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說的是實話。
跟這位老兄一樣,元姍也沒有刻意隱匿氣息,所以剛才第一時間付前就知道她站在外面。
之所以這么干,無非就是在暗示自己,這位是她帶來的,并沒有太多的惡意,不要起太激烈的沖突。
可惜剛才這位的殺意也是實打實的。
那一拳足足讓自己消耗了兩點san值,分別用了一記空氣子彈和揮出一拳。
把性命交到他人善意上是一個不良習慣。
針對這種情況,付前不介意用一切辦法送這位上路。
事實上,在用盡一切辦法的前提下,付前認為自己機會很大。
哈哈哈!
此時坐著的中年人卻是克制不住一陣大笑。
果然是囂張慣了啊,這么笑會擾民的懂不懂?
“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可惜口氣更大。”
笑完之后,中年人冷冷的盯著付前。
“借著幾乎摸到二階的門檻,依靠特殊方法,我才敢使用神話生物形態作戰。
“而你居然能連續使用類似的攻擊,而且看上去還沒有任何副作用,這倒是很有些意思!”
誰說沒有副作用的,剛才那一拳下去,我血都快倒流了。
付前心中暗道。
看來這位也不是一直能保持神話形態的,不過相比自己只能維持一擊,無疑還是穩定的多。
剛才那一記對拼,對身體的負擔相當大。
“不過想靠這個殺掉我,你還是想多了,神話生物的生命力之強,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中年人哼了一聲,神情倨傲。
“不介紹一下?”
付前對此不做點評,轉頭看向元姍。
“這位是羅根閣下,執夜人事務委員會成員。”
元姍下意識的攔在兩人中間,生怕兩人再起沖突。
果然是執夜人高層嗎?
付前毫不意外的打了個招呼。
“幸會!所以羅根閣下找我有事?”
“聽了元姍的匯報之后,有一點我很好奇。”
對于付前敷衍的客套,羅根倒也不甚在意。
“你認識陸明?”
“認識啊。”
“在哪里認識的?”
“群島唄,還能是哪里?”
付前若無其事的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已經死了,你們怎么認識的?”
“哦,他邀請我加入重生俱樂部來著。”
聽到付前的回答,羅根和元姍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你答應了?”
元姍下意識的問。
“用你的腦子想一想,我看起來像答應了嗎?”
“知道拒絕,你還不算太蠢。”
羅根這會兒也回過神來。
“接肢沒有任何前途可言,不過是無天賦者的一縷夢囈罷了。”
“你這有天賦者好像也不行啊!”
這下輪到付前哼一聲了。
“現在上京里,就有一位來歷不明的神使,似乎比你強那么一丟丟。”
房間里再度陷入沉默,元姍手抓額頭,一臉崩潰。
羅根則是冷冷地盯著付前,良久之后露出一個微笑。
“事實上,這是我今天過來的另一個目的。
“今天晚上,我們直接行動。”
這下元姍直接叫出聲來。
“其他人都還沒到,是不是再等一下?”
“沒必要,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在上京多待一刻,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而且你們做的事情未必能迷惑他多久。”
羅根態度卻是非常堅決。
“可是這兩天我們已經基本確認,對方確實是一位神使,僅我們三個的話,未必能完全掌控局面。”
“層階不代表一切。”
羅根瞥了付前一眼。
“決定勝敗的要素有很多。”
這家伙這么小心眼嗎?
“而且不是我們三個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沒想到的是,羅根緊接著又道。
元姍一臉錯愕中,羅根胳膊一甩,左手中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只青黑色澤的面具,像是金屬材質,看上去猙獰異常,面具邊緣,向四周延伸出十余條放射狀長須。
最特殊的是,這只面具僅有左邊一個眼洞,甚至形狀都還是豎的,就像一滴眼淚。
“海妖淚面!您把這個也帶來了?”
元姍克制不住的出聲,似乎一下明白了這位的計劃。
是什么神奇物品嗎?執夜人的高端庫存?
一時間,付前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剛才羅根把面具拿出來的一瞬間,他似乎還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歌聲。
“從目前的情報看,目標應該是擅長愚弄、精神沖擊之類能力的超凡者,跟這個剛好合適。”
羅根把玩著手中面具。
“確實。”
元姍揉臉做沉思狀。
“我之前還真沒意識到,但現在想想,有這只面具的話,倒確實好應付很多。”
抬頭看著付前,似乎是擔心他不理解。
“海妖淚面是一件非常特殊的神奇物品,最早據說是在一只戴了金屬面具的人魚身上,那只人魚當時已經處于瘋狂狀態。”
“因為不知道多少年的血肉浸潤,面具已經跟它長到一起,而人魚被擊殺后,面具和它殘留的身體組織,形成了這只淚面。”
怪不得面具跟觸須的材質似乎不一樣。
付前往淚面上望了一眼,剛才就覺得奇怪。
“它的效果很簡單,任何人戴上之后,腦海中都會被海妖的瘋狂歌聲充斥,神智逐漸模糊,只有依靠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夠維持思考。
“而佩戴超過一定時間后,就會徹底拿不下來,就算是半神,也最多堅持10個小時。”
“所以這是準備以毒攻毒?”
聽完元姍的介紹,付前似乎理解了羅根的計劃。
“沒錯。”
羅根在一旁說道。
“海妖的歌聲確實會影響神智,但也會對其他精神影響形成阻礙,達到變相免疫精神沖擊的效果。
“這種情況下,對付那位神使就簡單多了。”
真的嗎?
付前眉頭依然有些皺,直覺告訴他那位怕是沒這么簡單。
“放心。”
似乎看出來付前對自己不信任,羅根瞥他一眼。
“不需要你動手,你到時候跟元姍負責處理周圍的麻煩。
“如果對方想逃,設法牽制一下就可以了,甚至你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沒關系。”
“但不能不去是吧?”
付前嘆了口氣。
這位明顯是不放心自己,要讓自己時時處于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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