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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女士要輕拿輕放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6日  作者:三藏的左輪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三藏的左輪 | 直視古神一整年 
“為什么要把懷表留下?”

夜色之中,兩名辛苦一晚上的教團文職人員,終于是轉身離開。

而幾乎第一時間,阿米拉就看向雷金納德,毫不掩飾自身不解。

“應該不用我提醒你那東西的重要性,除了安可,那幾乎是我們調查至今的唯一收獲,不止一個受害者表示見過它。”

“雖然本身看不出神奇,甚至里面那些內容也是難以理解,但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塞給他,除了增加不可知危險,我看不出來有任何意義。”

“還是你覺得安可能找出什么秘密?如果真那么想,誠實一點兒交流不會更好嗎?而不是這樣的誤導。”

“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后矛盾了嗎?”

阿米拉的措辭已經堪稱嚴厲,但雷金納德看她一眼,卻是完全不為所動。

“如果那東西帶在身上沒有任何意義,又哪來的不可知風險?”

面對略顯犀利的反問,阿米拉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不贊同再拿受害者繼續冒險,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安可自己的冒險行為,我們可能會錯失太多……”

說這話的時候,雷金納德表情竟是有些唏噓。

“我覺得,有些時候似乎應該跟這位安可先生學一學了。”

“學一個把這一切看做噩夢的人?”

沉默良久的阿米拉,終于打量著四周,沉聲說道。

“至少他本人看上去很樂意,說不定就算隨身攜帶什么都沒發生,他一番研究后,也真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雷金納德明顯姿態堅決。

“這份樂意很大程度是偏見導致,對安可來說并不公平。”

可惜阿米拉明顯沒那么容易說服。

“我會在報告里都寫清楚。”

“沒關系,我只有一個要求。”

雷金納德緩緩搖頭。

“都寫清楚,不要遺漏掉任何內容,讓他們自行做判斷。”

有點兒意思。

作為爭執的焦點,付前正對著打開的懷表后蓋若有所思。

在這種類型的東西上刻字并不罕見,問題是這內容……

……對女士要輕拿輕放……

……歷經時光的摧殘,稍經擦拭依舊光滑閃耀,這是她對自己最滿意的一點……

……唯一遺憾的,被損毀的身軀,居然依舊沒有得到彌補……

名字、誓言、祝福,里面刻著任何一種,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可眼前能辨識出的這部分,畫風實在過分獨特了。

對女士輕拿輕放?

如果說這是一塊女士懷表,好歹還算個解釋,問題這內容看上去,好像是懷表女士啊?

細細地把內容看完,付前一時難忍吐槽之意。

雖然在畫中世界的時候,并沒有機會拆開看,但著實很難想象,時光巨龍之血的容器,里面會刻著這種東西。

再加上本身毫無超凡氣息,剛才想多了,這東西只是現實噩夢同款的概率,似乎在直線上升。

但只是似乎,付前從不輕易把任何事情歸于巧合。

從雷金納德和阿米拉的對話里,可以確定懷表是一個月來,教團對畫中世界的調查收獲。

不止一個畫中世界的受害者,表示對這東西有印象,在那段噩夢經歷里見過它。

為什么?

一邊把后蓋重新裝回去,付前一邊很自然地回想起女爵當時對懷表的描述——教會圣物。

考慮到那個世界對于序列的追尋,既然是圣物,被眾多人瞻仰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很多人知道它的不凡,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這里就有一個問題,考慮到畫中世界光序列就有七條,教會圣物明顯不可能只有一個,其它的呢?

以教團的實力,外加眾多數量提供信息的噩夢受害者,應該不會輕易遺漏什么。

但剛才兩人的爭執內容,卻明顯證實這是唯一一個收獲了。

這又是為什么?

沒找到?還是說其它的物品不夠特殊——不夠特殊。

跟其它好好保存著的圣物相比,這東西被女爵偷出來了。

而說起來,她剛好也是個女士……

付前似乎找到了思路。

既然如此,不妨剃刀一下,把也字去掉。

兩個主體合并為一個,把女爵嘗試帶入那些文字里?

對女爵要輕拿輕放……

這說法可太怪了……但不急著否認的話,有一點卻是變得不奇怪了——為什么只有這一件物品被找到?

為什么看上去只有它從噩夢里歸來了?

思維飛轉,付前感覺自己得到了一個有趣的結論。

因為它不是件物品,它是一個人。

懷表跟雷森夫婦是同樣性質,只不過是物品的外形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它跟其他受害者一樣,又普通又特別。

現在到了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懷表會是女爵?

鑒于歸類為不重要信息,付前花了不小的力氣,才稍稍回想起女爵的臉。

以及自己從她府邸走人時,這位的狀態。

當時的情況還是很明顯的,連番受創,身體殘廢,奄奄一息,自己還幫她叫人,勸她安度晚年來著。

甚至說起來,最重的創傷還是來源于自己。

為了對付拿她當人質的神父,自己假裝談判,趁兩人不備,直接無差別地來了一發時光之龍吐息——事實上懷表上刻的字里,還真的有“歷經時光的摧殘”這樣的說法。

回憶著罪惡的殺俘行徑,付前很快想到了一個發展——

女爵危在旦夕,當時被拆的懷表還在身上。

而后自己配合魔女,完成了為畫中世界引入衰亡的過程。

這份變化的影響,或者是其它力量的幫助下,身體腐朽但意志并未消逝的女爵,把這件教會圣物,當成了最后的寄魂幡?

然后在噩夢之潮里,她同樣作為一個做夢的主體,以身上刻字這種特別姿態“醒來”?

好像發現了這個完美世界的漏洞呢,果然有志愿者事竟成。

付前一時自夸一句。

在一路突破下限,最終嘗試解讀教團無法理解的謎題后,這怎么看都正常的現實,終于暴露出了點兒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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