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珍饈,不要說見了,她們連聽都沒有聽過。
李恩秀吃得差點連舎頭都要吞進肚子里了,時不時含胡不清的說上兩句:
‘艾瑪,太好吃了。妹啊,想到你以后可以天天住這樣的大莊園,這樣的美食可以天天吃,我就羨慕的流眼淚啊。妹啊。能不能接濟一下你姐。你姐我不想再回家了,我想跟你住!’
管家很懂事,送上珍饈后,就帶隊離開了。
正因為沒人。
所以李恩秀才會肆無忌憚的狂吃,并大聲說話。
李秀也在吃,只不過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雖然美食很可口,但她想的更多的還是丁凌。
她不知道丁凌是怎么看她的。
昨天答應成為男女朋友到底是不是認真的,會不會今天丁凌就后悔了?
或者說丁凌扛不住家里壓力?所以選擇了暫時不見自己?
久久沒有等到丁凌回來。
李秀心中不安、開始胡思亂想。
姐姐跟她說話,她也是隨口回了兩句,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泰植經驗老道,看出了端倪,給了李恩秀一個眼神,李恩秀隨即開始配合李泰植給李秀信心。
李秀能頑強的成長到現在,并且變得越來越落落大方,自信開朗,不得不說,跟李泰植、李恩秀也是有很大的關系的。
兩人的安慰很快起了效果。
李秀有些不好意思,道,“爸,姐,你們不用管我,我沒有那么脆弱。”
之前兩人已經寬慰過她了。
現在又來。
這顯得她李秀很沒用。
她將來可是要成為面對丁凌父母的女人!
想到頂級財閥的婆家。
她心中雖然緊張的要死,但還是不斷給自己打氣,讓自己鎮定一些。
時間如水而過。
在午餐時間時。
丁凌歸來了。
見到她,李秀很激動,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丁凌用力的揮了揮手。
丁凌笑著走了過去,朝她招了招手。
李秀便一臉雀躍的飛奔了過去,一個飛撲,撲到了丁凌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
這一抱。
李秀便似抱住了整個世界。
原本不安、忐忑、彷徨的心,都隨之而安定了下來。
就好似沒有方向的船兒,瞬間找到了自己的避風港,十分安心。
“我好想你。”
李秀沒忍住撒嬌了一下。
當然,也只是一下。
話說出口,她便刷的一下紅了臉,卻是因為她是第一次對丁凌這么撒嬌。
這是情緒忽上忽下到了極致,突然被溫暖給包圍后,情不自禁發出的聲音。
換做以往,她是不可能這么說的。
但在這大莊園里,在今天,她心靈受到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胡思亂想了半天,丁凌才來。
當抱住丁凌的那一霎,她滿心的洶涌似打開的大壩一般,無盡情緒飛泄而出,盡數化作了‘我好想你’這幾個字。
說完,她也覺得很羞人。
又在眼角余光間瞥到了自家父親、姐姐的詫異面容,以及其他人的炯炯眼神。
她愈發羞澀,把頭埋在丁凌懷里,不敢抬頭。
丁凌抱著她,笑著寬慰了兩句,轉而跟李泰植問好。
李泰植現在的心情也跟出門前迥異了,早前如果說還有考驗一二丁凌的心思,現在全都不翼而飛了,他對丁凌十分客氣,沒有絲毫長輩的架子。
在丁凌這樣的年輕人面前,實在是擺不起架子,太嚇人了。
光是丁凌的衣食住行,其中兩方面都驚住了他們。
想來其他兩方面肯定也不差。
更別說丁凌本身貌相簡直完美,笑起來非常迷人。
在見到丁凌的那一霎,李泰植這才體會到李秀的心情,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英俊到讓人失語的人!
‘這也太好看了吧。’
李恩秀秒變花癡。
什么姐妹情、美食、豪宅,在這一刻都被她拋之腦后了。
她的眼中只有丁凌的身影。
等丁凌走過來跟她握手,并客氣的叫了聲‘姐’。
李恩秀受寵若驚,微微彎腰,雙手伸出,拘謹又激動的緊握住了丁凌的手。
等丁凌帶著李秀離開。
她在原地蹦跶了兩下,一臉狂喜的對李泰植說,‘爸,剛剛丁凌跟我握手了耶!’
李泰植覺得丟臉,瞪了眼她,‘安靜點。沒看到周邊都是人嘛。’
李恩秀這才故作肅然的跟在李泰植身后,但看她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顯然還在想剛剛丁凌跟她握手的一幕幕。
她羨慕的發酸:
‘李秀這丫頭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她早就從李秀的口中得悉了她跟丁凌的一切始末。
但知道歸知道。
真的見了,還是倍感震撼。
衣食住行方面的三觀沖擊且不說。
光是這讓人感到驚艷的顏值,都讓李恩秀為之呆滯。
她敢發誓:‘這樣的神顏,放在娛樂圈,都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顏霸啊!’
這樣的顏霸,那就是亂殺啊!
絕對會有一堆小姑娘喜歡并為之瘋狂的。
她李恩秀其實也是個顏豿,只要長得好看的男人,在她這里非常加分。
其他方面差點,她都是能接受的。
唯獨顏值不能低。
而丁凌的顏值直戳她心坎,簡直完美的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她為之澎湃的同時,又很心碎,這樣的男神,竟然已經有女朋友了。
盡管他女朋友是自己妹妹。
但她還是很心痛。
如果這男神跟她談戀愛,她估摸著做夢都會笑醒。
‘我現在算是理解了為什么李秀每次回家都會抱著手機在那傻笑,換我是她,我會比她傻的更嚴重。’
事情已成定局,只能祝福自己妹妹了。
不過每次過來,能看看顏霸妹夫,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這樣想想,李恩秀心里好受多了。
甚至于她這一批還想到了丁凌的家人。
‘丁凌這么帥,他的家人肯定差不了,如果他有哥哥、弟弟、表弟表哥之類的,能不能介紹一個給我?’
但很快,她頹然:
‘自家妹妹能吸引到丁凌,都是機緣巧合,祖墳冒煙,我還是別想了。’
她都34歲了。
還找過好幾個男朋友,不純潔了。貌相身段也遠不如自己親妹妹。
人家頂級財閥家中的子弟什么女人沒有?會跟她談戀愛?想多了!
將心比心,換她是財閥子弟,對于她這樣敢于異想天開的女人,估摸著會被氣笑,然后直接給一巴掌。
如果我能年輕二十歲就好了。
李恩秀很喪。
但想到今天是自家妹妹跟丁凌的特殊日子,她又振奮起來。
這一天。
對于李秀一家人來說。
是重塑三觀的一天。
三人經過一天衣食住行的沖擊。
三觀在碎裂中逐漸成型,對于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認知。
他們只能慨嘆:
‘普通人是永遠無法想象真正的權貴是何等奢華、奢侈的。’
即便耗盡腦細胞,用盡了頭腦風暴,都是無法想象的。
‘你們能想象我在午餐時,吃了什么嗎?鯨魚肉!鯊魚翅!各種珍饈美食,請的都是最為高級的廚師做的,一大桌子菜,足足一百多道不帶重復的,一道吃一口,都吃撐了!你們能想象嗎?飯后還有茶點、還有美人給你按摩、養胃,簡直是神仙日子。’
李泰植在次日上班時,跟自己的老友是這么說的。
老友不信,‘你就吹吧你。’
‘誒,我就知道你不信。’
李泰植呵呵一笑,‘你就當我吹吧。’
他在為未來自家閨女跟丁凌結婚做鋪墊。
閨女結婚,他肯定是要請一些老友過去的,所以提前‘打個招呼’,盡管他們不信,但無所謂,等真的見識到了,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閨女過了什么神仙日子!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羨慕嫉妒的滴血!
想到妙處,李泰植笑的更燦爛了。
對于丁凌這個女婿,自然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跟丁凌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只有短短幾個小時。
但這幾個小時內,他跟丁凌談天說地,聊歷史地理、人文風俗,只能說,丁凌雖然年輕,但真的是百事通,就沒有什么能難倒他的。
而且在他回去時,丁凌知道他愛好書法,還親自書寫了一份字帖給他。
當時他看到丁凌親自書寫,還不以為意,以為丁凌只是花架子。
但當丁凌筆走龍蛇,輕松寫意的寫出一副比之王羲之作品都尤勝三分的書法作品時,他懵了,難以置信,被震在當場。
即便是現在。
他都會時不時的掏出這幅書法作品欣賞一二,完全舍不得把這幅作品放家里,生怕被人給偷了。
老友瞧了,紛紛側目,見這作品筆力驚人,力透紙背,且筆法精妙,結體考究,端莊大氣如君子臨世,極具法度與個性,并且這幅作品章法渾然,布局錯落有致,呼應自然,濃淡相宜,一看就是一副氣貫神韻,觀之讓人心曠神怡的絕世書法作品!
他們能混在一塊兒,成為老友。
自然都是有共同興趣愛好的。
見此,都眼紅了,紛紛大喊,‘李泰植,你這哪里來的書法作品,快,給我瞅瞅!’
‘別藏起來啊!你不夠義氣啊!’
‘快,老實招來!要是不說,我今天去你家睡!我賴定你了!’
李泰植拗不過,半是得意,半是炫耀的把結果說了。
眾人驚愕,‘真的假的?你女婿寫的?’
‘千真萬確!保真!’
‘呵呵噠。我怎么就不信呢?你大女兒的男朋友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一看就是個混子,怎么可能寫出這樣獨特、飽含精氣神的作品!絕對不可能!’
‘我又沒說是我大女兒男朋友。’
李泰植愈發嘚瑟了,‘是我小女兒的男朋友,他請客吃飯,順便送了我這幅字。怎么樣。就問你們一句,牛不牛!’
‘老實說,的確牛。但你小女兒能找到這樣厲害的男朋友?’
‘瞧不起誰呢、’
李泰植不樂意了,‘我女兒很漂亮、優秀的好吧。能找到一個優質的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你女兒都奔三了吧。都大齡剩女了,還想找多優質的男朋友啊?我觀這書法,一看就是大師級的,當今這個時代,絕對找不到比這更牛的書法大師了。難不成,你女兒找的這個男朋友,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
其他老友恍然大悟,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猜也是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這樣的大師會看上奔三的女子了。必然是年齡大了。配偶離世或者離婚,想要找一個更年輕的,然后就看上你家閨女了。’
‘雖然你家閨女找了個老幫菜。但這老幫菜是個書法大師,也算不錯了。’
‘哈哈哈,老李,你這么嘚瑟,看來很滿意這門婚事啊。等你女兒跟書法大師結婚的時候,記得一定要通知我。’
‘現在通知也行啊。你女兒既然已經得了良緣,不妨介紹這良緣給我們認識一下。這樣的書法大師,可不多見。不不不,是當世僅見,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的書法作品,可見他是相當低調,你們還是別笑了,把老李惹毛了,他不帶我們去找書法大師怎么辦?’
有理智的朋友拉了一把笑的合不攏嘴的兩個老爺子。
老爺子干咳一聲,見李泰植不僅沒有臉黑,反而笑瞇瞇,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原本到嘴邊的‘致歉’話語,又被咽了回去。
他們理解不能:
‘不是老李。我們都這樣說你了。你怎么還是無動于衷啊?’
‘這跟老李平常的性格可不一樣。平常如果我們這樣擠兌他,他必定是會急眼跳腳的。’
‘看來我們沒有戳中他的短處。這么說來,這門親事,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秘?老李,說說看,我們洗耳恭聽。’
老友們你一言他一語的。
李泰植樂不可支,呵呵笑道:
‘你們盡管猜,你們要是能猜中,算我輸!’
這話說的,幾位老友不服氣了。
開始跟李泰植打賭。
李泰植有了丁凌這樣的女婿,可以說是底氣十足。
打賭?根本不帶怕的,而且他有很大的把握自己根本不會輸。
畢竟,誰能想到丁氏集團的董事長,一個年輕人,會是書法大師呢?
果不其然。
老友們猜了半天,都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