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997章 趙先生好大的膽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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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 趙先生好大的膽子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29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奧皮音的脖子,竟然被趙傳薪踩踏進胸腔一部分。

這得多大的力量?

臺下武師面色駭然。

說實話,在奧皮音一動手之際,他們就看出來,這洋人雖是強壯,但格斗技術很菜,屬于那種仗著硬件好又菜又愛玩的人。

可趙傳薪一拳就讓他生死不知,接下來完全是單方面的虐殺,這就夸張了。

趙傳薪不防,只攻擊,面對野獸一般的奧皮音重重一拳,身體連晃都不晃,這是對身體素質和力量絕對的自信。

而且,奧皮音力量大是吧?

可趙傳薪一腳能把他脖子踹進胸腔,這要在身體內部折斷脊椎、還要和皮肉錯位才能做到,這得多大的力道?

在座高手如云,可所有武師都明白,自己對上趙傳薪,也同樣不是對手。

如果是死敵,恐怕都留不下全尸。

真他媽嚇人吶!

難道說這就是戰場上下來的殺神?

這還不算完,趙傳薪落地后,抬腿一個掃踢。

奧皮音尸體被掃飛三米遠,在地上又滑行了一米。

百分之一萬死透了。

趙傳薪解開襯衫上面三個扣子,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對擂臺下面無血色的奧利弗·伯頓勾勾手指頭:“該你了。”

奧利弗·伯頓連連后退,搖頭道:“趙先生,你誤會了,我沒說過東亞病夫,那都是奧皮音一人說的。”

趙傳薪咧嘴笑:“人生處處是擂臺,哪里打不是打?”

說罷,趙傳薪起跳,空中三百六十度轉體,輕飄飄落在了臺下奧利弗·伯頓面前。

最前排觀眾驚呼出聲。

奧利弗·伯頓雖然怕的要死,但眼瞅著退無可退,而趙傳薪手中并無武器,于是心里一橫,就要拔劍。

趙傳薪抬腿,輕輕一蹬,便用腳尖抵住奧利弗·伯頓手里的劍柄。

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拔不出來。

武師團那邊驚的起身。

這奧利弗·伯頓拔劍速度相當快,然后兩步之內,他甚至都拔不出劍來。

趙傳薪微微一笑,退后一步,讓奧利弗·伯頓從容拔劍。

那邊李書文看趙傳薪手里沒有兵刃,就想要把自己的大槍給他。

卻見趙傳薪伸手:“劍來。”

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黑劍。

這是黑色軟金合金劍,星月昨晚上剛剛給他“種”出來的。

這一幕多少有點拉風了。

奧利弗·伯頓眼瞅著連兵刃的優勢也沒了,此時只剩下背水一戰。

他面色如水,將劍舉到前面,想要和趙傳薪交兵。

趙傳薪將自己的黑劍搭了上去。

奧利弗·伯頓搶先手攪劍,直刺。

趙傳薪嘴角一扯,翻轉手腕撥動,上截劍。

趙傳薪這把黑色軟金合金劍,與之前的八棱漢劍不同,這把劍有韌性。

奧利弗·伯頓還待再搶,趙傳薪左手負手,右手一晃,橫擊劍。

奧利弗·伯頓連忙想截,但趙傳薪太快。

奧利弗·伯頓小臂被劃開一條兩公分長的小口,血流如注。

但他精神高度集中,沒有感受到痛苦。

西洋劍法,快而進攻綿密,奧利弗·伯頓連忙再攻趙傳薪下盤。

趙傳薪一手負于背后,腳步輕輕一挪,翻腕下截。

橫斬。

明明路數很普通,但奧利弗·伯頓就是躲不過去。

不是他劍術不夠高,而是趙傳薪動作太快。

快到來不及攔截。

這一劍,將奧利弗·伯頓的腹部劃了個兩公分長的小口。

這次他感到痛苦了,但激增的腎上腺素還能麻痹了痛苦。

這讓他動了肝火,在歐洲多次比賽中,他都拔得頭籌,極少有人能傷了他。

導致他動作大開大合,橫擊劍的時候,手臂抬的太高,并且劍尖根本夠不到趙傳薪。

趙傳薪揚起嘴角,動都沒動,等劍尖在自己面前劃過,這才忽然出劍,點了一下奧利弗·伯頓的腘窩。

哧……

“啊……”

武師團那邊,李書文震驚道:“不閃不避,膽大包天。”

孫祿堂說:“趙先生刻意避開要害,只割小口,這是要凌遲了那奧禮佛啊……”

眾人聞言大驚。

在生死擂臺上,能贏卻不急著贏,還用鈍刀割肉的方式凌遲對手,這他媽是碳基生物能做到的事情嗎?

再者,那奧利弗·伯頓使劍,招式狠辣,又快又密,他們當中有精通劍術的,自問還不一定是人家對手。

可趙傳薪卻強到了能戲耍對方的地步。

當真是恐怖如斯……

說話這功夫,奧利弗·伯頓身上已經多出了十多道小口,每一道都長兩公分,幾乎一致,流血,但不會過多。

現場已經沸騰了。

“戰神,戰神,戰神……”

這聲音更攪的奧利弗·伯頓心神不寧。

趙傳薪見狀,對觀眾豎起食指:“噓,給人家一點發揮的空間,要講素質,請勿大聲喧嘩。”

臺下有不少人嗤笑出聲。

奧利弗·伯頓看了看觀眾,又看看趙傳薪,心中是又怕又羞又氣。

怒氣攻心,他一連三個直刺。

趙傳薪從容撥劍,旋即手臂一伸。

武師團那邊有人驚呼:“這是戚家刀破峰八刀中的突刺刀法,因戚家刀比倭寇刀長,和倭寇拼刀,僅多一掌長便能占盡便宜。而趙先生的劍就比那奧禮佛的劍長……”

果然,一劍過去,奧利弗·伯頓胸口多了個紅點。

張占魁咋舌:“不愧為中原一點紅。”

奧利弗·伯頓嚇出一身冷汗。

差點被透心涼。

他身在局中,看不破趙傳薪意圖,還以為單純是趙傳薪只比他強一點點,恰好每次能傷到他呢。

這時候,輪到趙傳薪進攻。

奧利弗·伯頓一連三個直刺,趙傳薪就一連三個橫擊。

鐺鐺鐺。

奧利弗·伯頓持劍手被震的發麻。

也不知怎地,趙傳薪忽然就到了他身前,也不用劍,左手背拳反抽。

奧利弗·伯頓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個背拳,腦瓜子一懵。

趙傳薪收了劍,右手中指屈指朝奧利弗·伯頓的手腕麻筋一彈。

嘡啷……

劍落地。

武師團那邊躁動。

“這劍耍的,已經登峰造極。”

“我看到了達摩劍、武當劍、日本刀法、西洋劍法的影子……趙先生當真是武學奇才……”

李書文凝眉說:“趙先生還精通八極拳,簡化八極拳,只攻不守。武學到了這種境界,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那邊,趙傳薪連連彈指:“讓你見識一下六脈神劍。”

嗤嗤嗤……

奧利弗·伯頓被繳械,趙傳薪連連彈指,一道道紅光閃過,奧利弗·伯頓身上傷痕累累。

他都沒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傷到他的。

因為要凌遲,趙傳薪的光刃發的盡量短。

十多道光刃出去后,他使的愈發游刃有余,腦海中閃過4級光刃畫面,他后退到合適距離,彈指。

嗤……

奧利弗·伯頓胸口被拉出自開打以來最長的一道口子。

雖然這一次有失水準,但趙傳薪仍喜出望外,只因他剎那間突破了3級光刃,達到了4級。

奧利弗·伯頓渾身是傷,但沒一處致命。

可他失血過多,身體乏力,倒在了地上掙扎,虛弱的無法起身。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趙傳薪:“不要殺我……”

趙傳薪心情愉悅,念頭通達:“相信我,死比活著更難,我發發慈悲讓你死好了。”

說罷,手指頭朝奧利弗·伯頓腦門點下。

中原一點紅絕技再現。

不過這次不是用精靈刻刀,用的是光刃。

奧利弗·伯頓眼睛直了,頭一歪,氣絕身亡。

趙傳薪向后躍,違背人類常識,竟也能跳數米高,飄然落在擂臺上。

在場有洋人,有國人,有達官貴族,有小商小販。

其中還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正是和趙傳薪有過一面之緣的胡適。

關于歷史人物評價,其實沒有公允可言。

只要時代合適,紅臉也變白臉,反之亦然。

因為百姓太容易被左右了,無腦之人跟風,有腦子的人不開口。

趙傳薪看著臺下的蕓蕓眾生,偷偷嘆口氣。

非黑即白的年代,看待這個時代,會認為將清廷推翻,帶兵橫推,然后大一統,便萬事大吉。

趙傳薪身處這個時代,他知道,這種想法幼稚而可笑。

清末的百姓,心里沒有國家,甚至對國家未來正確走向沒有概念。

有句話叫——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百姓沒有魂,民族沒有根,這樣的國家是沒有未來的,尤其在傳承有序的中原尤為如此。

移民國家相比較而言反倒是更容易一些。

不是家天下的他們,更容易因利益抱團。

百姓的這種思維,還要持續幾十年。

一個民族想要覺醒,是需要過程的。

想著瞬間讓百姓洞悉這一切,大一統后心系祖國,有勁往一處使,那是癡人說夢。

趙傳薪可以百分之一萬的說,這會兒他要是搞大一統,只要他不坐寶座了,不出二十年還要亂。

他要是長期在位,那等于文明倒退。

而且他討厭管理,討厭聞雞起舞,討厭勤政,他性格根本不適合長期做管理崗。

至少,軍閥混戰是必須經歷的,否則救命稻草出現,百姓也不會珍惜,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像許多人鍵盤敲的噼里啪啦響,縱觀他們個人人生——道理都懂,這輩子卻一塌糊涂。

別說普通百姓,就算少數的聰明人,此時也大都迷茫,盲人摸象各執一端,摸著石頭過河,小心的試探。

就算是那幾位已經出生的偉大的人,趙傳薪敢肯定,此時的他們也迷茫,他們此時也不敢堅定的說——未來是我們的。

孫公武不敢拍著胸脯喊:“我一定會成功。”

他只是和曹操一樣,讓大家望梅止渴。

已經渴了好多年了。

許多人甚至已經不愿意相信他了。

想到了這些,趙傳薪來到擴音器前。

全場矚目。

武師團那邊看著他。

劉艾和白羊看著他。

胡適也看著他。

趙傳薪用發聲器官的左手按在擴音器上。

他說:“你們要明白,保住西域,并非為了那點葡萄干;保住草原,并非為了那口牛羊肉;保住要港,并非為了吃海魚;打死這兩位,也并非為了我個人名聲。”

全場寂靜。

等待趙傳薪下文。

趙傳薪繼續道:“愛國愛的不是清廷,愛新覺羅他們算個幾把?他們代表不了這個國家。”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都知道趙傳薪和皇室不對付,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公開演講中言辭針對清朝,針對愛新覺羅。

以前是心照不宣,現在不裝了,攤牌了。

“趙先生好大的膽子。”

“這算個屁,炮轟紫禁城時候,就知道他膽子有多大了。”

這時候,人群中有一人霍然起身:“一派胡言。”

周圍人循聲望去,震驚道:“莫不是上海知縣田寶榮田大人?”

趙傳薪臉上不見怒氣,沖田寶榮勾勾手指頭:“你行你上來說。”

田寶榮:“……”

不知誰聒噪道:“是啊,田大人上臺講幾句。”

田寶榮聽趙傳薪詆毀辱罵朝廷,像是護主的忠犬,本能起身反駁。

但他可沒做好上臺準備。

田寶榮面紅耳赤:“莫要在此妖言惑眾,朝廷代表不了國家,難道你趙傳薪可以?”

趙傳薪點點頭:“我可以啊,不但我可以,臺下諸位都可以。是四萬萬同胞和腳下土地組成了國家。”

臺下交頭接耳,有人不以為然,有人覺得有理,有人只顧著看熱鬧。

就這狀態,充分說明趙傳薪的顧慮實打實存在。

就好像八國聯軍攻入紫禁城,百姓架梯扶梯,幫忙帶路,給洋人噓寒問暖,太監站在一旁看好戲。

庚子年至今才過幾年?

臺下的人,根本無所謂,潛意識里,中原天下姓愛新覺羅,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損失不到他們頭上。

中間如果沒有渡劫期,呵呵,就算拿了這天下就能飛升?

白鬧了。

趙傳薪忽然就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他助跑,一步邁出十余米,來到田寶榮面前:“伱是在跟我說話嗎?”

田寶榮嚇了一跳。

當直面趙傳薪,他根本開不了口,沒有那個勇氣。

別說知縣,巡撫趙傳薪也不放在眼里,慈禧太后照樣拿他沒辦法,袁慰亭也要低三下四。

趙傳薪齜牙一笑:“你晚上睡覺,最好睜一只眼。”

田寶榮結結巴巴道:“睜一只眼,可免死乎?”

“睜一只眼,你或許會明白怎么死的,做個明白鬼。”

田寶榮“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你不能殺我,殺我即殺官造反。”

趙傳薪今日口頭辱罵愛新覺羅,雖然能引起轟動,但事情還有轉圜余地。

要是殺了這田寶榮,當真就是造反了。

趙傳薪沒殺他,而是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很準,正中紅心。

“啊……tui!”

“什么他媽的東西。”

旋即沖阿波羅影戲院經理擺擺手:“洗地。”

卻是帶著本杰明·戈德伯格一干人往外走。

武師團的人,全然不知何去何從。

趙傳薪辱罵愛新覺羅,他們要是還跟趙傳薪混一起,就給自己貼上了標簽。

若是不跟,那可能得罪趙傳薪。

進退維谷中,趙傳薪已經帶著徒弟和劉艾、白羊、干飯和蘇巴出了影戲院。

“師父,他們沒跟上來。”

“無妨,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么。”

“要俺說,這武不練也罷,沒練出一點血勇來,都是明哲保身之徒。”

他說的沒錯。

史料可查,外面人腦子打出狗腦子,這些武術大家關進自家院子里無傷渡劫,偶爾上個擂臺,就算是民族英雄了,影視劇大書特書。

觀眾知道霍元甲,知道黃飛鴻,知道葉問,知道孫祿堂,知道尚云祥……知道吳祿貞的卻少,知道那些真正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少之又少。

就像葉問,那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代表,后面卻拍成了民族英雄,鑲上了金邊。

趙傳薪不怪他們,但也談不上敬仰。

此時,后面一人跟了出來,卻是李書文。

“等等。”

趙傳薪回頭,露出了個真誠的笑臉。

他很少這么笑。

平時對他恭恭敬敬的張占魁,都沒跟出來,李書文卻出來了。

趙傳薪對他刮目相看。

李書文說:“趙先生,來時,貴徒包攬路費食宿,回程李某身上也無一兩銀子可用,還需仰仗貴師徒。”

趙傳薪笑的更暢快,一把攬住李書文瘦削的肩膀:“所謂輕言大義者,臨陣必變節。老哥,別說什么路費食宿,吃喝嫖賭抽,咱也不在話下。”

李書文:“……”

本杰明·戈德伯格說:“李師傅,你和俺師伯以兄弟相稱,想來多年未見,也是想念的緊。恰逢俺也要去鹿崗鎮,不如隨我北上,回天津衛的盤程,俺也全包了。”

李書文聞言當真動了心:“好,便走上一遭,看看我那位趙兄弟。”

趙傳薪樂呵呵:“我這徒弟頗有家資。對了,本杰明,咱爺倆還有一樁大買賣要談,給墨西哥專供的軍械……”

日本。

民眾游行示威,要政府向清廷討個說法。

以前,趙傳薪殺日本人,多是軍人士兵,要么就是使館官員和間諜,讓人無話可說。

此次,趙傳薪殺的除了梅謙太郎等一干海商外,還有許多外出務工的漁民水手。

這種不留活口的殺法,讓日本全民震驚。

隨之而來的,還有對華人的排擠。

孫彥光的店鋪被人砸了。

有的在日華人找地方避風頭,有的卻想著打道回府。

周樹人哥倆和孫彥光赫然在列。

雙方在船上相會,孫彥光聽這哥倆談吐不凡,而這哥倆見孫彥光帥的發光,自然攀談起來。

兄弟倆回國不知做什么,孫彥光說:“臚濱府開設初等和中等學堂,正招攬教師,不若前去應聘?”

他雖然在日本玩刺殺,可對國內消息也是了如指掌。

畢竟崇拜趙傳薪,而趙傳薪又在臚濱府做知府。

周樹人搖頭:“我要先回家處理些事情再做計較。”

孫彥光惋惜:“你錯過了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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