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就和眾人的心情一樣。
大家伙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機庫里的蘇27，不，殲十四戰機，當看到這架飛機的第一眼，他們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座艙正面，那個綠油油的東西是什么？”
“衍射平顯啊，折射平顯早就過時了，我們相關單位開發出來了先進的衍射平顯。”
“這座艙……我們能看看嗎？”
“好吧。”
西蒙諾夫走上舷梯，看向座艙，一平三下的座艙布局，看著格外簡潔，那巨大的衍射平顯，仿佛就在向他炫耀一樣。
看座艙，和蘇27完全不一樣，可以說，已經領先了一個時代！
同時，這也意味著，全機的航電設備，全部都升級了！
“加盧什科呢？他在你們這里工作吧？”西蒙諾夫突然開口。
當初，為了攻克三翼面戰機的氣動布局難題，蘇霍伊設計局把加盧什科派過來了，在東方的計算機里搞研發，加盧什科等人完成了所有的測算，把數據送回了蘇霍伊設計局，但是，加盧什科卻留在了東方！
“沒有，加盧什科在我們這里用計算機運算期間，突發腦溢血，經過搶救才活過來，醫生建議他今后不能坐飛機，也不能坐汽車，所以，現在他在這里養病，對了，他的醫療費，你們什么時候給報一下？”
西蒙諾夫無語，很明顯，東方人就是拿到了三翼面的運算資料，才搞出來了眼前這款飛機，但是……他們還沒法說別的！
“秦總，這架飛機的航電系統很先進。”西蒙諾夫轉移了話題。
“那是自然，我們擁有相當強大的航電研發能力，貴方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從我們這里采購航電設備，我們可以打包出售，非常便宜。”秦鋒說道，做生意嘛，和氣生財。
買東方的航電？那大毛國內的航電設備生產單位就得倒閉破產！這樣一來，以后大毛的戰機，就會更加依賴東方人的配套！
但是，東方的航電，又的確夠先進的，看著這綠油油的衍射平顯，西蒙諾夫心情復雜，選擇困難癥啊。
“這戰機的起落架，看著有些單薄。”下面，一名大毛工程師開口。
“這起落架嘛，的確是單薄了一些，但是，要說性能，絕對沒問題，這是我們研制的最先進的高強度起落架鋼材。”秦鋒開口，這是太平洋集團配套的，他當然清楚了。
“這種鋼材可以達到西方300M鋼的性能，而且，還是整體切削出來的，強度可以滿足艦載機的起降。”
艦載機的起落架，比陸基的看著還單薄，但是性能絕對沒問題，因為他們手頭有高強度起落架鋼材！
整個飛機上，看不到一個外露的鉚釘，全部都采用了沉頭鉚釘工藝，這樣飛機表面蒙皮更加光滑，飛行阻力小，同時，也能節省重量……
當走到后機身的時候，老毛子更是驚訝。
“垂尾和平尾，你們用了大量的復合材料？”
機頭減重，機尾也得同步減重，這樣才能讓飛機的重心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所以，機尾還是使用了大量的復合材料，看老毛子們少見多怪的樣子，秦鋒笑了笑。
“這些材料，是我們太平洋集團開發出來的，你們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提供給你們。”
大毛們沒接話，此時，他們的心情很復雜。
這再明顯不過了，這里生產的戰機，整體水平已經超過了蘇霍伊自身！被山寨也就算了，被山寨還超越了，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就像是某些抄襲的，原版沒火，但是抄襲的反而火了！
“這發動機……”
當老毛子們來到尾噴管的部位的時候，從菊花的位置向里面看，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特么的，難道不是咱們的發動機嗎？這和三姨夫也太像了吧？
“這是我們自己研發的峨眉發動機。最大加力推力十三噸，大修壽命一千小時，經過兩次大修之后，總壽命三千小時。”
秦鋒幾句話，又把老毛子心頭的火焰給澆滅了。
還能提這是三姨夫的仿制品嗎？這特么的比三姨夫牛逼多了啊！
推力增加到十三噸？比三姨夫增加半噸，那也不是很容易做到的好不好？至于這壽命，更是短壽的三姨夫沒法比的。
東方的技術，啥時候比咱們大毛強了，還強了這么多！
眾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復雜的。
秦鋒看著大毛們那種便秘的感覺，心中非常的得意，你們還怎么說這是仿制品？這分明就是比你們手頭那些破爛貨還要好一百倍的東西！
李銘全程沒說話，只要有秦總在，就輪不到他說話，秦總可以統攬全局！
看完了飛機之后，大毛們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走，各位，我請你們到沈洋最著名的飯店吃飯，這里的北大倉可是很有名的！”
在以前，說起喝酒，老毛子們立刻就是兩眼放光，但是今天，說起喝酒來，他們再也提不起興趣。
所有的老毛子在沉默。
有句話說的好，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如果他們消亡了，當然是好消息，但是如果爆發了，那可就不好了。
“各位，這是不給我秦鋒面子？你們說讓我帶你們過來，我可是做到了。”
西蒙諾夫一臉苦笑：“秦總，看過這架戰機之后，我們的心中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啊，你們這架飛機如果賣到全世界，那我們……”
秦鋒聽明白了西蒙諾夫的話，臉上笑了笑：“西蒙諾夫先生，你們放心，我們這款飛機，只自用，不出口。我們怎么能把自己最強大的戰機賣出去呢？”
李銘等人傻眼了。
秦總，秦總，您不能這么坑啊，那么多飛機都賣出去了，怎么輪到咱們的殲十四，您就不讓賣呢？自用才多少？咱們要出口，咱們要賺美元！
不過此時，大家伙不能說，等到上車，前往酒店的時候，李銘終于找機會，和秦鋒坐到了一起，這才開口。
“秦總，我們的飛機，怎么不能出口了？”
“誰要啊。”秦鋒看向窗外的風景，淡淡地說道：“雙發重型戰斗機，不是一般國家能玩得轉的，你看看，歐洲有這種飛機嗎？”
重型和中型的區別，絕對不是單發雙發，而是看最大起飛重量。
超過三十噸最大起飛重量的，才是重型戰斗機，歐洲的臺風、陣風、狂風這些雙發戰斗機，統統是中型機！
曾經，達索公司倒是計劃在幻影2000的基礎上搞個雙發放大版的幻影4000，可惜沒一個客戶，法國自己都不需要。
為啥？
貴啊！
重型戰斗機，機體龐大，留空時間長，作戰能力強，但是，那高昂的維護成本，也不是一般國家能承受的。
幻影4000唯一的客戶是狗大戶，但是，狗大戶最后還是選擇了F15.
全世界裝備重型機的國家，主要就是美國和老毛子，到后來，東方后來者居上，生產和裝備的重型戰斗機也是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了其他幾個國家的總和。
現在，聽到秦鋒的話，李銘瞬間就傻眼了：“秦總，我們這款飛機賣不出去？”
“嗯，賣不出去，你也看到了，咱們的殲十一，目前也不過就是衣朗一個客戶而已，他們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就有這種戰機，所以才會繼續采購的，其他客戶也看不上。”
李銘有些沮喪，和老毛子一樣。
秦鋒笑了笑：“怕什么，只要你們的飛機性能好，咱們空軍裝備，就夠你們今后二十年的生存了，殲十四戰機定型之后，少說也有三四百架的訂單，你們還愁啥？”
這種現代化的戰機，年產量都是個位數，最多就是十幾架，要是有個幾百架訂單，真能保證今后幾十年的生產。
李銘這才松了口氣：“好，秦總，多謝了。”
“不過，三代機始終會成為過去，未來是屬于隱身機的，現在，正好有個機會，你們想不想……”
“想，想！”李銘連連點頭。
對于一個只能測繪仿制的飛機所來說，找個大樹靠著，一起聯合研發，那顯然比自己琢磨會更好。
酒店內，很快，各種菜肴就上來了，香氣撲鼻，反正，這次也得是北方所買單，他們的戰機首飛之后，上級又給撥了一大筆錢過來，這些招待費，當然也要算在里面。
“來，各位遠道而來，我敬各位一杯！”秦鋒舉起酒杯，這北大倉的味道，還真有些刺鼻，口感什么的，更是沒法和茅臺相比，關鍵是便宜啊。
“秦總，這酒？”果然，老毛子們也聞出來了，這好像不是什么好酒啊。
“這酒有一番來歷，當年，在咱們東北這里，有5.53萬平方公里的荒蕪地區，面積相當于咱們的首都和津城的面積總和，解放后，咱們國家為了解決糧食問題，在這里開墾荒地，經過了多年的發展，這里成為了咱們主要的糧食產區，北大荒也就變成了北大倉。”
秦鋒舉起酒瓶來：“這北大倉，就是用本地的糧食釀造的酒，體現著咱們東方人的精神，落后不怕，經過咱們的努力奮斗，一定可以把咱們的國家建設得更加美好，農業，工業，高科技，所有的產業，都是這樣的！”
李銘在一旁感慨，秦總太能說了，明明就是為了省錢，還說得這么有哲理！
“沒錯，貴方這些年來的發展變化，太讓我們震撼了！”西蒙諾夫說道：“在很多領域里，你們已經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
當年，老毛子還覺得，就算是把蘇27給了東方，東方人在二十年內，也仿制不出來，現在呢？才幾年功夫？不僅僅仿制出來了，性能還比老毛子的原版強！
不服不行啊！
“多謝夸獎，來干杯！”
幾杯酒下肚，胃里有一團火焰在燒，老毛子們覺得胸中的憋屈又慢慢地上來了，就在此時，秦鋒慢慢開口。
“西蒙諾夫先生，現在外面有很多傳言，比如說，你們蘇霍伊設計局一直都在吃老本，甚至，你們整個大毛都在吃蘇聯時期的老本，根本就沒有任何進步。”
西蒙諾夫的臉唰的一下子就變了：“秦總，您也是這么認為的？”
“我？我只是覺得，你們該與時俱進，雖然在航展上推出了蘇35，又推出了蘇37，不過，始終都是在蘇27的基礎上修修補補，并沒有得到真正的進步，現在，美國已經研制出來了四代機，隱身性、超機動性、超音速巡航，還有先進的航電，而你們呢？除了機動性，其他的都沒有。”
老毛子們的臉都黑了，要不是還保留幾分顏面，現在估計就要掀桌子了。
“你們應該打破之前的布局，研制一款全新的飛機，新一代飛機的四個性能中，我認為，隱身性應該排在首位，這樣，才能和米高揚設計局的項目競爭。”
西蒙諾夫冷靜下來，他已經明白了秦鋒說的意思。
在蘇聯時代，新一代戰機是交給米高揚設計局研發的，米格1.44項目原本是進展順利的，現在，蘇聯雖然已經沒了，但是，米高揚設計局依舊希望能繼續這個項目，依舊在努力地將這個項目推進，再推進。
蘇霍伊設計局只有蘇27項目，就算是目前還能吃口肉，那以后呢？
一旦米高揚設計局的產品成熟，那他們蘇霍伊設計局就沒有未來了！
他們當然知道研發新一代戰機，但是，這談何容易，別的不說，僅僅是經費，那就是個大問題，沒錢，怎么研發？
“而我們東方，也需要新一代戰機。”秦鋒繼續說道：“所以，如果貴方有想法的話，那不如我們一起聯合研發，怎么樣？”
西蒙諾夫瞬間一愣，聯合研發？
東方擁有先進的電子技術，材料技術，這些都是老毛子不具備的，同時，東方還擁有先進的超級計算機，在計算飛機外形的時候，必須得用這種級別的計算機才行。
可以說，東方有這個基礎，而蘇霍伊設計局畢竟是老牌的設計局，有很強的研發能力，雙方聯合起來研發，貌似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們這次過來，是來索賠的，現在，居然變成了聯合研發？
西蒙諾夫的神情復雜，半天沒說話。
李銘等人有些緊張，如果能和蘇霍伊設計局一起聯合開發，那是非常有利的，如果不能……那他們北方所的未來，還是沒有希望啊。
聽說，611所那邊已經在開發四代機了，己方這里始終處于下風，這怎么行？
必須要榜上蘇霍伊這棵大樹！
“秦總，研發四代機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巨額的資金投入，對我們設計局來說，搞不好會被拖垮的，除非……”西蒙諾夫原本是想要說，除非你們出錢，你們把研發經費給出了，咱們蘇霍伊設計局出技術！
“沒錯，是需要巨額的資金投入，不過，研發一款飛機要很長時間，我們先可以搞預研，比如說搞飛機的外形，在計算機上設計，在風洞中測試，這些花不了太多時間，我們先一起聯合搞這個初期研發，如何？”
先做出外形來，后期大不了分道揚鑣，各自搞各自的！
聽到秦鋒的話，西蒙諾夫愣了愣，這意思，也是不想花錢啊，不過……初期研發，用計算機啥的，肯定還是東方人提供，他們免費用。
“秦總，我們需要回去后商量一番，再做決定。”西蒙諾夫沒敢當下拍板，否則，這樣回去容易被人笑話，先含蓄一下再說。
“好，那這邊隨時恭候貴方。”
李銘也放松下來，老毛子雖然沒同意，但是也沒拒絕啊，這是個不錯的開端，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至少，這樣一折騰，老毛子已經不再提侵權什么的了。
“來，為了我們今后的合作，干杯！”
老毛子們終于算是安撫下來了，秦鋒也松了口氣，自己就是個勞碌命，不管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
還好，寶馬的合作，談得很順利。
另一邊，金杯客車廠，會議室。
“考慮到貴方的市場問題，我們認為，首先定年產三萬輛，是比較明智的選擇，后期再慢慢地提升產能……”畢睿德開口。
這邊的人，紛紛點頭，楊榕開口：“好，好，那就三萬輛，不過，必須是最新的E36車型寶馬3系。”
第一款寶馬3系，是為了取代落伍的2系，在1966年的時候設計的E21，開始只有雙門轎跑的版本，寶馬引以為傲的五十比五十的前后軸荷分配，就是從這里開始的，最高還能上到143馬力的直列六缸機，配合鯊魚嘴的車頭，非常漂亮。
停產前，E21生產了上百萬輛，也算是創造了一個奇跡，跟著就是E30，一直生產到91年，才被最新的E36代替，相比前兩款，它的外觀更圓潤，更現代化，要引進，那就引進最新款！
談判的主角終于成了楊榕，他也發揮得很好，只是，他不知道，一個大坑早就給他準備好了。