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帶著冷溪一家來到鈺王府正堂后,她叫阿剛將孩子們都叫來,大家一一和小寶打了招呼。
見到易成時,小寶哦了一聲,手指著他,張口問道:
“他就是新來的小叫花子嗎?”
聽到這個稱呼,易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安安頓時不樂意的上前提醒道:
“他不是小叫花子,他是易成弟弟,你得叫他哥哥。”
小寶吐了吐舌頭,于巧巧忙過來打圓場,
“小寶,說話不能如此沒禮,快和易成哥哥問好。”
小寶嘟囔著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你好。”
“叫哥哥。”
安安站在他面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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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皺了下眉頭,小聲嘀咕道:
“易成哥哥。”
“這還差不多。”
安安對他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易成,
“易成,你放心,以后誰敢不尊重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她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小寶聽的,洛藍雖然覺得安安有點沒禮貌,但還是為此感到開心,安安是個明事理,懂大義的孩子,這很值得高興。
“阿彩,帶孩子們去后院玩吧!”
阿彩點頭應下后,未等開口,幾個孩子便小跑著出去了。
她又對阿剛吩咐道:
“上茶。”
“是,王妃。”
阿剛退下去后,她對于巧巧伸手示意,
“請坐吧!”
于巧巧在她的示意下坐了下來,冷溪也坐在了她的身邊,他們的屁股未等坐定,洛雪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姐,聽說府里來客人,我來看看,不然是不是有些失禮呢?”
見到她,于巧巧禮貌的站了起來,對她輕笑著打招呼,
“銘王妃有禮了,自打你成親后,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洛雪也對她莞爾笑道:
“溪王妃,以前我們也算是經常見面,不算臉生,請坐吧!”
于巧巧對她點頭后,重新坐了下來。m.
冷溪卻坐在那里未動,而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看著洛雪,見她坐下,不忘調侃道:
“銘王妃氣色不錯,看來我六弟對你疼愛有加啊。”
冷溪一出口,洛雪便想到他帶著冷溪去天香樓喝酒的事,她的氣瞬間不打一處來。
她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后回道:
“我也要多謝溪王爺照應,冷銘上工的第一天,你就帶他去天香樓喝酒慶祝,我本來還想去溪王府表示感謝呢,沒想到在這碰見了,那就在此謝過了。”
冷溪自知理虧,他清了清嗓子,尷尬的擺手道:
“銘王妃這是說的哪里話,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六弟,見他還沒吃早飯,所以想著請他去隨便吃一點,誰想到,他到地方后,直呼心里憋悶,要喝酒,沒有辦法,我只能陪著,不過你放心啊,那天他沒喝多,后來他還照常去城門口守大門了。”
“冷銘心里憋悶?我怎么沒聽他提及,他早上走時,很高興啊?待會他來了,我倒要問問,他哪里憋悶了?又為何憋悶?”
見洛雪的情緒有些激動,冷溪忙抬手向下壓了壓,
“銘王妃別激動,銘兒好歹也是個王爺,讓他去守城門,他心里上難免有些無法接受,況且,最近城中對此可是議論紛紛哪,你也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才是嘛。”
洛雪輕蔑的撇撇嘴,淡漠的回應道:
“無法接受的不是他,是別人的那張嘴吧,有些人,就喜歡管別人家的閑事,是看著別人家過好日子不舒坦呢?還是想從中挑拔離間呢?”
冷溪見洛雪的話若有所指,忙咽了咽唾沫,解釋道:
“你這話說的可有些矯情了,誰能從中挑撥你們夫妻間的關系呢?反正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和銘兒成親,我可是大力支持的,我還讓朝廷中與我關系交好的人去和父皇替你們求情呢。”
“那就多謝溪王爺了,只是我想提醒你,從今往后,不要私自帶冷銘出去喝酒,也不要與他私下見面,他現在是我的相公,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聽……”
“這……這話說得有點可笑,你總不能阻止我們兄弟見面吧?再說,我們見面,我也不會給他虧吃。”
“你是不會給他虧吃,但是我怕他近墨者黑,我們夫妻的感情本來挺好,萬一和你接觸多了,學會了你惡言惡語針對自己娘子的方法,影響我們夫妻間的感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洛雪的話,讓冷溪有些語塞,于巧巧的臉上,則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洛藍見氣氛有些尷尬,忙打圓場道:
“雪,溪王爺是銘兒的親哥哥,不管怎么說,他也希望你和銘兒好,不要就此事再討論下去了。”
洛雪不屑的聳聳肩,隨后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去后院看看孩子們……”
留下這句話,她揚起下巴看了冷溪一眼,轉身,向門口處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冷溪滿臉無辜的聳聳肩,
“我請銘兒喝了一頓酒而已,好像我要害銘兒一般,這……這真是有理說不清啊。”
于巧巧翻著白眼,淡淡的說道:
“銘王爺本就年紀小,你以后少帶他去做不該做的事,自重為好。”
冷溪的眉頭瞬間扭成一結,他看了于巧巧一眼,想要怒斥她幾句,最終還是忍住了。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洛藍起身,對于巧巧道:
“咱們也去后花園轉轉吧,鈺王府后花園的荷花,今年開得晚,凋謝的也晚,現在開得正艷呢。”
于巧巧倒也沒推辭,跟著她起身,沒有理會滿臉黑線的冷溪,向正堂外走去。
冷溪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這個于巧巧,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似乎從來沒把他放在眼里過。
敢明面上不給他冷溪臉的人還真是不多,看來,他要收拾這個于巧巧一下才行了。
想到這,他半瞇著眼睛,緊著嘴唇,心里在暗想著什么。
京城大街上。
洛藍早早就通知了劉德昌和小玲,讓他們晚上來府里用餐。
自打劉德昌將軍營里的事交給冷鈺打理后,他倒是落得清靜了,他只是偶爾會去軍營看看,或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他做主時,他才會去,剩下的時間,都是在閑賦在家。
他喜歡去看百姓們過那種帶著煙火氣的生活,他也喜歡帶著兩個隨從,游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或者茶樓聽戲,在沒有戰事的時候,過起了幸福的晚年生活。
今天懷玉過生日,他要給孩子準備點禮物,此時,他正背著雙手,在街上閑逛。
逛到茶攤,他有些口渴,便坐了下來,對小二吩咐道:
“來壺茶。”
小二應了一聲,一會功夫,便提著茶壺走了過來,隨從忙從小二手里將茶壺接過來,給他斟上茶水。
他剛剛端起茶杯,便聽到身后圍坐在一起的人在說著什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側耳傾聽著。
其中有人,拍著桌子說道:
“要是我,才不去守那破城門呢,那不純純是虎落平陽了嘛!”
“哎呀,你是不知道,銘王妃就是個母夜叉,如果銘王爺不去守城門,她就會殺了銘王爺,據說,她還不給銘王爺飯吃呢。”
“不能吧?銘王妃可是國公府的二小姐,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二小姐怎么了?她和鈺王妃可是天差地別啊,她從小在楚國長大,楚國那是啥地方,那可是蠻夷之地,那地方出來的人,能好到哪里去?說不準,她是想逼死銘王爺呢。”
“你們別胡說,就算銘王妃不懂事,那國公大人可是明事理的人,他會準許他的女兒胡鬧嗎?”
“國公大人明事理又能怎樣?他壓根就說不聽他的女兒,依我看哪,國公大人也是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