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價格太便宜了，簡直就是在賤賣我們的國家財產，不行，絕對不行！”基納赫搖頭。
“哦，那就算了。”秦鋒搖頭：“你們可以找找世界上其他的客戶，甚至還可以公開拍賣，當然，絕對不能再犯上次的錯誤，前來拍賣的，必須要讓他們給足了押金才行。”
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初黑海造船廠差點被西方給騙了，現在，秦鋒把這個拿出來說，就是在提醒二毛，西方不可靠，你們可別賣給西方。
其實，西方也不會買啊，誰會高價買那么個破爛。
當初那艘核動力航母是在船臺建造階段的，腳手架都搭了起來，工人也是齊全的，所以順手就拆了，現在的瓦良格號是在舾裝階段的，停靠在舾裝碼頭上，如果要拆解，那就得進入船塢，搭腳手架，如果拆的話，需要花費上億美元，拆開了賣廢鋼，絕對不劃算！
所以，瓦良格號沒法拆解，只能當成品航母來賣，沒想到，東方人還不打算正兒八經的買！
“不行，不行，改裝成散貨船，對那艘航母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又一名官員搖頭。
“那也比最后賣廢鐵強啊。”秦鋒說道：“大毛沒有能力要，你們也沒有必要使用，對那艘航母來說，還有重新建造成功的一天嗎？馬卡羅夫廠長不是已經給那艘航母判了死刑嗎？畢竟，那個偉大的國家已經消失了！”
這些家伙們敲鑼打鼓，把那個偉大的國家給拋棄了，然后呢？呵呵呵……
不過，蘇聯還是死了好，否則，咱們國家北邊始終不太平。
會議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秦總，如果改裝散貨船的話，能不能交給我們黑海造船廠來改？”基納赫再次開口。
他們早就知道，瓦良格號賣給東方，是最好的選擇了，價格雖然便宜，也比放在港口日曬風吹雨淋了好啊。
“不能。”秦鋒搖頭。
“為啥？”
“當年那艘友誼號，不就是我們黑海造船廠給改造的嗎？”
“當年，蘇聯才剛剛解體，黑海造船廠還是完整的，現在呢？黑海造船廠的熟練工走了多少？造船廠拖欠了多少外債？”秦鋒搖頭：“如果我們打個兩千萬的改裝費過去，能有多少用在航母改裝上的？恐怕到賬就會被其他債主給拿走！我們不當這個冤大頭！”
在場的所有二毛都很尷尬。
沒錯，秦鋒說出來了黑海造船廠的現狀，那個造船廠現在已經是資不抵債，隨時會破產了，否則，二毛又何必來推銷呢，原本以為能賣個好價錢，沒想到，這邊已經知道了黑海造船廠的狀況，根本也不愿意出高價，甚至連改裝都不會交給黑海造船廠！
“秦總，只要貴方把改裝的任務交給我們，我們保證不會挪用資金，完成航母的改裝！”基納赫說道。
秦鋒笑了笑：“感謝您的支持，不過……為了更加保險，我們最多只出一千萬美元的采購經費，造船廠拿到這筆錢，就可以投入到改造之中，等到接船的時候，我們再支付改裝費用，如果貴方同意這個方案，那我們就可以交易。”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們得限定期限，比如說，一年之內完成改裝，如果沒有……那我們就會派拖船過去，把瓦良格號拖回來。”
開什么玩笑！那一千萬美元到賬，肯定會被造船廠給用了，上級部門還得分走大半，半毛錢都不會用在航母改裝上的。
這個秦總，還真是雞賊！
“其實，這已經是我們看在雙方友好關系的份上了，否則，我們自己建造一艘十萬噸級的散貨船，也就是兩三千萬美元左右。”秦鋒說道：“貴方覺得瓦良格號是個寶貝，實際上，在我們這里，它就是個雞肋。”
這是一句實在話，但是……很多二毛的臉已經紅了。
“看來，我們只能說遺憾了。”基納赫搖頭。
“嗯，那就還是算了吧，貴方可以把瓦良格號公開拍賣，看看能賣多少錢。”秦鋒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你們把瓦良格號當個寶，其實，對其他人來說，誰會在意這艘老掉牙的破軍艦！反正秦鋒是不會在意的。
如果是后世，或許海軍真的需要這艘軍艦作為第一艘航母，畢竟國內的技術儲備不夠，但是現在……要鋼材有鋼材，要動力有動力，要設計圖有設計圖，唯一欠缺的……就是上級的態度而已。
沒錯，在這個年代，有努力推動國產航母計劃，想要獲得一艘現代化航母的，也有對此不屑一顧的，上級有不少人是航母的反對派，畢竟在這個年代里，很多人都覺得航母是進攻性的武器，而我們的國防特點是防御性質的，所以……沒必要搞航母這種大家伙！
直至96年，當面臨國外航母威脅的時候，才會打醒這些人！
這第一次談判，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二毛還希望能把瓦良格號賣個幾千萬，甚至是幾億，而己方只肯出一個低價，所以，注定無法談妥，得把二毛再晾一晾，讓二毛知道，那艘瓦良格不是什么香餑餑，就是個沒有人要的垃圾，破爛貨，廢鐵而已，還想要賣多少錢？
“秦總，秦總！”看到秦鋒要離開，基納赫趕緊叫住了他：“別急啊，我們叫您來，不只是想要來談瓦良格號的合作的。”
秦鋒一愣：“還有什么？”
“貴方和大毛在汽車領域里的合作，進展非常順利，高爾基廠生產的三輪汽車，莫斯科人汽車廠生產的SUV，都是大毛最暢銷的產品，其中不少產品還出口到了我們二毛，所以，我們想要邀請貴方，和我們二毛一起合作！”
秦鋒睜大了眼睛，不對啊！
你們二毛不是最敗家的嗎？只知道賣家產，什么時候居然也有發展自己國家工業的想法了？
“我們看到，貴方的紅星Q5轎車非常漂亮，外形、漆面……哪怕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車門把手，都設計得很漂亮，動力系統強勁，整體處于世界一流水平，我們想要引進這種汽車。”
這也是為了和大毛分開，畢竟大毛搞的是SUV，他們就搞轎車，形成差異化競爭。
“好啊，那貴方打算怎么合作？”
“我們的ZAZ，是國內最著名的汽車制造商，也是整個歐洲最有名的，只要有這款全新的轎車，我們的年銷量肯定會突破二十萬輛，甚至是五十萬輛！”
說起這些來，基納赫滔滔不絕。
說起蘇聯的汽車工業來，一般人想到的就是嘎斯和卡瑪茲，這些都是大毛國內的，實際上，二毛也擁有完善的汽車工業，畢竟二毛也是蘇聯時代最重要的工業基地。
二毛的第一個汽車品牌，出現在五十年代后期，就是位于扎波羅熱的ZAZ，主要生產乘用車，還生產公共汽車和卡車，蘇聯解體之后，ZAZ就改成了股份制公司，不過，蘇聯時代的汽車工業，沒一個能打的，ZAZ公司也是處境艱難，直至1998年，ZAZ和大宇汽車合作，成立了合資企業，大宇汽車投入大量資金，建立起來了全新的生產線，才算是幫助ZAZ擺脫困境。
現在，二毛看上了太平洋集團，畢竟紅星轎車才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存在！
“不過……我們的生產線太老舊了，至少需要投入五億美元來更新生產線，只要貴方拿出錢來，給我們投資，那我們的ZAZ公司就一定能發展起來！”
秦鋒皺起來了眉頭，這是來吃大戶了？
“那我們占據多少股份？”
“我們可以給您最高比例的股份，比如百分之二十……”
“我們投入五億美元，就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們ZAZ公司，估值超過了五十億，貴方投入五億，占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很不錯了……”
二毛們繼續興奮地說著，這意思，好像是太平洋集團占了他們多大的便宜一樣，秦鋒也算是無語了，他搖頭：“對不起，我們目前沒有對外輸出生產線的打算，也沒打算和貴方合資開設工廠。”
“為什么？”這下二毛們都驚呆了。
“因為沒計劃，所以沒合作啊。”秦鋒說著，站了起來：“不過，貴方如果想要合作的話，我推薦和我們首都汽車廠合作，引進三輪汽車，這種產品更適合貴方。”
“這樣一來，生產線不用改造，直接就能用，加工工藝要求低，適合貴方的工人素質，三輪汽車省油，裝貨量大，價格便宜，越野性能好，最適合貴方。”
秦鋒這次沒有再停留，快步走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二毛。
怎么回事？咱們送上市場啊，你們居然還不愿意要？咱們二毛多大的市場！再說了，咱們可是發達國家，發達國家啊！
秦鋒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王鋼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復雜，你這小子，開始挑肥揀瘦了！
“咳咳，各位，秦總很忙的，能抽空來和各位見一面，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我們談談三輪汽車項目如何？”
王鋼的職務是越來越高，不過也不能忘本，對老部下還是非常好的，尤其是首都汽車廠，現在靠著三輪汽車，已經成為了大型汽車制造企業，讓其他看不起三輪汽車的工廠高攀不起，也讓王鋼很驕傲。
鄧小龍跟在秦鋒的身后，好奇地問道：“秦總，咱們真的不去二毛那里開設工廠？那邊的人力成本優勢很明顯，甚至比咱們國內的工資還低！”
“不去，對二毛，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里的技術和資源弄到手，至于投資？還是算了。”
等到以后做大做強了，風向變化，還能是自己的嗎？
秦鋒當然不會和白眼狼做生意，做多少都是別人的，二毛的市場？二毛的經濟越來越糟糕，哪里有什么新車市場，歐洲的二手車弄到二毛來，那都是寶貝。
“秦總，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回去，看看無人機的進展，咱們那艘明斯克號改裝出來之后，需要各種更加先進的無人機的！”
“好。”
在后世，土雞只能造個一兩萬噸的兩棲攻擊艦，手頭也沒有合適的固定翼戰斗機，就把無人機放上去，當做無人機航母，而且，不僅僅是這種小航母，甚至大型航母，也在逐漸發展無人機力量，搞電磁彈射器，就有彈射無人機的需求。
咱們太平洋集團造無人機，那可是最專業的，當然了，咱們可不是為了軍用，主打民用，天文、水力、氣象觀測之類的，哪個不不要？
至于觀測過程中，突然發現自己下方是美國航母編隊……咳咳，只能說美國航母編隊太弱雞了啊，你們就不會提前發現嗎？這一定是誤會，誤會！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
“喂？劉老？好，好，有空，當然有空。”
于是，秦鋒折返回去，來到了劉老的辦公室。
“二毛提出了出售瓦良格號的方案，對我們海軍來說，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過渡啊。”
“如果海軍有想法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過渡，不過……劉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咱們如果表現出來太大的興趣，那二毛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搞不好，還想要賣幾億美元給咱們。”秦鋒說道：“現在先磨一磨二毛的性子，咱們最多把采購經費翻一倍，兩千萬美元，把航母給買回來。”
劉老點頭：“嗯，既然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咱們也就不著急了，這艘航母采購之后，運輸回來的過程中，會不會出問題？”
劉老的目光放得很長遠，一眼就看到了土雞海峽可能遭遇的變故。
雖然上次已經把烏里揚諾夫斯克號買回來了，但是，這艘航母在二毛的造船廠里就改造成了散貨船，是民船的方式，外界沒有必要強加干涉，而現在的瓦良格號，是建造到百分之七十的進度之后買回來的，如果到了東方，沒有改造成散貨船，而是變成了航母，怎么辦？
西方肯定會有這種顧慮的。
秦鋒點頭：“沒錯，中途的運輸肯定會有問題，不過……也不是特別麻煩，最大的問題來源于土雞海峽，他們最多就是借口船只沒動力有危險，我們只要給船只增加動力，就沒問題了！”
劉老一愣：“增加動力？”
其實，在舾裝階段，鍋爐、汽輪機之類的，早就都組裝完畢了，但是……得到二毛要賣瓦良格號的消息，大毛表示了強烈的抗議，于是，二毛只能在內部進行一番破壞，各種原本安裝上去的武器被拆除，動力系統也被破壞，甚至連傳動軸都給割斷了，它完全就是個不能運行的空殼！
正是因為需要拖行，所以土雞各種刁難，生怕撞壞了他們的大橋。
不過……既然能推測到土雞的刁難方式，難道還不能提前預備方案嗎？
“沒錯，增加動力，就算是鍋爐和汽輪機都給拆掉了，我們也可以在大軸上安裝一臺電動機，在甲板上放一臺發電機，把航母開動起來！”
咱們在明斯克號上，已經要搞全電推進項目了，到時候，自然能把這套裝置移植過來！
電動機的體積不是特別大，順著之前預留的空間，完全能送進輪機艙，和大軸安裝起來，發電機露天放置就行，進排氣也不用考慮了，這樣就能把船開走。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可能。
自己可沒說買回來拆廢鐵，自己說的是買回來改裝散貨船，他至少也得給自己留兩臺鍋爐和一部汽輪機吧？要是全部破壞了……那就有些過分了。
劉老點頭：“明斯克號的改裝方案，咱們已經看過了，可惜，你們沒有計劃捎帶固定翼戰斗機，否則……”
秦鋒搖頭：“明斯克號的噸位太小了，就算是勉強能搭載咱們的殲十一，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四萬噸的中型航母，搭載最大起飛重量二十噸的中型戰斗機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怎么可能搭載三十噸的重型戰斗機！
起降不方便，調度不方便，機庫也進不去，沒任何意義。
還是無人機最合適，完全夠用！
“沒錯，不管殲十一還是殲十四，都是重型的……你說，咱們海軍是不是需要一款輕型的教練機？”
后世，海軍沒有艦載教練機，所以，寶貴的殲十五天天咣咣咣的練習降落，把壽命都給用光了，這當然是不合適的。
海軍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番尋找，最后看上了殲教七，把殲教七一通大改，成了海山鷹，實際上，這種單發的二代機，并不合適。
不過……專門研制一款艦載教練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太平洋集團這個民企雖然也造飛機，可從來沒有造過軍用的，咳咳，沒錯，都是民用！
如果不造教練機，又怎么能提升海軍飛行員的訓練水平？
“我們可以幫忙研制一款艦載機輔助降落裝置。”秦鋒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咱們太平洋集團，是玩高科技的，可以用高科技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