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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苦果(三十八)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14日  作者:三藏的左輪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三藏的左輪 | 直視古神一整年 


付前自然是全程注視著多里安醫生的殺手锏,被寄予厚望的新工具人。

然而直到其完全不動,一蓬蓬蟲子從口鼻里進出,依舊是沒有任何神異出現。

甚至后者的血肉已經是在被快速同化,壯大蟲流,繼續向周圍肆意流淌。

前面說錯了,相對于薩拉女士,這東西更適合用來研究流體力學。

而能夠被選中列入教堂,果然都不是等閑之輩。

看上去求生欲最為強烈,以至于信仰反復橫跳完全不在話下的氈帽男,背后竟也是有著一份不一般的力量。

少了阿孔斯閣下的庇護,這冷山鎮還真有點兒群魔亂舞的感覺。

雖然形態看上去不是那么高級,但超凡視角下,付前相當清楚這道被自己釋放的洪流,代表的是一種相當不善的血肉污染。

自己有披了神皮后的免疫扭曲效果,它或許為之奈何,但群魔彼此之間,看上去也不是統一戰線的樣子。

繼長發疑似外鄉男倒地后,剩下的兩人也是被快速鎖定。

蟲流并不準備放過任何人的樣子。

“快滾開!”

而這份直觀的威脅下,垂頭哥也終于是沒有維持住悲觀主義者造型,跳起來同時抄起座椅試圖把蟲子砸爛。

噗——

他甚至確實砸爛了幾只。

似乎是因為受到了圣劍的認可,沾染了幾分力量。

垂頭哥手里椅子落地瞬間,就連同周圍的蟲子乃至地面一起粉碎,化為一坨漿糊。

但畢竟他手里不是真正的圣劍,蟲流的行動只受了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影響,很快就繼續向前。

甚至看上去就算有圣劍也沒什么用了。

仿佛是反震的沖擊,那一擊之下他的兩只手無不呈現出讓人看著骨頭疼的變形,再也握不了任何東西,唯有雙腿拼命奔逃。

“請指引我們!”

而就在蟲流眼看就要再次發展壯大之際,一個熟悉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及時響起,正是角落里的老太太。

作為整個教堂離阿孔斯雕像最遠的人,她無疑有著最多的逃跑機會。

然而看上去她并不準備孤身躲入黑暗,雖然手里的藥劑已經是被打開。

下一刻,那帶著絲絲熒光的恩賜象征,竟是直接被她潑向空中。

跟曾經的用法明顯不一樣,理論上來說藥水應該只是一個偵測工具。

然而燭火映照下,那所剩不多的液體,竟是直接在空中逸散成了一團水霧。

甚至這水霧也仿佛活的一樣,半空一陣卷舒間,很快似乎發現了獵物,向著地上的蟲流涌了過去。

潤物細無聲,但似乎可以聽到哀嚎。

接觸瞬間,蟲流的行動就變得遲滯,而仿佛不斷凝結在它上面的水霧,甚至是在讓它快速地失去顏色,變得水一般晶瑩剔透。

而等到最后,它們已經是連最后的輪廓都難以保持,徹底地溶解成一團,失去活力。

這份恩賜的藥劑,居然真的奇跡般消滅了污染。

從逃到老太太旁邊,氣喘吁吁的垂頭哥眼中能看出,一方面死亡面前他到底是沒有那么淡定,另一方面他也完全難以理解會以這樣的方式被救下來。

雖然付前還是一定程度可以理解的。

喊出那一句,潑出藥水前,老太太雖然一直是在無聲祈禱,但并不難掌握住一些口型。

而付前有很大的把握,她最后默念的是一個名字。

只不過不是肯定阿孔斯,推斷里更像是類似于“斯孔厄”這樣。

那種存在也會改名的嗎?還是之前真的是單純叫錯了?

老太太之所以能有其他人所沒有的恩賜藥劑,是因為只有她知道真名?

曾經的信仰對象只在某一刻回應了她?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實在是帶來了眾多有趣的問題。

“謝謝。”

當然現在并不是安靜研究神學的時候,付前沖著老太太微微頷首,第一時間為她的幫助道謝。

雖然不見得有多少威脅,但毫無疑問自己是那群蟲子的主要攻擊對象,老太太的行為無疑還是幫助省了力氣。

而下一刻不等對方回應,付前已經是徑直轉身走人,穿過已經走了不止一次的門進入黑夜。

多里安對工具人們的掌控,果然還是到不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雖然教堂里群魔亂舞,但他明顯并不能驅使所有人一起圍攻自己。

來到上面后遇到的麻煩,甚至都不如薩拉一個人的樣子。

或許是跟人偶這種特殊形式有關,要想映射出正主的能力,就需要給予它們一定的自由度。

至于為什么突然離開教堂,當然不是因為覺得多里安已經沒活兒,準備按照上次的方法,在黑夜里待一段時間從而走人。

醫生既然開了藥,那就一定是有意義的。

此次入夢,付前并沒有吝嗇展現自己的殺傷力。

而他相信截止目前的表現,多里安會非常清楚只要自己順利從夢境脫出,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一個下場。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付前并不認為他會有閑情逸致做任何無聊的舉動。

比如那位多出來的疑似外鄉人,絕不可能只是為了湊數用。

事實上在看到那副嚇破膽神態的一刻,付前就隱隱有所猜測,那位新人出現在這里的作用是什么——

刺啦!

其實沒有聲音,這是付前幫忙配的。

因為那一刻,有什么東西掠過了自己的胸口,切開了那里的皮肉,乃至把剛剛才塞進去的心臟一分為二。

而神奇的是,隨著這一切變化,本來應該與之相關的,包括痛楚在內的所有感觸,似乎也連同噴灑的血液一起離開了。

那是遠比局部麻醉后看著自己被切割更奇妙的感受。

而至于帶來這份感受的是誰,似乎都很容易猜了——不能說名字的那個“它”。

多次尋訪未遇的情況下,終于是有幸在這里會面。

而自己離開教堂范圍,甚至都沒有幾步路。

這跟上次薩拉一路大呼小叫,卻還是沒有讓自己見到“它”,無疑形成鮮明對比。

而這應該才是多出的第四人的意義。

強烈的恐懼以及某些特質,使他不需要自己的配合,就能讓黑夜里的恐怖存在成真,進而讓自己無法留在外面。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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