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羅松的隊伍里有一名調查員覺醒了治療異能,在司機被救出來后,調查員立刻對他進行救治,使用治療異能為其傷口止血。
而進一步的治療還需要更多時間,就在這時,救護車的鳴笛聲從街道盡頭隱隱傳來。
既然救護車已經趕來,后續的救治工作交給專業醫護人員即可。
經過一番忙碌,現場的秩序逐漸恢復正常,交通治安員開始指揮交通,原本被堵住的車道也迅速恢復了暢通。
羅松一行人回到車上,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
好在出發時間較早,距離會議上規定的抵達目的地的時間還很充裕,倒也無需太過著急。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變得黯淡下來,距離太陽下山已經沒剩多少時間,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夜幕就將降臨。
一輛面包車緩緩行駛到城市的邊緣地帶。
由于現在空氣中游離的靈能影響,植物生長得極為茂盛。
在公路兩側,高大的植被密密麻麻地生長著,幾乎遮擋住了人們的視線,讓人無法透過這些植被看到遠處的景象。
此時,面包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后,調查員們紛紛從車上走下來。
每個人都背著一個背包,手里緊握著武器。
隨后,羅松一馬當先,率先離開公路,踏入了那片雜草叢生的原野。
其他人見狀,也迅速跟上。
這支隊伍開始朝著野外的礦產方向進發。
按照他們的行進速度,在太陽完全下山之前,就能順利抵達目標地點。
與此同時,還有好幾支類似的隊伍,此刻也都在雜草繁茂的區域中艱難前行。
他們的目的地一致,只是具體的防守位置略有不同。
時間飛逝,天邊的太陽漸漸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之下,皎潔的月亮悄然升起,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灑下銀白的月光,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暈之中。
在這荒郊野外,自然沒有路燈照明,好在有月光照亮了腳下的道路,否則就只能借助其他設備,或者運用一些特殊手段來獲取光亮,照亮前行的路。
在一處野草極為茂盛的草叢中,幾道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著。
他們的身體不時與草葉相互碰撞,發出“沙沙沙”的細微聲響,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大哥,還沒到地方嗎?”一個小弟忍不住輕聲問道。
眼角有疤的男子壓低聲音回答道,“快到了……從現在起,都別隨便開口說話,千萬要小心,以防發生意外。”
紋著老虎紋身的男子小聲問道,“大哥,不是說還有其他兄弟嗎?怎么一個都沒瞧見?”
眼角有疤的男子耐心解釋道,“這次我們要從不同方向對那個礦場發動進攻,力求做到快、準、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那個礦場徹底破壞掉。
其他兄弟在另一個方向趕路,所以我們這會兒看不到他們。”
小弟們聽了,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之前他們沒少被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追捕,如今終于有機會展開報復,每個人的心里都充滿了期待。
他們心里都清楚,要是這次能夠順利摧毀異能管理局開發的礦場,那就能狠狠地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
以后和別人喝酒聊天的時候,這可就是一段值得吹噓的談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經歷。
一切都在按計劃有序地推進著。
夜幕降臨之后,原本燥熱的風漸漸轉涼,輕柔的微風拂過身體,讓人感到十分舒暢。
羅松一行人早已抵達預設的埋伏地點,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此刻,他們正靜靜地隱藏在暗處,密切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然而,他們在這里已經潛伏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這時,許多人心里都在暗自琢磨,或許最糟糕的情況即將降臨在他們頭上。
“看來這次我們運氣不太好,怕是立不了功了。”一名調查員小聲嘀咕道。
“小劉,你怎么整天就想著立功啊?你才剛加入異能管理局沒幾個月,以后立功的機會多著呢,別這么心急……”另一名調查員笑著調侃道。
其他人聽了,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渴望著能夠立功,只是不像這個叫小劉的調查員表現得這么急切罷了。
就在這時,羅松突然看到遠處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一閃而過。
他立刻警覺起來,輕聲對同事們發出提醒。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光亮出現的地方望去。
他們仔細觀察著,那道光亮極為微弱,若不是羅松無意間留意到,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這突然乍現的亮光,讓現場的氛圍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羅松一行人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屏氣斂息,藏身于隱蔽的暗處,他們的目光仿若牢牢黏在遠處那抹異常亮光上。
現在眾人的內心滿是興奮與激動,原本以為今夜會與歹徒失之交臂,沒想到幸運女神突然降臨,機會就這般毫無征兆地擺在眼前。
接下來,他們隨時準備給這些歹徒一個驚喜。
草叢里,蟲鳴聲似一波接一波的潮水,此起彼伏,悠悠落進眾人耳中,莫名地讓人心神安寧。
遠處星羅棋布的小水坑,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鏡子,有青蛙悠然棲息其中,時不時傳來的蛙鳴聲,在空氣中悠悠飄蕩,給這片靜謐的夜增添了幾分生機。
忽然,一道身影來到小水坑旁,原本喧鬧的青蛙瞬間像被扼住了喉嚨,緊接著,慌亂地躍進水中,“撲通撲通”的水花聲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
眼角有疤的男子猛地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們見狀,也瞬間僵在原地,動作整齊劃一。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聚焦在大哥身上,每個人眼中都寫滿了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停住了腳步。
畢竟此時分秒必爭,正是趕路的關鍵時刻。
紋著老虎紋身的男子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大哥,怎么不走了?”
眼角有疤的男子眉頭擰成了麻花,沉吟片刻后,開口道,“我突然心里慌得利害,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好像有什么禍事即將降臨。”
小弟們聽了這番話,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不解與狐疑。
紋著花豹紋身的男子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察覺到什么異常了?”
眼角有疤的男子緩緩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倒沒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紋著老虎紋身的男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大哥,別自己嚇自己了,我們都已經到這兒了,目的地近在咫尺,難道就這么灰溜溜地回去?”
眼角有疤的男子思索片刻,咬了咬牙,“希望是我多想了,繼續出發……”
說罷,他再次打開手中的手電筒,一道光線瞬間劃破黑暗。
來的路上,皎潔的月光宛如銀紗,傾灑在大地上,腳下的路還算清晰可辨。
可再往前走,野草愈發茂盛,層層迭迭,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墻,將月光嚴嚴實實地遮擋在外,腳下的路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此刻,手電筒便成了他們前行的唯一指引。
由于他們所處位置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料想不會輕易被發現,便放心地用手電筒照亮前行的道路。
這些不法分子緩緩前行,渾然不知前方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無數雙眼睛正等著他們。
時間仿若蝸牛爬行,一分一秒艱難流逝。
數分鐘后,眼角有疤的男子帶著小弟們從一片茂密草叢中鉆了出來。
剎那間,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平坦開闊的空地出現在眾人眼前,空地周圍,零零散散地生長著一些樹木,再往前幾公里,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眼角有疤的男子迅速關掉手電筒,正要帶隊繼續前行,突然,周圍的樹林里黑影攢動,幾道身影若隱若現。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
在看到這些身影的瞬間,歹徒們臉色驟變,如同見了鬼一般。
哪怕是最遲鈍的人,此刻也明白,這些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眼角有疤的男子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腦海中思緒如麻,各種念頭飛速閃過。
電光石火間,他做出了最符合當下局勢的決定。
“大家跟我撤。”
幾乎與此同時,帶隊的羅松大喝一聲,“別讓他們跑了,動手。”
話音未落,羅松朝著歹徒快步沖了過去。
在奔跑過程中,他的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眨眼間,變成了一個身高超過兩米五的狼人。
龐大的身軀,兇惡的面目,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幾個膽小的歹徒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一不留神被野草絆倒,整個人摔倒在地。
他們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想要奪路而逃,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羅松沖到一個歹徒跟前,掄起砂鍋大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歹徒后背上,歹徒直接癱倒在地。
其他調查員見狀,也紛紛施展渾身解數,向歹徒發起攻擊。
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被埋伏的歹徒遭受這波凌厲打擊后,好幾個人受傷被擒。
“可惡。”
紋著老虎紋身的男子睚眥欲裂,憤怒地咆哮著。
眼角有疤的男子雖然反應迅速,果斷選擇撤退,但調查員早已將逃跑路線封得水泄不通。
如今,他若想突出重圍,必須要撕開調查員精心布置的包圍圈。
紋著花豹紋身的男子湊到大哥身邊,急切地說道,“大哥,跟他們拼了吧!再這么耗下去,我們這點戰力都得白白搭進去。”
眼角有疤的男子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后舉起武器,對著慌亂的小弟們嘶吼道,“大家別慌,聽我指揮。”
這群歹徒畢竟是窮兇極惡之徒,在最初的慌亂后,在大哥的組織下,很快鎮定下來,擺脫了混亂的局面,開始有組織,有計劃地反擊調查員的猛烈攻擊。
雙方你來我往,戰斗徹底進入白熱化階段,打得難解難分。
與此同時,其他方向也爆發了類似的戰斗,戰斗的喧囂聲如滾滾雷鳴,在這片區域不斷回蕩。
不同戰場的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對方戰場上傳來的激烈聲響。
此次為了報復異能管理局,不法組織可謂下了血本,調動了大量人手。
好在調查員提前獲取了情報,才沒有被打個措手不及。
目前局面已經得到有效控制,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襲擊的歹徒有生力量正逐漸被調查員消耗,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真是一群廢物。”天空中,一道身影居高臨下地看著激戰的戰場,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
此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五十多歲,身著一件綠色迷彩服,長相平平無奇,扔進人群里,瞬間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人,卻是這次報復行動中的最強戰力。
他身上散發的靈能波動,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遠比下方混戰的歹徒強大得多。
張鶴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遠處的礦場飛去。
他企圖趁著調查員與手下混戰的時機,一舉端掉礦場。
然而,就在他飛出數公里時,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當張鶴看清對方的容貌時,瞳孔瞬間劇烈收縮,失聲驚呼。
“謝語蓉!”
沒錯,此刻擋住張鶴去路的正是謝語蓉。
謝語蓉提前得到情報,得知此次襲擊礦場的歹徒中有一個實力達到三階巔峰。
這樣棘手的敵人,也只有謝語蓉出馬,才有把握將其拿下。
此刻,兩人在空中對峙,氣氛劍拔弩張,仿佛空氣都隨時會被點燃。
謝語蓉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緩緩開口道,“為了襲擊這個礦場,你們組織居然把你派出來,看來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復我們啊!”
張鶴臉色鐵青,惡狠狠地回道,“是你們逼人太甚,若不是你們趕盡殺絕,我們今天也不會來襲擊你們的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