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周隊長能經常在本坊市購貨,在下自然歡迎的很呢!”博成擺手道。
“呵呵,您忙,在下告辭。”周揚抱拳施禮,便告辭而去。
一直到周揚離開,博成也未再提加入博家一事。
“怎樣?”崔凱在一層等候,見周揚出來,急忙問道。
“呵呵,本隊長出馬,豈有不成之理。”
“就吹吧你!我說,這次能賺多少?”崔凱撇了撇嘴,但還是一臉的希冀。
“你猜。”
“一百萬的貨,怎么也得賺十萬八萬的吧。不對,你有貴賓玉牌,進價要打七折的!”
“你腦子還不笨,凈賺四十一萬五!”周揚白了他一眼。
“這么多!那博家還不虧死!”
“你窮喊什么!這個貴賓玉牌是有額度的,額度完了也就沒用了。”周揚真想踢他一腳,這貨到哪都是大呼小叫的。
“多少額度?”崔凱忙壓低了聲音問道。
“還有三百來萬。”
“三七二十一,光是憑這額度還能多賺九十萬靈石。嘖嘖,我怎么沒一塊這樣的令牌呢!”崔凱甚為羨慕。
“對了,我們得在坊市中找一個攤位,還得找幾個人打理。”周揚卻皺眉道。
攤位好弄,可人卻不好找。
“是啊,沒有攤位,我們便成空手套白狼的了,時間一長是會露餡的!”崔凱點了點頭。
“這樣,弄攤位的事你負責,找人我來辦。”博成對自己在坊市內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準備讓崔凱去坊市申請攤位,他則在幕后指揮。
“我們干脆弄個店面得了!”生意還沒做成,崔凱的信心便有些膨脹。
“敗家玩意兒,你知道弄一個店鋪需要多少靈石嗎?”周揚罵道。
“不知道。”
“這可是超級巨城,那還少得了!再說了,我們這樣沒有靠山的人開店鋪,用不了幾天便會被人砸了,還開個屁呀。而這里就不同了,此處乃是博家的坊市,有他們罩著,出不了事。”
“倒也是,我這就去租個攤位。”崔凱并非腦子不好使,而是有時候不想動腦筋而已,此時明白了周揚的打算,便自告奮勇去租攤位。
周揚不去管他,先到了煉器材料區域,重點了解掌握從下品法器到法寶的一應材料情況。
從三層到一層都有所需的煉器材料,種類繁多,數量極大,若是僅憑周揚和崔凱兩人,根本不可能在一日內將所需材料找齊,那得一家一家的找,沒有三五日是辦不到的。
博成便不同了,他是坊市的主事,一道命令下去,各攤位就會主動送上所需的材料。
自古做生意有同行沒同利,坊市的顧客雖多,但攤位也不少,有的生意極好,有的便是冷冷清清,沒幾個人上門。
周揚轉了許多家攤位,此時正在二層溜溜達達,前方卻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
“你小子也太死板了,一萬靈石的材料,一百多塊都不免,你到底會不會做生意?”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在下說過了,此處所有材料只加半成利,你再去掉一百五十塊靈石,在下連運費都賺不回來,又何以為生?”這攤主顯然是位文弱書生。
“就你這樣的,還想賺靈石,喝西北風去吧!”那人嗤之以鼻。
“道友不買材料便罷了,為何還要出言不遜?此舉有違圣人之道也。”
“圣你個頭哇,你就守著這些破玩意餓肚子吧!”
“你!”
“你什么你!我早就知道,你這里可是經常賣假貨的,若換了大爺我之前的脾氣,非把你的攤位給砸了不可!”
“你,你血口噴人,我苦讀圣賢之書十數年,事事謹遵圣人之法,豈能做出那等事!”書生被氣的不輕,指著那個人喊道。
“行了大哥,我們走,別和這賣假貨的窮醉腐儒置氣!”
“哼,今日便不和你計較了,我們走!”
“別走,你們得說個清楚!”書生氣極,要去追那兩人,但被圍觀的修者給攔住了,勸其不要和他們置氣。
周揚有些玩味的看著前方的攤位,直到兩個大漢氣鼓鼓的離開,圍觀的眾人也散去,他才緩步向前。
那位書生的攤位并不大,只有一丈多長的柜臺,而且還拐了個彎。
柜臺內有一些中級煉器材料,種類并不多,有一截柜臺還空著,看樣子是沒靈石進貨了。
方才的兩個大漢,看中了左邊柜臺中的一些材料,共一萬零一百五十塊靈石,買方要給個整數,書生卻不干。
周揚掃了一眼那些材料,這個價格確實不高,書生放的利潤已然很低了,真要再抹去那一百五十塊靈石,賺頭還真不大。
許是這書生說話比較直,惹惱了買主,這才引來了一番爭執。
那白白凈凈的書生著一身灰袍,正站在柜臺后面,被氣的面紅耳赤,怒視著離開的兩人。
“還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一點都不懂得變通!”周揚暗自搖頭,便往前走了幾步,微笑道:“這位掌柜,因何生這么大的氣呀!”
“哼,還不是那兩個粗魯的家伙,哪里是買東西,簡直是來誠心搗亂的,氣死我了!”白凈書生怒氣未消,氣道。
“哦。我看那些材料,你大可叫價一萬零八百靈石,別人可都是這么賣的!”周揚瞥了柜臺一眼,淡然道。
“在下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只賺該賺的,不去掙那種昧心的靈石!”書生白了周揚一眼,似乎對他的話很不滿。
“呵呵,那在下倒要請教,何謂該賺的,何謂不該賺的呢?”周揚笑吟吟道。
“價格定高了便是不該賺的,價格定的合理就是該賺的!”書生理直氣壯道。
“那再請教,定多少是合理的,多少又是不合理的呢?”
“這......反正不能定高了!”書生一愣,有些語塞。
“呵呵,再再請教,你將價格定的很低,單單是為了合理嗎?難道不是為了吸引顧客,賺更多的靈石嗎?或者說你擺攤的目的,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靈石嗎?”周揚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但一直沒有提假貨的事。
“我......”書生原來漲紅的臉更加紅了,似是被說中了痛處。
辛辛苦苦出來擺攤,誰也是為了賺靈石,他自然不會例外,只是用的方法不同罷了。但事實證明,他的方法有問題。
他定的價格底,本就惹了生意人的眾怒,引起周圍攤主們的不滿。而顧客見到定的價格這么低,還以為材料品質差呢,正是兩頭都不落好。
被眼前這個年紀相仿的修者教訓了一頓,書生想出言反駁,但卻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話來。
周揚見書生臉色不斷變幻,覺得差不多了,便又道:“在下斷言,接下來你在坊市中將寸步難行,更別提賣出貨物了。”
“你!唉......”書生臉色由紅轉白,最后頹然一嘆,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他豈能不知眾商家已開始聯手抵制他,再加上自己不善言談,這個月根本沒有做成幾單生意,連攤位的租金都沒掙出來。
“兄臺慧眼如炬,一語中的,在下佩服!”對方的話雖不中聽,但人家說的有理,這書生倒也磊落,并未惱怒,而是拱手一揖。
“你過獎了。請問道友,在生意最佳之時,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靈石?”周揚擺了擺手,問道。
“說來慚愧,最多時也不足千余塊,少時連租金都賺不回來。”書生臉上有些發燒。
“嗯,確實不多。既便能賺千多塊靈石,除去租金,也剩不了多少了。”周揚搖頭。
“唉,百無一用是書生,慚愧的呀!”
“我給你兩千靈石每月,幫我看著攤位如何?”周揚突然道。
“什么?”書生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忙又問道。
“一個月兩千靈石,幫我看著攤位即可。”
“兄臺不是在說笑吧,雇我當伙計,你不怕虧的連租金都交不起?”書生自嘲的搖著頭。
“在下當然沒有說笑,你自己擺攤未必能賺靈石,但給我當攤主,一準賺!”周揚鄭重道。
“哦,愿聞其祥?”書生有些不信,暗道你擺攤和我擺攤,同樣都是擺攤,而且還是由我給你賣貨,這有區別嗎?
“信不信由你,你只說同意不同意?”周揚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笑話,若是讓他明白了其中關節,不跟著自己干了之后,那豈不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嘛。
“在下只是不相信,天下會有的這樣的好事,我累死累活一個月,也賺不了千把靈石,你卻給在下開出兩千靈石每月的待遇,這,這不合理!”
書生還是想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并認為此事太反常了,說不定會是一個陷井。
“你若是答應當我的伙計,我便告訴你原因。”
“沒有其他附加條件嗎?”書生追問。
“你只是當伙計,給我看攤賣材料,沒有任何條件,而且我可以先付你一個月的月例,并將你的貨全都吃下。”周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