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對于鄭秋怡問的這個問題,馬上作出了解釋,他無比篤定,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以他的實力,想要讓他深陷絕境,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鄭秋怡對丈夫的這個朋友了解得并不多。
自打他們結婚到現在,由于對方長時間待在神秘莫測的靈界,所以她與對方僅僅見過幾次面,并且每次見面的時間都很短暫。
不過,她心里清楚,丈夫和那個朋友關系非同一般,有著極為深厚的交情。
話雖這么說,但鄭秋怡也知道靈界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到處充斥著兇猛無比的異獸和令人意想不到的自然災害。
“就算他實力超群,不容易陷入絕境,可這次針對據點引發戰事的是三階巔峰異獸。”鄭秋怡說道。
蘇晨思索了一下,眼神中依舊透著自信,緩緩說道,“其實他不止覺醒一種異能。
以他的實力,再加上他覺醒的第二種異能,就算遇到三階巔峰的異獸,對方想要將他留下也是極為困難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對他非常有信心……”
鄭秋怡聞言,整個人愣住了,猛地坐直身子,俏麗迷人的臉龐瞬間露出驚訝的神情,發梢隨著動作輕輕掃過肩頭,眼里的驚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蕩開層層漣漪,問道。
“他竟然不止覺醒一種異能,你以前怎么沒跟我說呀?”
蘇晨笑了笑,一邊伸手再次從果盤中拿起一顆圓潤飽滿的橘子,一邊回答道,“你沒問啊,如果你問了,我當時就會跟你說。”
鄭秋怡頓時無語了,沒好氣地給了丈夫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她的這個白眼仿佛帶著一絲嗔怪,又帶著一絲嬌嗔,然后滿是好奇地追問道,“他覺醒的第二種異能是什么類型的異能?”
蘇晨將手中的橘子慢悠悠地剝好,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遞給身邊的鄭秋怡。
橘子瓣如同彎彎的月牙,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果香,這都是自家果園出產的。
“別賣關子了,快說呀。”鄭秋怡好奇心挺旺盛的,接過丈夫遞過來的橘子,一邊輕啟紅唇,將那橘子瓣送入嘴里,動作輕柔優雅,一邊著急地追問。
蘇晨神色淡然地笑了笑,然后開始講述他的朋友覺醒的第二種異能。
浩瀚無垠的靈界,一處宛如綠色海洋般的森林里。
這里的樹木高大而挺拔,枝葉繁茂,層層迭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絲線在地上舞動。
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著一首美妙的樂章。
各種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歌聲清脆悅耳,回蕩在整個森林中。
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蘇晨的朋友陳偉此刻正在森林里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偵查。
他年紀五十多歲,身高一米八五,濃眉大眼,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堅毅。
雖然陳偉樣五十多歲,但是他的容貌要比實際年齡更年輕,看著最多四十出頭。
懸掛在天邊的太陽即將下山,艷麗的夕陽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天空染得一片通紅。
本來蔚藍色的天空如寶石一般美麗,現在被夕陽渲染,仿佛是被畫家用濃重的色彩重新描繪了一番,看上去更加漂亮了。
本來這種外出偵查任務不需要陳偉來做,但是三天前,有個偵查小隊發現據點周圍的異獸開始撤退,這異常情況讓人非常困惑。
不過根據經驗,很有可能是有實力強大的異獸來到了前線,召集手下集合,重新安排作戰任務。
為了驗證這個推測,據點的負責人找到陳偉,委托他來調查這件事,順便偵查一下未涉足的區域。
陳偉沒有拒絕據點負責人的委托,他準備好物資后沒有耽擱時間,很快就離開了據點。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在森林中穿梭,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現在他離開據點已經過了兩天,一路上沒有碰到二階以上的異獸。
往常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基本上出發的第一天,一個上午就會碰到好幾只二階異獸。
現在兩天了,一只二階異獸都沒有碰到,說明據點周圍的異獸確確實實都撤走了,它們現在很有可能在某個地方集合。
陳偉看著天邊即將消失的夕陽,太陽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正在緩緩地往地平線方向落下,絢麗的余暉引人入勝。
他思索了一下,決定今天先到此為止,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明天天亮之后再繼續執行任務。
“吱吱吱……”
突然,一道細微的響聲從左前方的草叢傳出。
那聲音如同老鼠在暗處竊竊私語,如果不仔細注意周圍的響動,很難發現這異常的聲音。
有著豐富經驗的陳偉,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神經一下子變得緊繃,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他身體猛地下沉,重心壓在左腿,左手迅速摸向腰間,動作敏捷熟練,閃電般抽出一把菱形飛鏢。
飛鏢在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一把致命的利刃。
他沒有過多的猶豫,只憑聲音定位,往飛鏢注入靈能。
“蓬。”
隨著靈能注入,飛鏢表面隨即浮現淡金色的光芒。
左手用力一揮,菱形飛鏢立刻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速射向遠處的草叢。
“噗嗤”一聲,飛鏢擊中了物體。
然后是一道凄厲的尖叫聲響起,尖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在寂靜的森林中回蕩。
陳偉眉頭皺起,迅速往后一躍,他的動作輕盈敏捷,如同一只矯健的獵豹。
在他往后躍的剎那,一塊巨石從草叢中飛出,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在了他原本站著的地方。
“砰”的一聲巨響,直徑兩米的巨石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坑。
泥土飛濺,掀起的氣浪吹得周圍的植物劇烈晃動,發出密集的響聲。
陳偉穩穩落地,腳后跟踩到一根枯樹枝,“咔嚓”一聲脆響,枯樹枝瞬間斷裂。
遠處數米高的草叢,被一只粗糙的爪子強行撥開。
爪子如同鋼鐵般堅硬,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光。
然后,一只通體灰色的巨猿從草叢中走出來。
這只異獸身高五米,龐大的身軀如同一棟小房子,灰色的毛發糾結著,沾著泥土和草籽,每塊肌肉都像鐵塊般隆起,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它肩上趴著一只拳頭大的黑色甲蟲,甲殼亮得像涂了油。
陳偉剛才扔出的菱形飛鏢擊中了黑色甲蟲,現在鮮血從傷口處順著飛鏢流出來,甲蟲不斷發出痛苦的叫聲,如同嬰兒的啼哭,讓人毛骨悚然。
巨猿將肩上的甲蟲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它想把插在甲蟲身上的飛鏢拔出來,但飛鏢插得有點深,怕貿然拔出來會導致大出血,所以它沒有動手。
陳偉面無表情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只異獸,嘴里喃喃自語道,“這兩只異獸實力不錯,看來我沿著這個方向尋找是對的。”
灰色巨猿看著陳偉舉起拳頭,用力地捶打結實的胸膛。
“砰砰砰”的響聲響起,聲音如同戰鼓在敲響。
陳偉看到這只異獸的動作,沒有任何疑惑,而是嫌棄地撇了撇嘴,吐槽道,“就知道搖人,連單挑的勇氣都沒有嗎?”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陣微風輕輕拂過。
地面出現兩個腳印,蛛網一般的裂紋從腳印周圍擴散。
灰色巨猿拍打胸口發出聲音,是為了召集其他同伴。
結果信號發出沒兩秒鐘,敵人就來到了眼前。
陳偉的速度快得讓它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可把異獸嚇了一大跳,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陳偉瞬息間來到異獸面前,他扭動身體,如同一條靈活的蛇,一腳朝著對方的胸口踢去。
“砰”一聲悶響,陳衛的腳結結實實踹在了巨猿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如攻城錘激發,巨猿龐大的身軀瞬間離地而起,倒飛而出后撞斷了三棵粗壯的大樹才落地。
“咔嚓”的斷木聲里,它在地上犁出一道十幾米長的溝壑,泥土和落葉被掀得老高。
雙方的體型差距很大,但是陳偉這一腳的力量落在異獸身上,卻能直接將對方踢飛。
被飛鏢擊中的黑色甲蟲看到搭檔被敵人輕而易舉地踢飛,嚇得渾身顫抖,它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不斷地哆嗦著。
陳偉瞥了一眼黑色甲蟲,這只異獸有二階初段實力,雖然在他看來這樣的實力微不足道,但還是能給他帶來不小麻煩。
黑色甲蟲被嚇到的同時,口中快速分泌可怕的毒液,那毒液如同粘稠的膠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還沒等它將毒液射出,只見陳偉抬起右手,隔空揮出一記手刀。
下一秒,黑色甲蟲身上出現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咔嚓”一聲,黑色甲蟲身體一分為二,其身上散發的生命氣息瞬間潰散,可以說是死透了。
遠處被一腳踢飛的巨猿從地上爬起來,它的胸口凹陷,骨頭斷了好幾根,鮮血不斷從嘴里溢出,胸口的毛發被浸透,變得雜亂無比。
它看到搭檔死去,心里憤怒極了,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如果能化為實質,陳偉會被當場燒成灰燼。
然而,異獸心中的憤怒也只是一瞬間,傷口處的劇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它,眼前這個敵人根本不是它能應對的,必須得想辦法逃走,不然在同伴趕到之前,它就要死在這里。
身旁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樹被灰色巨猿連根拔起,它忍著傷口處的劇痛,將手中的大樹當作棒子,朝著陳偉橫掃而去。
“呼……”大樹被揮動的時候帶著呼呼的風聲。
眼看大樹就要砸中目標,結果目標卻瞬間在原地消失。
陳偉的速度太快了,當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巨猿的身后。
只見他抬起手,一掌拍出。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張,卻帶著強大的力量。
巨猿的胸口本來是凹陷的,結果瞬間凸了出來,然后身體又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砸斷了好幾棵大樹。
這回它的內臟直接被陳偉拍得稀碎,倒在地上,嘴里不斷吐著血,血里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的碎塊,樣子看著慘不忍睹。
巨猿掙扎著起身,站起來之后搖搖晃晃幾下再次倒下,這回他沒有再爬起來了,身上的生命氣息徹底消失。
陳偉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就將兩只異獸干掉,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手解決了兩只異獸,他沒有在原地停留,正準備離開現場,找一個適合過夜的地方安頓下來,突然,一股如芒在背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這突然出現的危機感如同冰冷的寒意,順著他的脊梁骨往上爬。
陳偉猛地轉過身,抬起頭看去。
只見數十米外的半空有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那身影和他差不多高,通體覆蓋著暗銀色的鱗片,鱗片在夕陽的余暉里泛著冷光,身后拖著一條長尾,尾尖的倒刺閃著幽藍的光澤。
它沒有翅膀,卻穩穩站在半空,周身的空氣像被凍結了,連風都繞著它走。
這只異獸雖然身形遠不如巨猿高大,但它帶來的壓迫感十足,仿佛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心頭,讓陳偉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三階中段的靈能波動,這下可有點麻煩了。”
陳偉看著這只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三階中段異獸,在心里輕聲自語,腦海中快速思索著應對方法。
凌空而立的異獸的瞳孔是豎瞳,像兩泓深不見底的寒潭,它的目光冰冷至極。
它先是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兩個手下,然后目光落在陳偉的身上。
下一秒,這只異獸抬起右爪,對著陳偉抓了抓。
空氣像膠水一般變得粘稠,陳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勢無比的力量禁錮。
這股力量像磨盤一樣,不斷的碾壓著他的身體,他身上的骨頭開始發出咔咔咔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