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近距離有可能抱大腿的機會被他徐太浪硬生生‘懟走了。’
他悔之莫及。
只能默默搬磚,尋找機會。
讓他就這么搬磚干下去,他肯定是不干的,雖然他除了開車外,沒什么技能,但他眼光還在,知道這世界上哪些人很強,跟著這些強人混,成為他們的心腹,以后說不定可以蹭一些公司的原始股。
拿到原始股,就能財富自由了。
但怎么去找這些人,找到了,如何被他們信任,成為他們心腹?
這都是關鍵。
‘任重而道遠啊。’
徐太浪仰天長嘆,狠狠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
‘徐太浪,抓緊點干啊。別發呆!!’
有人大叫。
徐太浪笑呵呵的點頭,‘好的好的。’
丁凌的事情,到底是‘事發了。’
摯愛KTV的人,并不是不看新聞的。
相反。
她們之中不少人白天閑得無聊,沒事干,除了打牌、嘮嗑外,也會看電視。
摯愛KTV里是有電視的。
只是平常她們是不看新聞的,都是看一些好看的連續劇、電影頻道、音樂頻道。
看到新聞,本能都會關掉、或者跳臺。
但有這么一天。
她們剛剛打開電視臺,剛好看到主持人在播報丁凌的新聞,她們對丁凌這位豪客可謂記憶猶新,聽到丁凌這個名字,都是一愣,然后本能的關注起新聞來。
這是徐太浪離開摯愛KTV兩個月后,她們才看到這則新聞。
可見她們的遲鈍。
而這時候,摯愛KTV拆遷,已經注定,進入了真正的倒計時。
KTV內。
佳依、田甜等人陪著張素珍,一個個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對于離開這里,很是不舍。
這段時間,她們的心情跌落谷底,為了緩解郁悶,平時都是看看電視劇,哪里會去看新聞?
現在看到了丁凌的新聞播報,愣神過后,都是沒忍住,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更有機靈的姑娘,當天就去上網沖浪,尋覓丁凌新聞。
這一看。
不得了。
這姑娘火急火燎的跑進摯愛KTV,把自己打聽到的情報跟眾人分享。
眾人一聽,更是驚愕,隨后紛紛出動。
次日。
她們就得到的情報互相共享,最后得出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就是幾個月前來她們這兒的豪客丁凌,可能就是這個巨富丁凌。
‘天哪。竟然真的是他!’
雖然這時候。
網絡上曝光出來的丁凌,只有一個背影圖。
但眾人看這背影,就知道一定是丁凌。畢竟她們對丁凌可謂是記憶深刻,很難忘卻。長得帥、為人大方豪爽,被懟了,還能笑容滿面離開的人物,丁凌可是第一個。
而這位,那段時間,來魔都投資,狂砸百億。
現在他光是在魔都的資產,就最少有幾百億。
短短幾個月,他便開創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他的傳奇事跡,在網絡上到處都是,可謂是網絡上最出名的名人。
不僅是網絡上。
報刊、雜志等,都屢屢刊登丁凌的傳奇。
丁凌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們現在才知道,只能說這段時間,都被摯愛KTV的拆遷、頹靡給影響到了情緒。
張素珍在懷孕前,是會經常關注新聞的。
但懷孕后,尤其是遇到丁凌后,她的生活困頓,還要經常去監獄探望徐正太,更要為摯愛KTV的營生奔走。
她大著肚子,到得現在,小跑都困難,只能慢走。
哪里還有心情、時間去看新聞、報紙?
也正因此。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丁凌的事跡的。
她在知曉一切后,神色劇變,動容道:
‘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海外豪商歸國。’
田甜、佳依等人也紛紛開口道:
“是啊。丁凌歸國這段時間,屢屢大動作。現在身價怕是早已經過萬億了。是當之無愧的巨富,也是亞洲首富。世界首富!”
‘真的讓人驚訝,我們竟然近距離跟世界首富接觸過!!’
‘難怪丁凌那么大方。幾萬塊隨便給。人家都過萬億了。每天賺的錢怕是都是以億為單位來計算。區區幾萬塊,他怎么可能在乎。那個徐太浪還說人家別有用心,所圖不小。’
‘徐太浪這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起丁凌,想到徐太浪。
佳依等人更為氣憤了。
要不是徐太浪,丁凌經常來摯愛KTV的話,說不定摯愛KTV還能起死回生。
畢竟丁凌可是世界首富,他動動手指,說不定就能讓這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徐太浪硬生生把這個機會給摁死了!!
這無疑激起了眾人的怒火、不甘。
尤其是佳依、田甜等人想到丁凌的身份,想到若是能成為丁凌的朋友,說不定乘風而起,自此改命,哪里還需要做一些底層伺候人的工作?
但現在這一切都沒了。
田甜尤其替花姐感到難過。
畢竟丁凌在的時候,可是跟她們的花姐聊過不少。
憑借花姐的智商、情商,再有她們在旁給丁凌提供歌舞表演,拉到丁凌的支持,相信還是有機會的。
但一切都被徐太浪給毀了。
‘哼,徐太浪這個家伙,一走了之,幾個月都沒出現了。無能之輩!’
‘就是。徐正太把花姐交給他照顧,結果他捅了婁子,拍拍辟谷就走了,卻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我們,真是可惡!’
‘丁凌那么好,那么大方,那么有包容心的人,徐太浪這人不識英雄真面目,陰陽怪氣、咄咄逼人。丁凌不來我們這里,真的不能怪人家。只能說徐太浪太愚蠢。眼光太淺薄。’
‘哎。徐太浪這人懶得說他了。就是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丁凌一面。’
她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對于丁凌。
她們本就好感度極高。
如今得知丁凌竟是世界首富,不免高山仰止、嘆為觀止。
心中的膜拜情緒油然而生。
好感度也是蹭蹭蹭往上漲。
畢竟,丁凌這么一位世界首富,竟然那么隨和、親切、友善、的來過她們摯愛KTV,看她們跳舞唱歌,這是她們的榮幸啊!
就這事,她們都能拿出去吹一輩子牛了。
本來會被人鄙夷的職業。
說不定都會因為丁凌,而被人給高看一眼,會覺得她們的歌舞不一般,竟然能吸引到世界首富!
就這噱頭。
就非同一般!
田甜、佳依等人把這事跟張素珍說了。
張素珍心動,然后想了想,搖頭道:
‘開發商只給了我們最后兩個禮拜。兩禮拜后,這里就要被真正拆遷了。這里的很多東西,都跟別人約好了。明天,就會來處理。’
這里有不少沙發、音響等等。
都要賣掉的。
明天就會有人來收購。
聽張素珍這么說,佳依、田甜等人愈發難受,倍感無奈。
‘要是早知道丁凌是首富,說不定憑借這噱頭,我們這幾個月能賺的更多。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憑借賺的錢去盤下一個新的KTV。可惜了……’
佳依等人扼腕。
尤其是佳依,更是說道:
“我們在這里,消息比較閉塞。但徐太浪出門在外,接觸的人、見過的事,肯定更多。我敢打賭,他肯定比我們更早知道丁凌的情況。
但他沒有回來跟我們說。
這說明什么?
心虛、慚愧?無能狂怒?哼哼。這個家伙,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更不愿意回來跟我們道歉。簡直就是小丑、懦夫。我最瞧不起這種男人。
花姐,以后你盡量少跟這種人接觸。他不值得你對他的好!”
張素珍嘆了口氣,沒說話。
對于徐太浪,她也很失望。
兩個月了。
就沒有再去看望徐正太。
不看她可以理解。
但徐正太,可是他兄弟。竟然都不去看一次。
真的是薄情寡恩之人。
張素珍對徐太浪徹底失望。
她摸了摸肚子,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也不知道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素珍看向電視,聽著女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播報丁凌的新聞。
‘海外著名豪商丁凌先生,近日出現在魔都機場,引發轟動,讓我們連線機場記者,就近走進看看丁凌……’
張素珍沒忍住雙目炯炯的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
不久后。
她看到了丁凌的側臉在電視里一閃而逝。
丁凌被保鏢護著上了一輛豪車。
記者小跑著都跟不上,最后只能站在過道上播報這次事件,并總結:
‘丁凌先生作為世界首富,最近幾月,在我國各地投資,遍地開花,且有不少行業都已經取得了極為豐碩的成果。
很多產業項目,也都在積極孵化當中,且都有希望在今年出現結果。
而這一切,都是丁凌先生帶來的,他是一個奇跡制造者,讓我們記住他的名字……’
張素珍眼中閃過一抹仰慕、崇拜。
這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比起丁凌。
她算什么?
徐正太、徐太浪的那點成就又算什么呢?
想到徐正太,不由又想到了那堆即將跌價跌到谷底的BB機。
張素珍心里一苦,眼中閃過一抹莫名悲戚。
時間在走。
摯愛KTV最后還是拆遷了。
在這座KTV前。
張素珍親自給田甜、佳依她們拍了一張群體照,來紀念即將‘逝去’的青春歲月。
沒了工作。
大著肚子。
未來一片迷茫、黑暗。
張素珍、田甜兩人回到了家里。
田甜這幾個月一直在照顧她。
摯愛KTV被拆遷后。
她也選擇過來照顧她。
對她來說。
花姐張素珍就是她的親人。
有她陪著,張素珍的黑暗未來中,總算是多了一縷光。
但田甜沒有高學歷,沒什么文化,本人又比較單純,找工作,也是艱難。
最后去找了個刷盤子的工作,還總是被‘霸凌。’
每次歸家,都會一個人在被窩里偷偷抹眼淚,然后又笑著起來給張素珍做飯、洗衣服。
張素珍把這一切看在眼里。
心中難受。
她覺得自己是個拖累,是個包袱。
想到家里即將耗盡的存款。
她抿了抿嘴。
抬頭看天。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架飛機嗚嗚嗚飛過。
那是父親對她的嘲諷?
結婚的時候,她邀請過他,但他沒來。
她的人生中,他徹底缺戲。
以后也不可能出現。
時間一天天過。
佳依偶爾也會過來看看張素珍。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每次來時。
聊得最多的就是丁凌。
‘丁凌很厲害,他的公司近來有一款手機發布了。比大哥大小巧了很多。聽說不僅可以打電話,還可以發信息。非常方便。’
BB機,本就跌價厲害。
這款手機發布后。
BB機徹底沒了市場。
家里多了一堆廢鐵。
她去看徐正太時,徐正太還侃侃而談,說未來一定會是BB機的天下,到時候過段時間,把這批BB機賣了,一定能賺大錢。
她笑的很苦澀。不忍心把真相告訴徐正太。
在欲言又止的田甜的攙扶中,離開了探視區域。
她快生了。
這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來看徐正太了。
她剛走出探視區域不遠。
就感覺肚子劇痛。
‘我,我好像要生了。’
‘花姐!’
田甜慌了,忙去叫出租車,等她火急火燎的把她送到醫院后,醫生說幸虧送的及時,要不然就麻煩了。
她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些,繼而又很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也只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子。
工作不順。
又是個孤兒。
平常還要照顧張素珍。
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而前段時間。
有人找到她,說她在世的親人在找她,是她媽媽的哥哥,也就是她的舅舅。
舅舅讓自己去投奔他,會照顧好她。
田甜很心動,但她放心不下張素珍,如今張素珍要生了。
她準備等張素珍順遂生產后,再離開。
最終。
張素珍還是生了。
田甜抹了抹眼角,抱著孩子到張素珍床頭前,笑著道,‘花姐,是個男孩子,很健康。恭喜你。’
張素珍很虛弱,面色慘白的看著孩子,嘴角擠出一個微笑、‘我的孩子。’
我可憐的孩子。
從小就沒爹的陪伴。
以后可怎么辦?
兩天后。
看張素珍恢復了些。
田甜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張素珍表示理解,笑著祝福。
她看不出任何的抑郁,田甜以為她真的沒事了,就跟她相擁而別,離開時,她哭了,“花姐,我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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