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1036章 攝政王炸毛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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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攝政王炸毛了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08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關于國內電影,時髦之士或沿海居民,大多說是從上海灘開始,在閘北唐家弄的徐園主人徐棣山、徐貫云、徐凌云父子通過怡和洋行,從國外進購電影放映機和影片。

1896年,8月11日,他們公映電影,當時還有焰火、雜技等表演配合。

當時一共有14部短片,能讓人記得住名字的叫《馬房失火》。

但赫伯特·龐廷一直強調,這種說法是錯誤的。

他說徐園影戲,其實是幻燈,不是電影。

中國最早的電影,應是港島大會堂音樂廳放映的《沙皇進入巴黎》、《法國騎兵團接受檢閱》等影片,放映機的型號是Cinematograph,放映機的主人叫查維特。

無論如何,這種舶來品乍到中國,那栩栩如生并可以動的畫面,引起極大轟動。

但此時電影,多為紀錄短片,很少講故事。

張壽增詫異:“為何生出此念?”

“呵……”姚佳笑了:“知府大人建了許多戲劇院,多有放映廳,你還看不出門道么?”

“害。”張壽增服了:“姚世杰,你鉆營的心機太重,不是好事。”

作為官員,每天揣摩上意,尤其姚佳還是臚濱府的“紅頂商人”,多少讓人心生顧慮。

姚佳不以為然:“知府大人曾表態,投機之能吏,遠比無能廉吏貢獻大。姚某不貪腐,以公謀私卻堂堂正正,事無不可對人言。”

“你……”

張壽增無話可說。

沉默半晌,他問:“那你要拍什么?再拍定軍山?”

“還有別的戲目,我想想再決定不遲……”

12月初。

16省咨議局代表赴上海,集合后決定于30號赴京請愿立憲。

這其中沒有臚濱府咨議局。

同月,日本成立“反趙傳薪研究社團”,簡稱反趙社。

這名字起的十分明目張膽,標志日本視趙傳薪為侵略東亞最大阻礙的目的性更明確。

反趙傳薪的戰斗性和群眾性隨之增強。

反趙社的活動中,最重要是討論、研究如何瓦解趙傳薪的戰斗力,目前還在紙上談兵階段。

每個時期都有無解的人或事。

比如某時期,坦克無解。

某時期,閃電戰無解。

某時期,蘑菇云無解。

某時期,無人機無解。

而在這個時代,趙傳薪=無解。

除了這些事外,還有山東巡撫以34萬兩銀子代價,將山東境內德國鐵道附近五礦礦權贖回。

自己的東西,卻要花錢贖買,被百姓視為奇恥大辱。

許多人期待趙傳薪出手。

然而錢都交完了,海內風平浪靜。

有人失望,激進的人甚至破口大罵,再次道德綁架,在報紙刊登文章說趙傳薪不作為。

趙傳薪慣會以自己喜惡做事,可唯獨他幾乎不涉足山東。

只因那里有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還沒出生。

在這個時空,他爹媽是沒戲了。

劉寶貴娶妻生子,走另一條路線,再也不會是原歷史的根正苗紅,五代貧農。

更別提趙忠義那一脈,趙宏志和姜明辛不知怎地,小小年紀便眉來眼去。

讓趙傳薪有種關系混亂的五味雜陳。

但最后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必須順利出生才行。

所以就算外界吵翻了天,趙傳薪也不會去山東,愛咋地咋地,地球缺了誰都照樣轉。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不都是給別人喊的口號么?

維和局高塔上,玻璃窗上霜,外面像雪像霧又像風的,總之不是好天氣。

這導致屋內昏沉沉的。

趙傳薪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一手支撐下巴,一手握筆在紙上隨意劃拉。

旁邊站著嬌俏的白坂祈美。

辦公桌前,是正抱怨他們寄居的日本家庭的毛子工匠。

“他們讓我們睡谷倉,冷的要命。”

“他們偷偷吃熏鯨魚脊肉,卻只給我們飯團子。”

“他們……”

趙傳薪目光飄忽,瞳孔好像聚焦到筆下畫面的巷子深處。

這其實是故事板,也叫分鏡圖。

就是電影的分鏡頭。

大概在趙傳薪十六七歲的時候,他忽然萌生過長大后要當導演的念頭。

所以開始學習繪畫。

成年,大學畢業后,他再提筆,總覺得能嗅到臭味。

找好久都沒找出源頭,后來發現是筆下紙張里藏著發霉的夢,和腐爛的理想。

麻痹的,老趙扭頭就去開直播,自導自演上架自研當代巨額工藝品,跟特么誰倆呢?

直到屋里沒聲,趙傳薪才抬頭,迷茫道:“沒了?”

倆毛子工匠:“沒了。”

“沒了就走吧,我兼職了一回神甫,聽你們叨逼叨,你們還想怎樣?”

白坂祈美“噗嗤”笑出聲來。

倆毛子工匠臉紅脖子粗:“可是,大人您還沒給我們一個解決方法呢。”

趙傳薪嘆口氣,語重心長問:“你們知道你們為何要弓著腰蹲著拉屎么?”

兩人直接懵了:“這,不都是這樣么?難道有例外?”

趙傳薪說:“因為你們現在腰桿子太軟,否則你們肯定要站著拉。你們只是維和局的區區草民,寄居在人家里,怎么就想著翻身做主人了?”

其中年長工匠梗著脖子說:“可我今年已經快60歲了,來維和局不就為了得到優待么?”

“開什么玩笑?”趙傳薪瞪大眼睛:“不要妄自菲薄,60歲,正是闖蕩的年紀。好了,沒什么事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怪冷的。”

等兩個貪得無厭的狗東西出去,趙傳薪告訴白坂祈美:“下次他們來,你自己接待,酌情處理,倆傻逼。”

怎么說呢,眼下這種管理模式,是毛子和歐洲地區治理百姓的方法。

因為他們那普遍人少,少到可以節省中間流程,行政長官完全能接待的過來。

起初趙傳薪還倍感新鮮,幾天后就膩歪的不行。

虛假舉報的,提無理要求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籮筐。

緊接著列維坦來報:“大人,日人中村健的羊至今沒能找到,看蹤跡往西邊去了,只是風雪遮蔽蹤跡,恐怕被山中黑瞎子和老虎吃了,依我看算了吧……”

這個世界,沒那么多愛國者。

北邊毛子,許多嚷著回歸故土,并非愛國,只是迫切離開這不是人待的島嶼。

日本人當中,也有許多歸順維和局成為維和局自由民。

否則按照維和局的法律,他們在敷香郡都活不下去。

昨天有日本人中村健報案,說自家羊丟了。

冰天雪地,羊能跑多遠?

列維坦派人去尋,無果。

趙傳薪披上粗呢大衣:“也罷,列維坦,你在此主持大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列維坦臉色一苦。

他也不愿意干這活。

所以說,波亞爾科夫的職位,竟然難以替代。

天雖未黑,但風雪交加。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在下雪前趙傳薪召工人趕工修出來的路,此時已經被雪給淹沒。

所以他是跳躍著前進。

每次踩地面,至少飄個十幾米的樣子才會落地。

就這,等走了一里地,他還是要脫靴倒雪。

雪飄臉蛋子上化開,沾水的皮膚被東南風抽過,真如刀割一般生疼。

連趙傳薪都覺得惡劣的環境,那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一次,趙傳薪飄十多米腳踏實地后,身形陡然一矮,深深的積雪沒過了腰部。

“王德發……”

趙傳薪破口大罵,明明這條路是修過的,怎么還有如此大的坑等著他跳?

其實只怪他太重,下面有一層凍硬的雪殼子,如果他一百五十斤以下不會陷進去,關鍵他一百八十斤重。

島上的毛子,無論一米七,還是一米八,或者一米八五身高,體重都被飲食硬控在135斤以下,135斤的血肉組成部分至少有35斤是伏特加,敢想么?

小鬼子就更別提了,150斤就能稱為胖子,個中緣由敢想么?

趙傳薪縮著脖子,抖落領子里的雪,開始動用舊神圣壇閃現。

目力可及之處盡可瞬息而至。

他之前不用,是擔心會發生本世紀最大悲劇——二十世紀初戰神趙傳薪因冬天缺乏運動導致體重超標,嚴重高血壓、脂肪肝、糖尿病,自此再沒登過戰場號……

趙傳薪第一次來中村健家,他沒見過苦主本人。

剛走進院子,就聽畜欄里傳出一番對話。

一個孩子不可思議而氣憤道:“你為何與她那樣,那樣……”

一個漢子語氣帶著無所謂的調調:“她躺在那里,身子溫熱的很,她是那么的生動,我有什么辦法?”

孩子更氣:“你是個屠夫,叫你來是讓你割肉的,不是干別的。”

漢子也來了氣:“我用不著一個孩子教我怎么干活。”

“可這是頭死羊,你還跟它那樣,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屠夫。”

趙傳薪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走了進去,見畜欄里有個也就十歲的孩子,和一個滿臉亂糟糟胡子的俄人。

而案幾上有一頭此時已經凍硬了的死羊。

“咳咳……”趙傳薪咳嗽兩聲,引起兩人注意,然后說:“本官沒有起任何好奇心,會讓這番對話默默爛掉的。”

那毛子屠夫臉色終于顯得尷尬。

畢竟此時面對的不是孩子,是趙傳薪。

趙傳薪沉聲問:“孩子,中村健是你什么人?你去將他叫來。”

那孩子嘆了口氣,老成道:“哪里還有什么人,大人,我就是中村健。”

“……”趙傳薪聽列維坦報告說中村健一人養了一群羊,還道是個成年人。“你家里就你一個?”

“是的,大人,養羊不容易啊,這里的草,無論羊怎么吃都長不胖,就像這里的人一樣。”中村健俯身摸了摸案板上的羊頭:“大人,這頭羊算是肥的,雖然死了,要不你買去算了?”

“咳咳……”趙傳薪咳嗽:“本官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在華爾街闖蕩過的硬骨頭漢子,能接受缺斤短兩,但決計不肯占加料的便宜。好孩子,我看你印堂發黑,定是缺乏營養,還是你自己進補優質蛋白吧。”

“哎,也罷。”中村健唉聲嘆氣:“大人是否來告知我的羊被黑熊吃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說罷無限惆悵。

毛子屠夫嗤之以鼻:“黑瞎子冬天睡覺,根本不會出來,你的羊無非走丟了。但在這個時候,誰敢鉆老林子給你找羊呢?你也別為難趙傳薪大人了。”

中村健皺著八字眉:“哎,老林子里盡是虎豹熊羆,各處屯子也盡是虎豹熊羆,我還能不能長大,真是為未可知。看來,加入維和局,和以前也沒什么兩樣。”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節哀。我也曾經以為以我的性格活不過三十歲,可你猜怎么著?”

“你活過三十歲了?”

“不,我原本真沒活過三十歲。”

然后到另一個世界接著活。

上哪說理去。

趙傳薪豎起衣領說:“我出去找找看。”

中村健眼睛里多了一絲希望。

這可是趙傳薪大人呀,整個日本都流傳著他的傳說。

“大人,您能找到對么?”

“那要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了。”

中村健臉上的光彩迅速黯淡:“假話是能找到,真話是希望渺茫,對么?”

“不,真話是能找到,假話是我找到之后把羊賣了錢揣自己兜里然后要跟你講的。”

在趙傳薪出門前,中村健忽然抬頭,說:“大人,這屠夫居然親吻死羊。大人說什么優質蛋白,什么意思?”

屠夫臉紅脖子粗:“我那是試探羊有沒有鼻息,它當時身體溫熱,我以為還沒死,沒死的羊怎么下刀子呢?距離近些,你便說我親吻死羊,真是可惡。”

趙傳薪差點被地上的一塊木板絆倒:“我看你也不像什么正經小孩。”

在薩哈林,海邊是一種冷法,靠近林子是另一種冷法。

無論哪種,都讓你生不如死。

許多北邊的流放犯,一年都有兩個月份的逃亡高峰期。

一個是十二月,一個是7月。

最冷和最暖和的時候。

最冷時候,連看守的獄警、警察和士兵也不會去追蹤他們。

最暖和的時候,逃亡至少不會凍死。

然而,無論哪個季節,逃犯通常有兩個下場——自己回來,死在外面。

因為到處是山林。

毛子當中,無論流放犯還是自由民統一口徑說:“這些綠色的寶庫只歸上帝所有。”

人根本不敢進去。

趙傳薪騎乘三代游龍抵達林子邊緣下車。

他看著被樹掛壓彎枝條的密林,和灰蒙蒙的天,忽然想到了詩意現實主義,便毫不猶豫拿出相機,在漫長的曝光中費勁兒的從各個角度拍了幾張。

收了相機,他問星月:“有線索沒?”

到底是星月承擔了所有。

星月說:“我在幾處地方看到了羊啃掉的樹皮,但腳印已經被風雪掩蓋。”

牛吃草留根,羊啃樹樹得死。

山羊對山林破壞極大。

趙傳薪看著密林和陡坡,三代游龍無法在此穿行,只好靠兩條腿丈量的。

根據被啃掉的樹皮和矮樹的枝條為線索,趙傳薪踏著一根根光禿禿的樹干,在山上飄來蕩去。

走了四十來分鐘,他忽然聽見枝杈斷裂聲,隨之是一聲低沉的咆哮聲。

“吼……”

不是熊。

東清鐵路列車上。

胡二帶隊,唐群英和李同龍隨行。

八個巡警局的警員持槍護送。

隊伍中,多了倆孩子一條狗——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姚冰、干飯。

本杰明·戈德伯格說是要帶師弟去鹿崗鎮見見世面。

兩人一狗在車廂末端連接處。

紅光頻閃,每閃一次,列車車廂上都會多一道印記。

姚冰撓撓頭:“師兄,你的光刃,總比我使的好,難道說你真的比我更聰明么?”

“什么?到現在你居然還質疑這一點?”本杰明·戈德伯格滿臉不可思議。“光刃這種玄之又玄的世間秘法,你能學會已經很不錯了,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會的。”

干飯狗眼一翻,抬爪輕撓,地上多了五道抓痕。

師兄弟看呆了。

它也會?

干飯:“汪汪汪……”

“師兄,干飯它說啥?”

“額,這個嘛,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師兄,鹿崗鎮有啥?能比得過臚濱府么?”

“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臚濱府是陸地口岸,有地利之優,礦產豐富,牛羊遍地,只要開發得當,超越鹿崗鎮是早晚的事。”

“師兄,假若在鹿崗鎮遇見毛子和馬匪該當如何?”

“呵呵,師兄盡畢生所學,也定然保你周全,放心便是。”

“哦……”姚冰看了看車廂連接處,不無擔心道:“師兄,我覺得咱們還是別再使用光刃,我看這四周被咱們切的骨斷筋連,列車恐有脫節之虞。”

“啊這……俺倒是沒考慮到。”

韃靼海峽,貝加爾號。

能成文有些嫉妒波亞爾科夫。

這貨能說會道,和船長、船上的詩人、軍官等有學之士談的眉飛色舞。

閑暇時,他也只是在船艙里透過舷窗嘴角勾起向外望著,臉色恬然。

能成文問他:“你如何做到隨遇而安?”

波亞爾科夫將煙斗的灰磕掉,收起笑容語氣冰冷的說:“生活不是給軟蛋準備的。

除了趙傳薪大人,我鐵骨錚錚怕過誰?”

“瞧你還急赤白臉吹上牛逼了!”

京城。

攝政王愛新覺羅·載灃寢食難安。

只因他收到風聲,趙傳薪的班底,別管是暗中還是浮出水面的,準備齊聚鹿崗鎮開會。

原本鹿崗鎮會議不顯山不露水,可今年格外不同。

攝政王心底發毛,于是宮中的畫琺瑯提梁壺和斗彩茶盞全部遭了殃。

這個攝政王當的,忒特么沒有安全感了。

先是撤去眼中釘溥偉,再拔掉肉中刺袁慰亭,然后擺平指手畫腳的隆裕。

做完這些,考慮到趙傳薪武威赫赫,加上南方總有叛黨上竄下跳,載灃趕忙扶植親信,組織禁衛軍,重用鐵良、善耆、載洵、載澤和載濤等。

然而從最近一年來的事情發展走向來看。

這禁衛軍建的,用來防備趙傳薪的話好像沒什么卵用。

在聽到趙傳薪各路人馬齊聚鹿崗鎮時,載灃立刻炸毛:“這個賊子,他要做什么?”

毓朗抿著嘴:“我打聽過,鹿崗鎮會議,每年如期舉辦,無一例外,王爺不必動怒。”

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載灃卻冷笑三聲:“往年可有今年熱鬧?”

“這……”

毓朗只好看向同為軍諮大臣的載濤。

載濤沉吟道:“熱鬧不熱鬧,倒也不打緊。最好試探一二,那人有無反心,才是關鍵。”

載灃火氣稍減:“如何試探?”

載濤以拳捂嘴咳嗽一聲:“當面對峙自然最好。”

“那不行。”毓朗立即否決:“趙傳薪那賊子嗜殺,他發了性子,誰能制得住?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載濤退而求其次:“此等大事,務必試探。不能會晤,也要實時通話。不是有電話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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