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災！”
“殺戮風暴！”
一邊配合著凱爾本的儀式，一邊，艾薩克的目光，在微瞇而起了。
早就對凱爾本的目的有數在心，此時，他當然看得出，這自至高荒原地底，被呼喚而起的黑暗力量，其本質是什么。
這是艾瑞凡達帝國摧毀麥葉理塔之時，由艾瑞凡達帝國的精靈高法師所創造的“殺戮風暴”。
在精靈史書之上，這一如若滅世天災一般的高魔法，又被稱之為“黑暗天災”。
以此天災，不僅徹底摧毀了麥葉理塔王國，更還直接導致了這一，原本是“至高森林”一部分的大森林，被完完全全地摧毀成了荒原。
且，艾薩克還早就有過發現，在至高荒原的地底，這是一直有著“殺戮風暴”的劇毒，如附骨之疽一般交織在這片大地之中。
這也正是，哪怕已經過去了一萬多年，至高荒原也仍舊是片草不生，無論任何魔法，都難以改變這一荒原環境的根源所在。
“這是一種擁有著‘概念本質’的黑暗腐朽之力！”
“且……”
一邊是觀察又辨析著這一殺戮風暴的根源本質，一邊，即便是艾薩克，那眸孔深處也是不覺地泛出了……驚嘆之色！
要說對精靈狠的，這還得是精靈自己！
艾瑞凡達帝國的那些日精靈，這可不是奔著征服麥葉理塔而去的。
這一殺戮風暴的創造，就是要徹徹底底地斷根麥葉理塔王國！
也難怪這一歷史事件告終之后，很快便就發生了“卓爾沉降”，自此，卓爾精靈便就與精靈一族，是成為了徹徹底底的死敵！
“不過，殺戮風暴固然是概念層次的力量，有著近似于神性之力的根源本質，再什么傳奇法師，也不可能一己之力，就將這一量級的劇毒之力驅散，但，這對凱爾本的這一無限儀式來說，卻就不算什么了！”
目光，艾薩克又是由“殺戮風暴”那邊，回轉到了“五柱神法陣”這邊。
殺戮風暴固然匪夷所思之強大，但它畢竟只是“余毒”了，相較于凱爾本的這一無限儀式，卻是又遜色了好幾個級別！
不過，這一差距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在于“量級”，而是……
“神力！”
殺戮風暴的本質，不過是“類神力”。
凱爾本的這一無限儀式，卻是通過“五柱神法陣”，又結合了“三圣器”，在呼喚五位神靈的神力！
且，這還不是單方面的呼喚。
無論是精靈主神，還是魔法女神，也包括知識之神，包括莎罕妮月弓，包括杜馬松，這都是在主動投放神力。
這邊在呼喚和撬動，那邊在主動放水……
即便是艾薩克的眼界，也是要說，凱爾本的這一無限儀式，幾乎可說是，他所見過，也包括他自己所主持的一切法術儀式之最了！
便是連他的“三重并聯法陣”，都是要遜色于這一無限儀式！
畢竟，他可沒有五位神靈，其中更有著三位強大神力，如此來“贊助”！
“即便是強行凈化，這都足以徹底凈化這一殺戮風暴了！”
不過，凱爾本又并未強來。
凱爾本此時的操作，這是在將殺戮風暴的劇毒之力，徹徹底底地灌輸到“霜印”普拉蒙的命匣之中，以此來永恒地折磨背叛他而去的這一學生。
這一操作，不僅復了仇，不僅泄了恨，更還取了巧，如此，這就大大節省了“凈化”所需的法術知能投入。
轉而……
“看來，他的核心目的，果然是在于重建法爾特米爾！”
這一確定，艾薩克心中，也是愈發地期待起來了。
是大圖書館之城也好，是隱秘希望之城也罷，這其中的意義，可是太值得探究了。
當然，在殺戮風暴還沒有被徹底清除之前，這一步自然還沒到實際開始的時候。
艾薩克倒也不急，一邊繼續配合著凱爾本的儀式，一邊也在繼續觀察和辨析著。
殺戮風暴且不說，凱爾本的這一儀式，可也不僅僅只是五柱神法陣和三圣器交互反應，值得艾薩克觀察和研究的，還有著這一“無限儀式”本身！
“和諧！”
“共鳴！”
“統一！”
“以及，還有一種……割裂！”
觀察和思考之中，艾薩克心中忽地是一動。
對高法師的本質，他是早有自己的理解。
所有精靈，其靈魂都天生有著，對阿梵多國度的向往。
這一共性，正是精靈族群之靈得以形成的前提所在。
高法師之所以能夠撬動起，遠比尋常施法者要強大太多的魔法之力，則就是因為，他們可以通過與精靈族群之靈的和諧共鳴，來實現一種特殊的儀式。
所以說，高魔法的本質，這就是一種獨特的儀式法術！
這便是艾薩克一直以來，對高法師和高魔法的理解。
不過此時，當他不僅近距離，更還實際加入到了這一儀式之中，當這宏偉浩瀚的無限儀式，直接在他眼前壯麗展開……
靈覺一閃，一個新的理解角度，在艾薩克心中生起了。
高法師的撬動，應該不僅僅只是“和諧”與“共鳴”。
如果只是如此，高法師本身，將也會融入在族群之靈，成為這一共性的一絲組成，而無法實現“撬動”。
要實現這一步，高法師首先是要割裂自身對阿梵多國度的天性向往，如此才能獨立在族群之靈的外邊。
在外邊，這才可以進行撬動。
當然，這只是基礎的一環，而不是全部。
高法師不僅要能割裂自身的天性，也要同時能夠與族群之靈保持“和諧”，能夠“共鳴”，甚至是……
“完美的高法師，這或許應該‘天人合一’，成為一個類似于阿梵多國度，可以讓族群之靈主動向往的存在！”
“一如……永聚島應該就有著這一特性！”
“所以……”
艾薩克心中一動，卻是就聯想到了永聚島的那位女王，阿姆拉瑞爾月花了！
那位的“天人合一”，應該就是如此吧？
“高法師之所以都樂于奉獻，甚至有著，為了偉大事業的創造，而奉獻自身的一切，應該也是這一原因了。”
畢竟，這般的奉獻之后，高法師便就會從“割裂”狀態，重新回歸族群之靈，而后升入阿梵多國度了！
以此理解，艾薩克卻是覺得，他已是將精靈高法師的就職條件，完全地剖析出來了。
當然，即便有此剖析，他本身不是精靈，肯定還是無法實現高法師的就職的。
不過……
由此卻可及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