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的暴力拆遷行為,成功激起了強烈反響。
歇斯底里的歡呼與尖叫中,作為一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付前似乎體會到了這幫人的歡樂,沖著看臺瀟灑的揮手致意。
又是一陣腎上腺素超標的嘶吼,雨點般落下的禮物幾乎快要把擂臺上的大坑填平。
不得不說白塔的安保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有一支隊伍趕到了擂臺上,盯著地上的大坑臉都快滴出水來。
如果第一場的擂臺屬于修修補補還能用,這個基本只能推倒重建了。
不過不愧是肆意放縱之地,這支隊伍把兩具尸體從坑里撈上來之后,硬是一句話沒說就撤了下去。
這一幕讓付前對這地方的興趣又多了一分。
從某個角度講,這個墮落之地甚至比外面還要守規矩。
此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裁判換上臺來,站在離著八丈遠的地方宣布獲勝者。
付前下場的時候,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燈光更是一路追隨他進入準備室,儼然已經是賽場的明星人物。
“歡迎……回來!”
手持毛巾等物品的女祭司,表情僵硬盯著付前的腿發呆,硬是不敢湊上前。
事實上不僅是她,旁邊的那位金發女選手,同樣正一臉凝重的盯著自己。
不得不說這位實力還是不錯的。
看著盯著自己的金發女,付前給了個好評。
此女年紀不大,身穿一套利落的戰斗服,金發碧眼,五官精致,雪白的肌膚跟同色衣服幾乎快分不出界限。
雖然扮相嬌弱,但這位跟精神小伙可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看氣息妥妥的超凡者,甚至有個七階的樣子。
“薇爾。”
沒想到的是,迎著付前的目光,金發女居然是主動湊上前來自報家門。
“付前。”
付前點點頭。
“付先生,不得不說,你的實力強到讓人絕望。”
金發女薇爾的笑容中多少帶點無奈。
“過獎。”
付前看她一眼。
如此年輕的七階,很難想象她是出于什么心態來參加這個。
接肢的獎勵固然誘人,那也是針對普通人而言,真正的超凡者除非遇到瓶頸晉升無望,愿意做這種事情的不多。
更何況這種前途無量的角色。
白塔公司或許能拿出打動她的東西,但如果獎勵太好超凡者太多,怎么會再有精神小伙這種普通人報名?
要知道觀賞性是由很多東西組成的,虐菜也是一種。
事實證明付前的眼光還是很準確的,金發女第二場遇到了同為超凡者的對手。
而她手持一長一短兩把刺劍,幾乎花了不到了兩分鐘就結束了戰斗。
最后他的對手跪在地上,兩腿上傷口累累,而她雪白的戰斗服連點灰都沒粘上。
漂亮的戰斗,雖然因為局面不夠火爆,激起的反響連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沒。
但從這位表現出的實力看,只要不遇上自己,大概率能挺到后面。
好吧當我沒說!
付前第三次站在擂臺上的時候,看著對面的薇爾搖了搖頭。
他可不相信有這種巧合。
這么多選手,目前表現最夸張的兩人第三輪就遇上,這要不是黑幕才有鬼了!
當然付前也不會無聊到去質疑分組問題,因為對他來說誰來都沒有區別。
而且他早就想到了這幫人可能的答案——
并沒有規定說不能暗箱操作啊!
薇爾同樣一臉無奈,但似乎還想掙扎一下。
禮貌的鞠了個躬后,刺劍一前一后擺開架勢,警惕的看著付前。
“開始!”
貌似因為付前在場,裁判這次連倒計時都不數了,直接宣布開始就跳到了角落里。
而隨著他宣布開始,金發女發動了搶攻。
不得不說,這位實力相當不錯,劍法甚至給人驚艷的感覺。
雪亮的刺劍在她手里化為點點寒光,一長一短相互掩護,招招不離要害。
跟很多人想的不同,雖然看起來纖細,事實上大部分刺劍分量都不輕,沒練過的很難舞的起來。
面前這位明顯就是在劍術上浸淫很久的那種類型。
精巧的動作和合理的發力方式,配合上超凡者的速度和力量,兩柄刺劍在她手中幾乎有一股無堅不摧的味道。
一左一右對身體的防護也是水泄不通。
相當堂堂正正的劍法。
付前心中暗暗點頭。
這種真正的技術流選手并不多見,堪稱一個難得的鍛煉對象。
雖然走的是一力降十會路線,但自己對技術流永遠懷著敬畏之心。
于是付前并沒有選擇靠實力碾壓的打法,而是試著放慢了腳步,以相近的速度去應對。
而速度拉近的時候,才能體會這種技術流的恐怖。
一開始可謂險象環生,好幾次幾乎要被鋒利的劍刃貫穿腦袋。
險之又險的避過后,付前迅速調整著身體,嘗試不再純粹依靠速度,而是力求以最合理的方式進行閃避。
很快暴徒對身體的絕佳控制力就體現出了效果,帶著絲絲破空聲的刺劍,再也無法靠近他的身體。
一分鐘后,付前索性閉上眼,純粹靠聽覺去分辨。
自從變身超凡者之后,五感大大增強,但還從沒有真正的好好開發過。
今天一試,頗有一種耳目一新之感。
此時的薇爾從一開始的搶攻,到后面終于開始力竭,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手中短劍再次被付前躲過后,一道冰藍色射線從劍尖上射出,冰寒的氣息瞬間籠罩四周。
果然還有底牌!
實力差距巨大的情況下,知道示敵以弱,暗藏底牌,然后趁其不備出手,看能不能有奇效。
不得不說,這位從技術到心理上都算是個高手。
不過到此為止了!
今天的目的已經得到,就到這吧!
付前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動作,躲過了這蓄謀已久的殺招。
冰藍色射線集中擂臺一角,寒氣四溢,形成大片的白霜。
“我認輸!”
目睹這一幕的薇爾,終于是滿臉絕望的停下,氣喘吁吁的投降。
怕自己下殺手?
倒也是,自己上一場給全場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付前還沒什么動作,松了一口氣的裁判直接宣布他是勝者,人瞬間跑掉。
期待他再把第二個擂臺踩爛的觀眾則是大失所望,一時間聒噪聲一片。
此情此景,付前哼了一聲,抬頭盯著吼得最兇的那塊區域,目光冰冷。
沒記錯的話這里殺觀眾也不違反規則。
當然咱不是那么殘暴的人,可觀眾不知道啊。
果然一個呼吸間,那片看臺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