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摸魚一把的,沒想到居然有意外收獲。就像跟蘇糕聊天時說的,惡名是一個冗余、無用,卻又可量化的概念,標致到就像給人虛空增加了一條屬性。
現在看來,這條人工屬性居然不是毫無意義,以至于造成了類似于污染的效果,從而導致鐮倉家被祈求對象通殺了。
超凡世界,比想象中還要混亂危險。另外不得不感慨一下,這任務判定還是挺寬容的,腦袋里出現這個念頭的瞬間就直接完成,沒要求自己一定要再去印證。
說起來這種科研型任務,如果后面還是失敗,重開是不是第一步就直接省略了?
不愧是3級物品,滿滿的放水感!與此同時,透露出的信息卻是相當驚人。
這事情毫無疑問是安井時之主導的,但背后未必沒有原生議會的影子。
難不成真跟推測中那樣,原生議會在幫助安井時之處理隱患?目前還不能完全確認,但總而言之,既不能沉迷電視,也不能沉迷學習啊。
鐮倉信次兄就是個例子。付前一聲長嘆,似有所悟。
“怎么樣了?”感慨間,卻是有人關注到了這邊的動靜。很快鐮倉己一行人就湊了上來,不過表情略顯沉痛。
付前出來的實在太快,估計是認為鐮倉信次已經真的醫成死馬了。
“可以了,還需要一點常規治療。”付前看了眼常墨。后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付前的意思后,雖然吃了一驚,還是急匆匆的沿著付前來路趕過去。
“完全切斷聯系了?”阿凱兄同樣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付前。
“運氣好的話。”付前語氣謙虛依舊。回歸敕令的效果里,可是提到解除之后驅散會緩慢回復。
這種儀式類的聯系或許會相對脆弱,但這種事說不準。接下來自己甚至還得消除所有割裂印記。
不過也沒關系,如果不能徹底消除,那么到時候就物理消除。反倒是最后一步建立聯系,聽起來有點兒麻煩。
好在這一路咱敏而好學,有著充分的知識積累。剛才任務剛一出來,付前就已經有了個想法。
“真的消除了,連印記都不見了!”付前趕回鐮倉信次房間的時候,鐮倉己正在發呆中。
而一號重癥鐮倉信次,這會兒全身傷口居然已經是初步愈合,甚至人都坐了起來。
唯一的問題,他身上的血色印記,這會兒也是一條不剩,全部消散。而這一點明顯讓鐮倉家主產生了一些猶疑。
詛咒治好了,但也徹底變成了普通人,這樣的代價對一個超凡世家來說,屬實有點沉重。
比如說肯定沒辦法繼續守墓了。
“我很忙的。”眼見進門之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過來,付前找了個位置坐下,隨口說道。
……付前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劍道半神很忙,如果有想法接受治療就快點兒,過期不候。
“那就辛苦允先生了。”眼見鐮倉己神色糾結,這時候卻是鐮倉圭治站了出來,堅定地說道。
從之前的一系列表現能看出來,這位明顯比現任家主更有決斷。事實上他的姿態,這會兒甚至有些敏感的,畢竟除了鐮倉信次,就他情況最嚴重,難免有為了自己活命之嫌。
不過看上去他似乎也不在意這一點。
“鐮倉家主?”付前點點頭,看了一眼鐮倉己。……最終爭辯還是沒有出現,眼見鐮倉圭治如此堅定,鐮倉己略一猶豫后也是下定決心。
“辛苦允先生了,是不是需要我們全退出去,然后一個個按順序進來?”
“不用,說了我很忙。”付前神色平澹的擺手。
“所有需要治療的留下,其他人出去,只此一次,過期不候。”還是要適當給點壓力的。
而絕版的東西,一向可以有效調動人的積極性。……事實證明,生命始終是價更高的。
渾身浴血的守墓人們,不管猶不猶豫,最后一個都沒離開。學宮一行人自覺出門后,付前也沒有客氣,直接回歸敕令再次開啟。
這是……片刻之后,眼見付前依舊坐著不動,有人疑惑,有人卻已經發現了異常。
莫名的解脫感里,鐮倉圭治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上,難掩激動。從出生就帶有的印記正在飛速消散,伴隨著還有守墓人的氣息。
一方面是危機解除,一方面是變回凡人,所有人一時間都心情復雜,空氣中異常安靜。
“搞定。”對于他們的感想,付前毫無興趣了解,片刻后打了個響指,直接站起身來。
他的周圍,守墓人詛咒之劍已經成為歷史。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滿場寂靜中,鐮倉圭治幾乎是唯一一個還懂禮貌的人,第一時間鄭重其事地道謝。
付前微微頷首,高人姿態盡顯,拂袖而去。……
“全都好了?”庭院里面,對于付前的能力,學宮眾已經不再懷疑,然而如此高的效率,還是讓他們有些震驚到。
“運氣好的話,你們可以再觀察幾天。”付前的回答依舊謙虛。所以真的不是中場休息?
這就結束了?面對付前自信滿滿的樣子,學宮眾一時間有些悵然若失。
剛才還覺得此行有點棘手,結果都還沒來得及做什么,這突然冒出的神秘人物,三下五除二就把問題解決了?
從頭到尾,儼然公費出來去遺跡兜了一圈,什么都沒做就結束了。
“所以你要去哪里?”沉默中卻是倪化淵突然問道。事情以這種方式結束,他明顯是一群人里心情最差的一個。
而面對這種語氣不善的提問,付前的回應也很簡單。下一刻他冷哼一聲,半神姿態盡顯,直接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跟阿凱老師的交流,讓我受益頗多,有時間的話我會再去學宮拜訪。”不僅如此,付前甚至向再次鉆到人群邊緣的阿凱招呼了一聲。
“允先生客氣了,善咒院隨時歡迎。”這滿滿的區別對待,阿凱苦笑一下,還是鄭重其事的表示歡迎。
而付前再沒有多說,沖著卡司微微頷首后,揚長而去。守墓人成為歷史,是時候來場合法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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