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的狠辣,讓離的較遠一些的士兵驚駭莫名,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堂堂的金丹高手,竟然一招便敗了,而且敗的很慘,這怎么可能!
白練要的便是這種效果,讓你們這群小子看不起本大爺,大爺我治不死你們!
“住手!”周揚實在看不下去,急忙喝止了白練。他再不制止,那些人非得成為白癡不可。
白練聞言,不敢不從,只得收了白骨法寶,撇了撇嘴,在一旁打坐去了。
片刻之后,嚴山等人醒過神來,眼中盡是驚恐。
令狐將軍并未交待周揚與老赤的身份,況且都是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雖然有金丹高手保護,但這名金丹卻是黑暗大陸投誠修者,所以不論是嚴山還是這百名士兵,都對周揚三人有輕視之意。
但輕視的代價是慘重的,以嚴山為首的二三十人,神魂盡皆受損,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根本難以恢復。
經此一事,嚴山等人徹底老實下來,雖心有怨恨,但他們也明白了,這三位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稍做休息,周揚出了小樓,將嚴山叫了過來。
嚴山一改昔日的高傲,也不敢自稱本爵了,很恭敬的垂手而立,等待問話。
“嚴千軍,此地不是完全由帝國占領了嗎,為何王爺還要派人保護我等”周揚很客氣。
“哦,是這樣的公子,雖說整個靈脈沙域都被帝國軍隊占領,但前次一役,我們只是將黑暗大軍擊潰而已,他們的主力還在,只是不知去向,時刻威脅沙域的安全。還有,近段時間總是有異動發生,許多戰略要地被莫名毀掉,大量守衛被殺。
經過一段時候的排查,我們在軍中發現了不少黑暗大陸的奸細和臥底,后來雖將他們一一清除,但誰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對方的暗子存在,所以現下形勢非常嚴峻。”嚴山解釋道。
“原來如此。”周揚沒想到靈脈沙域如此兇險,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嚴千軍,請命令你的人將此樓團團圍住,除了逍遙王爺,任何人不得靠近小樓三百丈之內,違者格殺勿論。”周揚沉吟片刻后,鄭重交待道。
“這……公子,那令狐將軍呢?”嚴山面有難色。
“你沒聽明白嗎?我說的是除王爺之外的任何人!”周揚的臉色一沉,周身氣勢也隨之散發開來。
嚴山一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怎么可能!這小子不是才初入金丹嗎?但這氣勢怎么比自己還要強的多!
“在下,遵命!”嚴山不敢再說別的了,恭身領命,隨后便將這一百人,全部安排在小樓三百丈之外戒備。
周揚將白練拉到一邊交待了幾句。
“什么?他要突破!”白練愕然,這個老赤還真是奇怪,剛到此地便有了感悟,竟然要突破金丹大道了!
“我們就守在這里,防止這些人亂動,以免打擾了老赤的破境。”周揚吩咐道。
“明白。”
靈脈沙域果然是好地方,老赤剛一落地,體內的反應便強烈起來。
她早已是假丹巔峰境界,只差一絲感悟便會邁入金丹,沒想到這絲感悟來的如此之快。
她本想告訴叔叔逍遙王,有逍遙王為她護法,突破必然十拿九穩。然而二十九號礦脈出了大事,逍遙王急著趕去,她便沒將此事說出來。
但出于對周揚的信任,她告訴了周揚。
周揚自然樂意成人之美,便安排嚴山等人為老赤護法,并且贈送了一枚木屬金丹。
此丹是他在初入大漠時,擊殺那三名黑衣人得來的,正好與老赤的屬性相合,索性好人做到底,索性給了他,以其輔助其突破。
周揚在小樓周圍連續布下了六座陣法。
最外面是兩道防御陣法,再往里是兩座六道聚陽大陣,最核心的則是兩座六道吞殺大陣。
有此六座陣法守護,再加上嚴山和白練兩人,以及百名天元境士兵坐鎮,即使來了金丹中期高手,在短時間內也休想突破。
嚴山和白練兩人,瞪著大眼看周揚將陣法布完,心中皆是一凜。這家伙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高的陣法造詣,真是一位奇才。
“他如此大費周章,倒底想干什么?有我們的保護不算,竟然還布下了六座大陣,難道里邊那位的身份更高?”嚴山非常不解,同時對老赤的身份產生了諸多猜測。
天完全黑了下來,正在打坐的嚴山,突然感覺周圍有些不對,他猛然睜開雙眼,將神識落在數百丈開處的小樓之上。
“好強烈的金丹氣息,他居然要突破了?原來是讓我等為他護法,你明說不就完了嗎,這是不信任我們呢!”嚴山心中有些不悅。
不過也沒辦法,后來才聽說這些人是逍遙王帶來的,再加上之前白練的手段,他還真不敢造次。
周圍的天地靈氣發生了異動,不斷在高空之中凝聚,并緩緩接近這座小樓。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這些天元境士兵紛紛露出了艷羨的表情,進級金丹乃是他們終生的夢想。但限于天資、身家、環境等各種因素,他們要想突破金丹卻很難很難,百個假丹也未必能有一人晉級。
此刻能親眼見證突破金丹的景象,或許能受到一些啟發,說不定會大大增加他們對金丹境的感悟,于是這些人都伸直了脖子,瞪大雙眼直勾勾望著小樓。
周揚若不是怕打擾到老赤,他很想留在小樓內,親眼見證突破的過程。因為每個人突破金丹的景象都不一樣,這對他今后的修練會有很大的幫助和啟發。
入夜之后,空中異象開始更加明顯,只是還未進行到最后一步。
周揚早已看過很多相關典籍,也親身經歷過,知道老赤現在應該還處于丹劫階段,一旦渡過丹劫和心魔之劫,他就得需要海量的天地靈氣灌體。
到那時,方圓數十里內都會有異象產生,若是沒有高手護法,是很危險的。
小樓以北數百里之外,一名巡邏隊伍中的輕甲士兵猛然抬頭,眼中異色一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