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這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付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腦子里想的卻是之前見過的噩夢回廊。
真是越聽越像啊!
尤其是剛才看到的門。
莫非羅蕾塔他們鏈接到的真是噩夢回廊?然后此刻自己需要解決的噩夢,就是反向拉扯噩夢回廊行成的?
這兩位到底是啥體質啊!
“知道我為什么會告訴你這些嗎?”
思索間,對面的尼瓦利斯突然問到。
“確實話有些多,看你這一臉澹定,應該也不是出于炫耀欲。”
面對尼瓦利斯的問題,付前煞有介事的分析著。
“話說你應該不是真正的尼瓦利斯,正主已經被你殺了吧?該怎么稱呼你?”
“呵呵,這時候你居然想的是這個?”
尼瓦利斯看上去有些驚訝。
“當然了,如果你是執著于想死得明白的那種人,你可以叫我尤爾,或者稱呼我‘公爵’。”
“公爵?”
付前重復了一遍。
“超凡者?”
“你是根據什么做出這樣的推斷的?”
尤爾有些好奇的問。
“人太囂張容易挨揍,這年頭一個普通人搞這么拉風的諢號,實在不是明智行為。”
“而且聽你剛才的描述,不管是測試還是制作金針,明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超凡者!事實上位階還相當不低呢。”
聽完付前的分析,尤爾當即哈哈大笑。
“問題在于你就不是嗎?”
接著他話風一轉,一眨不眨的盯著付前的臉。
“知道你剛才是在試探,公爵這個名號應該是在執夜人那里掛了號的吧?”
付前隨意的擺擺手,一臉安啦的樣子。
“放心吧,雖然我確實是超凡者,但目前執夜人并不知道這里的情況。”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呢!”
“按你的說法,你的行為跟執夜人完全無關,只是無意間闖入了這里?”
“你可以這么認為。”
付前點點頭,卻是想到了另外一點。
“我現在無疑是個妥妥的普通人,但你依舊懷疑我是超凡者,我可不可以認為,任何人進入這里面,都會失去原本的力量,這是正常現象?”
“另外你剛才展現出來的,更加類似于對于這個噩夢的掌控力,而不是銅頭鐵臂的超凡力量,所以你現在應該也只是個凡人之軀,這也是你為什么不敢被子彈打中?”
“一部分對。”
尤爾居然是啪啪的鼓起了掌。
“首先你說的沒錯,所有進到這里面的都會變成普通人,但剛才我不想被打中,并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我不想錯過這場對話。”
他指了指付前面前的槍。
“就算我的腦袋被子彈打碎,我也不會真正死亡的,事實上這場噩夢里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包括你。”
“即便受到致命傷害,你也會以特殊的狀態重生,出現在隨機的時空里。”
原來如此……
從這位幕后黑手的描述里,付前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雖然早有預感,但如果這說法屬實,對自己可能并不是好事。
先不說每次死亡可能會掉san值,可能被困在這地方刷成白癡。
就算完全不掉,如果自己只能在這貨眼皮底下死亡循環,無疑想解決他機會也是渺茫。
“當然了,那并不是全無代價的。”
尤爾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冷漠的笑意,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
“每一次死亡都會讓你的神志混亂一分,次數太多之后,你甚至都不能確認,自己會以什么形態重生,說不定會變成一頭只會四肢著地爬行,話都不會說的畜生。”
“你這滿含期待的語氣。”
付前嘆氣搖頭。
“所以你找我聊這些,一方面是為了試探下我的底細,看是不是執夜人發現了這里的異常?另一方面是想來一出貓戲耗子?”
“非常正確,事實上我很好奇你多少次才會徹底崩潰……我會非常享受這個過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付前隨口說道,下一刻就看到尤爾向前一步,手中寒光閃爍。
如此近的距離看得非常清楚,這位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月牙形的彎刀。
彎刀弧度相當夸張,幾乎呈半圓形,星光下熠熠生輝,看上去鋒利異常。
此情此景,付前毫不猶豫拿起桌上的槍,迎著開了最后一槍。
然而公爵的身體只是一陣模湖。
這最后一發子彈,依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還真是不公平的戰斗,對方儼然就是閃避百分百的狀態。
感慨中,付前把空槍順手丟了出去,接著身體急速后退。
身后就是門,雖然超凡力量不在,但好歹是身手靈活的年輕人,反向一蹬之下,他半個身子已經躥了出去。
而面對他這流暢的走人動作,尤爾卻是站在原地,慢悠悠的撫摸著手里彎刀,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下一刻眼前一花,付前發現明明已經逃出門的自己,再次出現在了房間里。
“之前的經歷,莫非還沒讓你認識到,我可以隨意把你丟到任何地方?”
尤爾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似乎為了刻意增加付前的恐懼,他手里彎刀瞄準付前的脖子,就這么一寸寸的遞了上來。
然而下一刻這一刀依舊撲了個空,眼前的獵物居然是憑空消失了。
付前吐了口氣,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身體依舊被捆得緊緊的。
“你……怎么樣?”
前方傳來凱莉緊張又疑惑的聲音。
沒錯,剛才那一瞬間,付前讓她們卡的一小時起到了效果,最后一刻把他傳送到了這個思維空間。
“挺好的!”
付前往身上看了一眼。
“能給我解開?”
“你不要得寸進尺。”
凱莉還沒說什么,旁邊的布魯克已經是厲聲喝道。
“這次有什么收獲嗎?”
凱莉猶豫了下沒有上前,只是皺眉問道。
“相當不少呢,比如說見到了你另一位病人。”
付前看上去倒也沒有太過不高興。
“尼瓦利斯?你最好一五一十說清楚。”
布魯克眼神凌厲,語含威脅。
“如果我也同樣拒絕呢?”
“那我只能把你理解為拒不合作了。”
布魯克的語氣相當不善。
“所以你——”
他話只說了一半,后面的內容卻是卡在了喉嚨里。
一柄鋒利的彎刀從身后出現,無比絲滑的把他脖子切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