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西原這邊有什么常見的自然災害嗎?”
把名錄還給喬隊長的時候,付前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怎么會!”
喬隊長明顯很奇怪付前的問題。
“西原城雖然不大,但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一向以休閑勝地著稱,別說天災,連惡劣天氣都不多。”
“如果有一定要說什么跟天災有關的,距離城區十公里遠的地方是一座火山口,但有記載以來從沒噴發過。”
死火山再噴發嗎?倒算得上災難一說。
不過付前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的東西。
正在想著,有人從外面進來,卻是陸峻跟他的同事回來了。
“怎么樣?”
喬隊長明顯憋了好久,趕緊開口詢問。
“目前看來沒什么問題。”
陸峻搖搖頭。
“死者丈夫叫呂興,也是本地人,跟死者算是青梅竹馬,現在剛剛結婚兩年,感情一直很好,事發時這人在家。
最重要的,這家伙是個普通人。”
“感情很好?”
付前表情怪異的看著陸峻。
“沒錯……”
“那他知道午餐的事嗎?”
“……不知道。”
付前嘆了口氣,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突然站了起來。
“去看看吧。”
“看什么?”
陸峻明顯不太懂付前的意思。
“一個老婆死了卻能讓你覺得沒有任何嫌疑的丈夫,我突然有點興趣了……帶我去看看。”
西原城城郊。
“就是這里了?”
付前看著面前造型別致的小別墅。
“是的。”
陸峻甕聲甕氣的回答,對于付前堅持要再來看一次的決定,他還是有些不理解。
至于付前給出的理由,在他看來也完全是心理陰暗的腦回路。
“看起來這對模范夫妻經濟情況還不錯?”
付前打量了一下周圍。
“是的,呂興幾年前外地做生意發家,在這里購置了房產,兩個人也是那個時候結的婚。”
付前點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
“叫人吧。”
陸峻有些不情愿的上前按門鈴。
然而連按幾次之后,卻是遲遲沒人回應。
陸峻的臉色有些變了。
然而還沒等他再做什么,刀光一閃,大門應聲而開。
眼見威風凜凜提著刀的蘇糕,幾位執夜人遍體生寒,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陸峻第一個沖進屋子,很快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從地上雜亂的東西看,房子主人走得很匆忙。
“居然真的跟他有關嗎?可他明明是個普通人!”
陸峻明顯有點懷疑人生了。
付前沒有應他的話,而是四處轉了轉,最后停在了一個緊閉的門前。
跟其他地方相比,這門造型有著明顯區別,看起來也堅固不少。
不用他說話,刀光又是一閃,金屬門應聲而開。
從這邊看上去,后面是個工坊一樣的地方。
這倆人!
眼見二人配合默契的霸道行徑,三位執夜人都說不出話來。
蘇糕看上去也壓根不在意三位執夜人的感受,一刀開門之后直接走了進去,摸索一番后拿出了一串東西。
那是一堆各式各樣的小首飾,做工形態各異,統一特點是布滿了造型奇詭的花紋。
“這是……”
喬隊長神情一驚,明顯是識貨的。
“繪制了符咒的首飾,部分還是半成品……對于超凡者沒什么用,但一些富人喜歡花錢買類似的東西,會有少量提升精力、增強體魄的功效。”
這些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聽到隊長的話,陸峻兩人對視一眼,震驚不已。
“能做這種東西,這個呂興是個未登記在冊的超凡者!之前他應該是用某種手段掩蓋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把這個人的資料給我,我們最好核對一下他最近的行程。”
聽著蘇糕的命令,陸峻臉色灰敗的點點頭。
“通常來說,如果一個已婚女人被害,你會發現她的丈夫有一大堆行兇嫌疑,這才是正常現象。”
付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胡扯。
付前轉頭又看著喬隊長,后者這會兒表情已經嚴肅了不少。
這完全可以理解,配合執閻組抓流竄犯是一回兒事,但這流竄犯要是自己轄區流出的那就是另外一回兒事兒了,嚴重點夠得上玩忽職守的罪名。
“喬隊長,帶我們拜會一下黃氏吧。”
喬隊長愣了一下。
“不先追查這個呂興嗎?”
“雙管齊下比較好。”
不知道為什么,付前總覺得對這個呂興不感興趣。
根據陸峻兩人的匯報,他們沒有找到任何放耿月鴿子那人的信息。
沒有那么多時間慢慢調查了。
抽絲剝繭固然不錯,但時間緊迫,打草驚蛇才是正道理。
而作為地方一霸的西原城黃氏,是再好不過的打草工具了。
當然,萬一他們跟蛇有關系就更好了。
見付前態度堅持,喬隊長把目光投向蘇糕,很悲哀的發展后者眼神更堅持。
“好的!”
喬隊長相當識時務的答應下來。
很快,西原黃氏的莊園已經遙遙在望。
作為世家大族,品位果然不同凡響。
“這好像是你之前提到的死火山?”
看著半山上的大片建筑,付前回過頭看著喬隊長。
“他們認為這里風水不錯……花了很大力氣在這邊開山而居。”
言下之意是您待會兒最好別亂評價。
“還有什么想提醒我的嗎?”
“呃……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性,最大限度提高后代超凡者比例,西原城黃氏跟本家一樣,多年來一直保持族內通婚,長相比較有特點一些。”
明白,辨識度很高,分辨率較低。
其實從之前文璃的受重視程度就能看出來了,只要超凡力量有通過血脈延續的可能,這些狗屁倒灶的東西肯定會回來。
“……不過得益于這一點,整個黃氏家族超凡者比例都相當高,年輕人至少一半以上能有修行資質,其中四分之一可以修習家傳的人皇氣。
人稱‘血獅’的黃之巽就出自西原城黃氏,年僅四十歲就已經是四階巔峰,被寄予厚望成為幾十年來最年輕的高階超凡。”
“他不行。”
聽到這里,本來閉目養神的蘇糕淡淡的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