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似乎理解了付前的意思,喬巖川當即就是一個哆嗦。
而作為配合,付前對著這位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賈億可以死,你覺得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區別?
“你在嚇唬我,你要是亂來的話,執夜人不會放過你的。”
愣了幾秒鐘,喬巖川渾身僵硬的看著付前,說話間更像在給自己壯膽。
得益于執夜人的存在,無故傷害平民的超凡者,都會受到嚴懲。
所以很少有人會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更不用說當著另一名學宮導師的面。
可惜付前臉上的笑容,卻是讓他心里滲出難以克制的恐懼,下意識的望向拉娜亞。
“不用看我,我不確定他敢不敢。”
可惜的是,拉娜亞本來就心情欠佳,又被他剛才那副姿態膈應到,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喬老爺子表情徹底垮了下來,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靠,想要離付前遠一些。
可惜兩位超凡者保鏢比他靠得還往后。
這兩位明顯也不傻,出來混的,戰力是一方面,消息靈通尤其重要。
之前宴會上貿然出手是不知道目標身份,這會兒知道一些跟眼前這位相關的信息后,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
眼前的人可是學宮導師,先不說得罪學宮是什么下場,一個導師就算實力再水,也至少是中階超凡以上,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這會兒愛崗敬業上去被秒了,到時候就算執夜人把他大卸八塊,對自己來說又有什么用。
“準備好了嗎?”
打量著面前三位的反應,付前笑瞇瞇的問道。
“準備好什么?”
喬老爺子再開口的時候,明顯已經小心謹慎得多了。
“第二遍答題。”
付前一邊說,一邊看了眼旁邊擺著的古董鐘。
“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還有時間。”
平和中帶著威脅的話,把喬老爺子聽得又是一陣抖。
死亡的威脅面前,他的思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遠轉,回憶著剛才的兩個問題。
“假面舞會從很早之前就有了,不過大約四個月前,我們開始嘗試一些新東西。”
僅僅花了半分鐘,這位就組織完了語言。
“邀請函是嗎?”
“恩。”
“四個月,那還真的是比較新呢!”
付前點點頭,不置可否。
“至于超凡者,我可以非常確定的說沒有。”
對付前的反應摸不著頭腦,喬老爺子也不敢妄加猜測,接著回答第二個問題。
“鑒于大家對安全性上的一些擔心,我們從來沒有引入過超凡者,這是一個專屬于普通人的聚會。”
“原來如此,感謝你的解答,不過考慮到你剛才的消極表現,現在多了個附加題。”
付前盯著這位的臉。
“最初把邀請函帶來的那個人是誰?”
“這……”
面對這個問題,喬巖川看起來一時有些難以回答。
思索半晌后,這位才緩緩搖頭。
“其實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知道?”
“這是個假面舞會,所有人都要戴著面具的。”
“就那個堪比丁字褲效果的面具?”
“……那人不一樣的,自始至終他都戴著一個銀色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相貌。”
銀色面具,銀趴。
這倒很合理。
付前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僅僅是觸碰了我幾秒種,我就一下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喬老爺子似乎對那一刻印象很深,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后來他跟我說,要想時時體會這樣的感覺,需要自己學會引導……”
“所以你是第一個獲得邀請函的人?”
“對的。”
“那位還說了什么?
“沒有了。”
喬老爺子很肯定的搖搖頭。
“是嗎?你要不要再仔細回憶下?畢竟你記性不太好了。”
付前卻是笑得意味深長。
“他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取得邀請函之后,才是人類完整的樣子,不要壓抑,要讓歡愉肆意生長?”
“你怎么知道的——”
喬老爺子勐的抬頭。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本間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有那么一瞬間,喬老爺子回憶起了什么,拍著腿破口大罵。
“他以為他有什么特殊么?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而已,我當時就不該讓他加入!”
“可那位給人的感覺,確實跟你們不太一樣的?”
付前回憶著長發兄給人的感覺。
“不過是表象而已,論扭曲程度,他反而比我們每一個人都夸張。”
喬老爺子長長吐了口氣,抬頭看著付前。
“付教授,問題是不是問完了?”
倒是差不多了。
付前看了一眼旁邊的拉娜亞,后者的表情明顯已經不想他再問下去,似乎是怕自己把喬老爺子問出個好歹。
畢竟年紀大了又沒有超凡力量加成,激動之下出個腦溢血之類的并不奇怪。
到時候局面無疑更加混亂。
既然如此。
“問完了,感謝你的配合。”
付前點了點頭,直接微笑著起身走人。
“邀請函?那是什么東西?”
“還有你剛才問喬巖川那些奇怪的問題是什么意思?感覺你完全沒有在查賈億的事情。”
剛一出喬家的宅院,一直在做觀眾的拉娜亞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股腦問了一連串問題。
“現在我們在做的事,比簡單的洗清冤屈可重要多了。”
付前的反應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幽然長嘆。
“哎,邪淫害人啊!”
邪淫?
拉娜亞的眉頭更是皺成一團。
“你是指那種比較放縱的聚會?這不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嗎?最多淫亂程度更加夸張而已。”
“你不會告訴我你最初出現在假面舞會上,就是為了這個吧?”
“為什么不。”
面對質問,付前一臉的理所當然。
“**如勐火,燒掉精氣神……我看到這一幕非常痛心,決定度化他們。”
是超度他們吧……
面對付前的胡扯,拉娜亞聽得一臉糾結,完全不相信他會這么好心。
不過她也很理解,付前這副樣子很明顯是問不出更多東西了,也就沒有再糾纏。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當然是找下一個目標咨詢了。”
付前幾乎是瞬間回答。
“那位自我標榜的扭曲男。”
感覺上跟其他人相比,長發兄似乎知道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