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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章 原來他已有如此多人馬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01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李梓寧不但自己來了,還叫了一眾不明就里的商賈士紳。

她不說有熱鬧可看,單說聯袂拜訪袁樹勛。

只是到了袁樹勛府邸,門丁照例鼻孔朝天,等待門包。

李梓寧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門丁被打懵了,旋即大怒,指著李梓寧:“你,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朽木不可雕,竟敢來總督府撒野,今天別想離開……”

李梓寧早已給大東施了眼色,大東上前,拍掉門子伸出的手,轉身鞭拳。

此時的轉身鞭拳,皆出于趙傳薪,但被李之桃他們給活學活用了。

門子腦瓜子嗡嗡的,靠在門柱上一動不動。

跟來的商賈士紳看傻眼:“不是來拜訪袁總督么?”

他們還道是李梓寧有門路,跟著來露露臉,混個臉熟。

畢竟袁樹勛乃封疆大吏。

李梓寧也不回答,只是說:“進去看看,有大事要發生。”

如果沒來現場,在場的人多半能按捺住,不蹚渾水。

可眼瞅著李梓寧帶護衛闖進了總督府,如果不進去吃瓜,今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到了內宅,就聽趙傳薪說:“我要譴責你。”

譴責什么?

等他們進去一看,好家伙,全是金銀珠寶。

袁樹勛氣的胡子發抖:“你胡說什么?”

趙傳薪笑嘻嘻說:“老家伙,邱嘉良沒少給,全省鹽務,看來不少賺,竟然賄賂你二百萬兩銀子。”

眾商賈士紳倒吸一口涼氣。

“老夫不知你在說什么,快滾出去。”

趙傳薪卻一把將邱嘉良遞上的名帖搶來:“這不都寫著呢么,還狡辯啥?數額之巨,令人咋舌,我真怕我飆出優美的中國話。”

袁樹勛看著闖入內宅的士紳商賈,嘴唇哆嗦著,只覺得人設要崩。

他嘴硬道:“有人強行將這些東西送入府中,老夫怎知其中是什么?”

“哦?”趙傳薪呵呵一笑:“你不知道是吧?那好,東西我收了,反正與你無關。”

說著,趙傳薪手一揮,東西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袁樹勛看的臉色一白。

二百萬兩銀子啊……

他囁嚅道:“別人送的東西,老夫自當還回去,豈能讓你收走?不管你施了什么障眼法,立即將東西如數交還!”

也是失心瘋了,居然當著眾人面說出這番話,多少有點要錢不要臉的意思。

“嘖嘖嘖……”

一眾商賈嘖嘖有聲。

袁樹勛聽了,老臉發紫,好懸沒氣死。

趙傳薪笑嘻嘻的繼續道:“我在你上海的宅地的住宅地窖里,挖出了九十萬兩銀子,看來也與你無關,是別人埋的嘍?”

袁樹勛踉蹌后退,臉色由紫變青,嘴巴張的像是脫水的魚,顫抖著指著趙傳薪:“你,你,你究竟何人……”

趙傳薪拖來太師椅坐下,翹起二郎腿:“老東西,我就是趙傳薪。你他娘的不怕死,讓老子殺了你成全你兩袖清風不畏強權的名聲。老子偏要反其道行之,讓你人活著,錢沒了,就看你難不難受。”

袁樹勛氣急敗壞,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不知當噴不當噴。

士紳商賈嘩然。

原來這位新上任總督大人,在上海也埋了銀子。

看來當官兒的和他們商賈一般,都喜歡窖銀。

他們不由得議論紛紛。

趙傳薪從秘境取出一塊發黑的銀錠,在掌中拋著:“這便是從你上海的宅子里挖出來的銀子,看著眼熟么?”

袁樹勛終于沒忍住,一口老血噴出。

“哇……”

引得一眾士紳商賈驚呼。

看來不假,心疼的都吐血了。

再看趙傳薪,眾人膽戰心驚。

千萬不能得罪趙屠子,否則人財兩空。

袁樹勛吐了一口老血后,心中郁結稍減,好受幾分,開口道:“不知所謂,不知所云,趙傳薪,你且去,老夫不跟你計較。”

趙傳薪眉頭一挑:“咦?難不成,你在天津衛和山東的宅邸里還埋著更多銀子?那好,我這就去挖。”

袁樹勛豁然起身,面皮重新發紫:“你……”

趙傳薪一拍案幾,雞翅木的桌子竟然被他一拳砸碎:“老東西,你在湘潭侵吞二三十萬;在上海道一年可得七八十萬;數年前,五大臣出洋時候,老子在天津衛鬧騰,聽人說你從經費里買鎊匯兌又吞了數萬。在山東,你也沒少吞。來做這連廣總督,揚言禁賭,賭商邱嘉良嚇得趕忙行賄三十萬。邱建良嘗到了甜頭,又給你二百萬以包辦全省鹽務。你可真他媽賺的盆滿缽滿,就快及得上愛新覺羅·奕劻那個王爺了。好在,你總算是個能吏,干了不少實事。但你壞就壞在惹錯了人。”

在場士紳豪商震驚無以復加。

原來這幾年聲名大噪的袁樹勛,竟然是這種人。

袁樹勛這會兒又駭的臉色發白:“趙傳薪,你血口噴人,有膽你殺了我……”

“誒,誒,你別在那栽贓構陷昂。”趙傳薪笑嘻嘻朝周圍拱手:“在場諸位可都見著了,趙某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老不死的,你想的倒美。你無非想在任兩廣總督時,既得了銀子,又傳播美名,這便是你干涉澳島的原因。可你想染指澳島,不他媽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也配么?”

李梓寧悚然一驚:原來老東西居然打的這個主意?

她還是嫩了點,可李梓鈺一早就看出來了,所以給趙傳薪打電話。

只是當時趙傳薪忙的焦頭爛額,此事又不緊迫,這才作罷。

現在趙傳薪倒出手,李梓鈺便立即聯系趙傳薪讓他處理。

此事涉及的頗廣,畢竟趙傳薪趕走了葡萄牙人,讓玄天宗占據了澳島。

名義上,澳島應歸還清廷。

可張人駿都不敢打這個主意,你袁樹勛算個幾把?

在場的人竊竊私語。

袁樹勛絕望。

一世英名,竟毀于一旦。

趙傳薪摘了墨鏡,對眾人說:“諸位隨我進屋,我給你們看點東西。”

袁樹勛面色一變,堵住了門口不讓進:“我看誰敢!”

趙傳薪來到他面前:“你媽了隔壁的,這天下有我趙傳薪不敢做的事么?”

袁樹勛從近在咫尺的趙傳薪身上,感受到一股暴虐之氣。

別管他是否做好赴死準備,此時仍舊兩股戰戰。

問題是,趙傳薪殺人未必是頭點地。

抽骨扒皮也是有的,千刀萬剮更是不缺。

趙傳薪陰險的一笑:“大東,將這老家伙帶到一旁好好看著,千萬別傷了袁總督,就算他打你,你也得忍著。”

大東獰笑:“掌門,放心便是,我身子骨強健,任這老東西打也無妨。”

說著,上前將袁樹勛強行攙扶住拉到一旁。

袁樹勛掙扎不開,胡子抖的厲害。

他眼睜睜看著趙傳薪帶人魚貫而入。

這次,趙傳薪沒挖地。

因為地窖入口還露著哩,畢竟袁樹勛知道還有一筆錢沒到賬,還不到埋銀的時機。

趙傳薪打開地窖入口的板子,勾勾手指頭:“誰愿意先下去看看?趙某丑話說在前,只許看,不許拿。”

一人排眾而出:“趙先生,老朽愿下去一觀。”

“好,你老胳膊老腿,別摔倒了。”

這人下去后,不多時上來,滿臉驚嘆。

其余人按捺不住了:“我也要看看……”

最后是李梓寧,李梓寧上來說:“地窖中,至少有四十萬兩銀子。”

趙傳薪微微一笑:“澳島玄天宗舉報有功,這四十萬兩歸你們了,各部按功領賞。”

“是,掌門。”李梓寧眉開眼笑。

袁樹勛萬念俱灰:“趙傳薪,老夫,老夫跟你拼了……”

“跟我拼了?”趙傳薪樂了:“這樣,我給你點時間,你再找一萬個幫手,或許還有點贏面。”

袁樹勛:“……”

在場的人轉念一想:好像說的沒錯誒。

來一萬人部隊,也未必就能贏了趙傳薪……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殺人誅心啊。

袁樹勛身體忽然劇烈抽搐,搞的大東不知所措:“掌門,我沒碰他,是他自己……”

說話間,袁樹勛倒在地上,腦袋一歪。

大東試了試其鼻息,沮喪道:“死了……”

氣死了,活活被趙傳薪給氣死了,又或者是被自己遺臭萬年的名聲給嚇死了。

趙傳薪趕忙說:“你們都看見了昂,他死跟我可沒關系,是老東西自己想不開。害,所以吶,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必看的太重。”

眾人心想:你說的倒是輕巧,換我我也心疼死了。

李梓寧悄聲問:“掌門,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讓人去報官,將事情原委講一遍。”

李梓寧為難的看了一眼地窖:“可運這么一大筆銀子,需要時間啊?”

“焯,怕啥?”趙傳薪不以為然:“老子憑本事譴責來的銀子,誰敢動?放心的搬。”

記者很快報道了“月餅事件”。

有5家報紙,標題為——《道德綁架》。

2家報紙標題為——《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2家報紙另辟蹊徑復述趙傳薪的淺顯的經濟學原理。

鹿崗鎮報紙,已經開始普及大白話。

報紙稱:自鹿崗鎮慈善會成立起,所捐善款已高達兩百多萬兩銀子。善款僅三分之一歸鹿崗鎮出,余者皆由趙傳薪支付。數年間,造福兩江地區、長春府附近河域、漢口風災災區百姓無數。今歲鴨綠江、圖們江主流、支流域洪災,趙傳薪出款出力,親赴災情一線救人。他親手所施救人數逾百,間接所救災民數百,千家立生祠,萬戶供牌位,稱之為活神仙。諸如此類,以我之淺見,就算他夜夜笙歌也是應得,否則豈有好人好報之理?孔子曾對子貢言:賜失之矣。自今以往,魯人不贖人矣。取其金則無損于行,不取其金則不復贖人矣。再看如今之人,偏聽偏信,聽風即雨,無非仇富眼紅,試問爾等有何善舉?可笑至極……

報紙即出,引得社會各界廣泛討論。

經此一事,趙傳薪的人設徹底立住。

他殺人放火,他粗魯罵人,但不耽誤他被人敬仰。

記者的潮暈還沒褪去,緊接著又聽說了另一個大瓜。

我焯……趙傳薪連著搞事情,能把記者跑斷腿。

趙傳薪人設加固,兩袖清風袁樹勛卻翻車了!

記者挨家挨戶走訪廣東士紳商賈,得知袁樹勛被趙傳薪當場揭發偽君子的嘴臉,并搶走了賄銀之后,被當場氣死。

這件事比月餅事件更為轟動,不但兩廣一帶,更在全國鬧的沸沸揚揚。

許多貪官污吏,嚇得第一時間將窖銀挖出,或投資,或存入洋人銀行,或另覓他處存放。

《申報》上戲謔道:袁樹勛貪贓枉法一事既露,洋人銀行商行獲利頗豐,國人富戶之贊襄,往來之宣勤,一時令人瞠目,市井恣為談助。更有購置房產、開設鋪頭者不知幾何,暗合趙炭工所言經濟之法……

愛新覺羅·載灃待聽得趙傳薪從袁樹勛宅邸中挖出窖銀后,被其數額鎮住:“治國維艱,而袁樹勛這等大吏家中卻搜出數百萬兩銀子,豈能讓趙傳薪那賊子奪走?總督是朝廷的總督,官是朝廷封的官,趙傳薪憑什么?那袁樹勛也是個沒出息的,竟被那趙傳薪活生生氣死。晚死些,事情倒好辦了。”

其實是他駑駘無能,本想要從漢人手中奪權,集中軍政大權,可到頭來,各派新貴攬權謀私,造成內部分化嚴重。

已經趕往京城赴任的徐世昌說:“攝政王,如今多事之秋,力使不到一起去,趙炭工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還是從長計議,緩緩圖之為好。”

載灃嘆口氣,背手踱步:“哎,想我為大清澄清吏治,大臣雖有破格錄用,卻考察甚嚴,又有內外臣工保舉,不料這袁樹勛竟是個沽恩納賄之徒。著實可怖。卜五,你與趙傳薪有舊,依我看,找他討那筆賄銀之事,就由你著辦吧。”

徐世昌:“……”

他早已看清這大清風蝕殘年的事實,原歷史,這會兒他兩頭討好,誰也不得罪。

現在變成了三面迎合,須得額外考慮趙傳薪。

徐世昌也常在輾轉反側時,想過趙傳薪會不會公然造反。

世人皆不認為趙傳薪是明君,但趙傳薪若真造反,恐怕至少那些軍中武人都要服他。

又有誰不知道他戰神趙屠子呢?

好在,幾次接觸下來,徐世昌并不認為趙傳薪會造反。

事實上,徐世昌也搞不懂,趙傳薪究竟圖什么。

無論讀史,或縱觀身邊有野心之輩,哪個不攬權謀私?

連張作霖都是如此,遑論袁……

說趙傳薪謀私是有的,但要說他攬權,那就扯淡了。

趙傳薪就一甩手掌柜,溜達雞,滿地圖亂跑,活脫脫一個打野的。

他擅長搭建草臺班子,搭建起來后就丟到一旁任其似野草肆意生長。

這要是能成事,那真就怪了。

他不知道,趙傳薪不是不管,一來管不過來,二來沒那個能力,三來時間有限。

那性格就不適合當皇帝,否則整一個昏君。

趙傳薪給自己的定位是糊裱匠。

能糊到哪算到哪,世界總不會更差。

愛新覺羅·載灃見徐世昌默然不語,眉頭一挑:“你不愿意?”

徐世昌心里一緊:“并非如此,正思考對策。”

“不去吧,抓緊辦,別等他將銀子都花了悔之不及,須知今年趙傳薪在各地鬧的動靜挺大。”

徐世昌應聲退下。

他先給澳島李梓鈺去了電報,李光宗告訴他趙傳薪已經離開。

他又給港島李光宗去電報,李光宗告訴他趙傳薪壓根沒露面,取了月餅便離開,雙方沒見著。

給漢口卷王技術學院去電報,劉華強正給記者分發月餅。

記者無語:“你為何不在采訪之前,將禮物給我們發下?”

劉華強正色道:“我們校長最厭惡弄虛作假。事后給諸位送禮,那是情誼;事前送禮,那叫作弊。”

眾記者凜然。

不得不說,劉華強在學生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待久了,還是有點東西的。

旋即他收到了徐世昌的電報,劉華強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載灃上位后,從漢人手中奪權,將軍政大全集中在幾家人手上。

而徐世昌卻是個例外,不但升任協辦大學士,并補授軍機大臣,重掌中樞。

徐世昌給劉華強發電報,語氣還挺客氣的。

劉華強知道,這完全是看在趙傳薪的面子,但他與有榮焉——我劉華強如今也是個人物了,這漢口一畝三分地,誰還敢跟我劉華強拼?

但他遺憾的告訴徐世昌,自從開了記者發布會,并留下月餅后,趙傳薪便離開了。

徐世昌問了一圈,趙傳薪都不在。

倒是知道了趙傳薪買那九萬塊月餅,原來是給鹿崗鎮保險隊、臚濱府公職人員和灰斧軍、延邊背水軍、港島澳島的裁決團、薩哈林島的維和軍等等這些人的。

這樣一算計,徐世昌悚然一驚:我焯,原來趙傳薪手底下有這么多人馬了?

再給他十年時間,兵力豈不是要超過新軍?

徐世昌一點不懷疑趙傳薪的練兵能力。

趙傳薪究竟在哪呢?

趙傳薪先陪苗翠花過中秋,在別墅外面擺桌子祭月。

姜明辛指著月亮說:“大大,那上面有玉兔,俺都看見兔耳朵了。”

趙傳薪齜牙一笑:“那上面全是坑,坑里沒有草,兔子會餓死。”

姜明辛點頭:“是的,所以中秋節,咱們就給它吃月餅。全國這么多人喂它,一頓抵一年……”

我焯……趙傳薪服了:“你說的好有道理。不過有玉兔的月亮是很貴的。”

姜明辛搔頭:“啊?大大,月亮還能用銀子買么?”

“是的,你沒聽說過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苗翠花看趙傳薪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笑噴了。

等趙傳薪將苗翠花哄睡著,馬不停蹄的傳送回臚濱府宅子,去尋麗貝卡·萊維。

麗貝卡·萊維滿臉幽怨:“大人,你外出很久了!”

趙傳薪將供桌擺在院里,嘆口氣說:“是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麗貝卡·萊維不大明白含義:“這句話是孔子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孔子說,真正厲害的人,只要站在江邊上,此人仇家的尸體會一具具順著水流漂來,晝夜不停地漂!”

“……”麗貝卡·萊維感慨說:“那豈不是比你還厲害?”

唐群英的思鄉之情,被趙傳薪攪的煙消云散。

她冷笑:“大人真是比本杰明還要頑皮。”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干飯正抬頭賞月,聞言搖頭晃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師娘,姨娘,師父,你們說,我這首詩作的怎么樣?”

唐群英剛想說話,趙傳薪拍拍腦袋:“哎呀,師父書讀的少,不是很懂,但聽這押韻是極好的,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干飯錯愕的看著師徒兩人:“汪汪汪……”

趙傳薪摟著麗貝卡·萊維的腰:“我看那玉兔也吃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屋,來一番不知天地為何物。”

唐群英臉一紅。

麗貝卡·萊維傻乎乎問:“什么意思?”

“敦倫!”

在趙傳薪忙碌的時候,感覺信仰之力再上高樓。

原來是灰斧軍、背水軍、維和局、保險隊、眾學子、裁決團、維和軍等等,這會兒都吃上了他送的月餅。

每人不多不少,就只有一包,一包六塊。

別小覷了一包月餅,邀買人心的效果極強。

旁人還好,當能成文吃上月餅后,眼淚直在眼圈里轉。

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一時間心如刀絞。

他老家是河北的,自小來關外,家中還有兄弟姐妹,丁口太多吃不飽飯,他外出闖蕩上山入綹。

后來東躲西藏,被抓到了薩哈林島。

島上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苦役犯本就會因為身份自卑,旁人問他們是干什么的,他們回答——干活的。

問他們以前身份,能成文聽許多毛子說:“士兵出身。”

一來二去,他也這樣說。

五月份,島上的冰還沒化完。當冰化透,清理路面,淤泥能沒過膝蓋,冰冷刺骨,導致關節腫大,每逢下雨陰天疼的不行。

短短兩年,落得一身毛病。

吃起了月餅,看著天上月亮,能成文嘆口氣:“無論當初叫大人殺了,又或是現在這般,一切都值了。月餅可真香啊……”

然后,他默默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給了列維坦:“派人將信交給河谷對岸的俄兵。媽了個巴子的,告訴他們再不繳納罰款撤兵,后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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