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教授人還是很好的，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面對付前的挑撥離間，文璃看著甚至都不是很吃驚，一時間只是笑著表示屬于個人主觀行為。
“然后也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我想保藏室后面真的建成后，一定要找機會過來參觀一下……所以付教授全院開放的建議我也是非常支持的。”
甚至接下來對于天啟導師們的奇思妙想，她都給出了高度評價。
姑娘你真不嫌臟。
如此積極樂觀的心態，付前一時聽得都不禁搖頭。
不過考慮到文璃的能力，想必多年來心靈層面的見識過分豐富，說這話倒也沒問題。
“靈灰那邊這兩天有人過來？”
沒有在這方面過多交流，付前很自然地繼續問道。
固然自己剛才的玩笑其實也沒什么問題，以文璃的身份和實力，莉莎教授那邊可以隨意撂挑子。
但這么快就跟著出來，且獨自一人等在這回程路上，明顯是有事要跟自己說。
甚至這兩天一直充當接待員的流霜同學，都很默契地沒有跟著。
對此付前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靈灰那邊出了一些新舉措。
一方面看上去不嚴重，所以剛才兩個人還是比較有閑情逸致，在莉莎教授那邊串門。
但多少又有點兒蹊蹺，以至于有必要快點讓自己知道。
“嗯，就在昨天的時候，維隆教授過來看望過我……跟我確認了一下目前的狀態，以及后續的行程安排。”
點點頭，文璃對付前能猜到這一點，也是完全不奇怪的樣子。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具體內容了，只是提到靈灰那邊已經掌控住情況，現在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并希望我能在這邊盡量多待一段時間。”
事實證明她提到的內容，乍一聽也確實安靜祥和。
維隆老爺子親自上門嗎？有點兒意思。
“聽上去不錯嘛，稍晚一點兒可以一起去看看。”
付前毫不耽擱地做出指示。
“記得你說過有人可以幫忙安排吃的？”
果然所言非虛。
文璃已經來了一段時日，但付前親自接待的機會依舊不多。
而領著她在學宮里一番閑逛，并隨便溝通了一下最近的心路歷程后，很快午飯也已經被安排好。
不愧是專門的隨行人員，雖然種類不多，但菜色明顯是經過精心挑選，味道不俗。
“我讓他們盡量按你的口味準備，但來的時間還是比較短，人手也少一些。”
即便如此，文璃還不忘專門強調一句。
聽上去此次游學之路，她走的也是質樸簡約路線。
“已經很不錯了，前面元首席還在關心你在這邊的情況，甚至對你的收獲十分羨慕，也要跑過來深造。”
對此付前表示相當滿意，甚至順便提起上京故人。
“元首席有心了……可惜估計要過段時間才能跟她見面。”
付前主動提起來那邊的事情，一時文璃也是越發放松。
笑著搖頭間，似乎能想象出元姍說這話時的神態。
“所以你覺得是靈灰那邊有什么情況，維隆教授才專門過來的嗎？”
不過很快她的關注點就轉移到付前剛才的決定上。
在那里等人，確實是為了轉達這個消息以供定奪。
而付教授的反應，明顯讓她有了些許擔憂。
“不好說，老爺子親自上門雖然有些隆重，但理論上還是有各種理由可以解釋的，比如只是為了更好的確認你的情況，比如我們上次去拜訪的時候陣容也比較豪華。”
付前卻是示意放松。
“好處是待會兒天啟不會再給那么大壓力了，只要我們兩個去就好。”
“好的……”
并非只撿好聽的說，靈灰院經常犯的就是自由心證的毛病，要引以為戒。
院系半神之一，維隆老爺子親自上門，在付前看來或許確實分量比較重，但要說據此推導出靈灰的狀況是好是壞，還是太過想當然了。
這件事情里面唯一可以確認的，那就是接下來到了自己拜訪的時間。
確認一下文璃的情況，對靈灰來說當然是必要的舉動。
但鑒于自己神出鬼沒的出行規律，跑去實驗室那邊然后碰上自己，可以說絕對是出發前需要考慮的情況。
然后維隆老爺子依舊來了，其中想要交流一下的心思，簡直是路人皆知。
只可惜不巧，當時自己科考未歸。
而這第二天回來聽說后，出于禮貌似乎也該回訪一下？
至于靈灰究竟是來展現強大的自我糾錯能力，挽回幾分顏面的，還是麻煩已經超出能力范圍尋求幫助，接下來拭目以待就好。
“維隆閣下看上去狀態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現在的我還分辨不出情緒上有什么明顯問題……他甚至還專門提醒，讓我一定注意穩固狀態。”
對于同行前往靈灰拜訪，文璃的主觀意愿還是比較積極的，幾乎是瞬間就答應下來。
雖然作為靈灰院高足，和天啟著名學術帶頭人這樣一起上門，到底是有點兒怪怪的。
好在吃過午飯后，付教授甚至專門留了休息時間，讓她對可能發生的場面，多做一點兒心理建設。
最終不徐不疾的腳步里，靈灰院已經是近在眼前。
文璃甚至專門換了身風格嚴肅一些的衣服，此刻也是主動說起個人感受。
“不奇怪，要相信專業人士的自省能力。”
對此付前示意很正常，只是瞇眼注視著那依舊宏偉的建筑。
對于一幫常年在思想上動刀的選手們來說，一些東西的敏感性無疑是很高的。
沒見上次拜訪的時候自己只是稍一提點，他們就直接把受害者思雷抓出來了嗎。
甚至還有無常這個特殊稱號。
然后但凡還有點兒公德心，要是意識到自身思想頑疾還沒解決的話，維隆教授應該也不會跑大街上去亂竄。
當然了，也有可能屬于自以為沒病走兩步的性質，比如說現在——
“付教授。”
隱約間有種往日重現的感覺，幾乎是剛跨進大門，維隆老爺子就已經是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