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832章 囂張不過張鶴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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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囂張不過張鶴巖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4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南方,孫公武和黃興、雙喜看了報紙。

孫公武倒吸涼氣:“這未免神乎其神!”

黃興反復看報紙:“那英國記者,不會是被趙炭工買通了吧?冬雷震震夏雨雪,實在夸張了些。”

雙喜氣憤道:“這不都寫著么,騙人有啥意思?俺們鹿崗鎮出來的沒有孬種,你們咋就不信呢?傳薪輸了你們就信了?”

孫公武拍拍雙喜結實的臂膀說:“不是不信,只是,只是,不可置信。”

黃興卻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目光灼灼看著孫公武說:“萬一是真的,那趙炭工掌握了海拉爾地區的兵馬和財富,那……”

孫公武立刻懂了。

打秋風,埋釘子。

都是慣用的老伎倆了。

他說:“立刻聯系人,想辦法聯系上趙炭工。”

索倫部,趙傳薪整理自己的大衣和圍巾,帶著一群衛隊出門。

勝福和巴當阿見了瞪大眼睛。

趙傳薪和衛隊的行頭都是剛換的。

趙傳薪外面罩著灰斧棉大衣,里面是羊毛大衣、真絲羊絨混紡西裝、襯衫,腳上蹬著切爾西。

身后的九人衛隊,外面是灰斧大衣,里面卻沒有大衣,直接穿西裝。

區別是趙傳薪披著棉大衣,其余人卻套上了袖子,方便隨時戰斗。

他們的腰上可都別著馬牌擼子呢,那是從鹿崗鎮購入的一批“貨”。

勝福和巴當阿說不出來心里的感覺。

要是讓趙傳薪形容,趙傳薪肯定會告訴他們——這就叫逼格。

一行人騎馬進入海拉爾,街旁百姓品頭論足指點江山。

“是灰斧軍。”

“他們打敗了俄人的哥薩克騎兵。”

“真威風!”

“咦,你看,他們帽子后面沒有辮子。”

“據說趙大人從來沒留過辮子。”

這九個精挑細選出來的護衛,統統剪斷了辮子,但不是光頭。

實際上很多人的陰陽頭,如果不經常修剪刮頭,看著就像是“狼尾”,前額是有頭發的,看著像是毛寸。

把辮子一剃,那就妥妥是寸頭。

猥瑣感盡去,反而更添加精悍氣質。

趙傳薪對旁人議論充耳不聞,對指手畫腳視若無睹。

他身后九人護衛卻緊張的左顧右盼。

他們可不是做樣子,此時海拉爾魚龍混雜,要按概率來講,趙傳薪大張旗鼓上街被人行刺的概率想來要超過80%。

然而竟然一路無事的到了談判會場。

趙傳薪等人下馬,有等候多時的巡警接過韁繩幫忙栓好,不耽誤護衛工作。

會場入口,竟然有俄人想要搜身搜武器。

趙傳薪抬手一巴掌甩過去。

啪……

“滾,我他媽想殺人用得著在這殺么?狗一樣的東西。”

這人灰溜溜的退下。

趙傳薪走到會場門口,屬下給推開大門,先探頭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趙傳薪這才進入會場。

他將大衣脫了給接著的人,朝場中看了一眼。

沙俄那邊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再看旁觀席,五花八門的發色,直的,卷曲的頭發都有,已經占滿了各路記者。

最后,趙傳薪看向了中方代表,最上位者竟然是愛新覺羅·奕劻……

次席他不認得……

但吳祿貞站在那人背后,讓趙傳薪猜測那就是徐世昌。

宋小濂、黃仕福等人自然也來了。

這是趙傳薪和徐世昌第一次會面,卻是在清、俄兩國談判席上。

趙傳薪是最后一個到場的。

眾人都等著他呢。

吳祿貞看見趙傳薪神色有些激動。

當初他就知道此人定非池中之物,果然如此。

看看吧,他竟然不聲不響的擊敗了沙俄,竟然還要奪回失去的土地。

趙傳薪沒有急著落座,他掏出煙叼嘴里,身后人急忙給點火。

趙傳薪來到長條桌的最末端,掃視場中之人。

他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被看到的人都不自然的將眼睛挪開不敢與之對視。

趙傳薪先是指了指記者席,用英文說:“我沒允許的情況下,不得有任何人拍照,清楚了嗎?”

沒人回答。

趙傳薪齜牙,朝那邊走了幾步,按住桌面,語氣森森:“我問你們,清楚了嗎?”

“清楚!”

“明白!”

“放心吧趙先生。”

眾記者一遍擦拭冷汗七嘴八舌回答。

趙傳薪滿意點頭,又回到談判桌問:“誰安排的座次?我趙傳薪坐次席,誰他媽敢坐主位?”

沙俄方竟然安坐于東道主的位置,趙傳薪的位置更離譜,恐怕要不是張壽增刻意空出來,他怕是要坐在最后了。

空氣仿佛凝滯。

趙傳薪指了指沙俄方主位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皺眉,對趙傳薪的無禮和蠻橫十分不滿。

他往椅背靠去,淡淡道:“我是伊茲沃里斯基,外交大臣。”

趙傳薪指了指次席問:“你是誰?”

“我是廓索維慈,駐清特命全權公使!”

趙傳薪點點頭:“很好,廓索維慈,今天談判俄方由你來主持。”

伊茲沃里斯基嗤笑:“你無權決定我們……”

話沒說完,趙傳薪忽然跳上談判桌,一步就邁到了伊茲沃里斯基跟前,提著對方衣領薅了起來,抬腿一腳。

咔嚓……

這一腳有多脆?

眾人分明聽見了骨骼碎裂聲,然后伊茲沃里斯基才倒飛出去,撞在了墻上反彈,落地后一動不動,眼睛張的老大,瞳孔擴散,口鼻溢血,誰他媽敢說他沒死那就是智障。

趙傳薪解開西裝扣子,扭了扭脖子鷹視狼顧:“現在,伱們俄方滾到右邊去。既然你們打輸了,誰他媽跟我牛逼轟轟我就讓他死!”

會場自然也以左為尊。

會場鴉雀無聲,全體瞠目結舌。

這一腳是人能踹出來的?馬恐怕都踹不出這個力道吧?

他真的不用槍就能殺人,一腳一個小朋友!

先是寂靜,旋即鬧鬧哄哄,一片椅子晃動的“吱嘎”聲,俄方前赴后繼的離席,去和中方換位置。

愛新覺羅·奕劻抖著胡子讓出了主位。

趙傳薪瞪了他一眼:“你他媽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記吃不記打是嗎?來到海拉爾,你竟然占了我的位置?”

真就好像訓狗一樣訓這個老頭子,愛新覺羅·奕劻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兒子當年被趙傳薪給扎慘了,他自己被趙傳薪偷走了老鼻子錢了……雖然他只是懷疑,但覺得八九不離十。

他猜對了,趙傳薪起家的本錢就從他那偷來的。

徐世昌瞪大眼睛。

我焯。

我知道你趙傳薪很狂,真不知道你這般狂!

狂的沒邊了。

趙傳薪這才坐下:“談吧,鶴巖你來。”

張壽增剛想說話,卻聽宋小濂咳嗽一聲道:“張壽增,朝廷有旨,去了你對俄交涉局總辦一職!你可以出去了。”

張壽增腦袋“嗡”地一聲:“下官,下官……”

好狠啊。

正是男兒建立功勛的高光時刻,一道圣旨摘了頂戴可還行?

張壽增看了看宋小濂,宋小濂面無表情。

張壽增看了看徐世昌,徐世昌緊緊抿著嘴不說話,顯然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又無法幫襯。

張壽增看了看對面沙俄談判代表,他們隱晦的露出幸災樂禍的竊笑。

巴不得這邊先內訌起來。

最后,張壽增將目光望向了趙傳薪,聲音幾乎哽咽:“知府大人……”

這段時間,他在臚濱府過的很充實。

這些人都在低頭做事,沒有勾心斗角,他們同舟共濟,每天忙不完的事。

晚上通常都是累的兜頭便睡,呼嚕打的震天響。

最艱難的時候,好幾個老爺們,在充滿汗臭和腳丫子酸味的大炕上擠著睡,晚上有人翻身能被肘子打醒。第二天早上被子肯定不翼而飛被凍醒,經常像那些鼻涕娃一樣掛著鼻涕去上職。

有時候大家都忙到了忘記了做飯,等肚子餓的前胸貼后背才醒悟,然后一合計:好嘛,誰都沒去廚房。

而姚佳這個奸賊,指定老早備好了零食,沒飯吃就偷偷吃零食,就屬他的嘴不虧,就屬他最奸猾,大家都瘦了,他反而長了點肉。

有時候大家因為一件事吵的急頭白臉,轉過頭卻又要合作,相逢一笑泯恩仇。

等陶克陶胡來襲,眾人誰也不怯陣,甭管文武跨槍出門就干。

上一次文武均有如此血性或許還是在唐朝時期,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每次喝酒都能吹半宿的牛逼,臚濱府雖一隅之地,卻也敢號稱武功赫赫!

眼瞅著要見曙光了,好嘛,朝廷一道旨意摘了他的頂戴。

張壽增從萬丈高樓墜入不見底深淵。

趙傳薪撣撣煙灰:“害,去頂戴就去頂戴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張壽增這下心真的沉到了谷底:“知府大人……”

卻聽趙傳薪又說:“朝廷去了你的頂戴,我再給你扣上一個。畢竟,咱們臚濱府是自治,朝廷管不著我趙傳薪任用誰是吧?”

轟……

張壽增熱血上頭,好懸腦溢血。

“知府大人……”

他叫了三聲“知府大人”,第一句是祈求,第二句是不可置信,第三句是感動。

只有徐世昌微垂腦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好個趙炭工,果然奸詐。

這張壽增今后怕是要死心塌地追隨他了。

看著張壽增泫然欲泣的模樣,趙傳薪惡寒:“麻痹的別整那死出,趕緊開談,我只是旁聽。”

俄方表示懷疑。

你旁聽你坐主位?

你旁聽你殺人?

然而趙傳薪真的在旁聽。

張壽增重整心情,重整旗鼓后奮然上場,唇槍舌劍,連他的俄語都說的更加流利,彈舌彈的肆無忌憚。

俄方嘗試駁回時,都是先看看趙傳薪,待發現趙傳薪真的一直都不插嘴后才放心下來。

于是談判變成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人模狗樣的談判。

記者們盡職盡責記錄著。

約么半小時的時間,雙方休談,各自在一旁嘀咕。

愛新覺羅·奕劻看了看趙傳薪,那意思:你要不要一起來商量商量。

趙傳薪卻沒勒他,跑到窗前抽煙去了。

愛新覺羅·奕劻說:“大局攸關,見好就收,既然沙俄同意歸還滿洲里,那就先取一地,海拉爾沽時再議,如若不成也算一大外交勝利。”

張壽增見他如此沉不住氣,就笑問:“慶親王可知,是我們勝了么?”

愛新覺羅·奕劻眉頭一皺:“勝了?小勝而已。東邊還有數萬沙俄大軍虎視眈眈……”

“慶親王可知,知府大人隨時能將他們鐵軌破壞,他們想要運兵運炮,就只能從大興安嶺中穿行,我們能從容阻擊,他們別想從東側進來一兵一炮。”

“你……”愛新覺羅·奕劻氣的翹胡子:“不可理喻,難不成他們就沒辦法過來了?那本王是如何來的?那些記者怎么來的?”

張壽增寸步不讓:“你們能進來,是因為知府讓你們進來,否則誰也進不來,電報也不通。海拉爾地區,知府大人讓誰來誰才能來!”

徐世昌錯愕。

吳祿貞咋舌。

好你個張鶴巖,真是翅膀硬了。

這話真是猖狂,隱隱間不但有虎視沙俄的意思,連帶著也警告了清廷:你們也不好使,今后這里就趙傳薪說的算。

愛新覺羅·奕劻聞言火冒三丈,但事實也是如此,沙俄都過不來,新軍想要來更是難如登天。

他陰惻惻的問:“那西伯利亞呢?他們從西伯利亞運兵,你們又能如何?”

“王爺有所不知,西伯利亞鐵路,繞向海參崴的部分被知府大人切斷,西向貝加爾湖路段也不通車了。只要知府大人愿意,他隨時能再次切斷鐵路。”

“步行呢?騎馬呢?”

“他們試過了,行不通,我們會半路阻擊,除非他們侵入庫倫來犯。”

徐世昌見張壽增居然有膽和愛新覺羅·奕劻叫板,見兩人越說越僵,就咳嗽一聲問:“張總辦,你且說說看,你想要怎么談?”

他算是看明白了,朝廷想要參與談判,然而臚濱府似乎根本沒想著帶他們這些拖后腿的。

張壽增斬釘截鐵道:“驅逐滿洲里、海拉爾乃至于扎蘭屯沿線鐵路俄兵和護路隊,東西兩側由我們駐軍,額爾古納河沿岸等地,臚濱府撤銷原有卡倫制,新設邊防軍馬隊一標,步隊一協,炮隊一營來守關,只允許沙俄鐵路工人出入。收回滿洲里以北達斡里亞地區4500平方公里土地!”

清廷方代表倒吸涼氣。

焯,好大的胃口。

愛新覺羅·奕劻氣笑了:“馬隊一標,步隊一協,炮隊一營?你們有這么多兵?銀子打哪來?你們有軍械嗎?”

“有啊,軍械庫現在滿坑滿谷,銀子很快就有了。當然,這不歸我管。我們自給自足,足以養活如此規模軍隊,須知知府大人要在滿洲里常設陸關,收取進出口稅銀。”

“胡鬧!”這下連徐世昌都不淡定了。“稅銀須得上交統籌下發,哪有自給自足的道理?我得找趙炭工聊聊……”

哪料張壽增叫住徐世昌:“總督大人,不必叨擾我們知府大人了,他這段時間很忙很累。談判一事,由我全權代表,盡管知府大人在此也是一樣。我們臚濱府做事職權劃分清清楚楚,做出的決定不會輕易動搖。”

徐世昌:“……”

好好好,這么整是吧?

愛新覺羅·奕劻和徐世昌還是低估了張壽增的得寸進尺。

重回談判桌上,張壽增對廓索維慈和吳薩締說:“除了撤離從滿洲里到扎蘭屯沿線駐兵外,除了讓本屬于我們的達斡里亞地區4500平方公里土地回歸,你們尚且需要賠付30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這些統統列入《大綱》里。”

“什么?”廓索維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賠款?”

一直都是清朝割地賠款,現在張壽增不但要求他們割地還要賠款,廓索維慈只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吳薩締冷笑說:“貴府不覺得這些要求過分了嗎?即便鐵路沿線駐兵,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應有的權益,撤兵是我們能做到最大限度的讓步,扎蘭屯到海拉爾站沿線必須駐兵,山中匪患嚴重……”

“匪患嚴重?你怕不是開玩笑?有我們知府大人在,什么匪敢在海拉爾地區出沒?倒是我們抓住了馬匪奸細,他們說你們沙俄資助他們進犯我們海拉爾,被我們打退,等談判結束,呵呵,知府大人會讓整個草原上的人明白一件事,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信口開河,那不關我們的事。”廓索維慈嘴硬岔開話題:“總而言之,割地賠款是萬萬不可行的。”

宋小濂和黃仕福,現如今已經看不懂,也參與不到談判當中了。

兩人臉色木然看著張壽增表演。

這小子不久前還唯唯諾諾,此時卻神采飛揚,渾不將天下豪杰放在眼里。

徐世昌蹙眉思索。

愛新覺羅·奕劻見場面僵持,心里焦急,屢次想要開口。

因為臨來時,慈禧著重交代過:“無萬不可行之事,既已得勝,不若作罷重歸于好,只是不可惹得沙俄全面開戰……”

可眼下,張壽增分明在咄咄逼人,萬一逼急眼了,沙俄真的大軍壓境該當如何?

他想要開口,張壽增嘴太快了,立刻強硬道:“廓索維慈公使大人,你可知戰爭還未結束?依我看,你們這個態度是想兩條腿走著離開海拉爾了。今日就給個準話,成或者不成。如若不成,鐵路會再次斷開,我保證你們貝加爾湖環湖鐵路也會遭到破壞,通往莫斯科的電報會斷開,我保證你們皇帝在莫斯科想要調兵遣將,沒個把月連消息都無法傳達。你們奧布霍夫鋼鐵廠會遭到破壞,你們別想再產出任何一門305噸的艦炮,你們的光學配件工廠的技術人員有性命之虞,你們的魚雷將在倉庫中爆炸,你們正在研制的飛機引擎將會不翼而飛!”

廓索維慈和吳薩締等所有俄方談判人員汗毛倒豎。

張壽增說的奧布霍夫鋼鐵廠,此時已經承攬了70%和30%的海軍和陸軍裝備。

航空裝備正在研發,光學配件廠更是個秘密,沒想到張壽增都已經知道了,那可是對付趙傳薪的秘密武器啊。

廓索維慈瞠目結舌,旋即震怒:“你……”

張壽增豁然起身,探出身體雙手按桌,直直地盯著廓索維慈:“另外,賠款數目改了,三十萬兩銀子,我覺得不夠,五十萬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奧匈帝國的加利西亞國境線一帶的奧匈騎兵,將持著你們哥薩克騎兵刀,扛著你們納甘步槍排兵布陣,我相信他們會喜歡你們國家的武器!”

沙俄和奧匈不對付。

盡管今日的談判以廓索維慈做主,可吳薩締都聽不下去了,他憤怒的起身說:“奧匈帝國憑什么聽你們的?他們如何會擁有我們的武器?”

“呵呵,我們會將你們的武器源源不斷送給他們。你可以問問普提洛夫少將,他們的武器彈藥和火炮是怎么丟的?除非你們將這些每天背在身上!”

甭管清廷一方還是俄方都傻眼了。

太他媽張狂了,太明目張膽了。

當初沙俄威脅清廷也很囂張,可張壽增比他們更囂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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