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徐恪從朱無能手里接過了雙股劍,朝怡清言道:
“怡清姑娘,當日徐某冒昧,不慎打斷了你的飛劍,今日徐某就將這把雙股劍贈與你,權當我向你賠罪了!”
怡清將信將疑地接過了徐恪的寶劍,她拔劍出鞘,只見劍刃寒光閃閃、青芒爍爍,端的是一把好劍,不由得心中大喜。她右手持劍,略略揮舞了兩下,驀地見劍柄中嵌有機栝,她本就是個使劍的名家,當此時便下意識地雙手握住劍柄,微微按動機栝,手里的一劍頓時又化作了兩劍。
怡清雙手各持著一劍,心里當真是喜不自勝,當下便笑著言道:“這把劍看著平常,想不到內里卻別有洞天,劍身能一分為二,又能化二為一,既有雙劍之妙用,又得一劍之精絕,原來這雙股劍的名字,是這么個由來……沒想到,你這病木頭還能送我這樣一把好劍。我且問你,這雙股劍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徐恪見怡清得劍之后的神情并未有多大的欣喜,心中更是失望,當下他也不愿細述緣由,只淡淡地言道:
“此劍是我二弟從東海中尋來,姑娘若喜歡的話,就將就著用吧,我二人便告辭了!”
言罷,徐恪便領著朱無能頭也不回,徑自往大門外走去。
怡清一閃身,人已飄到了徐恪的面前,只見她笑嘻嘻地言道:“怎么啦?聽我叫你‘病木頭’,生氣啦?”
“沒什么,嘴巴生在姑娘身上,姑娘愛怎么叫我,那是姑娘的自由……”徐恪依然是淡淡說道。他心里驀地又閃現出了甲子十二線命輪中的那個怡清。他記得,在那個世界里的“怡清”,英姿颯颯之中又不無款款之柔,她好幾次面對著他,好幾次分明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得啦!生氣就是生氣,還裝什么裝!……
”怡清笑著道:“也罷!看在你今日送我一把好劍的份上,你前番打斷我長劍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了,今后,我不叫你‘病木頭’就是!”
“這倒不用!”徐恪忙回道:“你若喜歡,以后盡管叫我‘木頭’便是……其實,在下自小便生長于鄉野山林,于世像百態一向懵懵懂懂,你喚我‘木頭’原本也最合適不過……”
怡清掩嘴笑道:“好啦好啦!那我以后就改口,叫你‘病公子’吧!”她原本也想隨她二師姐稱呼徐恪為“徐公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是“病公子”好聽。她畢竟少女心性,這“病公子”的稱謂才剛出口,心里便不由得噗嗤一笑。
“病公子?這個……好吧!”徐恪復述了一句,心里又是一陣沒來由的失望,他心道哪有這樣的稱謂啊,不過,只要你怡清想叫,隨你就是。當下,徐恪朝怡清拱了拱手,便急著要抬腳出門,哪知道怡清依然橫身攔住了徐恪的去路,急著言道:
“慢著,病……病公子,你們先別急著走!”
“怎么?怡清姑娘還有何事?”徐恪疑惑道。他回味著怡清此際對自己的稱謂,又悠然想起在那個世界里的“怡清”,曾經親口告訴他,當時她得劍之后,大喜之下,便當場改口叫了徐恪一聲“病哥哥”,此時徐恪兩相對照,心中的失落與失望,怎能用言語來形容。
只見怡清把玩了手中的雙股劍長時,又躊躇了半晌,神色有些忸怩道:
“病公子,你們今天送給我的這把雙股劍委實太過名貴,若是被我師姐知道,定要責怪我無故拿人禮物,違背修道人淡薄之守……所謂無功不受祿,病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怡清幫忙的嗎?若是有的話,請盡管……”
徐恪一擺手,神色淡然道:
“怡清姑娘,這把雙股劍也不過是一件二星中器,在徐某眼中,無非就是一把尋常的長劍而已,更何況,當日徐某在玉山古廟之時,亦曾蒙姑娘搭救,否則,徐某早已命喪黑熊怪的嘴下,今日焉有命在?……”
怡清聽得徐恪主動說起當日玉山古廟之事,不由得奇道:
“咦?你知道那晚上的事啊?不對呀,你那日被我一劍刺中了前胸,已然……”
怡清忽然就想到了那晚,殺退黑熊怪的本是她二師姐怡塵,自己非但沒能幫忙,而且還莽莽撞撞地飛劍刺中了徐恪的前胸,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她一想起這件事,驀地臉上一紅,接下去的話便不好意思出口。
徐恪卻坦然言道:“那一晚,在下被歹人偷襲,又遭黑熊圍攻,性命垂危之際,幸得姑娘出手,方才僥幸活命,姑娘對徐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言罷,徐恪又朝怡清深深一躬,長揖到地。
這一下,輪到怡清有些難為情了。她有心上前還禮,但終究還是沒有動步,想了半天,只是嬉笑著回了一句:
“你胸口的劍傷怎么樣了?”
徐恪道:“多承姑娘掛懷,徐某這點區區劍傷,早就無礙了!”
“這么說,你這把雙股劍,是用來酬謝當日的救命之恩?”怡清問道,臉上又換作了一副云霞燦然的表情。
“正是!”徐恪懇切回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我師姐問起來,你可不許說是我跟你硬要來的!”怡清嘟著嘴言道。
“姑娘放心!這把劍是我心甘情愿奉送,一來感謝姑娘當日對徐某救命之恩,而來也是向姑娘賠罪,怡塵師姐若然問起,在下必當如是言明!”徐恪道。
怡清依舊橫身在徐恪的身前,瞧她神情,好似還有些不放心,徐恪身后的朱無能見狀,不禁有些煩躁,他走上前幾步,大聲吵嚷道:“大哥,我們還走不走了?”
徐恪便再次與怡清拱手作別,領著他二弟一道,抬腳邁出了梅雪齋的大門。
不料,徐恪與朱無能出門沒走幾步,身后的怡清卻又追趕了出來,她遙遙呼住了徐恪,又道:
“病……公子,留步!”
“怡清姑娘,又有什么事?”徐恪轉身問道。
怡清道:“本姑娘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能白受你一把好劍,這樣吧,過幾日,就由本姑娘做東,請你去酒樓大吃一頓如何,至于是哪一間酒樓么,不如就到長安城的……”
“那就去摘星樓吧!”徐恪聽得怡清竟然主動邀約他酒樓共飲,不由得心下甚覺有趣,當下就脫口而出了酒樓的名字。
“對對對!就去摘星樓,那就三日之后,正午之時,摘星樓前,不見不散!”怡清忙點頭應道。
“好!三日之后,摘星樓前,咱們不見不散!”徐恪也微笑著回道。他見此時的怡清身似芙蓉之姿,心若蓮荷之純,依稀便是甲子十二線命輪中的那個“怡清”,他回思過往,心中不禁浮想聯翩,先前的那一股郁郁之狀,亦不覺煙消云散。
待得徐恪與朱無能遠去之后,怡清回到了屋內,她一邊往后院走去,一邊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雙股名劍。她回想著適才與徐恪的一番言語,心中當真是五味齊集,百感叢生,既有喜悅、興奮、激動,又有一絲絲的心動、甜美與羞澀……
驀地,怡清腳步一停,她忽然想到一事,不禁心下好奇了起來:
“他又怎會知道我一直想去那摘星樓大吃一頓?”
事實上,怡清早在入長安之前,便聽聞京城中有一座酒樓,樓高七層,有危樓接天之妙。她跟隨師姐怡塵來到長安之后,一直想去摘星樓上一品風光之勝,無奈師姐心性淡薄,一直不喜來往于熱鬧之地,也不許她出入于長安城浮華之所,更不用說,那摘星樓中的花費還貴得嚇人,恐怕她連酒樓里的一杯清茶都喝不起,是以她的這一想法也一直深藏在自己的心中,從來未曾跟任何人說起,連對趙王李義也是只字未提。不想,今日她心里的這個秘密,竟被徐恪無意中給說了出來。
怡清記得自己只有在夢里,才對人說起過她心中的這個秘密。“難道說,這病木頭竟然能洞悉我的夢境?”
怡清忽然又想起了在她的那個夢境中,她為之道出這個秘密的對象,正是剛剛與她作別的徐恪。記得在自己的那個夢里,這病木頭也是一反常態,打斷了自己的飛劍之后,居然能將他的昆吾劍雙手送上用來賠罪……
“難道說,他曾經進到我的夢境?”
一想到這里,怡清立時羞得兩頰通紅,心中如小鹿亂撞,撲騰不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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