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雖然昨天我們確實到過那附近,但李敏一直跟我在一起,哪來的時間殺人!”
房間里,付前面無表情的聽著蕾切爾的咆哮,很明顯這位相當不開心。
剛才跟著羅爾登回來,他很快發現之前的儀式三人組早已經在等待。
特蕾莎的死訊傳來,羅爾登這是把所有人集合了。
而在快速說明情況之后,現場的反響無疑相當激烈。
“執夜人那邊只是這么通報,特蕾莎疑似死于持續的灼燒。”
被蕾切爾狂噴口水,羅爾登倒也不介意,只是慢吞吞的說道。
“你也不用太過激動,我只是找你們了解下情況,并沒有說一定是李敏做的。”
“畢竟想要達到類似效果,有很多種辦法。”
蕾切爾頭重重的扭到一邊。
很明顯,對于好姬友,哪怕僅僅是懷疑,她也是相當不滿。
“所以目前執夜人的意思,是認為特蕾莎的死,跟石塔那邊的事故有關?”
一旁的商世明則是皺著眉頭,小心斟酌著用詞。
很明顯,橫生這樣的枝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們應該確實有所懷疑。”
羅爾登瞇眼看著商世明。
“畢竟實在是太巧合了,當然我個人是不相信這種猜測的。”
商世明前腳找人幫忙進行儀式,后腳石塔就塌了,要說沒有聯想是不可能的。
但羅爾登硬是沒有正面問一句,明顯是并不想深究。
倒也合理,畢竟考慮到這位之前的所作所為,拆個塔實在算不上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確實……不過以特蕾莎的實力,想要殺她可沒那么簡單,而動機也實在讓人想不通。”
商世明自然能聽出羅爾登的意思,迅速轉移了話題。
羅爾登看他一眼,知道這位還是想給李敏開脫。
李敏再強,也不過是個七階巔峰的水準,硬說她殺了特蕾莎,確實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但無論如何,特蕾莎的死,是一定要調查清楚的。
一方便是應付執夜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
一個可以隨意擊殺中階超凡,并在執夜人的追捕下從容逃走的存在。
不清楚動機的情況下,足以整個波西的超凡者寢食難安了。
“沒關系,執夜人也只是讓我們協助調查而已,我回頭會把初步情況說清楚,你們最近也要謹慎些,另外……”
羅爾登略一沉吟,轉頭看向李敏。
后者從剛才開始就是緊抿嘴唇,一直沒有吭聲,甚至沒有試圖為自己辯解。
“李女士,對于你之前提出的問題,我這邊已經有一定線索了。”
有線索了?
一直若有所思的李敏,明顯沒有想到話題會有這么大的轉折,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是精神一振。
“確實有人掌握跟你要求接近的儀式,并表示愿意分享,他讓我帶你過去。”
羅爾登看著李敏說道。
“是集會上的超凡者嗎?”
不等李敏說什么,蕾切爾卻是有些遲疑的問。
“算是,但你沒有見過,因為他極少露面。”
“主要聚會上的內容,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淺薄了。”
羅爾登解釋道。
“這么厲害……我可以一起去嗎?”
蕾切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追問。
“不行!”
然而面對她的請求,羅爾登卻是斬釘截鐵的拒絕,語氣完全沒得商量。
剛要再說什么,下一刻他卻是愣了一下,似乎在傾聽什么。
幾秒種后,羅爾登表情古怪的看著四個人。
“他讓你們一起過去,就現在。”
一起去?
付前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展開。
羅爾登背后,果然還有更核心的人物。
“就是這里了,你們可以稱呼他克勞迪奧先生。”
沉默中,一行人跟隨羅爾登,來到了一座精巧的庭院里。
羅爾登示意眾人跟在他身后,直接上前打開了一扇門。
門內是一位從沒見過的老者,長相平平無奇,衣服卻是穿得一絲不茍,頭上甚至戴著一只黑色禮帽,頗有點老派紳士的風范。
這位就是克勞迪奧老爺子了?
付前看著那一本正經的禮帽。
他現在對這東西有點過敏,看到就有種想捏腦殼的沖動。
不過眼前這位,給人的感覺確實相當特殊。
首先可以確認的,這位氣息雖強,但應該還不是半神。
但與此同時,他全身彌漫著另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一舉一動間,都對周圍產生千絲萬縷的影響。
“你們來了。”
克勞迪奧沖著羅爾登微微頷首,示意一群人到他旁邊坐下。
商世明一行人似乎感覺到厲害,包括叛逆少女蕾切爾也是變得小心翼翼,乖巧的坐了下來。
“特蕾莎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克勞迪奧打量著一群人。
“發生這樣的事情非常遺憾,特蕾莎是個相當有天分的超凡者。”
“毫無疑問,波西正處于某種陰影威脅之下。”
“但你們也不必過于擔心,安靜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要相信執夜人。”
克勞迪奧先是安慰一番,接著又看著李敏。
“歡迎來到波西,你之前的訴求,我已經聽羅爾登說過了。”
“這次請你過來,是我剛好有一個儀式可以分享。”
“太感謝了!”
面對這種砸頭上的好運,李敏看起來倒還算鎮定,對著克勞迪奧認真的道謝。
“不用客氣,讓啟示遇到合適的人,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克勞迪奧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響指,李敏當即身體一震,陷入了短暫的迷惑。
這位居然是直接就開始了?
空氣一下變得安靜,一道道目光匯聚在李敏臉上。
片刻之后,李敏長長吐了口氣,恢復了正常。
“我懂了,可這樣會不會有一點——”
“超凡儀式本來就是這樣,當然敏感時刻,你可以考慮一下如何最大限度的降低影響。”
她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克勞迪奧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第一時間說道。
李敏可是幫忙拆塔都不多猶豫的人,莫非這個新的儀式,有些更加不大合適的內容?
雖然兩個人說得都有些含糊,付前一旁聽得卻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