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像你會給出的建議呢!”哫
付前的話,成功讓傍晚的書店更加安靜。
即便已經狠狠做了心理準備,元首席依舊陷入了漫長的沉默,良久才發出一聲感慨。
“可惜艾姆波雖然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但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他的問題。”
“為什么要確定是他的問題?”
付前一臉詫異。
“只是需要殺了他而已。”
……哫
“古拉德目前是作為一個整體,表現出了安全威脅并拒絕交流,自然也要當做一個整體來處理。”
“做領導的要有大局思維啊。”
“如果你實在不想殺艾姆波,那換個人也沒關系。”
“不管是誰,只要是重要人物都一樣的。”
“我們的目的,只是讓對方知道你真的會殺人,因為他們的小動作,從而能夠再次思考得失。”
“……還是不行,風險太高了!”
更加漫長的沉默,元姍脖子跟生了銹一樣,但最后還是搖頭。哫
“哦?原來你認為這是個風險不高的世界?”
付前望窗外努努嘴。
“當然了,這是下策。”
見元首席雖無語卻堅定,付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哦?你還有其他的建議?”
元姍當即就是眼睛一亮。哫
“瞧不起誰呢,一個合格的謀士,上中下三個建議可是標準模板。”
付前冷哼一聲。
“下策已經說過,不由分說殺了艾姆波就是,可惜你看起來不怎么接受。”
“抱歉那個我確實難以接受,還是換一下吧。”
“那就中策,讓古拉德的人相信你會殺了艾姆波。”
“那上策呢?”哫
“上策?坐等援手過來,盡最大努力提高警惕,順便祈禱不要出事。”
“……這為什么會是上策!”
本來很是期待的元姍,聽完一臉目瞪口呆。
“因為這是最無可指摘的做法,不需要任何冒險啊。”
“就算到時候真出事了,你也只需要感慨一聲,我們原本應該做些什么的,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如果讓我選的話,我寧愿是中策。”哫
又是沉默良久,元姍吐了口氣。
很顯然她并不能接受什么都不做,只等救火的行為。
“不奇怪,中策一向是大部分人的選擇。”
付前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所以你覺得要用什么方法,讓他們認為我真的會殺人呢?”
一旦決定策略,元姍很快開始做起了計劃。
“別這么過分啊,這個也需要我來教你?”哫
“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元姍只花了半分鐘就再次開口。
“嗯。”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蹭飯?”
“可以。”
面對元首席滿含期待的眼神,付前十分大度的接受了建議。哫
“那好!”
見付前如此干脆答應下來,元姍臉上舒緩少許。
傻子都能看出來,蘇糕這會兒完全唯這位馬首是瞻,付前既然答應了,她就幾乎不會拒絕。
“那就這么定了,一會兒我來接你們。”
生怕付前反悔的樣子,沖著旁邊的蘇糕微微致意后,元姍直接準備走人。
“還有什么建議嗎?”
“……有。”哫
付前略加思索。
“真的不考慮下策嗎?”
元姍一言不發,直接走人。
“真的是艾姆波的問題嗎?”
目送元姍遠去,蘇糕回過頭來,語氣間同樣有些許疑惑。
“風險這么大的行為,由一個極度論資排輩的團體做出,這位半神大概率脫不了干系。”哫
付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笑瞇瞇的盯著這位琥珀色雙眸。
“放心了,領導怎么會選下策呢!”
“那是只有我們這樣的人,才可能做的選擇……”
“嗯……”
并沒有介意付前對自己的歸類,蘇糕微微一笑,繼續低頭看書。
所以一本好的參考書,意義是多么巨大!哫
書店里再度恢復平靜,付前悠然的靠在躺椅上,手指在筆記上輕敲。
說起來,筆記上關于那位血族始祖的內容,其實還說明了一件事情。
筆記的特性是只能甄別被它記錄過的目標,所以那位始祖必定是“看”過它,或者是用類似的方式跟它達成過聯系的。
換句話說,安娜麗絲是肯定存在過的。
而如果祂在神話時代結束之后就再沒有出現,那么這本筆記至少也是個跨越時代的東西了。
所以,此物確實與我有緣,還是不可能還了。
……哫
“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啊,我還以為會一路開進某個城堡呢。”
從元姍的車上下來,看著眼前中規中矩的莊園,付前皺著眉頭。
這地方甚至比今天沙龍那地兒大不了多少。
“你真覺得城堡那東西能住人?”
充當司機的元姍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這里是格蘭瑟姆在上京的私人住所,他熱情邀請我們來共進晚餐。”
“血族這幫人風格原因,一向都喜歡獨居。”哫
“原來如此。”
“不過雖然這里只有格蘭瑟姆自己居住,但是附近其他地方——”
元姍往周圍指了指。
“古拉德的人也基本分散在四周。”
嗯哼。
這個咱還是知道的,畢竟今天參加沙龍那地兒就離這兒沒多遠。
不過元姍特別提到這個,應該是想說這附近作案需要速戰速決,否則容易越打越多——吧?哫
“元首席。”
說話間,前方已經是有人迎了上來。
身形瘦高,膚色略白,剪裁得體的禮服一絲不茍。
這位古拉德在上京的負責人,外表倒是頗為年輕。
另外跟一個個天生驕傲的同族們不同,神態也是接地氣的多。
“方先生,蘇女士。”
跟元姍打過招呼,又花了幾秒鐘甄別,格蘭瑟姆甚至沒有掩飾對付前二人資料的掌握,很是認真的打著招呼。哫
“初次見面,非常榮幸。”
“我已經都安排好了,請進。”
說話間,這位很是瀟灑的做出邀請的手勢,并直接前面引路。
一群臭屁的不行的血族,在上京的話事人卻是風格迥異,不得不說有點意思。
付前看了元姍一眼,倒是理解為什么她對這位評價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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