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丫頭端來了洗臉水,她不禁詫異的問道:
“凌公子呢?”
“公子出去了,他吩咐我們好好伺候您,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說,對了,早飯是清粥和煮蛋,您能吃習慣嗎?”
這么早就出去了?
她擰眉沉吟一會,隨即點頭,
“我自己洗臉吧,飯菜放桌上就行,一會我自己吃。”
她在擔心,凌峰大早上出去干嘛了?她還要回去處理安安的事,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耗著,她必須盡快知道他們的底細才行。
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便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公子,您這么早回來了?”
“藍夢姑娘醒了嗎?”
“醒了,已經給她送早飯了?”
“你們做的的早飯她吃不習慣,我給她買了剛出鍋的包子。”
說著話,他喜滋滋的向她房間這邊走來。
當她看到藍夢已經坐在桌子邊準備吃飯時,忙上前阻止,
“藍夢姑娘,剛出鍋的包子,你吃這個吧!”
看著他這副諂媚的樣子,門口處走出來一位雙手抱臂的年輕姑娘,她對屋里的兩個人翻著白眼,不屑的奚落著,
“喲,這是哪里請來一位大小姐啊?還得勞公子親自伺候?”
這個女人看起來面生,昨天晚上洛藍來時沒見到她,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應該是剛睡醒。
凌峰回頭冷眼看著她,不悅的回道:
“藍夢姑娘是我的客人,你說話客氣點。”
“客人?怎么客氣?她大白天蒙著面紗,故作神秘,你見過她的模樣嗎?只怕呀,你拿人家當客人,人家拿你當外人。”
“你別胡說八道……”
凌峰有些尷尬的對那個女人吼了一聲,隨即將手里的包子在洛藍面前攤開,
“藍夢姑娘,你別理她,來,吃包子。”
那個女人見狀,直接奚落道:
“蒙著面紗怎么吃包子啊凌峰,你還是出去吧,你這位藍夢姑娘估摸著怕揭下面紗,你對她興趣全無吧!”
“你再胡說八道,我動手了。”
凌峰的語氣變得尖銳,女人用鼻子冷哼一聲,氣惱的跺著腳,轉身走了。
他這才回頭看向洛藍,
“藍夢姑娘,你別生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見他要走,洛藍眉頭緊了一下,隨即挽留道:
“凌公子,把門關了,坐下一起吃吧!”
剛欲轉身的凌峰聽到這句話,來到門口處關上房門,當他回身時,洛藍正將臉上的面紗緩緩摘下。
看到這張臉,凌峰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隨即滿臉愕然的手指著她,
“你……那天我來送信時,見到的人是你”
洛藍輕笑著搖頭,
“她是我妹妹,我們是雙生姐妹。”
“你妹妹?我見她的穿著不像是下人……”
“她不是下人,她是銘王妃,劉德昌的小女兒劉洛雪。”
聽到這話,凌峰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看著她,
“那你?”
他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
“你是劉德昌的大女兒?當今大寧國的皇后娘娘,被先皇御封為大寧國第一女神醫的劉洛藍?”
見他對自己比較了解,洛藍灑脫的點頭。
她之所以如實報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想盡早告訴凌峰,她能跟著他來這里,就證明,他們想在大寧國的國土上做點不法的事,根本沒可能。
凌峰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由白轉青,隨即單手拍著自己的額頭,不停的嘲諷道:
“想我凌峰一向被譽為辦事小心謹慎之人,這次竟然……竟然將大寧國的皇后娘娘召至家里,這可真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說到這時,他突然轉頭看向她,
“在宜蘭縣撫琴彈曲之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香月樓?”
“為了查出宜蘭縣礦場的真相。”
凌峰再次雙眉緊蹙的點頭,
“真是夫唱婦隨,你和皇上為了查清宜蘭縣的事,他竟然讓你委身去妓院賣唱,他去做礦工,你們真是……真是能屈能伸哪!”
他似乎對洛藍騙了他的事很生氣,似乎知道洛藍的身份時也很失望。
洛藍眼神凝重的看著他,
“我之所以跟你來這里,都是我和皇上提前安排好的……”
“哼!你們的人已經埋伏好了?”
“沒有,我們不想抓你們,不然也不會放你出鈺王府。”
“那你們要做什么?冷鈺對我東陽國造成的傷害還小嗎?我要是知道他在宜蘭縣,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放肆!”
洛藍突然大喝一聲,隨即看向凌峰,
“冷鈺是大寧國的皇上,他的名諱不是你能隨意叫出口的,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說實話,就是不想再和你周旋,你現在告訴我,你們來大寧國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希望大寧國和東陽國引發不必要的戰爭,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
凌峰看著洛藍那雙真誠的眼睛,咬牙在她面前坐下,隨即苦笑一聲,
“藍夢姑娘,劉洛藍,既然你敢在我這個異國人面前以真名和真面目示人,說明你膽子夠大,怪不得坊間百姓都盛傳大寧國的皇后娘娘心地善良,真正做到了母儀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夠膽量,有魄力。”
“凌公子,不用拿好話恭維我,我已經將我的真實身份告知于你,你能否與我坦誠相待”
凌峰猶豫一下,眼神復雜的看向洛藍,
“你一個女人家都無所畏懼,我這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怕的,我姓凌名峰,是東陽國的……大皇子……”
他這話一出,讓洛藍頗感意外。
看來她猜的沒錯,他果然是東陽國皇室中人。
她臉色平靜的點頭,
“那你說說看,你來大寧國的目的是什么?你提到過冷鈺,他與東陽國有何淵源?你昨天對我說的那番話又是為何?”
見她問起,凌峰似乎想起了過往,他眉眼微動的抬頭看向她,
“冷鈺,他害得我親弟弟離家多年未歸,害得我母后因此臥床多年,終日郁郁寡歡,她最近一年每天都在念叨著我弟弟的名字,我們看了心疼卻又沒辦法,我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弟弟的路上奔波,卻一無所獲,”
凌峰的話,讓洛藍一頭霧水,
“你說冷鈺害得你弟弟離家多年未歸?據我所知,冷鈺從來沒有去過東陽國,他是怎么害你弟弟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