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來的冒昧,還請兩位前輩見諒。大將軍聽聞天、命兩族,近日來有些大作動,兩位前輩可否為晚輩解惑一二?”豐烈火放下茶杯,春風和煦道。
“呵呵,回殿下的話,兩族的青年會武大比,就在這幾日了,各地的族人返城,便是為了參加或觀摩大比盛事的。”見太子開了口,晏中魁這才笑著答道。
他的反應倒是不慢,瞬間便找出了一理由。
“哦?本王記得,天、命兩族的會武大比,應該還有幾年吧,莫非提前了不成?”豐烈疑惑道。
“此次會武,日期是兩位族長定的,至于為何提前,族長并未和老朽交代呀。”晏中魁眼珠轉動,將一切都推到了仲鎮國和尤族長身上。
這兩人一個在神契山前線,一個在赫州北部戰場,連傳音都傳不了。
“既然只是年輕一輩的會武,爾等又為何調回平州城的大軍呢?”陰徹厲聲質問。
“太子和大將軍也知道,天、命兩族的大軍,都在前線作戰,但恰逢十年一遇的大比,圣城兵力又極度空虛,故而抽調平州之軍回城維持秩序。”晏中魁解釋道。
“即便如此,你調動如此規模的大軍,為何不上報朝廷?”陰徹繼續逼問。
假話就是假話,我看你能否自圓其說。
“哦,我等也是怕圣城有失,故而先行布防,至于奏疏,已加急送往京城了,此時恐怕還在路上。”晏中魁搪塞道。
“是嗎?”太子笑著看向他。
“正是。”晏中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先斬后奏,你這是欺君之罪!”陰徹指著他怒道。
“大將軍,太子殿下在此,有沒有欺君,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吧!”晏中魁面沉似水,說完便氣哼哼的看向太子。
豐烈依舊面帶微笑,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并沒有說話。
待廳內所有目光都望了過來,豐烈這才放下茶杯,微笑道:“仲大將軍和尤族長在外征戰,后方必須穩定才行。”
頓了頓,他又看向兩族眾長老道:“兩位大長老,諸位長老,本王提個建議,請你們斟酌。”
“請太子示下。”晏中魁和肖三省微微躬身。
“那好,本王提議,天命兩族的青年會武暫時取消,兩族大軍即刻返回平州,各地族人同樣回返駐地,如何?”
“這……”晏中魁和肖三省互望了一眼,都有些猶疑不定。
這位太子說是提議,實則便是命令,你若還認圣朝帝國,還認豐氏王朝,就得不折不扣的執行。
但執行是不可能的,可這么多大內強者在側,雙方實力差距極大,他們又該怎么辦?
兩人額頭有些冒汗,余光不自覺的瞟了一眼周懷遠。
豐烈和陰徹明顯察覺到了,也不禁望向這位丑陋的新晉長老。
“殿下,容在下講兩句可否?”周懷遠知道,自己不出頭是不行了。
“你是何人?”陰徹冷森的目光掃過,陰寒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壓迫而來。
虛神后期頂峰境界,再加上所修功法的特殊,陰徹的威壓堪比虛神巔峰。
只有虛神初期境界的周懷遠,根本吃不消,通體顫抖之下,噔噔噔倒退了數步。
陰徹冷笑,便要收回目光。
然而便在此時,廳內突然一暗,瞬間出現了一頭猙獰可怖的大妖。
此妖體型巨大,長嘴如刀,灰黑兩色羽毛,雙翼鋪展開來,足有二十多丈長,大片陰影覆蓋住了眾人。
“什么!”巨妖剛一出現,便噴出了一大團烈焰,剎那將大將軍陰徹包圍。
事發太過突然,陰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瞬間中招,不禁發出凄厲的慘叫。
他雖身為虛神后期頂峰高手,但七級高階巨妖的本命真火,足以燒死虛神巔峰強者,又是不備之下,他豈能承受。
隨行的另外四名虛神后期,也都傻了眼,因為那團烈焰的恐怖,讓他們不敢靠前。
“大膽!”然而就在此時,跟在太子身邊的一名白發強者,身前突然暴出大片血光,那些腥氣撲鼻的血光,瞬間反將烈焰包圍。
與此同時,那名強者面容大變,赫然由白發老者變成了中年人。
“陛,陛下!”晏中魁駭然變色,不禁倒退了數步。
他萬沒想到,堂堂圣朝帝國皇帝,虛神巔峰強者豐韜,居然會親身駕臨,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更意外的是,這位帝國皇帝,居然修的的血魔功!
這種功法非常歹毒,乃是收集大量修者的精血后,再以秘法修煉成血魔道術,威力極大。
此時,那些恐怖的血光,瞬間變成了一團血繭,被包裹的烈焰立時便小了一圈。
巨妖大怒,身形突然消失不見。
“空間神通,不好!”豐韜色變,想都不想,抽身便退。
然而還是晚了一線,千分之一息都不到,巨妖便出現了他的身側,堪比神寶的長嘴猛然戳下,直取豐韜前胸。
豐韜想躲已然不及,他暴喝一聲,周身突然血光狂閃,剎那凝成了一道血色屏障。
“咔吱吱!”巨妖的長嘴戳中血障,發出吱吱的聲音,隨后怦然暴碎,大片血霧崩濺開來,嚇得眾人紛紛躲避。
不過了瞬息間的緩沖,豐韜的身影已暴退開來,手掌翻轉,一根血色長刀便已立劈而下。
長刀一出,只是那種壓迫之力,便讓在場的眾人勃然變色。
“中品神寶!”有人驚呼出聲。
巨妖靈智非凡,知道血刀的厲害,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轟隆隆!”數百丈的恐怖血光劃過,整個大廳轟然倒塌,碎石木屑在血光中亂飛,連神級禁制都被刀光斬破。
數十名神境強者狼狽的掠上高空,周身都是塵土碎石。
晏中魁直欲噴火,但懾于那件中品神寶,卻又不敢上前。
豐韜得理不饒人,龐大的血刀方向一轉,再次劈向現身出來的長嘴巨妖。
中品神寶自帶的威壓,簡直令人窒息,遁光也會大減。
巨妖無奈,雙翅一展,再次消失不見。
血光劈下,又將一座大殿轟塌,殿下同樣出現了一道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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