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只是葉雨澤覺得他們該走了,畢竟事情做完了,也沒有什么留下來的理由,總不能把楊革勇的事情暴光,在做完正事兒的同時弄出個“桃色新聞”吧?
葉雨澤倒也不在意這些事兒,死過一次,什么都看淡了。
你越在意什么?別人就會拿什么做文章,你什么都不在意,也就代表你沒有缺點了。
貪財好色是天性,干嘛非要逆天而行呢?又不是修仙,還要跟老天去爭一爭。
他只是覺得這母女兩生活挺平靜,可以幫一下她們,但不要破壞她們目前的日子。
已經被拋棄一次了,如果再被拋棄,很可能影響人家的一生。
因為他知道,自己那個兄弟只有欲,卻沒有情,而鄭倩這樣的女人是沒辦法接受的。
起床之后,飯已經做熟了,還是面條,跟昨晚葉雨澤做的一樣,只是面條精致了許多,就跟機器壓出來的一樣。
這個很開胃,葉雨澤和楊革勇都沒少吃,鄭倩看著兩個人吃得香,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吃完飯,葉雨澤看向楊革勇,楊革勇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猶豫了一會兒:
“我想再留幾天,幫著她們把噴灌設備搞好。”
葉雨澤想了一下點頭:“那我先去轉轉,到時候打電話我來接你。”
楊革勇也點頭:“好,你別走遠。”
鄭楠楠小嘴兒立馬撅了起來:“大叔,你就忍心這樣拋下我走了?”
葉雨澤一臉黑線,我干啥了就拋下你?說的好像我絕情寡義一樣。
不過童言無忌,他逗小丫頭:“要不你跟我走?”
“好啊,我還想吃好吃的!”
鄭楠楠沒有絲毫猶豫,馬上站了起來,反而讓葉雨澤進退兩難了。
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兒,已經十八了,真不是太方便,畢竟這是兵團子弟,他還是很在意的。
但是鄭倩卻沒有反對的意思,還囑咐了一句:
“那你可要聽葉總的?不許任性。”
葉雨澤:“……”
這媽當的可真心大,你這個是女兒,我可是男人。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楊革勇擺明了告訴他,你快走吧,礙事……
葉雨澤也只能走了,沒辦法,被逼走的。
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阿拉爾的土地上,勾勒出一片壯麗又獨特的南疆景致。
葉雨澤開著車行駛在塔里木河河畔,河水悠悠流淌,水面波光粼粼。
遠處胡楊林在陽光照耀下,綠色的葉子閃爍著光芒,與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相映成趣。
“葉哥哥,你看那片胡楊,要是秋天了會多漂亮?”
鄭楠楠興奮地指著,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新奇與驚喜,還沒等葉雨澤回應,她就大喊:
“停車,我要看綠色的胡楊林!”
沒等車停穩,她就像只撒歡的小鹿般朝著胡楊林奔去,穿梭在粗壯的胡楊樹干間。
時不時伸手摸摸粗糙的樹皮,又仰頭透過枝葉的縫隙看天,嘴里還嘟囔著:
“這些大樹爺爺到底活了多少年?
玩累了的兩人來到市里一家極具當地特色的餐館。
一進門,濃郁的香料味和烤羊肉的香氣撲面而來。
鄭楠楠被桌上擺著的馕坑肉吸引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鼻子不停地嗅著:
“哇,好香!為什么跟我們自己做的味道不一樣?”
葉雨澤耐心跟她解釋,每個地方的烤肉都有自己調料和烤法,所以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鄭楠楠抓起一串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小丫頭是又累又餓。
這里的手抓飯也很有特色,顆粒飽滿的大米混合著鮮嫩的羊肉、胡蘿卜和葡萄干,色澤誘人。
鄭楠楠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大口吃起來,還沒忘了啃著馕坑肉。吃得嘴角沾滿油,模樣十分可愛。
夜幕降臨,他們才想起還沒找住處,可恰逢旅游旺季,跑了好幾家酒店,得到的都是滿房的答復。
就在兩人發愁時,終于找到一家小旅館,只剩一間房,兩張床。
葉雨澤有些尷尬地看向鄭楠楠,撓撓頭:
“楠楠,實在沒別的房間了,要不咱們先湊合一晚?”
鄭楠楠眨眨眼睛,大大咧咧地說:
“沒事兒大叔,咱倆又不是沒一起住過,讓自己住我還害怕呢。”
進了房間,鄭楠楠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一下子跳到靠窗的床上蹦了起來。
結果用力過猛,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咧嘴,卻又忍不住笑出聲。
葉雨澤趕緊把她扶起來,哭笑不得地說:
“你呀,就不能老實點。”
說這話時候,葉雨澤忍不住有點心酸,這個孩子連軟床都沒有睡過。
晚上洗漱時,鄭楠楠才發現自己沒帶洗漱用品,紅著臉小聲問:
“葉哥哥,我能用你的牙刷嗎?”葉雨澤一臉嫌棄:
“不行!我再去外面給你買一套。”
這小旅館真的是不行,哈都沒有,可也沒辦法。
等他回來,卻發現鄭楠楠已經裹著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像只小蠶蛹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一天的疲憊在這歡聲笑語中悄然消散。
跟這個孩子在一起,葉雨澤都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趕緊把她拉起來去洗漱。
小丫頭跟葉雨澤徹底混熟了,也不再顧及什么,穿著小內衣,光著小腳丫就跑去了洗漱間。
看著這丫頭快樂的樣子,葉雨澤突然想起了阿奴,那個他從尼泊爾帶去波士頓,卻很久沒見了的小丫頭。
拿起手機,忍不住就撥了出去,那邊很快接通,阿奴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哥哥嗎?”
阿奴一直堅持跟葉雨澤叫哥哥,葉雨澤幾次回去都沒有看到她,凱塞林告訴他,阿奴學習很努力,堅持住在寄宿學校,不肯回家。
葉雨澤也沒有太在意,應該是跟家里的孩子不太融入吧。
給她一個好的環境讓她自由發展就可以了,沒有人能夠隨便改變別人的命運。
葉雨澤輕聲回答:“是我,這兩年還好嗎?”
那邊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很好,就是想你了,你的電話總也打不通。”
葉雨澤有些內疚,自己去一個國家換一個號碼,到處亂竄,她怎么可能打得通?
于是只能安慰道:“我這幾年比較忙,你要好好學習,將來能有一個好的前途。”
那邊猶豫了很久,膽怯的問了一句:
“哥哥,那我將來能幫你嗎?”
葉雨澤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是戰士集團董事長的時候,都沒管過啥事兒,完全放權了。
甚至連自己的秘書都沒有,所以這話該怎么回答?更何況如今戰士集團的董事長是葉茂。
兄弟集團這邊,他只是股份比較多,董事局主席是葉風。
點了一根煙,他還是決定如實說:
“丫頭,你好好學習,等畢業了,我會叫你葉風哥哥幫你安排個合適的位置,我已經退休了,你總不能伺候我養老吧?”
沒想到阿奴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啊,一言為定,我給你養老。”
葉雨澤尷尬的笑笑,這磕也沒辦法嘮了,只能含糊答應下來。心里想了阿奴的樣子,只是都有些模糊了。
又說了一陣兒,鄭楠楠洗漱完了出來了,耳朵湊到葉雨澤手機聽他再跟誰說話?
可惜兩個人說的是英文,她雖然上學學的是英文,但真心聽不懂,只知道那邊也是一個女孩子。
于是小嘴兒一撅:“花心的大叔,我洗澡的時間,都要找女孩兒去說話,我生氣了!”
阿奴聽見這邊的聲音也問了一句:
“哥哥,你又有了喜歡的女孩兒了嗎?”
葉雨澤趕緊解釋:“是個晚輩兒,小孩子。”
可是一想,鄭楠楠比阿奴還大一歲呢,不由得有點心虛,可是為啥虛?他也不知道。
那邊“哦”了一聲把電話掛了,很失落,這邊鄭楠楠也氣鼓鼓的躺在了床上,也很失落。
葉雨澤一臉的無辜,表示我什么都沒做啊,我也很失落。
不過小孩子不記仇,一會兒鄭楠楠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跟葉雨澤聊了起來。
葉雨澤發現這個孩子真的是哪里都沒去過,也不由得有點心疼起來。
人就是這樣,我們對陌生人一般不會關心和同情,一旦熟悉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幫助人家。
特別是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總想給予一些讓他吃驚或者震撼的東西,,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這種心境,大多數都會有,除非那些久經風雨,老于世故的,才不會。
小丫頭玩累了,說了一會兒就進入夢中,還有說夢話的習慣,不過好像這夢話都跟白天的事情有關。
楊革勇放下工具,開始洗澡。設備是前幾天就運來的,今天他才給安裝上。
鄭倩家沒男人,所以跟著大伙兒一起交了錢,自己卻不會安,只能等別人家安完,再求人家幫忙。
楊革勇今天把活兒都給她干了,引來許多好奇的目光。
連里人平常跟村里人也差不多,勞作之余,難免家長里短,特別是女人們。
八卦起來兩口子床上那點事兒,也恨不得扒出來聊聊。
楊革勇又是個身份特殊的,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但是目光里卻含著深意。
安排兩個人住進鄭倩家的,自然是王德勝,他不是不明白孤兒寡母的是非多。
但人家家里是真干凈,加上廚藝好,連里哪個女人都比不上。
再者他們是兩個人,就那么三間屋子還能干個啥?所以他就那樣決定了。
誰知道事情到了最后,還是出人意料了,葉雨澤帶著女兒走了,楊革勇留下里陪媽媽,王德勝也不知道這叫啥操作?
他是不會說什么的,但是女人們卻一個個議論紛紛,吐沫橫飛。
好歹干活時候不在一起,畢竟一家一百多畝地,想聊個天也難,喊起來都聽不見。
鄭倩家有一輛牛車,這里差不多的人都養牲畜。
雖然種地都是機械化,但平常拉個啥總需要用到車。
男人們大多都有摩托車,連里有汽車的不過三家,那都是承包地的大戶。
楊革勇自然嫌費勁,雖然他喜歡牲畜,但這東西干活兒太慢了。
他打了個電話,問明白戰士集體這邊也有分公司,就打電話要了一輛電三輪。
這里是平原,電三輪正好適合使用,操作起來也簡單,鄭倩稍微練一下,用起來沒有問題。
楊革勇吩咐了,自然沒有人敢耽誤,楊革勇澡還沒有洗完,三輪就被送來了。
三輪是被汽車拉來的,卸車時候有人看見,也沒人注意,畢竟楊革勇身份特殊,沒人愿意湊這個熱鬧。
王德勝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老伴忍不住嘟囔:
“那個鄭倩真的和楊總搞到一起了?”
兒媳婦眉飛色舞:“那是肯定啊,不然楊總咋不走?還幫他干活兒?哪個男人會這么傻?”
婆婆趕緊點頭:“是啊是啊,家里還就剩他們兩個,不知道楊總有沒有老婆?”
兒媳婦聲音抬高:“咋沒有?他老婆可是總部領導,不過已經退休了。”
王德勝牙疼一般吸了一口氣,這些女人啊,咋啥都知道?
不過作為連里的領導,他自然要有個態度,哪怕是在家里。
“葉總楊總幫了我們那么大忙,你們在外面不要去傳這些話,影響形象。”
兩個女人不說話了,王德勝還是很有威望的,倒是兒子忍不住說了一句。
“現在這種事兒多了,即便兩個人有點什么也不算啥。”
他如今是連里的技術人員,噴灌設備的操作與維修,他都學會了,而且負責和廠家聯系。
他的話讓老婆的眼睛立了起來,不過公公在,他老婆終究沒敢說啥?只是悶悶的吃飯。
等吃完飯收拾了桌子,到了自己的屋子后,老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你啥意思?什么不算啥?鄭倩長得那么漂亮,你是不是惦記上了?”
王石磊趕緊求饒:“你瘋了啊?除了你,我心里哪里還擱的下別的女人?”
這句話起了作用,不過老婆還是罵:
就嘴上說的好聽,那次看見人家不是眼神發直?
王石磊笑了:“觀察的真仔細,好看的女人誰不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