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這么多年,她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開始來幫劉慶華,她是因為閑著沒事兒干。
但當她知道劉慶華的目的之后,瞬間就被感動了,到后來她從楊革勇手里拿錢參股,說白了就是要幫劉慶華早點完成這個心愿。
劉慶華的去世,不但沒有讓她打消這個愿望,反而愈加迫切。
所以當葉風表示出他的想法,趙玲兒自然是強烈反對的。
但她也明白,葉雨澤的股分她無權做主,甚至楊革勇的股權她都無權做主。
而且這個基金的設立,也是葉雨澤委托葉風設立的。
當初她就反對把這個基金設立在米國,為此她還跟葉雨澤爭執過,但葉雨澤卻根本沒鳥她。
她去跟楊革勇告狀,楊革勇卻直接取消了她在索菲亞會館的股份代理權。
她也明白葉雨澤的意思,是怕這個基金一旦在國內,很可能他們就控制不了,但是這么多年的工作經歷,已經讓她的思想固化了。
目前,她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讓會所盡快上市,最起碼劉慶華的資金落袋為安。
反正這筆錢不能用在別的項目上,哪怕資金在米國,她也能監督。
對于葉雨澤和楊革勇,她自然有著很大的意見,但她又沒辦法他們。
這兩個家伙都屬于那種唯我獨尊類型的,在職時候人家都不在乎,更別說退休了。
索菲亞會所上市還需要兩年時間,各地會所的建設基本已經完成,她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今天他剛從洛杉磯飛到波士頓,在家里幫著照料孩子,他們的小女兒也在這里呢。
那個凱塞林自己還是個孩子,她照顧孩子,趙玲兒看著就膽戰心驚。
虧得還有個王建英在這里,不然趙玲兒就得在這扎根,把孩子們都拉扯大。
電話響起,是葉眉打來的,自然的告狀,當聽說楊革勇和葉雨澤又要去冒險,趙玲兒肺都快氣炸了。
這兩個家伙一把年紀了,活的一直就像個孩子,誰也管不了。
剛跟海盜拼了命,這一轉眼又要去潛水,這是活夠了非要把自己玩死嗎?
匆匆的跟凱塞林告別,就又飛往索國。她決定了,那兩個死男人再不聽話,她就跟他們拼了。
飛機落地,葉眉就接了她去王宮,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封信,是葉雨澤留給葉眉的。
信里面,把他們走訪的情況都詳細說了一遍,指出了存在的問題和需要治理的地方。
趙玲兒看到這個,眼珠就不會動了,工作了幾十年,這是她的強項啊,這個必須要管。
一個國家的治理,最重要的就是官員的腐敗問題,有效的制度和晉升機制,才是根本。而這些問題又是最不好把控的。
她覺得目前索國的問題很嚴重,嚴重到她必須要插手了。
和這個相比,那兩個二貨就是去找死都無關緊要了。
所以,她直接跟兒媳婦要權,她要把這些問題徹底解決。
葉眉傻眼了,難道不該是先解決兩個爹嗎?咋就跑偏了?
不過對于婆婆的要求她還是答應下來,公開選舉和任命不太現實,但是給予最大支持還是沒問題的。
古時候都有所謂的卿差大臣,更何況趙玲兒這樣的身份,他媽的國母啊!
葉眉本來想跟婆婆強調一下兩位爹目前的狀況,所面臨的危險,但是人家根本不聽。
吐沫橫飛的陳述了一通清查的重要性,把葉眉噴了個啞然無語。
其實葉眉倒也沒那么老實,只不過對于婆婆,她表現得還是比較矜持的。
沒辦法,看老爹面子,看公公面子。
好歹這時候消息傳來,知道了葉雨澤他們是租漁船出海了,漁船的聯系方式也已經找到,葉眉也就不在意了。
楊三去安排安保措施,玩就玩吧,保護好就行了。
不得不說,趙玲兒干本行比一般人強,她拿著葉雨澤他們查出來的人和事作為契機,發現了很多新問題。
她也并沒有立即處理,畢竟國家初立,穩定最重要,與其大規模清查,還不如加強監管措施。
趙玲兒忙的是熱火朝天,而楊革勇他們在大海上悠哉悠哉的玩的正開心呢。
這次他們什么設施都有,各種釣竿,漁具。
三個男人化身漁民,開始學習各種知識。
船長鯊魚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魚民,只不過是索國建國之后,他才貸款買了這條遠洋漁船。
因為手頭很緊,他雇不起幾個人,只能帶著兒子小鯊魚和村里的幾個親戚。
清晨的海面還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遠處的天際線微微泛著魚肚白,像是被一支無形的畫筆輕輕涂抹了一層淡青色的顏料。
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舷,發出低沉的“嘩嘩”聲,仿佛是大海在低聲呢喃。
老鯊魚站在船頭,雙手扶著船舷,目光凝視著遠方。
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皮膚被海風和陽光曬得黝黑發亮,像是被海水浸泡過的老樹皮。
他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像鷹隼一樣,時刻捕捉著海面上的任何動靜。
他是這片海域的老漁民了,幾十年來,他幾乎每天都在這片海上度過。
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出海,什么時候該收網,什么時候該避開風暴。
這幾天他很高興,因為能不能捕到魚,他都不用擔心,因為船上有一幫金主。
兒子小鯊魚和幾個同村的年輕人也都很高興,小鯊魚今年剛滿二十歲,雖然從小跟著父親出海,但真正獨立捕魚的次數并不多。
老鯊魚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老得不能再出海,這片海上的生計,終究要交給年輕人。
“爸,今天能打到魚嗎?”
小鯊魚站在老鯊魚身后,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安。
他的手里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的頂端綁著一根細長的繩子,繩子上掛著幾片閃閃發亮的金屬片,那是用來吸引魚群的工具。
老鯊魚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看天象,今天應該不錯。風不大,浪也不高,魚群正是遷徙的季節。”
小鯊魚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父親的話從來不會錯。
從小到大,他見過無數次父親在海上精準的判斷,仿佛父親和大海之間有一種神秘的默契。
楊革勇三個人也站在船頭,他們雖然自負,但是和人家經驗豐富的老漁民比,自然差了很遠。
這幾天走下來,他們也是真心的佩服,這個老鯊魚不簡單啊!
船放慢速度緩緩前行,海面上的霧氣漸漸散去,陽光透過云層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無數片碎銀在海面上跳躍。
老鯊魚站在船頭,目光緊緊盯著海面,突然,他抬起手,示意船停下。
“下網!”
老鯊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
幾個年輕人加上葉雨澤他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將漁網從船艙里拖出來。
漁網是用粗麻繩編織而成的,網眼細密,沉甸甸的,像是裝滿了海水的重量。
漁網被緩緩放入海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像是大海在吞咽著什么。
老鯊魚站在船頭,雙手緊握著漁網的繩索,感受著海水的流動。
他知道,漁網一旦入水,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稍有疏忽,魚群就會從網中逃脫。
楊革勇站在他身邊,幫他拽著漁網,眼睛緊緊盯著海面,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海面上的風漸漸大了起來,浪花拍打著船舷,發出“啪啪”的聲響。
老鯊魚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船頭,像一尊雕塑。
楊革勇的手心也開始冒汗,他知道,捕魚的關鍵時刻到了。
突然,老鯊魚的手猛地一緊,他感覺到漁網的繩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網中掙扎。他的眼睛一亮,低聲喝道:
“收網!”
包括葉雨澤在內,所有的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用力拉動漁網的繩索。
漁網緩緩從海水中升起,網中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像是無數條魚在網中翻騰。
魏玉祥心跳加快了,他緊緊盯著漁網,生怕錯過任何一條魚。
幾個人配合默契,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漁網被迅速拉上了船,網中滿滿當當的,全是銀光閃閃的魚。
魚群在網中拼命掙扎,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像是無數顆星星在網中跳動。
小鯊魚眼睛亮了起來,他忍不住歡呼了一聲:
“爸,好大一群雨。”
老鯊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他點了點頭,朝楊革勇露出一個謙卑的微笑:
“干得不錯。”
楊革勇神情淡然:“這一網不用絞盤我都能徒手拉上來!”
幾個年輕的漁民偷著看他一眼,沒敢說話,這個逼裝的有點大。
他們開始忙碌起來,將漁網中的魚一條條取出來,放進船艙里的水箱中。
魚的種類很多,有鯖魚、鯧魚、帶魚,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魚。每一條魚都活蹦亂跳的,像是剛從海水中躍出來一樣。
葉雨澤蹲在船艙邊,手里拿著一條鯖魚,魚的鱗片在他的手心里滑溜溜的,像是涂了一層油。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抬頭看向老鯊魚:
“伙計,今天的收獲真不錯。”
老鯊魚點了點頭,迎合,“托你們的福,估計還會有。”
說話時候目光卻依舊盯著海面。他知道,今天的收獲雖然不錯,但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云層漸漸厚重起來,風也變得更大了。
“收拾一下,繼續前進。”
老鯊魚聲音依舊低沉,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楊革勇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不解:
“天氣還早呢,我們再打一網吧?”
老鯊魚搖了搖頭:“風大了,浪也會跟著大起來,再打一網,風險太大。我們還要走那么遠的路。”
楊革勇還想說什么?被葉雨澤攔住。他知道,老鯊魚的決定從來不會錯。
大家迅速收拾好漁具,船緩緩繼續朝深海駛去。
海面上的風越來越大,浪花拍打著船舷,發出“啪啪”的聲響。
船在海浪中顛簸著,搖擺的頻率越來越大。
小鯊魚緊緊抓住船舷,臉色有些發白。他雖然從小跟著父親出海,但面對這樣的大風大浪,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慌。
老鯊魚站在船頭,雙手緊握著船舷,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仿佛這樣的風浪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他知道,只要保持冷靜,船就能安然無恙。
受了他的感染,幾個年輕的漁民都不慌了,小鯊魚崇拜的看著父親,眼里都是光。
船艙里面的魚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像是無數顆星星落在了沙灘上。
女人們也出了船艙,英迪拉和麗達一左一右抱著葉雨澤胳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剛才的風浪把她們嚇住了。
老鯊魚站在船頭,看著兒子和幾個年輕的漁民忙碌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這片海上的生計,終究要交給年輕人。而他,只需要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給予他們一點指引和幫助。
只是這幾個雇主他真的看不懂了,明明第一次打魚,但是面對風浪卻泰然自若,比自己摘個老水手還要淡定,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呢?
只不過,他們這樣生活在底層的人,好奇心都不強,因為那是能活的久一些的手段。
海風依舊在吹,海浪依舊在拍打著船舷,發出低沉的“嘩嘩”聲。
老鯊魚站在船頭,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在看著阿米蘭特海溝,那地方他去過。
他知道,那地方很危險,但是危險又能怎么樣?
這片海永遠不會停歇,而他們的生活,也將繼續在這片海上延續下去。畏懼從來不是該屬于他們的情緒。
驚險過后,楊革勇又去船艙跟女人們廝混了,他從不愿意讓自己閑著,那就是浪費生命。
魏玉祥徹底沒了女人,此刻正在駕駛艙開船。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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