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746章 紅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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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紅島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巴布扎布說完,掃視全場,小兒子欲言又止,其余人都沒說話。

老頭是一家之主,他必須站出來,就將大孫子交給大兒子,向前邁了兩步拱手說:“好漢爺,有位壯士途徑此處,留宿一夜,聲稱手中沒有余錢,便給了老漢一壺酒、一把刀以資飯食。第二日,那壯士離開,也未曾與老漢分說去了何處。”

這番話說的毫無破綻,老頭自以為能搪塞過去。

然而,巴布扎布是東蒙的馬匪出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綹子還講究個“橫推力壓死前方”,可巴布扎布這些馬匪,恨不得效仿他們的先輩,車輪以上的全殺。

他慢慢踱步,走到了大兒子身旁。

老頭一家緊張的身子都在打顫。

因為這伙人不但各個挎著彎刀,甚至還有快槍。

大孫子仰頭,目光毫不退縮的盯著巴布扎布。

巴布扎布忽然出手,奪過那把短刀,并抽了出來。

他揮刀便砍。

老頭慘呼一聲,大兒子竭力去保護兒子。

大孫子原本還昂著頭,可畢竟是個孩子,此時嚇得擠眉瞇眼縮脖子。

大兒子扒拉自己的孩子,手臂被削掉一塊肉,而大孫子的右耳朵,耳朵尖被削掉了。

大兒子若慢了半步,說不得短刀就會砍進孩子的腦袋上。

一家人都要往前沖,一群馬匪端著槍、拎著刀上前:“誰敢動?”

老頭“噗通”跪下:“好漢爺,老漢沒撒謊,事情確實如此啊……”

大孫子耳朵尖沒了,痛的哇哇大哭起來,捂著流血處,小臉疼扭曲了。

老頭心疼的恨不得代孫子挨一刀。

還有一個人心里難受,那便是徐紅巖。

他羞愧的低下頭。

之前他虛與委蛇,為又多活了一天沾沾自喜。

結果,巴布扎布這伙人追蹤人有一手,叫他們直追到此處。

但是傷及無辜,讓徐紅巖心中的竊喜全無。

看著孩子的可憐樣,徐紅巖大吼:“老人家已說了實話,你為何還要傷人?”

巴布扎布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便有個漢子抽出皮鞭,劈頭蓋臉的抽打過來。

徐紅巖哭爹喊娘,再也顧不上別人了。

巴布扎布陰笑,重新看向了老頭:“問一句答一句,敢說半句謊,這孩子怕是看不見今年初雪。”

“好好好,好漢爺您問就是。”老頭嚇壞了,跪在地上語無倫次。

巴布扎布問:“那人長什么樣?”

“身材高大壯碩,使一把長刀,足有五尺長。須發濃密,未剃發,喝酒臉色易紅,喝些便醉。與他同行有一老者,打衣著看應是薩滿。二人未曾多說過往,可言語間,好似提及KLQQ……”

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全部講了。

老頭心疼大孫子,總忍不住回頭望,最后可憐巴巴的看向巴布扎布。

巴布扎布這次信了。

他樂呵呵的回頭對部下說:“看看,他像不像一條搖尾乞憐的老狗?”

“哈哈哈……”

眾人哄笑,在夜里十分刺耳。

巴布扎布眼中掠過一絲殺機,旋即隱沒。

他對老頭說:“今日之事,你一家子不可透露半分,否則老子還會登門造訪,你看著辦。”

老頭指天賭咒發誓:“絕不透露半句,違者被老天爺降雷霆劈死!”

巴布扎布帶人離開,朝山溝進發。

徐紅巖沉默了一段,后面開始破口大罵:“巴布扎布,伱們不得好死,有種快殺了爺爺,爺爺皺一下眉跟你們一個姓!”

其實他也僅有十多歲,稚嫩的緊。

一番充好漢的話,倒是說的很溜。

巴布扎布“咦”了一聲:“小崽子別急,等你指認出那兇徒,再送你上路不遲。”

然后,徐紅巖又挨了一頓鞭子,將他抽的皮開肉綻。

有部下問巴布扎布:“廳丞,為何不殺了那一家老小滅口?”

“蠢不可及!”巴布扎布呵斥:“在外間,不要叫廳丞。元寶山煤窯多,有巡警局。況且此處距離KLQQ不遠,須得給王爺三分薄面,不能亂造殺虐。諒那老漢也不敢出去胡言亂語,東蒙地界,誰不知馬匪來去如風,連毛子都奈我不何!”

徐紅巖透過巴布扎布的話,猜測他可能與KLQQ的親王相識,心更涼了半截。

那位趙大師到了人家地盤,還能有好?

趙傳薪和金晉越聊越投機。

兩人都是有話不好好說的主。

趙傳薪視角開掛,金晉這貨卻靠著瞎琢磨也能琢磨到點子上。

聊著聊著就跑偏了,金晉說:“在KLQQ幸好沒有西洋鬼子,否則洋教堂遍地,成什么樣子?人人念誦耶穌保佑,人人祈求天使庇護,那還了得?話說天使長翅膀,它掉毛嗎?”

趙傳薪夾了顆花生豆:“嘎哈,你要做羽絨服啊?”

“啥是羽絨服?”

“羽絨服,布料須得織的緊密,將鴨鵝秋冬換毛后的細絨填充進去,比任何棉服都要暖和。”

金晉眼睛一亮:“嚯,那感情好,我得試試。”

兩人談天說地,金晉是真喝,趙傳薪把酒全都喝進了秘境中。

最后,金晉的妻子和女兒攙扶著他回去的。

然后又回來收拾桌上殘局,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面對坐在炕沿抽煙的趙傳薪,都沒說話,只是低頭忙活自己的事。

趙傳薪卻發現,金淑貞動不動就暗里斜眼剜他一眼,似乎看他哪哪不順眼。

趙傳薪冷笑:就喜歡別人看老子不順眼,還動不得老子的樣子。

金晉這人很聰明,也會看人,趙傳薪不知道他如何判斷自己不是壞人的。

而回屋后的金晉,本來醉態可掬的樣子無影無蹤,整理衣衫,喝起了茶,瞇著眼搖頭晃腦哼著戲曲。

等妻子回來,他才問:“沒有異常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你便是如此篤定,不會看走眼?”

“嘿嘿,若是惡人,我一眼便知,不會放他進來。金某人在KLQQ頗有些勢力,即便惡人,也有法子治他。”

“你莫非又動了招婿的念頭?哎,淑貞這孩子,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湯。”

金晉放下茶盞,長舒一口氣:“哎,若非我聽到風聲,那叫河原操子的娘們要回日本了,我也不會如此焦急物色女婿。依我看,我這趙兄弟便是如金某這般世間奇男子偉丈夫……”

“嗤……”妻子忍不住笑。

因為是蒙人,妻子比金晉更壯實。能看出來,妻女都發自內心的愛戴他,這種人定然具備某種個人魅力。

“笑什么,反了你了,快伺候為夫上床……”

這邊,趙傳薪等收拾妥當,脫了外套躺下。

掏出了《舊神法典》。

又航行一日,前頭獵捕船上水手發出巨大歡呼聲。

隨著海霧被獵捕船尖尖的船頭破開,我看見了長長海岸線的一隅。

精靈斥候拿出它的小號望遠鏡看去,發出一聲驚呼。

我忙問:怎么了?

精靈斥候說:血,油脂,太多了。

許久未曾登上甲板的貿易官也出來了,白天,他的臉色沒那么蒼白,他的嘴也不顯得猩紅,他的手背上沒有毛。

我發現貿易官看著紅島的目光十分復雜。

察覺到我的注視,貿易官點點頭,仿佛想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提醒:無畏先鋒,登島以后,小心碼頭酒館里的放債人,他們會用你壽命作為抵押放債。不要亂跑,尤其不要去島上的神廟。謹守規矩,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則,哪怕你是無畏先鋒,也會被困在無盡的血紅與黑暗當中。

看見“壽命”二字,趙傳薪心跳加速。

好久沒增加壽命了。

我十分詫異,問他:你不登島嗎?

貿易官搖頭:不,紅島讓我感到不舒服。

這時,船隊已經穿過迷霧。我看清了紅島的真貌。

所謂不大的紅島,只是相比較中土和詛咒沙漠而言。

實際上紅島很大,我一眼望不到邊際。

我看到數個港口,碼頭木板呈現暗紅色,油亮油亮的暗紅色。那是長期被血水和油脂浸泡,又經無數的海洋生物尸體摩擦,才顯出來的包漿。

無數工人,在上面分割各種魚和海怪尸體。

等我們船隊靠近,岸上人發現拖著一只鋸船蟲的尸體后,不由自主喧嘩起來,似乎鋸船蟲是難得一見的海怪。

我想回頭問問貿易官,為何紅島居民熱衷于捕殺海怪,卻赫然發現貿易官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算他不愿意登島,也不至于剛靠近就躲回船艙,這讓我心生疑竇。

恰好大副走了過來,我問他:大副先生,貿易官為何躲進船艙不出來?

大副說:每次來到紅島他都是這樣,貿易交接,需要紅島商人登船完成。或許他真的不喜歡紅島吧,畢竟這里到處都是腥味和鮮血的味道。

但顯然大副和船員,看見紅島是激動的,因為這意味著可以腳踏實地,可以去酒館尋歡作樂。

大副猥瑣的笑著對我說:無畏先鋒,等靠了碼頭,我帶你去一個美妙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我無法拒絕,因為我對紅島一無所知,而貿易官的警告依舊在耳邊縈繞。

等船隊依次靠港,天色已黑。隨著與碼頭碰撞,我們抓住船舷穩定身形。船員放下了梯子,我們排隊而下。

碼頭上方有高聳的環形懸崖,懸崖上密密麻麻全是木質結構建筑,那些是各種店鋪,不但紅島居民,中土來的船員、詛咒沙漠沿岸的冒險家,全都來此消遣找樂子。

每個店鋪門口都掛著至少十來個燈盞,組成了群星一樣璀璨的光陣。

正當我們被這交織的燈光耀的目眩神迷,獵捕船的船長找了過來,他提著一盞燈,很謙卑的彎腰向我行禮:尊敬的無畏先鋒,在紅島招待您,是我應做的事情。

大副聳聳肩:既然這位船長愿意帶你去找找樂子,那再好不過了,我先走一步。

我不明白船長為何對我客氣,我問他:能帶我去可以休息的地方嗎?

船長微笑著說:可以,請隨我來。

這里到處都是滑輪,吊著血肉。還有數不清的巨大的船錨,掛在頭頂的橫梁上。

我們需要貓腰躲避,偶爾還會被血水滴在頭頂,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等穿行過碼頭,我們開始攀登階梯。

這里的路燈仿佛不要錢般,星羅密布。

船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主動解釋:無畏先鋒,紅島最不缺的便是油脂,海怪,海獸與那些巨魚,提取出來的油脂用之不竭,紅島又叫不夜島,僅有神廟才不點燈。

我更疑惑:為何神廟不點燈?中土的神廟要燈火通明才行。

之前還無話不說的船長,忽然變得諱莫如深,住口不言。

此時,我聽見了燈光能照到的最遠處還要遙遠的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剛想仔細聽聽這是什么聲音,船長卻說:到了,這是紅島碼頭最好的酒館。

我撓撓頭:不是休息嗎?

船長奇怪的問:對水手還船員來說,喝酒和女人就是最好的休息呀?

我:……

已經到了,我只好帶著精靈斥候和兄妹進去。

剛推開門,便聽見了鼎沸的人聲。無數醉醺醺的酒鬼在其中放浪形骸。

酒館很大,木質結構,長期被海風侵蝕,已經變得四面漏風,可此時卻熱氣蒸騰,人滿為患。

一樓是喝酒的地方,木桌黑的已經擦不干凈,上面油汪汪的。吧臺也圍滿了酒客。二樓上面,有花枝招展的女人朝下面拋著媚眼,期待有貴客迎門……

此外還有賭桌,玩牌的全神貫注,看熱鬧的大呼小叫。

船長說:如何?我沒有騙您吧?這絕對是休息的好去處。

既來之則安之,船長找了一桌,粗暴蠻橫的將兩個酒鬼推倒在地上,兩人直接在地板上打起了呼嚕。然后,我們繞過地板上兩個酒鬼落座。

拉著紅島琴的演奏者,似乎看出我們是第一次登島,跑跳著到我們面前拉琴。琴聲歡快悠揚,曲調清奇,是我從未聽過的。

連趙傳薪都看的心癢難耐,他就喜歡湊熱鬧。

船長對我說:這個狗東西在等您給小費呢,因為我們常客是不會給他小費的。

我沒有吝嗇,掏出了一枚銀幣塞進他的口袋中,發出叮當的金屬碰撞聲。

演奏者表演的更賣力,手舞足蹈的。

趙傳薪真想開啟圣光通道,但轉念一想,今明兩天不太平,還是省著信仰之力吧。

這時,船長叫來了一個人。他指著此人對我說:無畏先鋒,他是鎧甲鋪子的工匠,也是女獵人的未婚夫。工匠能用鋸船蟲細鱗為你打造鎧甲,能用鋸船蟲的表皮為你制作披風。

說到女獵人未婚夫的時候,工匠眼里有光,面露幸福。說到打造鎧甲、制作披風的時候,他卻急忙開口說:鋸船蟲可不好處理,所以我不收錢,我需要你幫我取一件東西作為交換,我要拿來做求婚禮物。

喝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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