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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嗎的發克兒,你瞅啥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陶克陶胡的兒子被趙傳薪梟首,將還沒退出德隆燒鍋大院的白音大賚和牙什嚇了一跳。

兩人反應各不相同,白音大賚死命的率眾突出后門重圍,牙什卻帶人鉆進了旁邊的燒鍋房里。

趙傳薪皺眉,看著鬧鬧哄哄的院子,取出了答案之石在掌心平放,問:“牙什在哪?”

答案之石轉動,指針指向了燒鍋房。

趙傳薪覺得還挺有意思,他又問:“陶克陶胡在哪?”

指針毫無反應。

焯……

不管之前趙傳薪收了多少人命,問之前只算一個。

除非他殺一問一,否則都只算一。

大院正門,老漢和吳俊升震驚的看著趙傳薪。

吳俊升口齒屬實不利,結結巴巴:“怎地如此剽悍?”

怪不得外號吳大舌頭。

老漢想起之前還要告訴這人錢財藏在哪里。

這種人會缺那幾吊錢嗎?不由得老臉一紅。

趙傳薪抬頭,先看看燒鍋房,再看看擠在后門的群匪。

門就那么寬,白音大賚先沖出去的,穿地龍在后面急的跳腳,恨不得長翅膀飛躍過去。

褐色披風散開,趙傳薪狂奔而去。

穿地龍轉頭,目眥欲裂,抄起背后的角弓朝趙傳薪射了一箭。

趙傳薪的甲胄帶護手,里面還帶著戰爭之創皮子手套,兩層防護,子彈都敢伸手撈一把,更何況一支箭?

他側身,伸手,還真就叫他給握住了。

這會兒也到了穿地龍面前。

穿地龍的兩個手下忠心耿耿:“大哥快走……”

說著朝趙傳薪迎了上來。

趙傳薪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像是攔了,又好像沒攔……

手中的箭矢橫握,向左急點,噗嗤……翻轉箭頭,向右蜻蜓點水,噗嗤……

全都正中眼窩,快準狠。

趙傳薪從中撞去,兩人向兩側栽倒,幾乎沒有妨礙趙傳薪速度,他靠近穿地龍,一手扼住其喉嚨,箭矢自下而上,從腹部穿入,刺破膈膜,刺入臟器……

苗刀點一下,點一下,點一下,點一下,貼臉橫斬。

一人沖人群開團,剛剛和官兵打的有來有往的馬匪哭爹喊娘。

苗刀卡在一人盆骨,卡的挺結實,趙傳薪順勢松手,掏出另一把鹿崗M1907,懟住下巴開槍。

紅的白的濺了前面人滿頭滿臉,讓那人猛打激靈,尿了褲子驚恐的大喊。

趙傳薪抓住這人的衣襟,左右橫晃,抵住了數道捅刺來的寒芒,那是馬匪逼急眼了的反擊。

鹿崗M1907在手中尸體的腋下穿過,露出槍口。

砰砰砰!

連著三槍,后面三個拿著馬刀的馬匪兜頭倒下。

尸體癱軟,跪地,趙傳薪左手按其頭頂支撐,右腳抬起側踹。

一個馬匪被踹的倒飛,連著撞倒了三人。

趙傳薪跑動的時候,每一腳恰好踩在倒地三人臉上,一下一個小朋友,踩著就睡。

鹿崗M1907平A平A平A,在狹隘的通道避無可避。

一個手持大槍的馬匪刺了過來,趙傳薪踩住穿地龍落地的弓稍,以穿地龍尸體為支點,弓翹起,趙傳薪隨手抄起,弓背格擋大槍,迫使大槍捅歪。

趙傳薪薅住身旁一個馬匪辮子,扯到了身邊,第二次扎來的大槍刺入此人身體。

趙傳薪自他腰畔的箭壺中箭矢取出,飛快的彎弓如滿月。

嗖……

咄……

箭頭釘進了前額!

持大槍者松手,大槍撐著前面人的尸體,與地面形成三角形。

大槍不愧是戰場冷兵器之王,趙傳薪防護到了頭發絲,也不愿意讓它輕易的捅到。

人太多了,人擠人,亂成一團。

堵截在后門的官兵,此時將已經逃出后門和依舊擠在大院里的馬匪一分為二,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

趙傳薪瞥了一眼,沒逃走的,基本已經沒有逃的可能了。

而大院里面,嘩啦跪了一大片人。

不跪不行,和官兵戰斗尚且有一線生機。

和這人打,他們基本沒有還手之力。

壓力不可同日而語。

趙傳薪朝院子里沒來得及撤走的官兵招招手:“全都綁了。”

雖然趙傳薪戴著頭盔,讓這些官兵看不出究竟是誰,但至少知道是盟友,顛顛的跑來收拾戰場。

趙傳薪卻一頭扎進了燒鍋房里。

才剛進去,槍聲頓響。

砰砰砰……

十來槍同時打響,趙傳薪扭身避讓,還是中了兩槍。

多層防護,讓他幾乎沒感覺。

他取出了溫徹斯特M1897,轟……

轟轟轟……

一掃一片,燒鍋房里的木屑飛濺。

到處是慘嚎聲。

戰壕掃帚名不虛傳,越是這種逼仄復雜的場地越好用,連木屑都能傷到掩體后的埋伏者,反彈跳動的霰彈鐵珠,可能殺不了人,但傷人綽綽有余。

牙什大喊:“不要怕,死不了,給我打!”

為何這樣說,因為他也受傷了,卻發現只是一顆彈珠卡進鎖骨下,一塊木屑刺破了臉頰,并無大礙。

這讓他有個錯覺——這槍看著唬人,實際上啥也不是。

別說,還真有對他言聽計從的,嗷嗷的舉著快槍探身。

趙傳薪扣住了扳機,拉動滑塊,轟……

最后一發賞給他了。

這人面目全非,身上千瘡百孔,臨死前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就如同當初義和拳號稱刀槍不入者面對洋人子彈的模樣。

不是說不會死人嗎?

趙傳薪守槍,灰色切割者掄過去,一個藏身在木桶后的馬匪,連木桶帶人齊齊被斬碎。

剩下的人直接崩潰。

“啊……”

“降了降了……”

趙傳薪性格里多少帶著點暴戾,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受到了刺激就會發作。

這刺激未必是見了血,甚至未必是因為自己吃了虧。

就如同剛剛,那漢子的婆娘被牙什玷污,他目睹一切卻不思拼命保護自己媳婦,事后還覺得媳婦應該自殺以全他名聲。

這種事最能激發趙傳薪的戾氣。

轉身,擺拳。

這人腦袋向左偏,腳向右挪,被打的放橫倒下,身體不斷抽搐吐著白沫。

“降?降你麻痹!都拿起槍,繼續打。”

我焯……不帶這樣的。

其余人崩潰,跪在地上磕頭:“好漢饒命……”

唯獨還剩下牙什,在木桶后頑抗到底。

他有預感今天要完,臨死前變得亢奮瘋狂。

見趙傳薪朝他藏身處走來,牙什忽然狂笑:“哈哈,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可敢與我一戰?”

“好啊,你出來。”趙傳薪語氣平靜,腳步不停。

牙什是抱著一桿大抬桿現身的。

趙傳薪躲了,但是竟然沒躲過。

不為別的,只因為大抬桿膛線磨平,子彈歪斜,智能陀螺儀無法預測……

“焯,說好了動手,你竟然用槍,真是禮樂崩壞!”趙傳薪大怒。

手里灰色切割者甩出,打著旋將牙什左臂斬落。

“啊……”

大抬桿自然落地。

趙傳薪欺身而上。

當然不是殺他,而是用舊神坩堝烙印,灼燒其傷口為他止血。

牙什更痛,撕心裂肺慘叫。

什么英雄好漢,在難以忍受的痛苦前都是個屁。

趙傳薪薅著他的頭發往外拎。

同時對左右說:“一個個排著隊跟出來,誰有小動作我給他大卸八塊!”

大家深信不疑。

伱看牙什現在就被卸了一塊,也不差另外七塊了。

德隆燒鍋大院經歷一場血戰,血腥氣烈過酒曲的酸味,在秋日清冷的早晨分外刺鼻。

哪怕數百里追逐戰見慣廝殺的老兵,見了堆積同小山等待拿去喂豬的酒糟上面的血跡和斷肢殘骸,也忍不住俯身吐的那么無助。

這里面沒有吐的,反而是那個老漢,他跑過去,在酒糟堆上趴著的尸體上,雙手拽住苗刀的刀柄,用腳蹬住尸體盆骨處奮力外拔。

拔出來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好懸摔倒。

張作霖也進入大院,掃視殘局。

作為將帥,他不能吐,勉力用面上嚴肅遮住內心驚濤駭浪。

他知道趙傳薪很厲害,也見識過趙傳薪如何用球形閃電燒焦日本人的,沒想到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他是一步一腳印向上爬,總覺得自己穩扎穩打根基牢固,總有一天可以不將趙傳薪放在眼里,但顯然他錯了。

趙傳薪拽著牙什頭發出來,對張作霖說:“讓那漢子帶著他婆娘過來。”

張不敢違逆,立刻照辦。

漢子惴惴不安的帶著婆娘來了。

趙傳薪將牙什死狗一樣丟在他們面前,趙傳薪指著漢子:“給你個機會,手刃了他,沒人敢再說你閑話。”

強迫癥犯了,趙傳薪殺了牙什,對這夫妻屁用不頂,必須得讓他自己來,或許能解開心結,否則后半生又是個悲劇。

恰好老漢拔出苗刀,想遞還給趙傳薪。

這把苗刀,就成了漢子要手刃仇敵的兇器。

可漢子雙手握著長長的把手,那架勢和握著燙手的山芋沒什么區別:“俺,俺……”

牙什這會兒已經適應了疼痛,猙獰的朝漢子咆哮:“懦夫,呸,老子死于你手,真是長生天無眼!”

漢子更惶恐,終究下不去手。

管帶蔡勇鎮吊著一只受傷的膀子,恨鐵不成鋼:“廢物。”

于是“廢物”兩字不絕于耳。

漢子聽著群情洶洶,懵了。

眼睛開始充血。

“俺不是廢物……”

說著,舉起苗刀亂劈亂砍。

苗刀壓根不是這么用的,牙什遭罪了。

皮開肉綻,偏偏都是皮外傷。

不多久變成了個血葫蘆,卻根本死不得。

張作霖看的齜牙咧嘴。

那婆娘心疼男人,攔住他:“當家的當家的,好了好了,咱回家吧……”

狀若瘋魔的漢子氣喘吁吁停手,逐漸冷靜,失聲痛哭。

別看這把苗刀只有五斤多重,但戰場上使刀可不是讓你劈砍一下兩下的。許多人看慣了演義,就覺得只有掄的起數十斤重的武器才是猛將,像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要八十二斤,那只能說想多了……

漢子累虛脫,一屁股坐地上。

牙什更瘋狂,滿臉是血的咆哮:“哈哈,就你也想殺我……”

趙傳薪舒坦了,通達了,點上煙樂呵呵道:“你長得低調,咋活的那么嘚瑟?”

他叼著煙,身體旋轉,灰色切割者橫掃,牙什人頭落地。

趙傳薪用腳勾著漢子手里的苗刀,苗刀飛起,他拿起刀鞘接著,苗刀絲毫不差落入鞘中。

挽了個刀花,苗刀消失。

甩了甩灰色切割者表面的血珠,同樣消失。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真·武器大師。

刀斧弓箭,快槍短炮,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趁著牙什還熱乎,趙傳薪取出了答案之石問:“怎么抓白音大賚?”

答案之石轉動,指向了西方。

趙傳薪朝張作霖齜牙:“帶兵去追吧。”

張作霖:“……”

他猶豫了一下:“還請趙傳薪問問……額,這塊石頭,陶克陶胡往哪個方向逃脫?”

趙傳薪奪過一個侍衛手中的漢陽造88式,朝著一個土匪開槍。

“陶克陶胡往哪跑了?”

答案之石指向北方。

張作霖大感驚奇:“趙先生,再問問他們哪個離我們近。”

這下,俘虜們不干了,騷動起來,紛紛向后掙扎。

我焯,還不如剛才死的痛快些,也不必現在擔驚受怕了。

趙傳薪拉栓,調轉槍口。

一個被官兵押著的俘虜眉心多了個血洞。

百發百中。

可依舊嚇了那官兵一跳,兩股戰戰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

問過后,答案之石指向了西方。

張作霖向趙傳薪抱拳:“多謝趙先生出手,張某還要追擊亂匪,來日必有答謝。”

趙傳薪擺擺手:“你自去便是。”

齊默特色木丕勒得知趙傳薪走后,心中有一塊大石落地。

還不到晌午,就開始飲酒慶賀。

只是,沒喝多久,有府衛匆匆來報:“王爺,急報,奉天巡防營前路馬步5營統領張作霖,正在青陽鎮剿陶克陶胡等馬匪,聽聞,聽聞,趙傳薪也在……”

齊默特色木丕勒:“……”

嗆了酒,咳嗽不已。

穿地龍遭了殃,白音大賚卻帶人兔脫。

許多人都跑散了,他和陶克陶胡也分道揚鑣。

本以為一路向西,進了茫茫草原,便能擺脫官兵。

可是沒跑多久,一個手下趴在地上聽著,忽然臉色蒼白:“有馬蹄聲,規模不小……”

白音大賚大驚:“姓張的怎地追來了?”

他們已經沒了一人數馬換乘的本錢,同時彈盡糧絕,各個疲憊不堪。

兜兜轉轉僅僅逃了兩日,就被張作霖帶兵追上,龍王廟激斗過后,沒逃多遠便被擊斃……

趙傳薪是在山海關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報道。

當日他離開青陽鎮,沒發現有日本人蹤跡后南下。

到了山海關,休整了兩天,準備在這里乘坐火車走。

人的精神不能總繃著,即便是他也得放松一下。

他看到報童賣報,于是買了幾份最新的報紙。

報紙聲稱,奉天府派遣委員朱佩蘭,帶著賞銀在卓爾河旁犒賞了三軍。

朱佩蘭說,當看到張作霖的時候,幾不能相識。

張部傷亡驚人,走的時候兩千多人,回來時僅剩一千二百多,各個身上掛彩。

清廷給了張作霖的母親誥封,給了他兒子張學良一個戶部郎中的頭銜。

而張作霖自己,則得到了洮南孫烈臣部的馬步4營作為補充,手下兵馬擴充到了三千多人。

可謂是達成所愿。

報紙上,對趙傳薪在此戰的作用只字未提,倒是歌頌了張作霖在捉拿白音大賚的時候身先士卒,終于在烏蘭套的密林中將白音大賚擊斃。

報紙上多有側面描寫,比如官兵蓬頭垢面的面貌,破衣爛衫的凄慘,手指頭凍掉的悲劇,不用寫他們奮勇征戰,卻讓百姓看到了悍不畏死的勇氣和不畏艱難的精神。

黑虎部覆滅,剩下的穿地龍、牙什和陶克陶胡的兒子都被趙傳薪弄死。

現在就剩下個陶克陶胡不知去向,即便還活著也不成氣候。

趙傳薪:“啊……tui……”

麻痹的,怎地不提老子呢?

沒提他,并非徐世昌不想表彰,是不敢。但是,他卻在給朝廷上書的時候,將趙傳薪在德隆燒鍋大院一戰的作用細細講明。

當然,沒提他私下里求趙傳薪搗毀日本間諜的事情。

這要是說了,恐怕下來的不是嘉獎,而是治罪了。

清廷收到消息,卻并未回復,所以徐世昌只能將趙傳薪隱去不提。

張作霖達成所愿,徐世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看上去只有趙傳薪出力沒討到好。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辛亥將至,趙傳薪想要的都在后面呢。

趙傳薪看向第二份報紙,上面記錄了清廷駐舊金山外交官譚錦鏞受辱一案,有了新的進展。

原本美國警察拒不道歉,還特別囂張。

趙傳薪在京奉鐵路頭等車廂殺了一通,在譚錦鏞自舊金山大橋跳河的第十天,使館為他舉辦了葬禮,舊金山華胞十之七八都去為他哀悼。

舊金山的警察,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帶著毆打辱罵譚錦鏞的警察去謝罪。

這次終于提到了趙傳薪:譚錦鏞受辱,趙炭工憤而擊殺洋人,此后之艱巨謗詬,盡言其暴戾行兇手段殘酷。然則,外交以武力為后盾,趙炭工天資豪爽圭角畢張,睥睨視之洋人,剛峻自天性,隱攝強美,無趙炭工焉能有今美警道歉之勝利?

本來是夸他,趙傳薪卻破口大罵:“麻辣個幣的,道個歉就叫勝利了?”

氣的他跳腳。

恨不能現在就去舊金山,去警局將那幾個罪魁禍首反復執行槍決。

說來也巧,一個騎著毛驢的美國人,正拿著相機四處拍照,路過趙傳薪,見趙傳薪拿著報紙跳腳罵人,好奇的觀望,還想要給他拍張照片。

此人穿著青色短褂,帶著斗笠,腳上卻蹬著一雙高筒皮靴,不中不洋不倫不類,帶著一副墨鏡,仿佛看到的每個國人都令他感到稀奇,那神色倒像是去動物園看稀有生物。

趙傳薪一抬頭,正對上墨鏡和照相機鏡頭,他一把拍飛了照相機,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媽的法克兒,你瞅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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