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自己曾經說過的臺詞,此刻聽在弗蘭耳朵里,卻是讓她魂飛魄散。欳
與此同時,鉸鏈拉動的聲音傳來,似乎可以想象,尖刺正一點點的逼近自己的身體,頃刻間就會被自己刺穿。
“不要開玩笑!”
不到半秒鐘,弗蘭的聲音就變成了尖叫。
為什么會這樣?莫非這家伙就是那個隱藏的神秘殺手?
這些事情是他做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過杰西卡失蹤的時候,卡特曼和雷在一起,他確實是自己在屋里……
他似乎從來都是不慌不忙,甚至像是沒有恐懼這種情緒存在……欳
瓊斯警長似乎也很防備他……
明明是第一次過來,卻似乎知道很多信息……
剛才自己想回來,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無數念頭飛轉中,弗蘭忍不住再次尖叫。
可惜回應她的,依舊是冰冷的鉸鏈聲。
做出宣判之后,付前再沒有任何回應。欳
而這種悄無聲息的恐懼,帶來的壓力卻是讓人窒息。
很快弗蘭發現自己連尖叫聲都快發不出來,身體更是僵硬得不能動彈。
如果真是想的那樣——
此時的地下室內,付前面無表情的望著鐵楚女,手上隨意晃動著鉸鏈。
從一開始到現在,遇到的所有事情,似乎都預示著有一個神秘人物存在。
他無孔不入,無所不能。欳
甚至包括經驗豐富的瓊斯警長,也從最開始的不屑,到這會兒已經對此深信不疑,并針對性設下陷阱。
但如果這個人不存在呢?
有句話叫如無必要,勿增實體。
一個隱藏得如此完美,從來沒有見過,只存在于猜測與推導中的人物,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干脆把他剔除,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生性懦弱的哈羅德跟妻子關系不好,然后他的妻子死了……
度假學生雷開車撞了人,然后現場找不到尸體,他擺脫麻煩……
古老的房子里,膽子最小的杰西卡獨自消失,甚至看上去穿過了一條黑暗通道,無影無蹤……欳
被瓊斯懷疑后,哈羅德墜落橋下,雖然什么都不承認,卻幾乎擺脫了自身殺人的嫌疑……
所有這些事情里面,似乎有個一致點——動機其實是有的,只是能力不夠。
不管是殺人、逃命、洗脫嫌疑,這些人很可能都是想做的,只不過如果沒有專業人士幫忙,看上去超出了他們自身能力。
但如果某一刻,他們“超越自我”了呢?
就像是一瞬間變身超人,神魂加持,然后本來做不到的事情變得信手拈來?
這只是一種猜測,具體為什么會這樣,付前并不確認原因。
但如何去驗證,他卻是有一個現成的方法。欳
如果設想是真的,那么從之前的情況看,這種超越自我貌似只有在巨大的威脅,強烈的情緒下才會出現。
而這個鐵楚女,是猛男卡特曼都不敢進入嘗試的東西,更不用說弗蘭。
相信經過之前種種,這位此時此刻,恐懼隨時會被激發到極點。
從某一刻開始,付前意識到刑具里不再像之前那么嘈雜。
消失的不僅是弗蘭的尖叫,還有她粗重如風箱的呼吸聲。
“我不能理解,你這種行為的動機。”欳
下一刻弗蘭的聲音傳了出來,不復之前的緊張,而是說不出的懇切平靜。
“目前的證據,足以證明你跟各個案件沒有關系。”
“而你看上去也并不是想殺死我,而是刻意讓我感到恐懼。”
“我只想說這個玩笑不好笑,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我放出去,我們該回家了。”
好像真的是超越自我了呢,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猜測好像被證實了。
默默感慨中,付前伸手把鐵楚女緩緩打開。欳
微弱的光線里,弗蘭蒼白的臉重新出現。
然而重獲自由的她,甚至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而是緊盯著付前的臉,目光平靜。
“謝謝!”
這位似乎在用行動證明,自己剛才的話發自真心,并不是誆付前打開鐵楚女的謊言。
這確實是合理的選擇,因為武力對比的懸殊,決定了付前隨時可以把她再塞回去。
只是這種情況下,能想到并自我克制的人并不多。
當前任務已更新,和拉西克一起超脫輪回欳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付前腦海中出現。
超脫輪回……果然是這樣嗎!
付前心中暗暗點頭,只覺得一系列疑問,在這一瞬間都得到了解答。
到目前為止,有兩個點是很難解釋的,一個是那張寫有拉西克名字的罰單。
瓊斯明確表示過,開罰單的警察對此完全沒有印象,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張單子。
另一個是就在剛才,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神秘人物,結果把弗蘭的房間標記錯誤了。
毫無疑問這不合常理。欳
但輪回這個詞,卻是讓付前想到一個解釋——
會不會標記其實并沒有錯,只不過并不是這一次?
在某一次輪回里,弗蘭選的就是那個房間?
包括那張罰單也一樣。
眼前是一場輪回,而某個叫拉西克的仁兄,曾一次次經歷過這一切,并竭力試圖擺脫,可惜沒有成功。
最終怨念也罷,殘魂也罷,融入了這個世界,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影響,留下了各種不合理的痕跡——比如罰單和記號。
這并不是無端的瘋狂臆想,事實上自己恰恰經歷過這樣的世界,所以才有此猜測。欳
第一次遇到“說客”的時候,他曾經告訴過自己,噩夢回廊里就融合著失敗者的意識和概念投射。
至于目前弗蘭的狀態,在付前的判斷里,這位的自我認知應該還是她本人,只不過某些方面被強行升華了,就像是受到神明護佑。
而這個投影的神明,就是自己要找的拉西克,他現在已經只能靠這樣的方式,短暫出現在特殊的載體上。
至于拉西克會不會也是某位前輩,還是被困在相似臆境中的可憐殘魂,自己并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此時此刻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完成任務。
而很明顯這不容易。
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面前,一個頭腦冷靜,執行力爆表的人物,在這輪回里直到神魂破碎,都沒有找到出路。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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