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十分鐘后,一輛警車來到市醫院,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內。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急診樓前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幾個穿著治安服的身影正攔著試圖涌入的人群。
警戒線外圍滿了探頭探腦的吃瓜群眾,議論聲嗡嗡作響。
“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多治安員?”
“為什么拉起警戒線,醫院里發生了什么事?”
“我還要去給住院的家人送東西,可以讓我進去嗎?”
來到人群附近的劉佳琳聲音清亮的喊道,“請讓一下。”
眾人見來人是調查員,不敢擋路,馬上讓出一條路。
警戒線被治安員迅速拉開,劉佳琳和張曉與其他趕來的同事碰面,而后快步進入醫院。
剛踏入門診大廳,一股詭異的寂靜就撲面而來。
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大廳里空無一人,散落的病歷本,翻倒的飲水機,摔碎的玻璃藥瓶遍地都是,空氣中除了消毒水味,還多了一絲淡淡的腥甜。
“所有昏迷者生命體征穩定,沒有人死亡。”有人施展異能對倒在地上的人進行探測,迅速匯報。
劉佳琳點點頭,剛要下令展開搜索,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前方走廊里的異動。
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正一個接一個地睜開眼睛。
他們的動作極其緩慢,像是生銹的木偶,手肘撐地時發出“咯吱”的聲響,空洞的眼睛齊刷刷地轉向劉佳琳一行人。
“他們醒了。”張曉握緊了手里的銅鑼。
劉佳琳深吸一口氣,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別慌,按預案來。”
話音未落,那些“蘇醒者”已經踉踉蹌蹌地朝他們圍攏過來。
他們的步伐歪歪扭扭,手臂僵直地擺動,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氣音,像是被無形的線操控著。
“動手。”
隨著劉佳琳一聲令下,張曉和幾個調查員同時敲響了手中的銅鑼。
“鐺……鐺……鐺……”
清脆響亮的銅鑼聲在走廊里炸開,聲波快速擴散開來。
那些靠近的“蘇醒者”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動作猛地僵住,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定在原地,眼睛依舊空洞,卻不再移動分毫。
“沒想到這簡單的銅鑼聲真的有效。”張曉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分頭尋找源頭,銅鑼聲只能暫時壓制這些被控制的人。”劉佳琳嚴肅的說道,“源頭一定在醫院里,注意不受銅鑼聲影響的目標。”
清脆的銅鑼聲在醫院各個角落陸續響起,此起彼伏。
劉佳琳和張曉沿著樓梯往樓上搜索,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里回蕩。
五樓是神經科病房,走廊盡頭的窗戶被風吹得“哐哐”作響,窗簾獵獵飄動,地上躺著幾個昏迷的醫護人員,胸口的起伏證明他們還活著。
“隊長,我們已經搜了許多病房,還是沒有發現目標,會不會已經跑了?”張曉擦了擦額角的汗,銅鑼被她掛在手腕上。
劉佳琳搖了搖頭,“從報警到現在才四五十分鐘,寄生蟲操控宿主移動的速度很慢,跑不遠。”
話音剛落,張曉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隊長,看那邊……”
劉佳琳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旁站著一個身影。
那人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赤著腳,正背對著他們望著窗外。
其他地方響起的銅鑼聲還在持續,可這個病人的肩膀卻在微微晃動,顯然沒有受到影響。
“找到了。”
劉佳琳眼神一凜,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至,她右手成爪,瞄準對方后頸,打算一擊制敵。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目標的瞬間,那人猛地轉過身。
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劉佳琳,嘴巴豁然張開,一道淡紫色的絲線如蛛網般噴射而出,帶著冰冷的寒意朝她罩來。
“隊長小心。”張曉的驚呼剛出口,劉佳琳已經猛地側身,紫色絲線擦著她的發絲飛過,啪地粘在墻壁上,留下一片詭異的淡紫色痕跡。
趁著空檔,張曉迅速將手里的銅鑼丟在地上,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銀灰色的電擊槍。
槍身泛著冷光,特制的電擊彈已經上膛。
她瞄準目標的胸口,手指扣動扳機。
“砰。”
電擊彈精準地擊中目標胸口,沒有穿透病號服,而是像磁鐵般牢牢粘在上面。
下一秒,“滋滋”的電流聲響起,藍色的電火花在彈頭上跳躍,一股強勁的電流瞬間傳遍目標全身。
那人身體猛地一僵,空洞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隨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
劉佳琳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張曉從口袋里掏出鑷子和水晶瓶。
兩人屏息注視,十幾秒后,目標的鼻孔突然動了動,一只指頭大小的紫色毛蟲從里面緩緩爬了出來。
它通體發紫,身上布滿細密的絨毛,爬行時留下一道淡淡的熒光。
張曉迅速俯身,鑷子精準地夾住毛蟲的頭部,動作快如閃電。
紫色毛蟲劇烈扭動著,試圖噴射絲線,卻被張曉先一步塞進了水晶瓶里。
“咔噠”一聲,瓶蓋擰緊,瓶身上的些許紋路瞬間亮起,將毛蟲的靈能波動牢牢鎖在里面。
醫院內的銅鑼聲漸漸停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滿地昏迷的人身上,監護儀的“滴滴”聲重新變得規律。
劉佳琳望著水晶瓶里不斷撞壁的紫色毛蟲,眉頭緊鎖,“迅速聯系靈能研究院,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們這就把毛蟲從過去。”
“是。”張曉立刻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靈能研究院的一個研究員的電話。
晴朗的天空多了不少云朵,陽光費力地穿透云朵,在四醫院的白色樓墻上投下斑駁的光斑。
四醫院斜對面的一棟寫字樓里,中央空調正不知疲倦地輸送著暖氣,鍵盤敲擊聲與打印機嗡鳴交織成沉悶的背景音。
與以往有些不同,寫字樓內的打工人的目光,此刻大多越過亮著的電腦屏幕,看著百米外的市醫院
醫院門診樓前的廣場上,明黃色的警戒線被治安員們拉成嚴密的環形,反光條在斷續的陽光下忽明忽暗地閃爍。
幾名治安員背對著寫字樓方向,手臂交迭成堅固的屏障,攔住試圖靠近的路人,其中一人彎腰系緊松開的鞋帶,指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無意識地蹭著灰褐色的灰塵。
寫字樓里有一些人趁著倒水的功夫,來到落地窗前,舉起手機,打開鏡頭放大畫面,議論聲像潮水般漫過辦公區的隔斷。
“治安局至少來了六輛執法車。”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低聲說道,“這陣仗,絕不像普通醫療糾紛。”
他身邊留著寸發的男子正咬著一塊巧克力棒,聞言猛地抬頭。
“剛才我看見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了,能讓調查員出動,醫院里肯定出大事了。”
話音剛落,一個實習的女孩突然驚呼,“出來了,進入住院部的調查員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住院部大門,幾名身著黑色制服的調查員正快步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調查員摘下耳麥,對協助的治安員低聲說了句什么。
很快,警戒線外的治安員開始卷收繩索,圍觀人群見無瓜可吃,像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散開。
“這么快就解決了,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寫字樓里的打工人也集體松了口氣,有人拍著胸口轉身回工位,鍵盤聲重新在辦公室里流淌起來。
“呼……”
寫字樓天臺的風比樓下猛烈。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銹跡斑斑的水箱旁,肌肉線條在黑色沖鋒衣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他舉著高倍望遠鏡的手穩如磐石,鏡片反射著醫院方向的晃動光影。
當調查員走出住院樓的身影清晰映入鏡頭時,他喉結上下滾動,緩緩放下冰冷的望遠鏡,對著空曠的天臺低聲嗤笑,“異能管理局的效率倒是見長。”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撥通號碼的瞬間,風卷著他的影子往樓梯口挪了挪,避開風口的位置。
“喂?”
電話接通,對面的女聲帶著剛睡醒般的慵懶沙啞。
男人靠在銹跡斑斑的鐵門旁,聲音壓得比風聲還低,“你不是天天催著投放嗎?我已經放了一只寄生蟲。”
“效果呢?”女聲瞬間清醒,沙啞感蕩然無存。
他望著遠處逐漸散去的人群,把調查員快速收尾的過程簡練地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一聲壓抑的冷哼,帶著明顯的不悅。
“知道了。”
“嘟……嘟……”忙音突兀響起,男人立刻掐斷通話,將手機揣進內袋,轉身時帶起一陣風,鞋子敲擊地面的聲響很快消失在天臺入口。
城郊的廢棄村落。
拆遷通知歪斜地貼在村口斷裂的電線桿上,紙角被雨水泡得發卷,墨跡在潮濕中暈成模糊的藍黑色。
半米高的狗尾草在風中瘋狂搖晃,超過一米五的蒿草則像密不透風的綠墻,草葉間纏著的塑料布被風吹得嘩啦作響。
本該兩個月前就拆除的村落,因施工方資金斷裂,成了野草與蛛網的樂園,連陽光都吝嗇穿透這片荒蕪。
村落西北角,穿紅色衣裙的趙小蘭踩著及膝長靴,靴跟碾過枯黃的草莖,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她嘴里叼著的女士香煙燃到過濾嘴,火星在指尖明滅閃爍,隨即被她按在潮濕的石頭上捻滅,煙蒂被精準地彈進草堆縫隙。
“蘭姐好。”
負責警戒的兩個小弟從斷墻后慌忙站起,煙頭在鞋底蹭滅時帶起一陣灰塵。
趙小蘭微微點頭回應,長發隨著轉身動作掃過肩頭,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等她來到村落中心,推開那扇斑駁的木門,走進原先的老年人活動中心。
這個三層樓高的房子原本被雜草吞沒,內部蛛網密布。
經過清理后墻面露出紅磚原貌,連地板都擦得泛光。
趙小蘭快步來到墻角的鐵門前,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發出“咔噠”輕響,拉開鐵門的瞬間,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她扶著銹跡斑斑的扶手,沿著水泥臺階向下走去,鞋跟敲擊臺階的聲音在通道里層層回蕩。
這段十幾米長的地下通道是她親自盯著挖出來的,每級臺階的高度都經過精確計算。
下到通道盡頭,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擺滿精密儀器的實驗室映入眼簾,熒光燈管在頭頂發出輕微的嗡鳴。
正在操作臺忙碌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年齡不低于七十歲。
他穿著沾著污漬的白大褂,佝僂著背,神情專注地盯著培養器皿里的蟲卵。
這些指甲蓋大小的蟲卵泛著詭異的紫色,表面布滿蛛網狀的細紋。
隨著王民恒將綠色培養液滴在蟲卵上,那些紋路竟泛起微光,周圍空氣里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在流動,靈能波動隨著液體滲透逐漸增強。
隨著趙小蘭的到來,實驗室里消毒水的氣味中多了少許甜膩的幽香。
王民恒給最后一枚蟲卵滴完培養液,直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脖頸,轉過頭看向身姿搖曳的趙小蘭,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問道,“有消息了嗎?”
趙小蘭走到實驗臺旁,指尖輕輕劃過冰涼的臺面,紅唇輕啟。
“市醫院的第三代寄生蟲被拿下了,異能管理局的人不到兩小時就將其解決。”
王民恒聽完猛地皺眉,手指在實驗臺邊緣用力掐出白痕,“那只第三代寄生蟲能操控三百人,現在這么快被拿下,跟我設想的出入很大。”
趙小蘭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涂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寄生蟲目前只能寄生普通人,操控的也都是沒經過訓練的市民,他們面對身經百戰的調查員,撐不住很正常。”
王民恒頓時沉默,手指在臺面上無意識地敲擊。
組織批的經費像流水般花出去,如果成果只是這樣,下次申請經費怕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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