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鐵匠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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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么茲?
當然是先做一些五香粉,然后再做十三香,還能配一些孜然粉出來。
這樣以后調味就方便了。
江曉白給林嘉音解釋了一番,林嘉音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哪悶懂嘞么多?”
“以前也沒聽說他懂這些啊!”
她發現自從昨天江曉白改變后,她就越來也看不懂江曉白了。
“老婆,你看看灣里誰家有大豌豆和黃豆,你去買一些,我們做點豆瓣醬。”江曉白說道。
“家里有,不用買了。”
農村里,大多數人家都會做豆瓣醬,林嘉音也會,家里還做的有一小壇子。
江曉白笑道:“還是買點多做一點,以后我做生意,用量大。”
“好吧。”
林嘉音無奈,拿了幾塊零錢去買大豌豆和黃豆。
大豌豆和黃豆都便宜,幾塊錢能買好多了。
整個下午,江曉白都跟石臼耗上了,將一種一種香料搗碎研磨成細粉,然后分別裝好,之后又開始做辣椒面。
買的七姊妹辣椒和二荊條,再加上家里的本地線椒,一共三種辣椒都做成粗細不同的辣椒面。
這是有講究的,三種辣椒和辣椒面粗細不同,口感才有層次,也可以調配辣度。
做完這些,江曉白根據比例將花椒、肉桂、八角、丁香和小茴香調配成五香粉。
同樣,按比例用紫叩、砂仁、肉蔻、肉桂、丁香、花椒、大料、小茴香、木香、白芷、三奈、良姜和干姜調配出十三香。
最后,還熬了一大瓶辣椒紅油。
收工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他又進灶屋開始做晚飯。
先把豬板油熬了,將油渣單獨裝盤,撒上一點鹽,就是一道美味的零食。
江曉白嘗了一片。
香脆,還是熟悉的味道。
當即喊來珊珊。
“哇啊,豬油渣,好香喲。”
小家伙拿到豬油渣,一臉陶醉。
“謝謝粑粑。”
小家伙跑出灶房,江曉白笑了笑,留了半斤左右的肉,明天早上煮肉絲面,剩下的肉全都剁成肉末,用中午剩下的大骨頭再燒一個風鍋兒,下肉末元子和豬肝。
豬肝補血,老婆可以多吃一點。
江曉白將剩下的半個冬瓜去皮,切成麻將大小的方塊,背面打上密集的十字花刀,然后打個雞蛋液加點生粉裹上,最后在背面蘸上醬油,放進油鍋煎到表面金黃起鍋,再往鍋里放油,把蔥姜蒜干辣椒爆香,放點肉末炒熟,再加點鹽和剛調配的十三香調味,然后把煎好的冬瓜再放進去,最后加一點骨頭湯悶上幾分鐘。
裝盤撒點蔥花和香菜末。
一盤看起來跟紅燒肉一模一樣的紅燒冬瓜,就做好了。
“哇啊,又有紅燒肉吃啦。”
小家伙興奮的直叫。
“你嘗嘗今晚的紅燒肉和昨天的有么茲不一樣。”江曉白給林嘉音夾了一坨“冬瓜紅燒肉”。
林嘉音嘗了一口,頓時瞪大了眼睛。
天啊,哪悶會是嘞樣的呢?
這根本不是紅燒肉,而是冬瓜坨。
但卻有紅燒肉的味道。
關鍵是太好吃了。
還一點兒都不膩。
林嘉音忍不住將整塊“冬瓜紅燒肉”都放進口里,幾下就吃完了。
“好吃嗎?”
“好吃!”
“還要嗎?”
“還要!”
江曉白趕緊給老婆又夾了一塊。
嘿嘿,老婆說要,能不給嗎?
必須給啊,動作還必須快。
“粑粑做的紅燒肉太好吃了。”
小家伙吃完一塊冬瓜坨,居然沒發現那根本不是紅燒肉,而是以前麻麻天天給她煮的冬瓜。
風鍋兒里的肉末元子汩汩的冒著熱氣,散發出濃郁的香氣,江曉白給母女倆又一人夾一個。
鮮嫩爽滑,還Q彈。
再下了新鮮的豬肝,風鍋兒里的湯更加美味,往大米飯里舀一瓢湯,那味道絕了,比魚翅撈飯也不差。
一頓晚飯下來,三人都再次吃撐了。
“老婆,你帶珊珊在場壩里走動走到,我把碗洗了還要準備明天做生意需要的一些東西。”江曉白說道。
“你白天忙了大半天,還沒搞完啊?”
林嘉音詫異的問道。
就做個炕洋芋,還要準備么茲?
“快了,一會兒就搞好。”
江曉白說著,就去忙他的了。
而在青州城里,等江曉白走后,王平忙了大半天把棚子釘好后到了柜臺,才看見江曉白留下的東西。
一盒餅干,一網袋蘋果,還有一塊肉。
那家伙先只說給小剛買了點蘋果,沒想到居然還買了肉。
即便是他,開個小茶館每月能賺二三十塊,也舍不得天天買肉吃,通常也是隔十天半月的才買一次肉開葷。
“這小子!”
王平笑了笑,搖著頭,心里挺開心的。
不是因為江曉白給他買了東西,而是他看出這個表哥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江曉白只會從他這里薅東西,哪里會給他東西?
等到了晚上,王平拎著江曉白買的東西回家。
“你搞么走回來的,自行車呢?”
妻子馮艷紅皺著眉頭問道,又看見他手里提的東西,眉頭皺的更緊了,“哪悶又亂買東西,這又花了幾塊錢啊?”
“沒花錢,江曉白說買給小剛吃的。”
王平笑呵呵的說道。
“江曉白?”
馮艷紅一臉不信,“他打牌錢贏多了的沒地方用,舍得給你買肉啦?”
對江曉白,馮艷紅沒什么好印象,平時沒少埋怨王平偷偷給江曉白借錢。
她估計這些東西就是王平買的,故意這么說。
接下來,肯定是江曉白又要借錢。
“額,我也不曉得他哪里來的錢。”
王平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他還說要改邪歸正,明天開始做生意。”
“就他還做生意?”
馮艷紅聽了嗤之以鼻,眉頭一挑,盯著王平說道:“他是不是說做生意要本錢,問你借錢,嘞才買了肉來堵我的口。”
“王平,我告訴你,江曉白要借錢,門兒都沒有。”
王平訕訕的笑了笑,自己這媳婦兒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好事都讓她做了,偏偏嘴巴里得罪人。
“這回你還真說錯了。”
王平把手里的肉遞給張潔,又說道:“他不僅不找我借錢,還說一個月給我30塊錢。”
“么茲?”
馮艷紅手一抖,差點兒把手里的肉都掉在地上,“你說江曉白說每個月給你30塊錢?他搞么茲要給你30塊?”
王平見了媳婦兒的神情,有些后悔就這么冒失的把江曉白說給30塊錢的事告訴媳婦兒了,萬一到時候江曉白給不出,媳婦兒還不得又埋怨幾天啊。
不過這會兒說都說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他在我的茶館外搭了一個雨篷,說是在那里擺地攤做生意。
我想著,都是老表,他要用那里,又不影響茶館的生意,就同意了。”
馮艷紅嘟了嘟嘴,倒沒反對王平把外面的場地讓給江曉白,只是問道:“他準備做么茲生意?”
“他說他炕洋芋賣。”
王平有點心虛的說道。
這生意,他壓根兒不看好。
“切!”
馮艷紅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他做么茲好生意,原來是賣炕洋芋。”
“他這個生意要是做得成,我把名字倒過來念。”
王平“噗嗤”笑出來,“你把名字倒過來念,還不是一個意思。”
馮艷紅憤憤的瞪了王平一眼,“我明天倒要去看看,他哪悶賣炕洋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