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金丹級別的人物出手了!”眾人凝重道。
“統領為何沒有傳訊過來!”正行急行軍的暴跡山滿腹狐疑,對副統軍白祖業道。
“是啊,按理說將令早該到了!”白祖業也是大惑不解。
不只是第一鎮,其他各部也有同樣的疑惑。
戰場形勢突變,他們的部署也得調整才行,可將令遲遲沒有到達,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統軍大人,我軍距前方妖獸已不足千里!”
“統軍大人,大批飛行妖獸正向我軍撲來!”
“統軍大人,我部左前方出現大股妖獸!”
各部探報如潮,但遲遲不見周揚回音,幾名統軍給周揚發的傳音符也沒有回信,他們感覺應該出大事了。
“姬統軍,我是暴跡山,周統領失去聯系,前方妖獸也發現了我部,情況極為不妙。我的意思,與幾位統軍通通氣,準備開戰吧!”暴跡山終于忍不住了,傳音給第二鎮統軍姬沖齡。
“我正有此意,不過還請暴統軍聯絡一下宗主,務要將此事報上去。”姬沖齡也早等的心急不已,收到暴跡山的傳音,急忙回信應允。
城內大軍里,中軍統領裘一命也發出了數道傳音符,但總是聯絡不上周揚,而三位金丹高手正與六級大妖激戰,他只得向坐鎮城內的海天嘯稟報此事。
海天嘯聞言霍然起身,臉色難看之極,這激戰正酣之際,怎么大軍統領會憑空消失了呢?
此戰事關重大,絕不能出問題。
定北城上空遁光大起,海天嘯親自出動了。
兩處大軍亂作一團,周揚自然不知道,他此時被一股未知之力束縛著,無論如何也掙扎不出,急的滿頭大汗。
掙扎良久無果,他也就停了下來,轉頭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身處霧氣之中,但并非在空中飄浮,而是落在了一塊赤紅色巨石上面,從巨石上傳來陣陣熱浪,溫度很高。
透過霧氣,他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這樣一塊塊的巨石,巨石中間光禿禿的,沒有一根草木。
“這是……”周揚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秘境入口周圍那片赤色地帶。
自己為何被帶到了這里?
他又急忙內視自己的體內,并無異樣,而且儲物袋還在自己懷里。
“小輩,很奇怪嗎?”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周揚耳中。
“嗯,這聲音怎么也有些熟悉?”周揚又是一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將自己擄到了這里?
不過有一點他非常肯定,這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金丹高手!
因為金丹之下沒有人能將他束縛住,而且還讓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是很奇怪,不知閣下將我帶到此處有何圖謀?”周揚冷冷道。
即然對自己出手了,那便是敵人,對敵人還有什么客氣的,若非還沒有摸清對方的情況,以他的脾氣早便開罵了。
落到金丹手中,逃跑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說不害怕是假的,然而害怕有用嗎?既然沒用,那便索性硬氣一些。
說罷,他便尋聲望去,卻見遠處巨石上有一團更濃的霧氣,那聲音便是從霧氣中傳出來的,卻看不見人影。
“呵呵,很簡單,你只要明白得罪過誰,便一清二楚了。”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我得罪過的人多了,豈能都記得?”周揚譏諷道。
“能勞動本座的人,至少也不會低于金丹之境吧!”那人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
“那我倒是榮幸之至,區區天元修者,居然也值得勞動金丹高手大駕!”周揚冷笑,不過心中卻是一動,他得罪過的金丹高手只有兩位,難道真是他們?
“小輩,不要給本座裝蒜,想必你已然猜出。好了,你的問題本座也回答了,接下來你便回答一下本座的問題吧。”
那人并不介意出賣雇傭他的人,似乎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應該是接下來的問題。
“你叫周揚?”
“明知故問。”周揚不屑道。
“屠燕人氏?”
周揚冷哼了一聲,覺得此人很無聊。
“你父母雙亡,在安平城混過兩年,后來又到了定北,入選進入秘境的精英弟子之列,而且在秘境中大難不死,又流落到了隨靈城,再到界蒙,并做了界蒙城的長老。
這還沒完,你舍棄長老之位回重回定北,一直坐到總管之職,如今又成了八萬大軍的統領,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嘖嘖,真是不簡單呢!”那人將他的前世今生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周揚并不奇怪他知道這些,既然受雇于那兩位,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可能會想,是雇主告訴我的是不是?”那人似乎看清了周揚所想。
周揚沒理他。
“非也,非也,你的事都是本座親自打聽來的。”那人的這句話讓周揚大吃一驚。
他為什么要打聽,莫非一直在關注自己?難道受雇于人,也是順便為之?
“藏頭露尾,豈是英雄所為?”周揚再次譏諷道。
“呵呵,放心,本座對你沒有惡意。”
“哼,你可真會說話!我把你捆上,然后再扔到深山野嶺,之后我說對你說并沒有惡意,你信嗎?”周揚冷哼。
“呵呵,信不信由你。對了,你與博家是什么關系?”那人又道。
“你到底是何人?”周揚盯著那團霧氣,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家伙對自己的事居然一清二楚,有些不符合常理,以自己的微末修為,值得金丹高手親自去調查嗎?
周揚心中充滿了疑問。
“本座是誰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本座與你一樣,都是博家的貴賓。
“哦,你也是博家的貴賓?那倒是怪了,既然都是同道,你又為何對周某出手啊?”周揚一愣,想不到此人居然是博家的貴賓。
“呵呵,所以本座說,對你并沒有惡意。”那人呵呵笑道。
“既然如此,前輩還不放了我?”周揚心中稍稍松了口氣,聽這意思他可能真對自己沒有惡意,心中便升起了希望,對那人的稱呼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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