葡萄架下,石桌上擺著剛摘的葡萄。

“都坐下吧。”葉萬成看著兩人,一個是風風火火的女強人,一個是雷厲風行的少壯派。

“吵架能解決問題?王麗娜,你先說,為什么護著老王和莎莎她爸?”

王麗娜咬了咬唇:“葉叔,他們都是軍墾城的老人,老王一輩子勤勤懇懇,莎莎她爸也是一時糊涂……我怕處理了他們,寒了老戰士的心。”

“葉風,你呢?”

葉風挺直腰板:“爺爺,軍墾城要發展,必須講規矩、講法律。如果連犯法都能因為‘情分’放過,那以后規矩就沒人守了,法律也沒威嚴了。這對軍墾城的未來,是災難。”

葉萬成點點頭,拿起一串葡萄,慢慢摘著: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你們忘了,軍墾城是什么地方?是靠‘規矩’和‘情分’一起撐起來的地方。缺了哪樣,都走不遠。”

他看向王麗娜:“王麗娜,你護著老戰士,是對的,但不能護短。”

“老王放人行兇,違反了公司規定,也觸犯了法律邊緣,該處理就得處理——不是開除,也不是判刑,而是讓他明白錯在哪兒。”

“怎么處理?讓他去巡邊隊,跟著年輕人一起守邊境線,好好反省,這是軍墾城對老戰士的‘規矩’,也是‘情分’——給他改錯的機會,也讓他繼續為軍墾城做事。”

又看向葉風:“葉風,你講法律,沒錯,但軍墾城的‘法律’,不能是冷冰冰的條文。”

“莎莎她爸打人,犯法了,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如果阿依莎那邊原諒了,社會影響也不大,在法律框架內,可以從輕處理——”

“但必須讓他知道,沖動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不是縱容,是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符合咱們軍墾城‘不拋棄、不放棄’的老傳統。”

“至于張恒,”葉萬成語氣轉沉,“道德問題,雖然法律管不了,但軍墾城的‘規矩’能管。讓他在公司內部做檢查,公開道歉,給阿依莎和莎莎一個交代。”

“以后,他的行為要接受大家監督,這是軍墾城對‘缺德’的態度——可以不犯法,但不能沒良心。”

王麗娜和葉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松動。

“爺爺”葉風先開口,“我同意您的處理方式。但必須保證,法律的底線不能破。”

“我明白。”

葉萬成看向王麗娜。

王麗娜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聽您的,葉叔。讓老王去巡邊,也好讓他醒醒腦子。”

一場風波,似乎就此平息。王麗娜回到家,魏翔陳見她臉色緩和,才放下心來。

“都說葉爺爺有辦法,果然沒錯。”

王麗娜笑了笑,手輕輕撫上小腹:“魏翔你說,等孩子出生了,咱們該教他什么?是教他記住老戰士的情分,還是教他遵守新社會的規矩?”

魏翔想了想,握住她的手:“都教。告訴他,軍墾城的人,既要懂情,也要知法;既要念舊,也要向前看。”

窗外,軍墾城的燈火星星點點,像極了當年父輩們打著手電筒開墾時的模樣。

只是如今,這片土地上生長的,不僅是莊稼和樓房,還有軍墾人摸索出來的、情與法交織的生存智慧。

而葉萬成這個見證了軍墾城從無到有的老人,用他的方式,讓這場關于“情”與“法”的交鋒,最終回歸了軍墾城最本質的模樣——有原則,也有溫度。

老太后和葉凌深情的看著葉萬成,她們最了解這個男人,不愛管閑事,雖然做過那么久的市官員,但退休后就埋頭研究藥物研發,但一旦管事兒,就必定是非常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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