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曉控制體內靈能環繞自身,將身體籠罩在靈能之中。
原本對自己信心滿滿的眼鏡蛇異獸,慌忙的甩動尾巴去抽打季曉曉。
帶著刺耳風聲的尾巴被季曉曉附身躲過,她靈巧的左右躲閃,讓眼鏡蛇異獸的攻擊全部落空。
在季曉曉吸引火力的同時,王超憑借著自己的異能,在眼鏡蛇異獸的周圍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有時只是為了嚇唬一下它,有時卻是真的對它發動攻擊。
短短半分鐘之內,眼鏡蛇異獸的身上就出現了數十道傷口。
它有想過用念動力去禁錮住這兩個滑不溜秋的敵人,可是每當它使用念動力,就會有一道同樣的念動力自那個女的人類身上發出,將它的異能抵消。
季曉曉左手中握著一枚雞蛋大小的粉色鋼珠,正是這件靈器在眼鏡蛇異獸發動異能時,會隨即發動同樣的念動力進行抵消,讓它的異能毫無用武之地。
雖然這件靈器極為克制念動力異能,但是在克制對方的同時,使用者也要付出與對方等量的靈能,要是對方的靈能量比己方多,那么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眼鏡蛇異獸此刻十分的后悔,要是自己今晚不出來覓食,自己就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先前碰到的那只二階高段獵物,竟然會給自己帶著這么大的危機,這是它怎么都想不到的。
“噗呲……”
“呼……轟。”
季曉曉和王超對著眼鏡蛇異獸發動猛烈的轟擊,使得它變的越來越虛弱,見形勢越來越不妙,眼鏡蛇異獸有想過要逃跑。
可是季曉曉和王超根本不給他機會,只要它有要逃跑的跡象,他們就會欺身上前,給予它更為猛烈的攻擊。
逃即是死,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唯有拼死一戰。
“嘶……”
眼鏡蛇異獸口中忽然噴吐出大量的毒液,落地后的毒液蒸騰起的白色毒霧將方圓二十多米的區域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
“曉曉。”王超大叫一聲。
“知道了。”季曉曉應道,隨即發動自己的異能‘暴風雨’。
一道巨大的暴風雨在季曉曉的上空誕生,隨著她手一揮,所有的毒霧被暴風雨卷起沖向天際,隱藏在毒霧中的眼鏡蛇異獸立刻暴露出身形。
王超發動異能出現在眼鏡蛇異獸的身后,雙手握劍用力的往前刺去。
“嘶……”
眼鏡蛇異獸吃痛回過頭看向背后的王超,季曉曉眼睛一亮,抓準這個時機向前沖去。
靈能運轉,在速度異能的加持下,她的速度爆發到了極致,數米的距離,化作一道殘影一晃而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出現在了眼鏡蛇異獸的身前。
一腳踏在蛇軀上,自下而上,借著這股力量身形一躍而起。
整個人騰躍在半空中,來到蛇獸位置的時候,她身上那原本是二階巔峰的靈能波動突然暴漲了一大截,三階初段的靈能波動自她身上爆發。
“戰時突破!”
掌中靈器長劍一抖,凌空閃過一道金光,這一刻,季曉曉渾身的靈能全力爆發。
三階初段的靈能附著在靈器長劍上,使得那銀白色的劍刃身上,原本不算很厚實的靈光暴漲,隱隱間發出銳利的音嘯。
“唰。”
靈器長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金色劍影,撕裂空氣,在空中閃過刺眼無比的亮光。
隱約之間,鋒銳無比的音嘯聲傳出數十米遠。
“滋啦……”
像是撕裂了一張錦布,劍光從左往右一閃而逝,還未回過神來的眼鏡蛇異獸的脖頸處出現一道細痕。
隨后一股熾熱的鮮/血/漫天灑落,將周遭大地都是染成了紅色。
眼鏡蛇異獸的腦袋從脖頸處被切開,蛇首像是一顆染血的皮球咕嚕掉落在地上,滾動到一旁,灑下一道腥紅的痕跡。
雖然眼鏡蛇異獸沒有了生命氣息,但是偌大的蛇首還會動彈,猙獰的蛇首張開嘴巴,腥紅的蛇信還在吞吐,嚇人無比,只是再怎么嚇人,也不能對季曉曉和王超造成半點的傷害。
那盤旋而起,長達數米高的蛇軀,在身首分離之后,隨之無力地傾倒至地上。
“砰砰砰。”
蛇軀反射神經還在,它止不住翻滾,拍打地面,劇烈的震動,地面裂開一道道裂痕,掀起滾滾塵煙。
季曉曉落地后輕身一躍,在空中時身上冒出一道狂風,這道狂風托舉著她躲開蛇軀的攻擊,帶著她落入場外。
場中,過了一會兒之后,逐漸失去活力的蛇軀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再扭動身體。
季曉曉站在場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感受著體內那遠超于二階巔峰的靈能量。
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心里低聲自語道,“我突破到三階初段了,雖然距離你還比較遠,但是我會努力追上你的。”
薛以彤見塵埃落定,隨即將手中染血的靈器長劍收入劍鞘。
先前高強度的發力,使得她的背后被冷汗徹底濕透,整個人此刻像是剛從冷水湖里面打撈出來一樣,夜間的風一吹,身體反應就更大了。
這一次的遭遇,可謂是薛以彤成為異獸獵人以來最為兇險的一次。
要是這一次沒有遇到這兩位調查員,她恐怕真的就要栽在這里了。
望著眼前身首分離的眼鏡蛇異獸,薛以彤不僅沒有絲毫的開心,反而是無比的后怕。
“哎,我一直在告訴自己,出去執行任務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身死,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可我這次竟然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
一開始,在深入荒野數公里之時就應該停下,當時自己因為心中的執念,加上小瞧那只田鼠異獸,便繼續追擊下去。
身為異獸獵人,明明早就清楚夜間荒野的危險程度,卻因為對10萬元酬勞的執念,讓自己身處于險境當中,真是不應該。”
薛以彤回想先前的一幕幕,在心里深刻的進行反省。
“這次因為調查員僥幸逃得一命,那下一次呢?還會不會有同樣的幸運?”薛以彤在心里這樣問自己,答案恐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