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小懶豬:
看著自己和蕭銳身陷重圍,長樂公主伸手去摸自己的百寶囊,可惜摸了個空。昏迷多日,被九皇子李治從娘子關拉到長安,早就卸下一切危險物品了,哪里會還留著她的百寶囊?
“別擔心,有我在呢!”蕭銳摟住長樂的腰,笑著安慰道。
長樂推開了蕭銳,閃身擋在他面前,“你武藝盡失,躲在我后面,李治這魂淡不敢殺我。”
噗……
他還有什么不敢?
蕭銳苦笑著拉住了長樂,“你懷著身孕呢,且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一身武藝十不存一,別動了胎氣。”
這時皇帝李二大喊道:“殺進去,救人!”
蕭遠山等人紛紛紅了眼,持刀開始廝殺。
蕭銳卻大喊道:“爾等不用管我,全力保護好陛下。援軍馬上就能殺穿他們。”
然后曲指在嘴邊吹了一道呼哨,“大白、二花!”
兩只猛獸穿戴好盔甲,咆哮著從蕭家莊沖出,虎入羊群般殺入了敵陣。甚至大白猿手中還拿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熟銅棍,耍著一套粗淺的棍法大殺四方。
“放箭,放箭……”看著兩只異獸大殺四方,李治慌了,連忙指揮弓弩手放箭。
蕭銳微微一笑,伸手入懷,抓出一把黑白棋子,朝著不遠處的弓弩手隨意灑出,那棋子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顆顆不落的全部打在弓弩手身上,頓時打倒一片。
這一手真的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武二驚呼道:“你武藝沒丟?”
什么???
冠軍侯的武藝沒丟?天下第一人的武藝還在?
嘶……
所有人都傻眼了,交戰雙方竟然齊齊停下,愣在原地,此時叛軍一方很尷尬,打也不是,停也不是。
繼續打吧,能打過冠軍侯嗎?
停下來吧,氣氛已經烘托到了,左右是個死。
蕭銳再次抓出一把棋子,笑著說道:“逆徒,師父永遠是師父,哪怕此時為師躺在病床上,也不是你一個區區逆徒能夠小瞧的。簡單的一手漫天花雨罷了,算不得什么高明本事。這手絕技只傳良善,像你這種心術不正者,不配知道。”
“命令他們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的話,我下一手灑向的,就是你和小九了。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一股死亡的殺氣,彌漫在蕭銳四周,周圍之人全都趕緊到那種冰寒。
武二被當眾打臉,氣得滿臉通紅,此時一股心酸和委屈涌上心頭,感覺自己折騰了這些年,一直想算計蕭銳,哪怕僅僅贏他一局呢?可惜……別說一局,半點都沒有。自己在蕭銳面前就是個笑話。
聽著那些中招弓弩手的痛苦哀嚎,撲通一聲,旁邊的李治已經被嚇破膽了,因為他距離蕭銳僅僅十步之遙,這棋子如果打在自己身上,還不立時就要了親命?
“姐夫!我錯了,都是這個賤人蠱惑的呀……”李治竟然跪地匍匐著朝蕭銳爬了過來。
鼻一把淚一把的抱住蕭銳的大腿哀求著。
這一幕,看傻了在場所有人。
武二咬牙恨恨的看著李治,心中越發無力,自己瞎了眼,選了這個扶不起的阿斗。
蕭銳一腳將李治踢開,訓斥說道:“知道錯了就好,讓你的人全都放下武器投降,好好跟父皇求情,或許可以免你一死。”
“好好好,我投降,我讓他們全都投降。”李治抹了一把眼淚,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
就在這時,皇帝李二驚呼道:“藏鋒小心!”
什么?
只見不知何時,李治竟然摸出了一把短匕,趁著起身貓腰的工夫,假裝摔倒,順勢將那短匕插在了蕭銳身上。
“哈哈哈哈,這次看你還不死?這匕首上我涂了劇毒,只有我一人知道解藥……”李治猙獰狂笑。
大白和二花憤怒的甩開面前之人,就在眾人愣神的工夫,飛撲過來,大白一腳踢飛了李治,二花更狠,追上去一屁股朝著李治瘦弱的身體坐了下去。
咔咔……
骨斷筋折的聲音傳出,再開李治,整個人已經被砸得不成人形,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小九……
長樂心疼的伸手喊道。
皇帝李二恨聲說道:“不必管他,自作孽不可活!藏鋒,你怎么樣?來人,速去李治身上搜出解藥。”
解藥?
眼看著領頭之人就這么草率的死了,武二自知大勢已去,凄然笑道,“不用費力了,根本就沒有解藥。”
李二惱怒罵道:“賤婢!來人,給我拿下這個賤婢!”
蕭銳卻開口道:“且慢。”
只見他輕描淡寫的拿下身上的短匕,那匕首上連個血點都見不到,衣服撕開,露出了里面的金絲軟甲。
蕭銳冷笑都愛:“當年遭過一次算計,一身武藝盡廢,我豈能不知防范?金絲軟甲在身,刀劍難傷。”
你……
武二徹底絕望了,“老天何其不公……”
蕭銳深深的看了武二一眼,知道她已存死志,嘆息說道:“不是老天不公,是你太貪心了。這個世界并不欠你什么,而你卻妄圖改造這個世界。”
“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在改變這個世界嗎?”武二反問。
蕭銳沉默了,嚴格來說,自己確實改造了這個世界。
長樂冷哼道:“夫君,跟她廢什么話?這個賤人陰毒至極,挑唆皇子叛逆,罪不容誅!”
武二心中凄苦道:“罪不容誅?長樂姐姐,你待我極好,我的確做了傷害你的事,這話由你來說,我無話可說。”
“恩師,學生無意跟恩師為敵,也沒有恩將仇報的想法。只是你我道不同,必有一戰而已,學生只是想給天下女子爭一個名分罷了。今日事敗,乃是天命。”
說著,武二朝著蕭銳雙膝跪倒,噔噔噔磕了三個響頭,“不肖弟子武照,拜別恩師!您和長樂姐姐的大恩,只能來世再報了。”
說完,拔出腰間淑女佩劍,橫劍自刎。
蕭銳長嘆一聲,走上前去,親手幫武二合上不甘的雙眼,“我知你志向,但何苦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呢?你有宰相之才,光明正大的入仕,將來若做到宰相,一樣有機會實現抱負……”
“塵歸塵土歸土,愿你來世不再受苦,終能得償所愿。”
一道悶雷,陡然在夜空中滾滾響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訴說著什么。
蕭銳似有所感一樣,抬頭看了一眼。
不多時,援軍終于從后方殺穿了叛軍,大將薛禮高舉霸王槍呼喊,“降者免死!”
一身白袍被鮮血染紅的黃藥師滾落馬下,丟下雙刀跪倒在蕭銳面前:“恩師,學生回來晚了,恩師和師娘可有受傷?”
蕭銳滿意的攙扶起自己這個首徒,“辛苦了,你來的正好。帶金瘡藥了嗎?去給陛下敷上,陛下受了些皮外傷。”
噗嗤……不知道是誰,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侯爺您是絕口不提陛下這皮外傷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