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無奈,沖著幸災樂禍的小長樂瞪了一眼,轉過頭來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襄城和勝男,一個如同空谷幽蘭,一個好比傲雪寒梅,各有千秋卻從不相見,讓你們兩個比一比誰更好看?只要不是瞎子,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看到蕭銳局促的表現,二女相視一笑,不再為難,襄城輕哼道:“算你聰明,放過你一次。快點吃飯吧。”
“等一等,我還有一個問題……”小長樂舉手大喊。
蕭銳:小姑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非坑死我是嗎?
“姐夫,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兩位姐姐好看?”
伸手點了一下小家伙的額頭,“你好看,你好看行了吧?”
嘻嘻……我也覺得我最好看。
小長樂滿意的瞇起了眼睛。
眾人卻不知道,小長樂的問題,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目的。別人都沒看出來,還以為是小孩子的胡鬧呢。
“還有、還有……嗚嗚!”
蕭銳直接抓過小家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再問問題的話,今天的東西你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果然,美食才是長樂的軟肋,嚇得她連忙擺手求饒。
被放開之后,跑到姐姐襄城身邊,轉身朝著蕭銳做了一個鬼臉。
原以為是一場要命飯局,沒想到想象中的暗潮洶涌并未出現,反倒像是真的一家人那般,談笑晏晏十分親切。恍惚中,蕭銳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怎么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就是時代,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成功男人的標配!(應該是在任何時代。)
而女人們也從小就認同這個觀點,妻妾不合的事有,但也分人。蕭銳命好,襄城大度,且跟李勝男本就認識交好。李勝男是習武之人,心胸也頗為寬廣,所以二人很是相處的來。
在家吃飯,都是分席而坐,李勝男頭一次見到這種,幾個人圍著一張圓桌吃飯。
且從小到大吃飯,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家教,在這個醉仙樓似乎完全沒有,大家邊吃邊聊似乎很是平常。
一切的一切,都讓李勝男既新奇,又欣喜。雖然是第一次,但卻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如果以后成婚了,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應該會很幸福吧。
吃完飯,襄城主動提出先走,拉著長樂的手說道:“我們不能出宮太久,我先帶著長樂回宮了。你記得把勝男妹妹送回去。”
“不用了襄城姐姐,我自己坐轎子來的,讓銳哥送你吧。”
“聽姐姐的沒錯。”襄城給了蕭銳一個眼神,拉著長樂微笑離開。
二樓包廂,留下私會的兩人,蕭銳似乎長舒了口氣,李勝男捂嘴笑道:“你似乎很害怕襄城姐姐?”
蕭銳搖頭嘆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咱倆的事是緣分,可我總覺得對不住襄城,她越是大度,我越覺得愧疚。”
李勝男試探道:“那要不,我回去跟祖父說,退了我們的婚約?”
蕭銳眉毛一挑,“你把我蕭銳當什么人了?”
看著李勝男狡黠的模樣,蕭銳伸手捏住了佳人嬌俏的鼻子,“你可是我蕭銳堂堂正正比武招親贏來的妻子,想跑?這輩子別想了。”
這次,李勝男沒有躲開,反而心底有些甜蜜。
拍開蕭銳的手,再次看了一眼樓下方向,李勝男認真的說道:“襄城姐姐我們本就是認識的,她自幼吃過不少苦,在宮里的日子過得清苦,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放心吧,我與她不會有不愉快的。”
“祖父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和襄城姐姐不會拖累你的,你安心去做大事,我可以在家保護好襄城姐姐。”
蕭銳感動的一把抱住了李勝男,“傻瓜,是我保護好你們才對。什么好男兒志在四方,我蕭銳沒什么大志氣,只想保護好家人就夠。”
呀……
這么親昵的動作,李勝男想也不敢想,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可不知為何,渾身酥軟,再無一絲力氣,以往學的一身本領,半點也用不上。
只能羞紅了臉,眼神幽怨的輕聲啐了一口:“登徒子,我們才見第二面,你就如此輕薄于我,以后還不知道要被你怎樣欺負。”
“別動,讓我抱一抱。”蕭銳不容置疑的說,然后感嘆道:“其實我是反感被賜婚的,我娶什么人,想要自己去尋找。遇上你們兩位以前,我是不相信天意和緣分的。”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感謝老天爺,對我太優待了。”
李勝男停止了掙扎,溫聲道:“剛才襄城姐姐說了,像你這樣的人,外柔內剛,注定了不會被一個女子獨有,沒人配得上你。所以呀……”
“啊?襄城真的這么說?所以什么?”蕭銳驚訝道。
“所以讓我跟她一起看好你,別再讓你招惹其他女孩子了。”李勝男打趣說。
蕭銳哈哈大笑了起來,抱著李勝男轉了兩圈,“不會啦,有你們兩個,知足的。”
真的嗎?你也就偏偏李勝男這種單純的小女孩,換個人你看信不信?你爹蕭瑀都不信的。
“喂,快點放我下來,你還要抱多久?喘不過氣啦……”
“哦哦……忘了忘了……”
幽怨的整理過衣衫,李勝男提出回家。
蕭銳取出了一張別樣的木牌:“拿著,這是醉仙樓的木牌,持此木牌就是東家,來吃飯不花錢,直接可以進入專屬的房間吃飯。還可以調用一部分酒樓的資金。想吃飯了,或者需要用錢,隨時過來,這里就是我們自己的店。”
“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要,我們還沒……”
蕭銳硬塞給對方,“你家教嚴我管不著,但既然跟了我,我就不允許你再過得清貧。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拜訪李尚書,當面跟他們解釋。以后你想吃飯了,或者想帶朋友來,別見外。”
李勝男推辭不過,只能點頭收下,小聲的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我看襄城姐姐也有一枚。”
蕭銳哈哈笑道:“定情信物?哪里用這個破木牌?就是個身份牌,就我們三個有。我爹娘都沒有的。”
只有我們三個?李勝男再次被蕭銳的習性和偏愛感動到了,輕輕點了點頭,小心的把牌子收在香囊里。
然后取出了身上的一枚別樣香囊,“這、這個是我親手學著繡的,送給你。我不太會繡花,所以繡了一把劍。”
蕭銳驚喜道:“這是定情信物嗎?”
李勝男害羞的點了點頭,蕭銳聞了聞,“好香呀。我很喜歡。”
說著,就大方的把香囊掛在了腰間,主動拉著李勝男的手說道:“你喜歡習武,我準備親手去鑄兩把劍,一把君子,一把淑女。正好我這里有一套雙人合璧的劍法,以后我們可以一起習練。”
已經被抱過了,所以拉手什么的,李勝男索性放棄抵抗了,驚訝問道:“銳哥,你還會鑄劍?”
蕭銳得意道:“當然,不過這也不是定情信物。這天下能讓我們雙劍合璧對付的敵人,恐怕還沒有呢。我見過你祖母曾用過一根頭簪,內含暴雨梨花暗器一式,十分精巧。我準備給你照著做一支,算作定情信物。”
李勝男捂住嘴巴難以置信道:“銳哥,你見過了那式暴雨梨花?祖母說過,這世上恐怕沒人值得她的發簪出手,你怎么可能見過?那是她門派傳承最高暗器,世上唯有一支。祖母說,縱然是有圖紙,用到的材料也稀有難尋,再也做不出了。你想要仿制,恐怕……”
蕭銳捂住了她的嘴巴:“哈哈,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正好,一會兒順便去問紅俠前輩討個圖紙,不知道她會不會舍得?走,我送你回家。”
走到樓下,蕭銳拿了店里兩壇最好的酒,還有精致的茶葉兩盒(只供應老板間的那種),第一次登門拜訪,總得有個拿得出手的禮物才對,豈能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