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竟然想殺死我們?’
司藤毫不懷疑,來人肯定是針對他們的。
畢竟,對付普通人,根本不需要這么大的陣仗。
‘應該是陳家。’
丁凌表現的很冷靜、淡定。
司藤慌亂的心也隨之而鎮定了幾分,她發現自從被丁凌給護著后,她就越來越像個小女人了,沒有以往那么煞氣足,原來遇到危險,都是第一時間開沖;
現在遇到危險,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丁凌;
‘陳家?’
司藤吸了口氣,‘陳家有這么大的能量?’
‘這個地方靠近邊境,有偷渡者很正常。’
丁凌寬慰,‘不用擔心,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把那個殺手給搞定。’
‘對方有槍啊。你小心點。’
司藤不由主的伸手抱住了丁凌的胳膊,‘要不還是別去了,安全第一。對方在鬧市區開槍,肯定會驚到警衛隊的。他們跑不了。這可是法治社會。’
‘你說的有理。但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想一勞永逸。’
司藤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被一個殺手天天盯著,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一槍給爆頭,想想都瘆得慌。
但丁凌單槍匹馬沖出去,她更慌,‘還是,還是別去了。’
她鼓起勇氣,‘讓我去!我是員工,我應該保護老板!’
身為刈族。
經歷過民國時期的戰火。
即便是箭矢,一個不慎,都容易重創她們,更別說槍支了。
司藤現在能說出這話,只能說她現在是真的把丁凌當做至交好友了。
“不用跟我爭了。”
丁凌笑著捏了下司藤的臉蛋,‘聽話。在這里等我。’
丁凌這般親昵的動作,讓司藤有些不適,一張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半邊天。昨天是醉酒狀態,感覺朦朦朧朧的,但今天她可是清醒的,被這般對待,整個人都有一種被火燒的感覺,混身炙熱,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興奮感。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是看到丁凌突然從桌子底下鉆出,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門外跑去。
司藤一顆心都隨之而跳到了嗓子眼,她開始雙手合十,向漫天佛祖祈禱,希冀丁凌這次行動能順遂一些。
她以往是不信佛的,也不信神的。
但今天卻破了天荒。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想到丁凌要是出了意外,她就莫名的感到害怕、惶恐、無措。
作為她復活以來,接觸到的第一個人,丁凌的各方面表現,已經完美的折服了她。她深度認可他的才華、能力、顏值、氣度……
這么完美的一個男人,碾壓邵琰寬不知凡幾。邵琰寬死了她不可惜,丁凌要是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所以她不希望丁凌死,甚至于一度產生要代替丁凌去找這搶手拼命的想法,但可惜,丁凌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丁凌,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司藤時不時看向店門外,有人在尖叫、飛奔,也有人匍匐趴倒在地,更有人如她這般躲在桌子底下,門后邊,在瑟瑟發抖,當然,也不乏打電話報警的……
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司藤沒有心思去關注別人,她的關注點全都在丁凌身上,但她看不到丁凌的身影,只是時不時聽到一兩聲槍響。
砰砰砰!
槍響聲越到后面越是密集,就好似槍手在面對強大的敵人,在倉促且凌亂的開槍!開槍速度之快,到最后,沒有斷過。
砰砰砰!槍聲連續響了幾十下。
司藤不知道槍手是用的狙擊槍,還是機關槍,亦或者同時用了好幾把槍?或者同時來了好幾個殺手?
她只知道這槍聲急促的響了片刻后,突然停了。
‘結束了’
還是說,才剛開始?
司藤緊咬嘴唇,伸手緊握住一旁的凳子腿,就要拿凳子做武器沖出去,突然她聽到了驚呼聲,不由主的循聲看去,卻是瞧見門口來了道熟悉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公,高大健碩,很有氣度,一身白衣在身,宛若謫仙下凡,但現在這身白衣上,沾滿了鮮血。
司藤看得心慌,也沒有多想,立刻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快跑到男人身前,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想要伸手給男人做檢查,又怕給男人造成第二次傷害,站在那,一臉的無助:
‘你,你,你傷到哪里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眶微微發紅。
來人正是丁凌。
他見此一幕,便知道成了,不由微微一笑,‘只是被一顆子彈擦到了肩膀,問題不大。’
話落處。
司藤眼眶中的淚水已經開始在打轉了。
司藤好感度1
司藤好感度1
原本靜止不動的好感度又突然往上增長了幾個點,達到了95點。
可見司藤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雖然這套路很老,但不妨它就是有用啊。既然有用,丁凌就沒有不用的道理。
他也是個老演員了。
只是演戲被擦了點皮,又不是重傷,對他來說,輕松拿捏。
當然。
他的這番輕松寫意的姿態,只是被司藤當做在故作逞強,在寬慰她,所以,司藤更感動了,‘不行,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
‘好。’
丁凌見司藤都急壞了,也沒有拒絕司藤的好意。
路上。
司藤很是小心的掀開丁凌的衣服,給她做了檢查,以及簡單的包扎,當她親眼目睹丁凌肩膀上那道深可入骨的‘創口’后,淚珠子都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滴落了。
這是丁凌見司藤狀態后,故意調整了下創口深度,現在看來,效果果然更好。
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個點,達到了96.
只能說司藤這女人,真性情,尤其吃這一套。
或者說,很多女人都吃這一套。
套路雖老,但不能否認它管用。
‘陳家這幫家伙,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司藤恨恨道。
‘你別沖動。’
丁凌叮囑,‘陳家我來搞定,你以后負責做你的私人秘書工作就行。’
司藤有些不情愿,在她看來這陳家實在是太可惡了,必須手刃他們,她才能一消心中仇恨。
但丁凌都開口了,再不情愿,她也只能乖乖點頭。
經過這么一茬,丁凌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高了。
她在丁凌面前更為乖巧了,對于丁凌,幾乎沒有什么抵抗力。
丁凌見此,知道時機到了,當然,他現在也沒有心急去做些求婚什么的,免得嚇著了司藤,還是在醫院躺幾天,跟司藤近距離相處培養一番感情再說。
至于陳家的事情。
自然會有人替他去處理。
他撥通了林凡的電話號碼,把達那的事情大概說了。
林凡大吃一驚,‘陳家?是我想的那個陳家嗎?’
‘對。’
‘那這有點麻煩。不過對方竟然敢懸賞殺老板,簡直找死。放心老板,我知道這事該怎么做了。’
‘嗯。我把證據發到你郵箱了。你立刻派遣公司保安、律法團隊過來,我要讓陳家破產!’
‘好。交給我吧。’
林凡本就是天才,沒有證據,他都會想方設法找到證據。有證據,在法治社會,憑借丁氏集團的能量,想要收拾已經有所沒落的陳家,還不是手拿把掐!
丁氏集團,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發展,變得更強了。
再者丁氏集團的背后站著丁凌,而丁凌來自海外,來歷神秘。丁凌背后到底站著誰?在沒有弄清楚前,沒有哪個人敢針對丁氏集團,亦或者說,丁氏集團現在的體量太大了,想要針對他的人,都算是大人物,但沒有證據,沒有確定丁凌背景,這些大人物,也不會貿然動手,畢竟一個不慎,引起反噬,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惜命。
畢竟現在可不比以前,凡事都講究證據。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搞死某個人,除非地位差距太大。但丁氏集團已經算是站在金字塔頂層的集團了,神不知鬼不搞掉丁氏集團,根本不可能做到。
也正因此,林凡拿到證據后,就立刻火速命令律師團隊直接開打。
火力兇猛。
陳家根本扛不住。
可以說。
陳家這一波直接被打蒙。
也是在這個時候。
陳少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怎樣的敵人。
陳家的家主也是驚怒不已,一巴掌甩在了陳少的臉上:
‘你是不是瘋了?’
陳家主怒發沖冠,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陳少的眼中:
‘沒有調查清楚,你就敢跟我告狀,還說要搞死對方!并言之鑿鑿說已經調查清楚對方家底了,這就是你的所謂調查清楚家底了?!你想死可以,別拉著整個家族陪葬!!’
陳家主越說越氣,抽出皮帶,開始狠抽陳少。
陳少被抽的嗷嗷叫,‘爸,別打了,我知道錯了,爸,爸’
他試圖喚醒父愛。
但陳家族被氣的眼前發黑,已經失智了,只因丁凌給的證據太嚇人了。
不僅有他們陳家跟殺手的交易記錄、還有他們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殺死丁凌的錄音、視頻。
他可以保證,他們當時商議秘事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高科技設備,連手機都沒有,對方是怎么做到取證的?
如此也就罷了。
過往他們陳家跟其他國外傭兵集團的交易也被披露了出來,他們陳家已經坐實了賣國賊的身份。
可以說。
對方這一波火力輸出極其精準,堪稱降維打擊。
陳家算是徹底完淡了。
太多證據了。
光是證據相關視頻,就有幾千個,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完!但只是看了其中跟國外地下集團的交易片段視頻,陳家族就知道完淡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看其他視頻!
至于視頻,這個所謂的丁氏集團到底是怎么拿到手的?
陳家主不知道,但也可以從側面證明,丁氏集團的勢力可謂通天造化,讓人膽顫!
偏偏陳家,卻招惹了這么一個敵人。
最嚇人的是,陳家派遣出去的殺手差點把丁凌給打死了!!!
而丁凌就是現如今蘇杭地界丁氏集團的掌舵人!
也難怪人家丁氏集團根本不跟他們商量,直接對他們進行集火攻擊,直接一波火炮洗地,把他們陳家給砸的稀巴爛,根本沒有還手、反擊的余地!
‘陳家完了。’
陳家主神情恍惚,都有些聽不清陳少在叫什么了,只是手中抽打的力氣越來越大:
‘都怪這個逆子,都怪他,要不是他,陳家怎么可能走到這一步。’
陳少的母親聽到陳少的慘叫,急匆匆走了進來,見到兒子被打的遍體鱗傷,氣息奄奄,不由悲痛,慌忙跑上前,一把抱住陳家主,不讓他打了,‘老公,你醒醒啊,兒子快被打死了。不能再打了。’
‘打死活該。’
陳家主看了眼陳少,見他傷情的確慘重,也沒了再打的心思,但他心中卻是憤恨難消,他突然間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陳少母親的雙眸在噴火,他怒了:
‘都怪你!一切都是你造的孽!要不是你太寵著這混賬畜生,他會做出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會造成這樣難以收拾的局面嗎?’
陳母撅了噘嘴,本能駁斥,‘怎么能怪我、平常兒子做的那些混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不是坐視?’
‘你,你,你還敢頂嘴!’
陳家主氣的身子發抖,抬手就要打陳母。
陳母脖子一昂,‘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我,看我會不會原諒你!’
‘你,你,你……’
陳家主氣到吐血,但想到陳母家族的能量,立刻冷靜下來,道,‘你立刻給你爸媽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救一救我們陳家。我們陳家要是倒了,你們王家也沒有好果子吃。’
‘哼。還用你說。我之前聽到消息,就立刻打了。’
‘那情況怎么樣?’
‘不怎么樣。’
陳母有些沮喪,‘我爸媽他們說,讓我們做好準備去坐牢。大不了就當去度假了。過個十幾二十年,表現的好,說不定就能出來了。’
‘十幾二十年?’
陳家主吐血,‘老夫今年都六十五了!你讓我等二十年?,那還不如直接槍斃老夫!’
陳母還很年輕,今年四十二,就算坐牢二十年,也六十二而已,長命百歲的話,還能活個幾十年。
她當然也不想坐牢,但她更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