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在意識到付前暗示的身份后,莉特的反應相當的大。
震驚之中,這位甚至相當不禮貌的站了起來,渾然不顧阻擋了后面觀眾的視線。
而付前的動作以及妹妹的反應,讓旁邊的薇爾最初的震驚過后,也是隱隱猜到什么。
陸……
很明顯,妹妹在重生俱樂部的經歷,還是跟她交流過一些的。
而這位剛才的話,以及撫摸胳膊的一幕,又著實很難讓人不想到這一點。
對于這個誆騙無知少女的組織,薇爾不用說是毫無好感,是以幾乎瞬間面罩寒霜。
“不用擔心,老夫這次絕對沒有惡意。”
付前呵呵一笑,語氣中說不出的釋然豁達,一副要破碎虛空的模樣。
“你是莉特的姐姐薇爾吧?對以前一些冒犯的地方,我表示非常抱歉。”
“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老人,絕沒有傷害你妹妹的能力了。”
這個確實。
薇爾終于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眼前這位雖然奇裝異服,但的確是沒有一絲超凡者的氣息。
離這么近,她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如果對方真有能力讓自己一點痕跡都發現不了,那想對自己不利,也用不著欺騙了。
“陸先生,這里太打擾別人了,我們出去聊吧。”
但如果眼前真是那個重生俱樂部的大人物之一,薇爾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
看莉特的樣子,意識到妹妹已經不可能再有看歌劇的心情,她的反應也是相當干脆,拽了拽莉特,她直接建議道。
“好啊。”
這建議毫無疑問正中付前下懷,他自然是從善如流。
“所以陸先生找我們是想做什么?”
一行三人幾乎是剛離開演出廳,薇爾就拉著妹妹站住,回身盯著付前問道。
很明顯,她并不準備跟這個神秘人物去過分偏僻的地方,以避免由此帶來的任何危險。
“一個提醒。”
對于自己不受歡迎的事實,付前看起來認識得相當深刻,也是直接開門見山。
“首先不用擔心,我絕沒有跟蹤你們,今天只是來聽聽歌劇的,你們剛才也看過其他觀眾了,所以應該知道這對老年人來說是正常愛好。”
“不過可惜的是,這出劇還是出乎我意料的無聊,導致我走神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熟悉的面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忍不住想來提醒一下。”
“所以到底是什么提醒?”
薇爾聽到這里,眉頭已經是緊皺。
“你們不是都尼斯本地人,來這里應該是為了喧囂節?”
“是。”
“我想說的是,都尼斯有危險的事情正在發生,建議你們早點離開。”
這下不止是薇爾吃驚,連一直僵硬如木頭的莉特,都是忍不住有了反應,神色間下意識的有些反對。
很明顯,這位對喧囂節還是很有些期待的。
“感謝……提醒,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危險呢?”
沒想到對方居然真是來提醒的,薇爾一陣糾結后,還是出于謹慎考慮的問道。
我特么也想知道啊。
付前心里叫了一聲,接著回答的理直氣壯。
“不知道!”
“……你不知道?”
“沒錯,我并不確認有哪些危險,但我感覺很不好,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這也太……
薇爾當即一臉糾結。
“感謝你的提醒,但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到這里,不可能因為你沒來由的直覺就改變計劃。”
“沒關系,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信與不信都是你們的自由。”
被質疑的付前卻是哈哈一笑,對此毫不介意。
“現在的樣子,比之前順眼多了。”
笑完之后,付前上下打量了再次沉默的莉特一番。
這位為了獲得力量不惜砍手的中二少女,這會兒儼然已經是四肢齊全了。
并不奇怪,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眾多,而兩姐妹明顯頗有家資,找人幫忙搞個斷指再生應該問題不大。
但與此同時還是看得出來,莉特一只手明顯有些僵硬。
之前的接肢行為,總歸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而意識到他的目光后,莉特下意識的把那只手往后藏。
“兩位再會!”
此時點評完付前卻是相當干脆,爽朗一笑后直接轉身離去,逼格刷滿。
“群島上那個人?”
目送付前毫不留戀的離開劇院,薇爾看了旁邊的妹妹一眼,斟酌了下用詞,生怕刺激到她。
“恩。”
莉特點點頭,悶悶的道。
“怎么會這樣……”
薇爾一時間很不得其解,畢竟根據妹妹的講述,那位陸明位階明顯不低,而眼前這位可是個普通人。
另外他的手雖然帶著手套,但看得出來依舊在常人范疇,并不是傳說中的畸形肢體。
而且就算他真的沒死,也很難想象這種人會好心提醒。
都尼斯真的有危機在醞釀?
咀嚼著付前的話,薇爾的表情相當糾結。
劇院之外,天色已經是黑了下來。
而抬頭望著夜空群星,付前對目前的發展十分滿意。
對于自己的告誡,薇爾姐妹聽與不聽,其實都沒有影響——本來也不是說給她們聽的。
只要里面那位半神聽到就好了。
他提醒的內容,確實是根據已知的信息猜的。
從目前的情況看,明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導致執夜人加強了對超凡者的關注,尤其是外來人士。
與此同時情況還沒有嚴重到要采取極端措施,比如直接把超凡者全抓起來。
而這件事情目前處于保密狀態,畢竟薇爾的反應,說明她明顯沒聽說過類似消息。
而付前想知道的的很簡單——到底是什么事情。
所以剛才那一番表演,目的就是假裝知情人士,看看執夜人會是什么反應。
當然力道如何拿捏,就是很講究的事了。
目前的都尼斯,儼然給人一種火藥桶的感覺,而各方面表現出來的戰力又強到離譜,付前并不想刺激得過頭,所以選擇這種神棍式的說話方式。
他選擇賭一下那位半神的傲氣。
就像之前懶得給自己一幀的審視一樣,付前猜測那位半神大概率不會對一個心中認定的普通人出手。
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人盯著自己,順便摸一下自己的底細,到底是不是知道什么。
而那正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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