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旁的馮智戴看不下去了,心說老張你完了,這可是侯爺的家眷,你等著被穿小鞋吧。
于是他主動站出來勸解道:“其實,新羅女王,還有新羅王室公主,嫁給侯爺,身份上還算可以。而且兩人相貌姣好,雖然女王年歲大了些,但畢竟是女王。所以……侯爺,要不您委屈一下,念在她們家國蒙難孤苦無依,不如就勉強收下她們吧?”
噗……
蕭銳真想吐血,所有人都眼神詫異的看向了馮智戴,心說你沒瘋吧?這是什么時候?聽這意思,你要給她們保媒?
張士貴心說:完了,馮智戴藥丸,等著看吧,回去之后襄城公主一定饒不了你小子。
蕭銳狠狠瞪了一眼:“胡說什么呢?本侯豈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馮智戴越發確認心中的猜想,笑著勸解道:“侯爺,話不能這么說。不是您威逼利誘,是人家落難了,主動求上門的。您就當收留了兩個國破家亡的流浪之人,僅此而已。當然了,侯爺您人好,順帶著滅了百濟,算是幫她們報了國仇家恨。”
“這般做派,誰敢說您趁人之危?分明就是救苦救難的當代及時雨啊。”
噗……打住,住口,退下!
新羅姐妹兩人看著馮智戴,眼神古怪,心說我們是來求援的,雖然拉下臉面,但也沒你說的那么糟糕吧?怎么就成了國破家亡的流浪之人?
馮智戴也看明白了,心中不禁腹議暗罵:可不能這么說,如果我們不出兵救援,拖上一個月,你猜百濟能不能滅了新羅?到時候真的國破家亡,你們兩個求援?呵呵,早就成了俘虜,連走到侯爺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特么嫌我說話難聽呢?
長嘆一聲,蕭銳開口說道:“罷了,本侯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直說了吧,大唐北路此次拿下高句麗,本侯走南路此次拿下百濟,半島就剩下新羅一國了。呵呵,所以你們早晚也要被大唐征服。”
“百濟出手的正是時機,讓新羅被百濟滅掉,然后本侯再滅掉百濟,反而省了不少麻煩事。”
你……
公主金勝曼氣得就要罵人,卻被冷靜的女王姐姐拉住了。
蕭銳擺手說道:“稍安勿躁!兩國之間,從來只有利益。而且新羅跟我大唐,似乎……沒有交情。大唐沒有義務在乎新羅的存亡和死活。”
新羅女王長嘆一聲,“侯爺說的不錯,弱國無外交,甚至連生死都不在自己手上。”
蕭銳點了點頭:“女王果然明事理。當然了,既然二位辛苦找到了本侯,正如馮將軍所說,哪怕是救助兩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本侯也應該出把力幫一下。”
二女眼前一亮,不禁心生期待。
可蕭銳接下來的話,卻給二女潑了一盆冷水:“大唐一統半島是必然,所以未來新羅只能是大唐一郡之地,這是本侯幫你們的前提。”
什么?
“當然了,念在你們是主動歸順大唐,新羅王室可以照舊例,給予世襲貴族安樂侯爵位,遷居長安,永享富貴。”
女王追問道:“那我新羅子民呢?”
“自有大唐派能人干吏去治理。”
“不,本王是問能不能幫忙出兵,救下現在的新羅子民?”金德曼悲戚道:“金氏一族當政百多年,我金德曼苦心治政十年,卻沒能給治下子民帶來富貴安寧,甚至連保護他們都做不到,慚愧!求侯爺能夠出兵救下他們,讓他們免受百濟的荼毒,是金德曼唯一的祈求。”
蕭銳忍不住贊道:“好!女王宅心仁厚,本侯可以答應。”
呼……
女王金德曼長舒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一切聽從侯爺的安排。至于歸降侯爵一事,從族內擇一合適之人即可。”
“若侯爺不嫌棄,小女子和妹妹,我們姐妹二人愿意留在侯爺身邊,端茶倒水侍奉侯爺,以報侯爺搭救之恩。”
看、看看……我就說吧,早知道是這樣!馮智戴給了一個早知如此的智慧眼神。
嗯???
蕭銳不解道:“這是為何?你好歹也是一國女王……說什么報答?有你們主動投效,大唐收下新羅名正言順,所以用不著報答,本就是應有之義。”
金德曼搖頭苦澀道:“當年父王傳位于我,也是情勢所迫,若非如此,新羅王室就要斷了傳承。可金德曼畢竟是一女流之輩,將來到了大唐也是孤苦無依。”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片刻。
這時,大家才真的看出,這位女王有著大智慧。是啊,一幫女子去了長安,無依無靠,而且是投降過來的亡國貴族,沒人看護的話,回過的很艱難。說句飽受大唐貴族的欺凌都不為過。
你看看投降大唐的頡利過得如何?幾乎成了皇帝專門的舞姬,雖說頂著一個安樂侯爵,富貴不愁,但皇帝時不時的想看他跳舞,他就要賠笑臉的給跳……這種精神上的屈辱,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金德曼更是深知這一點,所以寧愿趁此機會,搭上冠軍侯這條線,即便是跟在身邊當個丫鬟,至少沒人敢在大唐欺負自己的族人了。
這個女人當真聰慧。
說到這里,金德曼直接拉妹妹跪下了,“求侯爺開恩收留我們姐妹。”
妹妹金勝曼只是抹眼淚不說話,時至今日,她才真正明白姐姐過的有多么艱難。
蕭銳長嘆一聲,“好吧!那就委屈你們了,今后跟在本侯身邊,不用擔心會被人欺辱。”
“謝過侯爺!”
馮智戴跳出來笑道:“恭喜侯爺!既得了新羅,又得了美人,雙喜臨門!”
蕭銳狠狠的白了一眼,“速去備船,送玄甲軍去新羅。”
“張將軍,你帶領玄甲軍過去。百濟來的正好,玄甲軍不擅長攻城,但如果是在新羅城外跟他們面對面對殺,呵呵……反而省事了。”
張士貴為難道:“侯爺,末將有軍務在身,職責是保護您……”
蕭銳苦笑道:“好吧,本侯也一起去。所有人全部開拔,都去新羅。我們從新羅殺入百濟。派人通知水師馮智戣將軍,告訴他且不急著攻城掠地,將來我們來個南北合擊。”
出了營帳,馮智戴拉著張士貴小聲說道:“老張,你好樣的,敢這么懟侯爺未來的小妾?不怕將來的枕頭風嗎?”
張士貴冷哼一聲:“不怕!玄甲軍護衛侯爺,在侯爺家里,我老張只認襄城公主。侯爺出門在外,難不成我要幫著侯爺納妾嗎?”
“倒是你呀馮軍師,你這么攛掇侯爺納妾,呵呵,將來回去敢面對襄城公主嗎?”
噗……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可別亂說啊,我沒有攛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