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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4章 給過你機會了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14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因為帶閨女玩,順便拍攝紀錄片、寫書,趙傳薪成了徹頭徹尾的該溜子。

以前因為路途遙遠而未至之地,如今都走了個遍。

一回生,兩回熟。

所以格局就這么打開了。

如今國內各地游走,他傳送起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么短的路程,趙某難道還用走的嗎?”

從鹿崗鎮到臚濱府、港島,說去就去了。

這個時候,袁慰亭頒布了《戒嚴法》。

改朝換代漸開的風氣為之一止。

趙傳薪從袁慰亭的種種措施中,感受到濃濃的不自信。

轉眼進了臘月。

趙傳薪收到消息,英國召開西拉姆會議,唆使藏地

提出獨立。

互聯網公司記者在臚濱府采訪趙傳薪:“大人,請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趙傳薪在家中客房招待記者。

家中溫暖如春,趙念真穿著裙子和線褲,扶著他兩個膝蓋來來回回的走。

爺倆關系近來大有緩和。

記者熱的腦門都滲出汗水。

趙傳薪不答反問:“那邊也有活著的佛對嗎?”

記者:“……”

我焯。

要發生第二次“死佛事件”么?

原本,十三世達

賴喇嘛的侍讀德爾智會在此時去庫倫,和草原簽訂《蒙

藏條約》。

因為原歷史草原上鬧騰初步取得成功,雖然未經中原府衙承認。

但是,如今整個草原劃入趙傳薪治下。

內里,趙傳薪地盤是自治地。

可表面,趙傳薪治下是中原朝廷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再說,哲布尊丹巴已死,對方想要去庫倫拜訪,就只能拜訪趙傳薪手下,說不得會被吊起來拿鞭子抽。

不扒一層皮真是算他皮糙肉厚。

記者滿意離開——有話題搞事情了,反正趙大人從來不禁言論。

以前趙傳薪還不允許他們發布私人感情生活。

自從紙里包不住火,老趙破罐子破摔,一切都如浮云。

互聯網公司消息比國內任何報紙都要發達。

有什么新鮮事兒,保管是第一個報道的。

所以,互聯網公司成立的報刊——《互聯網報》,格外暢銷。

暢銷還有個原因,互聯網公司并不受新朝管轄。

在趙傳薪旗下各產業,沒人將袁慰亭的《戒嚴法》當回事。

當采訪趙傳薪的內容登報,舉國嘩然,藏地各喇嘛如履薄冰。

英國方面當面問夏扎仁波切對獨

立態度。

夏扎仁波切滿臉忌諱:“達賴未有此意,斷不可再言。一切,僅其努力為藏地佛教謀利而已。”

再問,夏扎仁波切差點罵娘:“若貴使欲陷我等入死地,不若現在將我等殺害更痛快些。”

對方啞口無言。

趙傳薪要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劃生態保護區。

英國讓趙傳薪拿出確切證據來說話。

趙傳薪便寫了一本《滅絕之路》,讓世人刮目相看,讓英國知道他是認真的。

然而,到了小年那天,英國當局致電臚濱府,他們的各領域專家對趙傳薪理論分別提出質疑。

“生態平衡、物質循環和能量流動的說法,短期內難以證實,請趙先生先證實了再說。”

趙傳薪收到消息時,正推著嬰兒車,帶著古麗扎爾娘倆出來買水果。

他對張壽增說:“鶴巖,你轉告英國,限期今年三月份。如果他們再不答應,我就要用武力保護生態環境了。保護生態,為全地球人類謀福祉刻不容緩!”

張壽增潤色一番,發給英國時更情真意切,只道是地球已經到了火燎眉毛的階段,仿佛再過三年五載,或許就迎來真正意義上第六次生物大滅絕。

就連人類命運,或許也將走到盡頭。

可見,張壽增不但看過趙傳薪新書,恐怕更是已經吃透了這本書。

今年臘月二十九立春。

大年三十那天并不冷。

隆裕太后自遜位后,便一直郁郁寡歡。肝胃有病,反反復復。

或許是因為天氣好,讓她過完了這個年,過完了十五元宵節,于正月十七死了。

清朝亡了。

清朝的老人也接連死去。

袁慰亭下令全國下半旗致哀三日。

他還在手臂上戴黑紗,親自祭奠。

此前參眾兩院復選,臚濱府和鹿崗鎮還獲得3席。

臚濱府由唐群英和蔣健參選,鹿崗鎮是劉寶貴。

有意思的是,三人派別均為——民主。

隆裕死后,參議院議長吳景濂,倡議全國各地響應,開追悼會追悼隆裕。

倡議下達臚濱府,趙傳薪的回話是:“隆裕死不死的,跟老子有個幾把關系?她是對國家有貢獻,還是對我臚濱府和鹿崗鎮有貢獻?”

到場記者一點不含糊。

他們將趙傳薪的話原封不動記錄,回頭就登報發表。

輿論嘩然。

你能說啥?

只能說趙炭工過于耿直。

也有人強調:“死者為大。”

很快報紙又刊登趙傳薪的話:“活著卑微渺小,就因為低一次頭,然后死了就大了?是不是停棺久了尸體發脹了?”

輿論再次嘩然。

真敢說啊。

真是不怕挨罵啊。

這跟袁慰亭截然相反。

袁慰亭千方百計堵住悠悠眾口。

趙傳薪卻依舊我行我素——老子就這樣,你愛幾把咋地咋地!

可要是罵趙傳薪,理由呢?

都說隆裕于新朝有功勛,可如果她都有功勛,那趙傳薪呢?

新朝建立后,許多事浮出水面。

趙傳薪雖然一直沒有加入同盟會。

可他捐錢捐武器,收容革命人士,甚至鹿崗鎮出身的張雙喜就是為此而戰死,那可是趙傳薪的老兄弟、嫡系元老之一。

趙傳薪給孫公武捐的錢更是高達百萬之巨。

趙傳薪從列強手中奪回租界。

從沙俄和日本手中,

收復了大片國土。

又用鐵血手腕,制止了草原上的分

如果隆裕都有功績,那趙傳薪不得享受萬家香火?

于是,百姓士紳分為兩列。

有人說:“無論如何,死者為大,趙傳薪不該口出不遜!”

反駁者就一句話:“趙傳薪有沒有資格說?他的功績能不能比得過隆裕?除了趙炭工,還有誰能在國外為華僑征得一塊安身立命之地?”

這說的是印尼泗水租界。

對方通常會因此被駁的啞口無言。

袁慰亭就差披麻戴孝,可趙傳薪不屑一顧。

這讓袁慰亭大為光火。

兩人原本面和心不和,可經歷此事后,袁慰亭經常咬牙切齒,不止一次私底下抱怨。

抱怨只是委婉說法。

事實恐怕是破口大罵趙傳薪不是東西。

而在三月份。

宋教仁在上海滬寧車站遇刺。

此事是袁慰亭干的。

孫公武得知此事后,決心——武裝倒袁。

趙傳薪這會兒已經動身去了歐洲。

第一站,他去的是瑞典,斯德哥爾摩東南的沙丘巴登島。

這是康有為花費36000克朗,從瑞典當局買下的島嶼。

自從康有為離開墨西哥后,他就聽說趙傳薪將當地的保皇會搗毀,手段相當酷烈。

康有為成了驚弓之鳥,干脆遠走,躲在了瑞典的小島上暫避鋒芒。

小島不大,上面栽種了許多樹,多年成長,如今蔚然成林。

康有為在島上建造了中式風格的建筑——北海草堂。

在島上,住著他和六個妻子,還有眾多仆從伺候。

簡直比他媽國內有錢的遺老遺少還要瀟灑。

別人都羨慕嫉妒的眼珠子發紅的生活,卻讓康有為郁郁不樂。

他還是想回國,想參與到政事當中。

所以他時刻關注國內動向,在家中和妻子討論時事,指點江山。

“趙傳薪不當人子,隆裕太后已死,他卻辱罵死者!”康有為拍案罵道。

原本他是改革派,現在則完全成了封建頑固。

“別動怒。”二妻梁隨覺勸說。

六妻張光年輕,不懂厲害,張嘴就來:“那趙傳薪也真是不通人情。無仇無怨,卻要罵人。”

何旃理在紐約跟趙傳薪在紐約打過交道,深知趙傳薪的恐怖之處。

她抿了抿嘴:“不要胡說。”

張光哼了一聲:“我又沒說錯話。”

此時,外面喧嘩起來。

何旃理借機起身出門。

她雖然體弱多病,可也不愿意被困在島上。出門后,何旃理聽著是外面仆從正在呵斥誰,似乎島上來了陌生人。

“不管你是誰,登島前為何不提前打聲招呼?”

那人身材高大,穿著褐色底特律夾克,里面是厚實的黑色連帽衛衣,下面藍色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褐色工裝靴。

波羅的海的海風,將此人濃密中發吹的分外飄逸。

何旃理認得此人,看見此人后,她有些蒼白的臉更白了。

她第一反應是退回去。

然而她制止自己的懦弱,反而朝對方走去:“趙先生,別來無恙?”

趙傳薪叼著雪茄,樂呵呵道:“你看著有點眼熟啊?”

“在下何旃理,字金蘭,在紐約與趙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哦……”趙傳薪恍然:“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

何旃理:“……”

她今年也不過才22歲。

上次見趙傳薪發生在多年前。

所以趙傳薪這樣說,倒也沒錯。

此時,康有為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待看見趙傳薪那一刻,康有為卻轉身就想逃。

一團煙霧,在趙傳薪面前裊裊升起。

趙傳薪的聲音在煙霧中飄忽不定:“康南海,你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斷伱兩條腿?”

康有為身體一顫,轉過身,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趙先生……”

趙傳薪一手插牛仔褲兜,一手夾著雪茄,信步向前,邊走邊打量水榭樓臺:“你倒是挺會享受,給自己打造了世外桃源。外面的草木完全遮掩建筑,都不用院墻。”

康有為微微弓著身,猥瑣的訕笑:“趙先生見笑了。”

“我他媽是笑了!”趙傳薪樂道:“這小島我很滿意。”

康有為最怕的事還是來了:“這……趙先生從康某這掠奪已然夠多,難道連康某和家眷安身立命之所也要奪走?未免過分……”

“我覺得你是誤會啥了。”趙傳薪抽一口煙:“須知養豬是為了吃豬肉,不是為了讓豬過上好生活。”

“……”康有為大怒。

但是敢怒不敢言。

此時,他小老婆張光出門,恰好聽見了趙傳薪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潑辣的指著趙傳薪:“你是何人?竟然來我們北海草堂撒野?”

趙傳薪指著張光對康有為說:“你去,給她掌嘴!”

張光冷笑,剛想說話,就見康有為顛顛的跑過來,伸手就是一個大臂兜。

張光懵了。

她18歲嫁給康有為,是康有為最后一個妻子。

年紀這么小,自然嬌慣。

康有為何曾打過她?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康有為。

康有為卻急忙給她打眼色。

趙傳薪樂呵呵道:“行了,別背著我眨眼,別把眼珠子擠出來。”

康有為嘆口氣,垂頭喪氣不發一語。

他的幾個妻子都出來了。

康有為在海外還是很有牌面的。

無論走到哪,都有當地華僑或保皇會的人迎接。

他靠實力坑蒙拐騙,斂財手段一流,讓家人過上了優渥生活。

可此時,在趙傳薪面前,康有為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不知所措,讓他家人見狀大吃一驚。

趙傳薪收了笑意,淡淡道:“我給你最后的底線是——留著你手里的現金,所有產業盡劃歸我名下,包括這座島。”

康的幾個妻子面色劇變。

康有為面若死灰:“趙先生,還請通融……”

“通融你媽了隔壁!”趙傳薪將雪茄丟地上用腳碾了兩下:“你要么配合,要么別怪老子親自動手抄家滅門!”

康有為抬頭,見趙傳薪已是滿臉殺機。

他一個踉蹌,嚇得好懸摔倒。

幾年不見,趙傳薪的殺氣更重。

而且,康有為發現趙傳薪手里多了一把錘子。

他沒見過這把錘子,但他在報紙上讀過。

歐洲人給趙傳薪的錘子取名為——碎顱者!

據說,趙傳薪拎著這玩意兒在墨西哥敲碎了無數人的顱骨。

那錘子沾血太多,此時錘柄加錘頭全都已經變的黑乎乎,看不出原色。

“別,別,我答應……”康有為眼皮狂跳。“咱們這就登岸,去辦理手續……”

“老爺……”

“不可……”

康有為吼道:“都閉嘴。”

仆從劃船,帶著康有為與何旃理上岸。

趙傳薪沒坐船,嫌墨跡。

就好像開車剛下公路,你讓他四十邁慢行,他會覺得這不得走到天荒地老?

康有為一家人見趙傳薪縱身一躍,身形憑風急急朝岸邊掠去,二十多米外不見了人影。

再看時,對岸影影綽綽,趙傳薪似乎已經到了岸邊。

眾人無不咋舌,多少明白康有為為何驚懼交加。

眼前這人的能耐,已經遠超常人可理解的范圍。

康有為回憶當初在紐約見趙傳薪,似乎那會兒趙傳薪還沒有今日的本事。

莫非這幾年他真的修仙去了?

到了當地衙門口。

康有為道明來意。

斯德哥爾摩官員驚訝:“康,你確定要這么做?”

無論在哪,有錢的都是大爺。

康有為無疑是當地大戶,走到哪都會得到重視和尊重。

“是的,還請為我辦理。”

官員看了一眼趙傳薪,匆匆出門。

很久很久,他帶著另外兩人一起回來,拿著新起草的協議,示意兩人在上面簽字。

趙傳薪接過協議看了看,搖頭道:“將第7條、15條、23條改了。第7條,島嶼不能傳承,改為島嶼可買賣傳承。第15條,島五年未開發,斯德哥爾摩政府有權收回,直接去掉。第23條,島嶼若20年無主有權收回,改為島嶼100年內無主當地有權收回……”

對方聽了臉色一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執意如此,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收回沙丘巴登?”

趙傳薪翹著二郎腿:“不信。”

“哼哼……”對方冷笑:“請回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座島不歸屬你們任何人了。”

“是吧?”趙傳薪活動活動脖子:“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改主意。”

“不然呢?”對方有些生氣了。

“不然?不然老子就血洗了你這里。”

康有為原本在旁邊看熱鬧。

盡管何旃理一直輕輕推搡他,讓他開口,他恍若未覺。

此時,他假仁假義的開口提醒:“諸位,這位是趙傳薪。”

那官員嗤笑:“你們中國人都長一個樣,我管他是誰呢。”

趙傳薪在歐洲沿海低地國家和內陸的德國比較出名,在瑞典,知道他的人不多。

趙傳薪不耐煩起身:“給過你機會了。”

他拎出了錘子,一錘子砸了下去。

這人天靈蓋碎了,眼睛直了。

另外兩個當地官員看傻了。

我焯……你咋那么牛逼,說錘就錘?

趙傳薪不給他們反應時間,身體探過辦公桌左掄一錘,右掄一錘。

咄,咄。

一人太陽穴汩汩流血,另一人額骨塌陷。

辦公室亂成一片,尖叫聲四起。

趙傳薪將三具尸體扒拉開,在桌后坐定,發聲器官傳聲:“找個能主事的人來,重新起草合同。”

至于他們有沒有聽進去,此事另說。

康有為原本以為趙傳薪會像當初教訓他那般教訓這些官員。

無非是一通拳腳教做人。

別看這些人表面上尊重他,那只是看在金錢的份上。

轉過頭,他們就會嘲笑他油乎乎而滑稽的辮子,嘲笑他難看猥瑣的鼠須。

結果,幾年后,趙傳薪性情更加暴戾。

現在的趙傳薪動輒殺人。

拳腳教育似乎已經難以滿足他日益暴烈的內心需求。

要是當初趙傳薪就這樣,康有為打了個冷戰,那或許現在他已經穿開襠褲咿呀學語了吧?

康有為嚇得瑟瑟發抖:“趙先生,這……”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何旃理更是滿臉憂色。

趙傳薪撐著地用后背將椅子往后挪,發出刺耳吱嘎吱嘎聲。

康有為與何旃理心跳都被刺激的紊亂。

趙傳薪和桌子拉開距離,將兩條腿搭在桌面,掏出烤盤和調好的牛肉以及切好的洋蔥。

康有為與何旃理也沒見生火,烤盤上的肉開始滋滋冒油。

牛肉香氣在辦公室內繚繞。

此時的饅頭微微發黃,不像后世那么白凈。

趙傳薪一口饅頭,一口牛肉,旁若無人的吃著:“千里迢迢,還沒吃飯呢。”

他這邊剛吃完,斯德哥爾摩的警察就來了。

“里面的人聽著……”

趙傳薪放下腿,身體前傾,桌面上多了一挺帶支架的馬克沁。

“聽你媽啊聽……”

塔塔塔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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