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過什么?”魏七角性子急,追問道。
“好像在赫州西部出現過所謂的血落之地,而且有大量的陰魂物鬼產生,很是兇險呢。”
“哦?赫州西部,烈火帝國嗎?”周揚來了興趣。
“不錯,應該在帝國極西之地,太具體的我便不知了。”車玄光道。
“哦。”雖然沒有得到確實的資料,但對血落之地,周揚還是有了大概了解。
“周長老,可再去藏經閣看看。”方烈提醒道。
“那好,我去看看。”周揚也不客氣,轉身再入藏經閣。
“好,好!”周揚先將大焚天手取到手中,簡單瀏覽了一遍,頓覺精妙非常。
他之前雖然沒有修煉過,但從玉簡所述,便可以推斷出這門道術的威力,應該比南天龍掌握的那種要大的多,因為這是極為完整的心法口訣。
而后,他又取出七星流云步的玉簡仔細觀看,不禁拍案叫絕,把什么血落之地都丟到了腦后。
此門步法道術他知之甚深,對比前后兩種心法,他發現周天宗典藏的這部,要比天星門那本玄妙的多。
看了這一部他才明白,天星門記載的七星流云步,只能算是入門級別的而已,乃是中級道術。而周天宗這一部,才算是真正完整的七星流云步,而且是一門頂尖的高級道術。
天星門收錄的只是第一部,而完整的心法口訣應該有三部,他手中的這部,便是一、二、三部齊全的完整版。
“原來周天宗只將不完整的秘術,賞賜給了天星門,想想也很正常,哪個門派都不會將自己的全部底牌亮出來的。”周揚暗忖。
同時他也很高興,有了完整版的七星流云步,他便可以將融合而成的追風七步術,進行第二次精煉,再配以星月丹輔助,自己的身法速度必會提高一大截。
其實在周天宗內,攢夠門派貢獻值的親傳弟子,在選擇身法時,大都看中了七星流云步,但論身法速度,他們卻比周揚差上一大截,除了體質外,主要原因便是星月丹。
有這種上古寶丹相助,即使沒有精妙的身法,速度也差不哪去。
選定了完整版的七星流云步后,自然也不能放過炎日訣。此術與他的屬性相合,修成之后威力不容小覷,他便將心法口訣一一記下。
取了三部秘術,他的門派貢獻值,被扣掉了整整六十萬點,不過這些都是白得的,他并不心疼。
但當他再想查看其他秘術時,耳邊卻傳來魏七角的聲音:“周長老,城主府傳令,要你速速前去議事。”
“知道了。”周揚只得離了藏經閣,與三個老頭道了別,直奔城主府而去。
“這幾天定北城風平浪靜,并未遭到妖獸的進攻,那此時又有何事呢?難道有了獸潮跡象不成?”周揚乘著赤虎匆匆趕路,暗自揣摩。
“周長老,里面請!”城主府副總管時康見周揚過來,忙上前打招呼。
“時總管,今日所議,為何事啊?”周揚跳下赤虎,問道。
“你不知道?”時康看了周揚一眼,有些詫異。
“這些日子,我都在閉關。”周揚搖頭。
“那便難怪了。如今城外聚集了大批逃難修者,而且人數與日俱增,今日議事便是為此。”時康滿臉憂慮。
“百宗山的難民?”周揚一愣。
“正是。妖獸大軍接連攻城撥寨,百宗山已亂成了一鍋粥,逃亡者無路可走,只能聚攏到定北城下,起初只有幾千人。城主仁慈,全數接納了他們,然而后來人數越來越多,現今已達二十余萬,嚴重超出了定北的接納能力,故而城主府召開緊急議事會議,共同協商如何解決此事。”
“二十余萬修者!”周揚大吃了一驚,獸潮還沒有發生,難民潮卻來了,這確實是件大事。
“走吧,各派首領到的也差不多了。”時康愁容不展,率先進了議事大廳。
周揚落座,又等了一會兒,整個大廳這才坐滿,足足有三百余人。
四道身影飄然落到臺上,不動真人赫然在列。
看他的樣子,已然沒有了之前的病態,雖然不是滿面紅光,卻也與尋常時候相差無幾,看來他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主持議事的仍然是極寶真人。
這個老頭長相丑陋,但極為愛笑,可不笑還好,笑起來整張臉越發顯得不協調,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他首先通報了百宗山的獸潮,以及城外難民的大概情況,然后讓眾人討論處理辦法。
原來截止到目前,百宗山已有近半的領地被妖獸占據,大量修者被殺,整個百宗山被獸潮沖擊的七零八落。
妖獸如此大的動靜,也將隱于山林中的金丹高手驚動,他們紛紛現身,并組織眾人力戰妖獸,倒也有效遏制了獸潮的擴大。
然而兩頭六級大妖太過兇悍,四名金丹高手合力圍攻之下,才堪堪打成了平手,不過戰事總算穩定下來。
雙方以凌河為界,各守一地。凌河以北大片區域被妖獸占領,凌河以南由百宗山殘修退守。
日前,退守百宗山南部的修者派來了信使,請求定北城出兵,與他們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剿滅妖獸。
現在涌向定北城的二十萬修者,大部分是從百宗山南部區域逃出來的,以靈臺中后期以上修者為主,還有大量的天元高手,低階修者很少,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由于定北城四門緊閉,城衛軍嚴陣以待,阻止他們進入,雙方已然發生了數起沖突事件,城外騷亂四起。
極寶真人說完,一時間卻有些冷場,
“各位,二十萬修者已然在四門外駐扎多日,若放他們進入,勢必造成全城動蕩。可若不放他們進城,一旦沖突升級,必會生出戰端,這并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所以,是放還是不放,如何放,又如何阻,以及對于百宗山提出的夾擊妖獸一事,又如何回應,還請諸位暢所欲言,各抒己見。”不動真人掃視全場,朗聲道。
還是沒人發言,這讓臺上四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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